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89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亦军亦商
- 290 第二百九十章 真假谈判
- 291 第二百九十一章 海瑞的结局
- 292 第二百九十二章 真正的圣人
- 293 第二百九十三章 皇上恩准
- 294 第二百九十四章 朝廷的生意经
- 295 第二百九十五章 筹划大买卖
- 296 第二百九十六章 购买人情
- 297 第二百九十七章 巧遇练达宁
- 298 第二百九十八章 担忧大清算
- 299 第二百九十九章 宦海沉浮
- 300 第三百章 亲王级蟒袍
- 301 第三百零一章 靠山最重要
- 302 第三百零二章 走钢丝的活儿
- 303 第三百零三章 疑云密布
- 304 第三百零四章 假粽子游戏
- 305 第三百零五章 小王子出镜
- 306 第三百零六章 况且欠人情
- 307 第三百零七章 颁布斩杀令
- 308 第三百零八章 亲王级钦差
- 309 第三百零九章 掉链子就砍头
- 310 第三百一十章 香君撒娇了
- 311 第三百一十一章 猪是否长肥了
- 312 第三百一十二章 盐引跟纸币
- 313 第三百一十三章 金龙的异动
- 314 第三百一十四章 百官祖道送行
- 315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夫人含羞上车
- 316 第三百一十六章 故伎重施
- 317 第三百一十七章 如朕亲临
- 318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张王牌
- 319 第三百一十九章 美丽的放飞
- 320 第三百二十章 会见封疆大吏
- 321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况且求教
- 322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张神秘纸条
- 323 第三百二十三章 苦命的王爷
- 324 第三百二十四章 全能的全二爷
- 325 第三百二十五章 危机降临
- 326 第三百二十六章 混乱的杀局
- 327 第三百二十七章 高手的僵局
- 328 第三百二十八章 分析无厘头案
- 329 第三百二十九章 况且下指令
- 330 第三百三十章 人人都有秘密
- 331 第三百三十一章 藏宝图风波
- 332 第三百三十二章 海盗联盟出手
- 333 第三百三十三章 争夺谈判权
- 334 第三百三十四章 架空与反架空
- 335 第三百三十五章 请大人放羊
- 336 第三百三十六章 谁的秘密指令
- 337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五十张面具
- 338 第三百三十八章 邪恶的峡谷
- 339 第三百三十九章 真窃贼造访
- 340 第三百四十章 藏宝图被盗
- 341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两位失踪者
- 342 第三百四十二章 出关前内讧
- 343 第三百四十三章 刁难况且
- 344 第三百四十四章 柳暗花明
- 345 第三百四十五章 拒不见钦差
- 346 第三百四十六章 晦气还是运气
- 347 第三百四十七章 捅个马蜂窝
- 348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三堂会审
- 349 第三百四十九章 总兵官救人
- 350 第三百五十章 武力对抗
- 351 第三百五十一章 放水养鱼
- 352 第三百五十二章 夺妻之恨
- 353 第三百五十三章 有敌夜袭
- 354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五十包围三千
- 355 第三百五十五章 火树银花不夜天
- 356 第三百五十六章 空城抑或陷阱
- 357 第三百五十七章 退敌三策
- 358 第三百五十八章 钦差大人骂街
- 359 第三百五十九章 第二张藏宝图
- 360 第三百六十章 妻妾相争
- 361 第三百六十一章 筹集大杀器
- 362 第三百六十二章 总兵官的威胁
- 363 第三百六十三章 兜售藏宝图
- 364 第三百六十四章 边关再遇戚帅
- 365 第三百六十五章 再度三堂会审
- 366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不忠的陷阱
- 367 第三百六十七章 自杀性刺杀
- 368 第三百六十八章 小王子神侃
- 369 第三百六十九章 神棍级钦差
- 370 第三百七十章 饮酒的境界
- 371 第三百七十一章 结安达拜把子
- 372 第三百七十二章 锐意整顿
- 373 第三百七十三章 生死难题
- 374 第三百七十四章 离奇的全二
- 375 第三百七十五章 全二爷卖图
- 376 第三百七十六章 风险控制术
- 377 第三百七十七章 用念头自杀
- 378 第三百七十八章 准备一口油锅
- 379 第三百七十九章 廖京生跑了
- 380 第三百八十章 责任与良心
- 381 第三百八十一章 演绎自杀
- 382 第三百八十二章 血染的圈套
- 383 第三百八十三章 消息走漏
- 384 第三百八十四章 谁来定性
- 385 第三百八十五章 牵机毒药
- 386 第三百八十六章 调查嫌疑犯
- 387 第三百八十七章 谁是背锅侠
- 388 第三百八十八章 总督的疑窦
- 389 第三百八十九章 此路不通
- 390 第三百九十章 晋商的影子
- 391 第三百九十一章 证人遇害
- 392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外姓亲王
- 393 第三百九十三章 江南第五才子
- 394 第三百九十四章 美人如玉
- 395 第三百九十五章 边军包围驿馆
- 396 第三百九十六章 形势急转直下
- 397 第三百九十七章 加官的学问
- 398 第三百九十八章 火拼的前夕
- 399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为美女画像
- 400 第四百章 巧妙的讹诈
- 401 第四百零一章 赶赴现场
- 402 第四百零二章 正式开战
- 403 第四百零三章 杂耍断情丝
- 404 第四百零四章 请君入瓮
- 405 第四百零五章 无招的境界
- 406 第四百零六章 诡异的现场
- 407 第四百零七章 警告与记过
- 408 第四百零八章 封闭军营
- 409 第四百零九章 精致的利己者
- 410 第四百一十章 心理拉锯战
- 411 第四百一十一章 用刑者之苦
- 412 第四百一十二章 兵符初现
- 413 第四百一十三章 当世第一高手
- 414 第四百一十四章 兵符与符箓
- 415 第四百一十五章 九娘的好奇心
- 416 第四百一十六章 再审李志鹏
- 417 第四百一十七章 贼有两种
- 418 第四百一十八章 酒楼起风波
- 419 第四百一十九章 藏宝图聚会
- 420 第四百二十章 无形的恶魔
- 421 第四百二十一章 诡异的银票
- 422 第四百二十二章 官印驱鬼
- 423 第四百二十三章 超级降魔法器
- 424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失魂之人
- 425 第四百二十五章 怪异的黑猫
- 426 第四百二十六章 糊涂的进阶
- 427 第四百二十七章 啥叫灵魂体
- 428 第四百二十八章 灵魂收割机
- 429 第四百二十九章 何为诅咒术
- 430 第四百三十章 况且的烦忧
- 431 第四百三十一章 调防京军
- 432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万事俱备
- 433 第四百三十三章 名之曰混沌
- 434 第四百三十四章 口水流成河
- 435 第四百三十五章 流寇逼近
- 436 第四百三十六章 混战在即
- 437 第四百三十七章 流寇的小算盘
- 438 第四百三十八章 哪个是稻草人
- 439 第四百三十九章 挑衅比武
- 440 第四百四十章 唬人的银票
- 441 第四百四十一章 再毁一枚大将
- 442 第四百四十二章 河东狮吼
- 443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三个混世萌娃
- 444 第四百四十四章 小侯爷的志向
- 445 第四百四十五章 雨中话况且
- 446 第四百四十六章 纯真的笑容
- 447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两只小白鼠
- 448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我辈楷模
- 449 第四百四十九章 骗子的比拼
- 450 第四百五十章 盐帮在行动
- 451 第四百五十一章 召见分舵主
- 452 第四百五十二章 干掉他们
- 453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一拳制百拳
- 454 第四百五十四章 围堵黄沙圉
- 455 第四百五十五章 巴腾起疑心
- 456 第四百五十六章 进入包围圈
- 457 第四百五十七章 况且别出心裁
- 458 第四百五十八章 九娘不忍下手
- 459 第四百五十九章 活命的条件
- 460 第四百六十章 文雅的屠夫
- 461 第四百六十一章 血腥的初战
- 462 第四百六十二章 估算战力比
- 463 第四百六十三章 一切都是生意
- 464 第四百六十四章 投降或者死
- 465 第四百六十五章 集体投降
- 466 第四百六十六章 净身自赎
- 467 第四百六十七章 公平机制
- 468 第四百六十八章 流寇也是资源
- 469 第四百六十九章 盖文虎的忧虑
- 470 第四百七十章 大周天功法
- 471 第四百七十一章 金丹之谜
- 472 第四百七十二章 身化大宇宙
- 473 第四百七十三章 龙颜大喜
- 474 第四百七十四章 俺答王郁闷了
- 475 第四百七十五章 三娘子搬救兵
- 476 第四百七十六章 生意上门了
- 477 第四百七十七章 生意的诱饵
- 478 第四百七十八章 设想新武器
- 479 第四百七十九章 高级别筑防
- 480 第四百八十章 丧命的勇者
- 481 第四百八十一章 直钩钓大鱼
- 482 第四百八十二章 相互算计
- 483 第四百八十三章 守戒还是开戒
- 484 第四百八十四章 瓦剌派来使者
- 485 第四百八十五章 汉人不好惹
- 486 第四百八十六章 计采花现身
- 487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三娘子驾到
- 488 第四百八十八章 圣女吐血了
- 489 第四百八十九章 小叔子见礼
- 490 第四百九十章 恶魔跟来了
- 491 第四百九十一章 苗七的恐惧
- 492 第四百九十二章 觊觎宝马
- 493 第四百九十三章 绝世容颜
- 494 第四百九十四章 况且的面目
- 495 第四百九十五章 况且认栽
- 496 第四百九十六章 人格的代价
- 497 第四百九十七章 莫大的隐忧
- 498 第四百九十八章 圣女的决定
- 499 第四百九十九章 有鬼来袭
- 500 第五百章 吓死一个
- 501 第五百零一章 生灵涂炭
- 502 第五百零二章 杀机初现
- 503 第五百零三章 恶魔与瘟疫
- 504 第五百零四章 迷魂夺魄术
- 505 第五百零五章 流氓有文化
- 506 第五百零六章 拍卖会开幕
- 507 第五百零七章 制订规则
- 508 第五百零八章 第一单生意
- 509 第五百零九章 玩死草上飞
- 510 第五百一十章 小赌怡情
- 511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丑闻爆料
- 512 第五百一十二章 节节攀升
- 513 第五百一十三章 龙袍现身
- 514 第五百一十四章 挑事高手
- 515 第五百一十五章 草上飞玩自杀
- 516 第五百一十六章 和圣女抬杠
- 517 第五百一十七 重礼砸交情
- 518 作者的话
- 519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一窝蜂争议
- 520 第五百一十九章 俺答王的心结
- 521 请假
- 522 第五百二十章 大军突袭
- 523 第五百二十一章 消息失灵
- 524 第五百二十二章 况且的心思
- 525 第五百二十三章 退兵二十里
- 526 第五百二十四章 歧视与反歧视
- 527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一次重大失算
- 528 第五百二十六章 圣手小白
- 529 第五百二十七章 新藏宝传说
- 530 第五百二十八章 奇怪的组合
- 531 第五百二十九章 闭营休整
- 532 第五百三十章 正经的生意经
- 533 第五百三十一章 至尊关系户
- 534 第五百三十二章 碰瓷高手
- 535 第五百三十三章 反逼宫成功
- 536 第五百三十四章 大发慈悲心
- 537 第五百三十五章 形势不明朗
- 538 第五百三十六章 有钱就任性
- 539 第五百三十七章 叔嫂讨价还价
- 540 第五百三十八章 张居正的指示
- 541 第五百三十九章 钱从何处来
- 542 第五百四十章 玉公主出镜
- 543 第五百四十一章 塞外的风气
- 544 第五百四十二章 各怀心腹事
- 545 第五百四十三章 守住底线
- 546 第五百四十四章 掩不住惊喜
- 547 第五百四十五章 公主气成泼妇
- 548 第五百四十六章 弃子与棋子
- 549 第五百四十七章 流放的滋味
- 550 第五百四十八章 国格不可辱
- 551 第五百四十九章 各唱各戏
- 552 第五百五十章 男人的本色
- 553 第五百五十一章 女追男如隔山
- 554 第五百五十二章 咆哮的王子
- 555 第五百五十三章 各族争献公主
- 556 第五百五十四章 逆向和亲路线
- 557 第五百五十五章 以己身渡众生
- 558 第五百五十六章 唯恐富贵逼来
- 559 第五百五十七章 王子公主掐架
- 560 第五百五十八章 王子吓破胆了
- 561 第五百五十九章 钦差殿下装蒜
- 562 第五百六十章 李香君救驾
- 563 第五百六十一章 高调论和平
- 564 第五百六十二章 试探底牌
- 565 第五百六十三章 给情敌支招
- 566 第五百六十四章 创意刺杀
- 567 第五百六十五章 各谈各生意
- 568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不讲理的境界
- 569 第五百六十七章 苦逼的公子
- 570 第五百六十八章 霓裳羽衣舞
- 571 第五百六十九章 王子鬼打墙
- 572 第五百七十章 七公主出马
- 573 第五百七十一章 夜幕下的狂欢
- 574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鹅与癞蛤蟆
- 575 第五百七十三章 吃豆腐搅浑水
- 576 第五百七十四章 大劫的味道
- 577 第五百七十五章 改天谈合作
- 578 第五百七十六章 于都之死
- 579 第五百七十七章 圣女的杀意
- 580 第五百七十八章 舞步杀绝技
- 581 第五百七十九章 必杀技失手
- 582 第五百八十章 七公主调兵
- 583 第五百八十一章 大风波再起
- 584 第五百八十二章 小名叫小七
- 585 第五百八十三章 到底谁打谁
- 586 第五百八十四章 为虚名所累
- 587 第五百八十五章 绑错了对象
- 588 第五百八十六章 萨蛮的挑战
- 589 第五百八十七章 高调的拒绝
- 590 第五百八十八章 红颜遇知己
- 591 第五百八十九章 亲近七公主
- 592 第五百九十章 一万口铁锅
- 593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三娘子的请求
- 594 第五百九十二章 微妙的情感
- 595 第五百九十三章 未雨绸缪
- 596 第五百九十四章 气运大法
- 597 第五百九十五章 难测身份
- 598 第五百九十六章 纸将豆兵
- 599 第五百九十七章 两公主憋大招
- 600 第五百九十八章 大比武寻裁判
- 601 第五百九十九章 圣女接受挑战
- 602 第六百章 拍卖会重开
- 603 第六百零一章 七公主怼圣女
- 604 第六百零二章 圣女出了天价
- 605 第六百零三章 宴请宾客
- 606 第六百零四章 战前的平静
- 607 第六百零五章 教主的恐惧
- 608 第六百零六章 俺答王错愕
- 609 第六百零七章 恐怖的前景
- 610 第六百零八章 各方皆云动
- 611 第六百零九章 战力大集结
- 612 第六百一十章 疑案谜踪
- 613 第六百一十一章 送别女眷
- 614 第六百一十二章 灵魂追索
- 615 第六百一十三章 钦差救于都
- 616 第六百一十四章 王子还魂记
- 617 第六百一十五章 法王的疑窦
- 618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一波仍未平
- 619 第六百一十七章 摄魂大法
- 620 第六百一十八章 圣女送上门
- 621 第六百一十九章 恐怖的回忆
- 622 第六百二十章 肇事者之谜
- 623 第六百二十一章 不好笑的玩笑
- 624 第六百二十二章 再现空壳人
- 625 第六百二十三章 圣女猛怼况且
- 626 第六百二十四章 阴魂不散
- 627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不速之客
- 628 第六百二十六章 圣女誓言如屁
- 629 第六百二十七章 郁满法王怒了
- 630 第六百二十八章 让圣女脱衣服
- 631 第六百二十九章 暗棋出动
- 632 第六百三十章 圣女惊艳亮相
- 633 第六百三十一章 施展魅惑大法
- 634 第六百三十二章 战与和的抉择
- 635 第六百三十三章 真乃巧舌如簧
- 636 第六百三十四章 慌乱的圣女
- 637 第六百三十五章 公开的较量
- 638 第六百三十六章 釜底抽薪大法
- 639 第六百三十七章 灵魂捕食者
- 640 第六百三十八章 于都的新大哥
- 641 第六百三十九章 鸡鸣狗盗出场
- 642 第六百四十章 两族可汗驾到
- 643 第六百四十一章 两位老丈人
- 644 第六百四十二章 长生天的启示
- 645 第六百四十三章 今晚入洞房吧
- 646 第四百四十四章 各族大众女婿
- 647 第六百四十五章 做好挖坑准备
- 648 第六百四十六章 头疼的联姻
- 649 第六百四十七章 白莲教遇难
- 650 第六百四十八章 奇怪的丝线
- 651 第六百四十九章 人体污染源
- 652 第六百五十章 救人于水火
- 653 第六百五十一章 危机仍未解除
- 654 第六百五十二章 孤军战混沌
- 655 第六百五十三章 赵教主神降
- 656 第六百五十四章 赵全的算度
- 657 第六百五十五章 超高级待遇
- 658 第六百五十六章 寄人篱下
- 659 第六百五十七章 圣女的沦陷
- 660 第六百五十八章 王爷无功而返
- 661 第六百五十九章 赵教主登场
- 662 第六百六十章 圣女何以嫁人
- 663 第六百六十一章 天运为何物
- 664 第六百六十二章 板升城迎宾
- 665 第六百六十三章 神秘的客人
- 666 第六百六十四章 轻装上阵
- 667 第六百六十五章 三娘子的提醒
- 668 第六百六十六章 谈判开始
- 669 第六百六十七章 皇上乐了
- 670 第六百六十八章 挖掘坑道
- 671 第六百六十九章 先知的启示
- 672 第六百七十章 跑马圈地
- 673 第六百七十一章 封锁消息
- 674 第六百七十二章 信仰的力量
- 675 第六百七十三章 赵全懵圈了
- 676 第六百七十四章 圣女挂了
- 677 第六百七十五章 圣女又活了
- 678 第六百七十六章 言出法随
- 679 第六百七十七章 神佛世家
- 680 第六百七十八章 翁婿谈判
- 681 第六百七十九章 虚构的幄殿
- 682 第六百八十章 图穷匕首见
- 683 第六百八十一章 俺答王来访
- 684 第六百八十二章 虎穴暂容身
- 685 第六百八十三章 婉拒图顺王
- 686 第六百八十四章 况且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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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宦海沉浮
第二百九十九章 宦海沉浮
周鼎成直接无比抓狂:怎么了,自己当个四品官就是老天瞎眼了,你练达宁可是三品啊。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借了况且的光,这辈子他恐怕都当不上四品官。练达宁可是正经科举独木桥上走过来的人,秀才、举人、进士,一步一个台阶,然后从七品县令开始熬起,多少年了才有了今天的乌纱帽。
不过对比况且,他就觉得那才叫老天瞎眼了,一个白衣秀才什么缘由都没有,一下子就蹦跶到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使了,实在是没有天理。
“我说老练,你这是掉哪条河里了,不会是护城河吧?”周鼎成笑着问道。
“若是掉护城河里还好呢,我是虎落平阳,阴沟里翻船了。”练达宁冷笑道。
他心里窝着一团火,虽说树倒猢狲散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的政绩官声都是不错的,在江南官场还享有干材之名。只是因为恩师大权不在了,他这个弟子就必须进入倒霉倒计时,这也太残酷了吧。
两人也是老朋友、老对手了,见面就开始互相嘲笑痛骂一通,况且却去安排家人准备招待客人。
不多时,来到大厅落座,大家都穿着便服,如同原来在江南时一样。
练达宁的属下也被接过来安排好房间,由纪昌等人陪同吃茶、聊天。
纪昌可不是家人仆役,而是朝廷正式的官员,临时代职锦衣卫指挥使。
周鼎成知道练达宁进京的目的后也是一叹,人间沧桑几千年、几万年才能一见,可是官场沧桑却是十年八年就轮回一次,无数的官员在官场上也不过是大海浮萍,随浪沉浮,无人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周鼎成以前见惯了这些,对此心灰意冷,常年躲在江南画画写字,无非是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最后还是跟着况且回到这里,而且还当上了这么个官,也算是被卷入这个大漩涡里了。
“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也不用伤感了,这年头能保得住自己就行了。”周鼎成感慨道。
练达宁通过况且打通了高拱的门路,不管这种做法是否地道,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官帽,他那些师兄弟们也都在各自钻营门路,想尽一切办法脱身苦海,至于有多少人能达到彼岸,那是很难说的事。
徐阶的这条船马上就要沉了,一个时代也将宣告结束。
此时,萧妮儿、左羚都来见过练达宁,她们在江南时跟练达宁就很熟悉了,不用避讳什么。
“练大人此来可要多待几天,我家况且总说,您既是他的恩师也是父母官,他要好好孝敬您呢,一直没找到机会。”左羚笑道。
“这话一定是你说的。这小子是有这份心,不过他不会说这种话。”练达宁笑着对左羚道。
“就是,他心里那些好听话都说给陈老夫子了,就没给别人剩一句半句的。”周鼎成趁机挤对况且。
况且很是尴尬,却也只能听着,在两个老师之间,他的确是跟陈慕沙太亲近,而跟练达宁就显得疏远多了。
练达宁倒是不生气,陈慕沙为况且做的太多了,他虽说是况且的座师,实际上并没帮到况且什么,反而是况且两次帮了他的大忙,还都是攸关仕途的大事,现在是他欠况且这个学生的大人情。
左羚和萧妮儿陪着说了会话,就出去帮着安排酒席,还有带人整理况且的卧房,客房。
须臾,仆役端上来几盘下酒菜还有两坛子好酒,不是朝廷配给给况且的,而是周鼎成拿着况且的银子高价买来的好酒,平时况且都见不到,现在倒是舍得拿出来了。
这是左羚的意思,先让他们慢慢喝着,酒席就得一道道慢慢上了。
“老练,来,这可是好酒啊,平时我都不舍得喝。”周鼎成道。
“是,平时你都躲起来自己偷偷喝。”况且抓住机会也怼了他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是九娘跟你说的,那丫头的话儿不能信。”周鼎成心里一哆嗦,这些酒被九娘偷过几次,拿回房里跟萧妮儿、左羚偷偷喝,他没敢声张,自知打不过那丫头,更怕况且知道,这些酒可都是况且的银子买来的。
他不拿出来也不是抠门,而是况且真的不懂酒,再好的酒到他嘴里跟一般的酒差不多,根本品不出真味儿来,喝了也是糟蹋。
练达宁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品着,半天才道:“好酒,韵味悠长绵软,回甘甜爽。”
况且则是一口喝下,吧嗒吧嗒嘴道:“我没品出什么来,觉得还不如老酒有劲呢。”
周鼎成气得直翻白眼,再不给他倒酒了,而是吩咐家人给况且拿来一坛老酒煮上。
况且认真道:“真的,我不是说你这酒不好,但的确没有老酒味道好。”
周鼎成笑道:“好啊,那你就喝你的老酒吧,我和老练喝这个酒味不好的酒。”
练达宁这几天一直心惊胆颤,心里还不时天人交战,在去不去高拱那里另投门庭,和能不能见到高拱、怎样才能见到高拱等纷繁芜杂的念头搅在一起,真是茶饭不思,寝食不安。
驿馆里也是按照三品大员的待遇供给他酒席,他却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总算过去这一关,不再多想什么了,心情也开朗起来,食欲顿时就恢复过来。
各种美味佳肴一道道上来,练达宁也不客气,大口吃着,况且本来吃过晚饭了,他怕练达宁一个人不好意思吃,就跟着大口吃起来。
猛吃了一通,练达宁这才慢下来,看着周鼎成只是小口小口喝着酒,根本不动菜肴,倒是纳闷道:“你不会是辟谷了吧?”
“我辟什么谷啊,晚饭吃的太饱了,只能陪你喝酒了,我不像他,就是饭桶,多少都能吃进去。”
练达宁这才回过味来,心中登时涌过一道暖流。原来况且是为了陪他才故意多吃的,不过看况且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像还能继续吃。
在练达宁的门生里,况且不说是最疏远的一个却也差不多,他比较偏爱的还是周文宾几人,这也不怨他,而是陈慕沙把况且看的太紧了,他根本没机会多接近况且。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位看似边缘化的弟子太给力了。
上一次还只是这位弟子靠情面让陈慕沙出手,这次况且已经能凭自己的本事帮助他了。
这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吗,难道说他们这一辈还没攀到顶峰就已经过时了?
他心里有些失落,虽说看着弟子成长起来也是无比快慰的事,但不如自己攀登上高峰更为惬意。
况且看着他面色阴晴不定,还以为他想什么心事呢,便笑道:“老师不用多虑,高相那里已经摆平了,明天再去张大人那里走一遭,你的事就算安然无忧了。”
周鼎成也笑道:“老练,你不用想别的,就现在北京这一亩三分地,敢欺负到咱们头上的还没几个,好歹现在我们也都是锦衣卫的人了,代表着皇上的脸面呢。”
听到周鼎成的话,练达宁忽然想通了,不是他这一代过时了,而是况且发迹得太快了,快得毫无道理鬼使神差,这只能是特例。
在官场他这个等级上,他还算是年轻一代,前途依然无可限量,只是靠山倒台,以后想晋升是无门了,能否长久保住现在的位置也还难说,除非能在张居正那里打通门路,他是徐阶的弟子,张居正和徐阶是有师承关系的,虽然关系拐了弯,也算是星星之火。
“况且,你跟张大人走的很近是吧?”练达宁问道。
“嗯,张大人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况且道。
练达宁苦笑道:“我没问你这个,是说……”
况且也笑了:“我明白老师的意思,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练达宁听他这样说,就明白了,想了下道:“张大人和师相之间似乎有误解,你觉得能有解开的可能吗?”
况且笑道:“这个怕是难说了,不过徐相是徐相,你是我的老师,这两者不是一回事。”
练达宁听完,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况且是让他以况且的老师这个身份跟张居正攀附,而不是徐阶的弟子。这就叫做东方不亮西方亮。
“那你说……”练达宁说了半句又说不下去了。
况且听了半句就明白练达宁的意思了,他是想问靠上张居正后前途是否光明。这一点况且也无法确定,虽说张居正一般的事都会给他面子,但是否会把练达宁纳入自己的亲信队伍里就很难说了。
“老师,朝廷里斗争很激烈,您真愿意蹚这个浑水?徐相的相位做的是最稳的,也是最长的,现今也不过如此。依弟子之见,您还是在江南做官,别来京城的好。”话说到这份上,况且只好实言相告。
“可是官场之上,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要稳稳待在一个位子上更难啊。”练达宁感慨道。
“以后弟子可能要去沿海,那时候就能帮老师许多忙了,老师想要坐稳现在的位置也就一点不难。”况且笑道。
“你要去沿海?这怎么可能,锦衣卫不是没事不能出京城吗?”练达宁惊讶道。
“当然是有事,而且是有很重要的事,老师先不用问,弟子现在也不能十分确定。但只要有那么一天,老师的位置保证是稳稳的,不用求这个告那个的。”况且道。
“老练,这事是真的,他会去沿海,只是我可能要留在这里给他看家。”周鼎成道。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借了况且的光,这辈子他恐怕都当不上四品官。练达宁可是正经科举独木桥上走过来的人,秀才、举人、进士,一步一个台阶,然后从七品县令开始熬起,多少年了才有了今天的乌纱帽。
不过对比况且,他就觉得那才叫老天瞎眼了,一个白衣秀才什么缘由都没有,一下子就蹦跶到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使了,实在是没有天理。
“我说老练,你这是掉哪条河里了,不会是护城河吧?”周鼎成笑着问道。
“若是掉护城河里还好呢,我是虎落平阳,阴沟里翻船了。”练达宁冷笑道。
他心里窝着一团火,虽说树倒猢狲散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的政绩官声都是不错的,在江南官场还享有干材之名。只是因为恩师大权不在了,他这个弟子就必须进入倒霉倒计时,这也太残酷了吧。
两人也是老朋友、老对手了,见面就开始互相嘲笑痛骂一通,况且却去安排家人准备招待客人。
不多时,来到大厅落座,大家都穿着便服,如同原来在江南时一样。
练达宁的属下也被接过来安排好房间,由纪昌等人陪同吃茶、聊天。
纪昌可不是家人仆役,而是朝廷正式的官员,临时代职锦衣卫指挥使。
周鼎成知道练达宁进京的目的后也是一叹,人间沧桑几千年、几万年才能一见,可是官场沧桑却是十年八年就轮回一次,无数的官员在官场上也不过是大海浮萍,随浪沉浮,无人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周鼎成以前见惯了这些,对此心灰意冷,常年躲在江南画画写字,无非是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最后还是跟着况且回到这里,而且还当上了这么个官,也算是被卷入这个大漩涡里了。
“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也不用伤感了,这年头能保得住自己就行了。”周鼎成感慨道。
练达宁通过况且打通了高拱的门路,不管这种做法是否地道,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官帽,他那些师兄弟们也都在各自钻营门路,想尽一切办法脱身苦海,至于有多少人能达到彼岸,那是很难说的事。
徐阶的这条船马上就要沉了,一个时代也将宣告结束。
此时,萧妮儿、左羚都来见过练达宁,她们在江南时跟练达宁就很熟悉了,不用避讳什么。
“练大人此来可要多待几天,我家况且总说,您既是他的恩师也是父母官,他要好好孝敬您呢,一直没找到机会。”左羚笑道。
“这话一定是你说的。这小子是有这份心,不过他不会说这种话。”练达宁笑着对左羚道。
“就是,他心里那些好听话都说给陈老夫子了,就没给别人剩一句半句的。”周鼎成趁机挤对况且。
况且很是尴尬,却也只能听着,在两个老师之间,他的确是跟陈慕沙太亲近,而跟练达宁就显得疏远多了。
练达宁倒是不生气,陈慕沙为况且做的太多了,他虽说是况且的座师,实际上并没帮到况且什么,反而是况且两次帮了他的大忙,还都是攸关仕途的大事,现在是他欠况且这个学生的大人情。
左羚和萧妮儿陪着说了会话,就出去帮着安排酒席,还有带人整理况且的卧房,客房。
须臾,仆役端上来几盘下酒菜还有两坛子好酒,不是朝廷配给给况且的,而是周鼎成拿着况且的银子高价买来的好酒,平时况且都见不到,现在倒是舍得拿出来了。
这是左羚的意思,先让他们慢慢喝着,酒席就得一道道慢慢上了。
“老练,来,这可是好酒啊,平时我都不舍得喝。”周鼎成道。
“是,平时你都躲起来自己偷偷喝。”况且抓住机会也怼了他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是九娘跟你说的,那丫头的话儿不能信。”周鼎成心里一哆嗦,这些酒被九娘偷过几次,拿回房里跟萧妮儿、左羚偷偷喝,他没敢声张,自知打不过那丫头,更怕况且知道,这些酒可都是况且的银子买来的。
他不拿出来也不是抠门,而是况且真的不懂酒,再好的酒到他嘴里跟一般的酒差不多,根本品不出真味儿来,喝了也是糟蹋。
练达宁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品着,半天才道:“好酒,韵味悠长绵软,回甘甜爽。”
况且则是一口喝下,吧嗒吧嗒嘴道:“我没品出什么来,觉得还不如老酒有劲呢。”
周鼎成气得直翻白眼,再不给他倒酒了,而是吩咐家人给况且拿来一坛老酒煮上。
况且认真道:“真的,我不是说你这酒不好,但的确没有老酒味道好。”
周鼎成笑道:“好啊,那你就喝你的老酒吧,我和老练喝这个酒味不好的酒。”
练达宁这几天一直心惊胆颤,心里还不时天人交战,在去不去高拱那里另投门庭,和能不能见到高拱、怎样才能见到高拱等纷繁芜杂的念头搅在一起,真是茶饭不思,寝食不安。
驿馆里也是按照三品大员的待遇供给他酒席,他却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总算过去这一关,不再多想什么了,心情也开朗起来,食欲顿时就恢复过来。
各种美味佳肴一道道上来,练达宁也不客气,大口吃着,况且本来吃过晚饭了,他怕练达宁一个人不好意思吃,就跟着大口吃起来。
猛吃了一通,练达宁这才慢下来,看着周鼎成只是小口小口喝着酒,根本不动菜肴,倒是纳闷道:“你不会是辟谷了吧?”
“我辟什么谷啊,晚饭吃的太饱了,只能陪你喝酒了,我不像他,就是饭桶,多少都能吃进去。”
练达宁这才回过味来,心中登时涌过一道暖流。原来况且是为了陪他才故意多吃的,不过看况且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像还能继续吃。
在练达宁的门生里,况且不说是最疏远的一个却也差不多,他比较偏爱的还是周文宾几人,这也不怨他,而是陈慕沙把况且看的太紧了,他根本没机会多接近况且。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位看似边缘化的弟子太给力了。
上一次还只是这位弟子靠情面让陈慕沙出手,这次况且已经能凭自己的本事帮助他了。
这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吗,难道说他们这一辈还没攀到顶峰就已经过时了?
他心里有些失落,虽说看着弟子成长起来也是无比快慰的事,但不如自己攀登上高峰更为惬意。
况且看着他面色阴晴不定,还以为他想什么心事呢,便笑道:“老师不用多虑,高相那里已经摆平了,明天再去张大人那里走一遭,你的事就算安然无忧了。”
周鼎成也笑道:“老练,你不用想别的,就现在北京这一亩三分地,敢欺负到咱们头上的还没几个,好歹现在我们也都是锦衣卫的人了,代表着皇上的脸面呢。”
听到周鼎成的话,练达宁忽然想通了,不是他这一代过时了,而是况且发迹得太快了,快得毫无道理鬼使神差,这只能是特例。
在官场他这个等级上,他还算是年轻一代,前途依然无可限量,只是靠山倒台,以后想晋升是无门了,能否长久保住现在的位置也还难说,除非能在张居正那里打通门路,他是徐阶的弟子,张居正和徐阶是有师承关系的,虽然关系拐了弯,也算是星星之火。
“况且,你跟张大人走的很近是吧?”练达宁问道。
“嗯,张大人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况且道。
练达宁苦笑道:“我没问你这个,是说……”
况且也笑了:“我明白老师的意思,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练达宁听他这样说,就明白了,想了下道:“张大人和师相之间似乎有误解,你觉得能有解开的可能吗?”
况且笑道:“这个怕是难说了,不过徐相是徐相,你是我的老师,这两者不是一回事。”
练达宁听完,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况且是让他以况且的老师这个身份跟张居正攀附,而不是徐阶的弟子。这就叫做东方不亮西方亮。
“那你说……”练达宁说了半句又说不下去了。
况且听了半句就明白练达宁的意思了,他是想问靠上张居正后前途是否光明。这一点况且也无法确定,虽说张居正一般的事都会给他面子,但是否会把练达宁纳入自己的亲信队伍里就很难说了。
“老师,朝廷里斗争很激烈,您真愿意蹚这个浑水?徐相的相位做的是最稳的,也是最长的,现今也不过如此。依弟子之见,您还是在江南做官,别来京城的好。”话说到这份上,况且只好实言相告。
“可是官场之上,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要稳稳待在一个位子上更难啊。”练达宁感慨道。
“以后弟子可能要去沿海,那时候就能帮老师许多忙了,老师想要坐稳现在的位置也就一点不难。”况且笑道。
“你要去沿海?这怎么可能,锦衣卫不是没事不能出京城吗?”练达宁惊讶道。
“当然是有事,而且是有很重要的事,老师先不用问,弟子现在也不能十分确定。但只要有那么一天,老师的位置保证是稳稳的,不用求这个告那个的。”况且道。
“老练,这事是真的,他会去沿海,只是我可能要留在这里给他看家。”周鼎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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