“我……”

    一句话未说话，吻又落在她的唇上。

    吧唧一口放开：“怎么样可以了吗？”

    “秦慕阳你！……”

    这一句还未说完，他又凑上去。

    这一次比之前要稍微长一些，特别湿润，松开时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可以了吧？要是实在不行，我不介意换另外一种方式。”

    苏念初脑袋里面嗡嗡的响，像是小蜜蜂在里面飞来飞去一般。

    握拳揪住他的白衬衫：“你到底想干嘛？”

    这真的已经不正经好长时间了。

    “合着到现在你都还不知道我想干嘛？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要不要再来？好好提醒提醒你一下。”

    他又准备开始，苏念初这一次算是学聪明了，还未开始就连忙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另外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同时把脑袋也顶在他的胸膛上。

    “不要，不要这样。”

    “不这样你怎么记得？”

    “……”

    这一天，他就像是得到糖吃，但还远远不够，不知餍足的小孩子一样。

    别的病房气氛都是特别压抑的，然而他们这一间病房不一样，到处都充满欢乐的气息。

    仿佛是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

    美国，纽约。

    吴越没有带任何人，自己一个人顺着之前的路就到那个别墅门口。

    在外面站定好一会儿。

    没想到竟然这么有缘，之前碰见她，现在要找的人也是她。

    保姆从门口经过时，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心中惊了一下，跑出去询问他有什么事。

    他说明来意，说之前跟苏念初认识，让她出来一下。

    保姆却告诉他，苏念初现在已经离开美国，回国去了。

    吴越眸子一沉，这才多久没见，就已经回国去了？

    他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保姆摇摇头，说自己不清楚。

    吴越知道从她这里应该了解不到情况，随意说了两句离开。

    回到家中。

    “老大，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

    不是说他认识那个女人，直接过去就可以带回来？

    “她没在，回国去了。”

    吴越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轻轻一抿，心想着这一下有一点困难。

    “那现在要怎么做？我回去把她带回来？”

    吴越一只手横在中间，对他说：“现在还不行，不能轻举妄动。”既然她已经回去，那应该就是去找秦慕阳了，那个男人向来心思慎密，要是胡乱来，会打扰他今后的计划。

    “可是医生那边需要人。”

    “只能让他等一等，把计划往后推。”

    “好。”

    他毕恭毕敬回答，等到这边没有其他事情，才离开。

    吴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想到自己还未出国以前，想到后来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国外。

    想起没有人陪一个人自生自灭，想起自己拼命在实验室里工作，同时也想起无数个做完噩梦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触摸到一片虚无。

    他曾经想过，肯定是上帝眷顾他，才会让他在最难的时候，遇上那么一个爱笑的女孩。

    如同一抹阳光一般照亮他的人生，可也就是这一个给他的生命带来光的女人，也同时把他的人生毁灭成黑暗。

    或者说带入更深的黑暗。

    呵呵。

    以前自己没本事，穷学生一个。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物质。

    可后来……

    看着别墅里到处都是珍贵的东西，却不能与人分享，并且整个屋子都散发着凄凉的意味。

    一辈子也就过去一半了，他还孤苦一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不知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时，心口突然疼了一下。

    伸手抚摸，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

    并没有在意，起身迈步离开。

    通知在国内的人，让他们注意苏念初的行踪。

    如果到时候真的不能，只能回国把她带来。

    ……

    这一天正午，病房只剩下苏念初一人。

    陆琛忙完工作，跑到这边来。

    咚咚。

    “请进。”

    苏念初正在看平板上一个新闻，是关于漫画的。

    美国好像刚好有一个漫展，她正看得入迷，以为是秦慕阳回来了，并没有注意。

    直到一声清淡的嗓音在自己身边响起：“怎么？想去看漫展？”

    她感觉到声音不一样，猛地抬起头看。

    “学长。”她脸上的笑意展开，特别兴奋的对着他叫一句：“你怎么过来了？快坐快坐。”

    指着床边一根凳子对他说，运势要在床上下来。

    陆琛出声阻止她：“不用下来，你就躺着吧。我就是想起那天你们住院，今天刚好事情忙完过来看看。

    怎么，他呢？”

    他也是在医院中，听到一些闲言碎，才知道她跟秦慕阳的事情。

    以前还觉得只是传闻罢了，没想到两人真的在一起。

    总觉得心中有一个位置，有一点奇怪，难以言喻的感觉，今天又神叨叨的过来。

    “哦……谢谢学长关心，他有事情忙去了。学长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现在亲耳听她说，吊在半空中的心落下来了。

    看来是真的。

    “没，没什么事情。”他说：“就是来看看你们恢复得怎么样了，感觉还不错吧？”

    “嗯。医院里面的医生护士都不错，对病人很照顾。其实我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陆琛慢慢把话题转移开，最终到秦浩身上。

    苏念初才恍然大悟过来，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都让她忘记现在已经回到国内，应该要去看一看他。

    陆琛：“我也是看新闻看到的，上一次他妈妈来求过我，我刚拒绝他，谁知道就变成这样……

    其实不管其他，就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我已经开始专注这个事情，甚至跟国外的朋友也讨论过天的病情。本想着要是那边有诚意，我们很快就可以着手……”

    “算了。”苏念初情绪也跟着低落，不想提之前的事情：“学长，你有这份心对我来说已经很感动。谢谢你，他知道在下面也会高兴的，这事以后我们都别提了，过去了。”

    “好。”

    陆琛说：“活着的人就尽力活得最好吧，因为我们真的会死很久很久。”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苏念初心坎上去了。

    是啊，活着的人就尽力好好地或，因为真的会死很久很久。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一些其他的。

    最后两个人把话题转移到顾欣身上。

    “上一次他还跟我说突然联系不上你，你们两个很久没联系了？”

    苏念初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真的，已经很久没跟她联系了。

    “我……之前手机坏掉，换了卡后忘记跟她说了。”

    陆琛点头表示明白，提醒她：“有时间还是跟她联系一下，我看她还挺着急。”

    “好，谢谢。”

    “不用。那……我一会还得上班，就先离开。在这里有什么不懂的，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叫我。”

    “好。谢谢学长。”

    “嗯。”

    他静步离开。

    前后不出五分钟，秦慕阳推开门进来了。

    “学长，还有什么事吗？”

    她以为又是他折回来了，转过头看去，一脸尴尬。

    秦慕阳更是一脸黑：“什么学长？”

    “就是……就是医院里面的一个学长，之前我告诉过你的。”

    秦慕阳原地静默，很快就想起她说的是谁。

    “他来做什么？”语气淡漠疏离，关上病房的门，往这边走过来。

    “过来简单关心一下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冷血呀？”

    “我冷血？”

    秦慕阳把手中拎着的袋子在她面前一绕，食物的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瞬间就刺激她的嗅觉。

    下意识伸手想拿，袋子却被他拿开。

    “诶……你给我呀，给我。”

    秦慕阳却冷言冷语地说：“不是说我冷血吗？这是给我自己买的，没有你的份儿。自己饿着吧……”

    苏念初：“……”

    “可是我明明看见的是两个袋子，你吃不了这么多。国家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浪费，是不是有点不合天理？”

    “什么逻辑，什么天理？”秦慕阳说：“我凭自己的能力买的，没偷没抢，难道我还得买一份还一份回去？”

    “其实也不用，可以用另外一个方法，比如说，你可以施舍给我。”

    “妄想！”秦慕阳说。

    苏念初抢不到，从床上下来，准备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出手，接过刚好扑到人家怀中去，手使力往前推，但人家手长脚长，随随便便往前面伸一点点，她根本脸手腕都够不到，更别说抓住饭盒。

    “诶，你是不是男人，这样都能跟我犯冲？给我。”

    “我是不是男人，你比谁都清楚？或者你想我证明？”

    “秦慕阳，给我啦！”

    “有你这种怨恨语气求人的？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我要是答应你了，是不是说明我秦慕阳脾气太好，是个女人都能欺负？”

    “我没有欺负你。”

    “给你个机会，叫声老公，我就给你。”

    苏念初：“......”

    “叫不叫？”

    她还未说，肚子已经咕咕两声，她羞耻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