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09 0108章 怪人
- 110 0109章 翻天覆地慨而慷
- 111 0110章 只有吹牛不上税
- 112 0111章 蹭叔有两把刷子
- 113 0112章 去特么的圣人
- 114 0113章 商贸会谈
- 115 0114章 永州商盟
- 116 0115章 一封朝奏九重天
- 117 0116章 地暖
- 118 0117章 老范要升迁
- 119 0118章 来年大坑何人接
- 120 0119章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 121 0120章 万家灯火(上)
- 122 0121章 万家灯火(下)
- 123 0122章 除夕惊魂
- 124 0123章 忍冬
- 125 0124章 酱心独具
- 126 0125章 无心插柳
- 127 0126章 中元佳节
- 128 0127章 抢疯了(拜求推荐票)
- 129 0128章 撑死胆大,饿死胆小(求推荐票!)
- 130 0129章 到底疯没疯(拜求推荐票!)
- 131 0130章 改良商船
- 132 0131章 州官上任
- 133 0132章 永州谁说了算(补18日更新)
- 134 0133章 都聋了?(补20日更新)
- 135 0134章 油盐不进(补21日更新)
- 136 0135章 插手(补23日更新)
- 137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 138 0136章 初具规模
- 139 0137章 叶蹭叔神功大成
- 140 0138章 一本书引发的狂潮(第一更)
- 141 0139章 讨逆伪学(第二更)
- 142 0140章 檄文风波(第三更)
- 143 0141章 第二波造势(第四更)
- 144 0142章 欠债还钱
- 145 0143章 如临大敌(为大路朝天张万赏加更)
- 146 0144章 所图不在岳麓
- 147 0145章 惊动官家
- 148 0146章 陆续赶来
- 149 0147章 奉旨讨伐
- 150 0148章 蹭叔溜了?
- 151 0149章 一对三,真要不起
- 152 0150章 报告子充公!
- 153 0151章 有何用?你有何用!
- 154 0152章 三观崩塌
- 155 0153章 字议逊
- 156 0154章 等待下一个海晏河清
- 157 0155章 君子不争
- 158 0156章 国之重器
- 159 0157章 黑炭开窍
- 160 0158章 开局四带二
- 161 0159章 人算不如天算
- 162 0160章 生意经
- 163 0161章 撤股?
- 164 0162章 退水
- 165 0163章 莫欺少年穷
- 166 0164章 以工代赈
- 167 0165章 心中的光明
- 168 0166章 人傻钱多
- 169 0167章 庶民的胜利
- 170 0168章 吃相难看的周林平
- 171 0169章 广发英雄帖
- 172 0170章 中秋诗会
- 173 0171章 问苍茫大地
- 174 0172章 长歌当哭
- 175 0173章 锅让官家背
- 176 0174章 人在家中卧,锅自八方来
- 177 0175章 准备赴京
- 178 0176章 一师一徒一黑炭
- 179 0177章 召见
- 180 0178章 赵扩的怨念
- 181 0179章 欧……欧阳姨娘?
- 182 0180章 抬不动
- 183 0181章 呃,这是装酒的瓶子
- 184 0182章 占便宜谁不会?
- 185 0183章 远亲不如近邻
- 186 0184章 夏虫不可语冰
- 187 0185章 后知后觉
- 188 0186章 打响价格战
- 189 0187章 鳖孙唐茂川
- 190 0188章 上头有人
- 191 0189章 粗大事了
- 192 0190章 诡异
- 193 0191章 皇儿,你感动吗?
- 194 0192章 实力背锅
- 195 0193章 钱去哪儿了
- 196 0194章 白银帝国的假想
- 197 0195章 我要卖土豆
- 198 0196章 满满的算计
- 199 0197章 恐怖的军费
- 200 0198章 一朵奇葩压海棠
- 201 0199章 万众瞩目的种草大业
- 202 0200章 学生党之哀伤
- 203 0201章 玩疯了!
- 204 0202章 卖力的白衣相公
- 205 0203章 案情翻转
- 206 0204章 商业化蹴鞠
- 207 0205章 悲催的老范
- 208 0206章 大宋国足
- 209 0207章 汴京公学
- 210 0208章 羡慕嫉妒恨
- 211 0209章 为民服务
- 212 0210章 膈应的陈傅良
- 213 0211章 汹涌而来
- 214 0212章 灾难级别的入学考
- 215 0213章 年少不善藏
- 216 0214章 冠名与广告
- 217 0215章 谁想动李家?
- 218 0216章 这是最好的时代
- 219 0217章 又搞事
- 220 0218章 那些可爱的人呐
- 221 0219章 为什么是开禧!
- 222 0220章 发飙的老辛
- 223 0221章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 224 0222章 灯火阑珊处
- 225 0223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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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8章 来年大坑何人接
0118章 来年大坑何人接
仇巾眉察觉到的一丝异样,是没错的。
对于范念德,李伯言说不上什么好来,似乎知永州,都是中规中矩。所有的路,都是李伯言提前设计好的坑,然后由老范来收成果,说白了,这永州如今富不富,李伯言说了算,而范念德充其量就是捡了个便宜。但是在范念德面前,李伯言依旧还是表现出作为晚生的一种敬重。
李伯言敲了敲书房的门,说道:“晚生李伯言,拜见范公。”
稍顿了一息,里边传来范念德的声音。
“是伯言啊,进来吧。”
门推开,李伯言见到范念德正将书架上的一摞书放进书箱里,便道:“听老师说,官家是召范公回京,并非是下了任书,您怎如此心切地要回临安?”
范念德笑道:“官家诏书下来,便是永州知期已满,不管是留在临安,还是外派,都不会再到永州了,早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又折返回来。”
“如今永州蒸蒸日上,百姓拥戴,范公若想留任永州,也不是什么难事。”
范念德笑道:“官场混久了,老夫岂会连这点嗅觉都没有?这次怕是要调入中枢了。”老范脸上露出了喜色,又说道:“伯言啊,这回都亏了你这个永州模式,回京述职时,我一定向官家好好推举你这个永州模式。”
李伯言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个套路,如今之下,怕是没人学得来。若是有机会,还是请范公多多向官家建言,开垦岭南。”
“嗯,这个也可以提一提。”
范念德关了门,低声问道:“稻种的事情,赵相公可已知晓?”
李伯言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提起过。”
“那你准备如何着手?来年春种,一下子就露馅了,到时城中那二十几家富贾生乱,主动缴佃户的丁户税一事,岂不是又黄了?”
李伯言看向范念德,缓缓道:“永州今岁的政绩,难道跟这有很大关系吗?”
说实话,要说关系呢,还真的不大。
一个巨大的幌子,当初却是被用来当成诱饵。如今这还没有发挥稻种,总的不过就是普通的稻米,皇帝跟中枢的人也不傻,自然可能通过这个现象洞察得到,两湖之地,未来是有多大的前景。
这还是相对偏南的永州,若是潭州、益州等地发展起来,两湖地区地阻人稀的面貌一旦改变,南宋的粮产无忧矣。
范念德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是。只是大郎你担的风险可就大了。”
李伯言笑了笑,说道:“福兮祸所依,谁知道呢。”
“去去去,老庄的东西,不是你们这些年轻小辈该看的,多读些圣贤书,别看这些没用的。”范念德笑骂道,转念间,又问道:“赵相公寻来的那个叶适,是永嘉学派的。”
“不错。”
范念德拿着书籍的双手顿了顿,摇头道:“晦翁有言,永嘉之学,未有大成,赵相公怎如此糊涂,让他来做甚?”
“敢问范公,什么是大成,什么又是不大成?”
范念德回过神,笑道:“我不跟你争。月前晦翁来信,岳麓如今学风正盛,书院之内听理学、心学的后生愈来愈多,还问你什么时候过去听一听。”
“呵呵,晦翁莫不是忘记了年初落职罢祠的惆怅,重新焕发第二春了?”
“这话什么意思?官禁道学,然正统之学,这些阻力算得了什么?如今岳麓之中,听学之人比比皆是。正统就是正统,再如何打压,官家总不可能下旨焚书坑儒吧?”
确实,如今庆元党禁打压面之广,已经不能用伪学来解释了,很明显的,已经成了排除异己的手段。
范念德停下手中的活,笑道:“大郎啊,你的路还有很长要走,记住,不要意气用事。至于这个大坑,依我看,如今成了香饽饽,韩相公必然是要派心腹来接手,到时候,坑他韩侂胄一手,你看如何?”
李伯言看着范念德的眼睛,坚定地问道:“就算不惜将永州模式毁了,是吗?”
“此话何意?”范念德脸色顿变。
李伯言缓缓说道:“若是用这个手段来坑除政敌,那范公觉得,与韩相公相较,有何之差?”
“你……大郎,老夫知道,永州模式是你的心血,只是别忘了,商,终究是商,成不了气候。你想一想,你这家业一旦越做越大,家中无人为官,将来谁守得住?”
“这就不劳范公费心了,学生只是代老师那日所言,再补充一句话,送与范公,当做饯行。”
“请讲。”
“莫忘初心,方得始终。”
窗外雪下得大了些,李伯言叉手一礼,躬身告退道:“晚生预祝范公前程似锦,一路凯歌。”
范贱人看着退拜出书房的李伯言,憨笑道:“喂,李疯子,没见过你这么有礼貌,今日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李伯言看着范贱人驮着冰冰那傻缺样,缓缓道:“是啊,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说罢,冲入了雪中,握紧一个雪球,就朝范贱人砸去。
“好啊,你偷袭!”范钦放下咯咯直笑的冰妹,说了句,“快拿着伞到廊下去。”
说话间,腮帮子又中了一记李伯言的雪球。
“靠!李疯子,真当我是泥菩萨是吧!吃我一记!”
两人在院中打起雪仗来,惹得冰冰丫头乐得合不拢嘴,时而拿着伞挥舞,时而指挥范贱人揍李伯言,好不高兴。范念德站在窗边,眉间一副凝重之色,旋即又回屋整理起书箱来。
廊下端着茶过来的茹娘,见到此情此景,也摇头直笑,将冰冰唤道廊檐下,朝雪中的两人喊道:“差不多得了!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伯言啊,今日就在这里用膳吧?”
李伯言打得火热,抽空答道:“不了,还要回去呢。”
打完这场雪仗,李伯言明白,或许范念德就是一个政客,终究还是要跟自己分道扬镳的,不论眼界再高,哪有入中枢的诱惑来得巨大?
仅有的那一点对于学术的追求,也牵系在了年少的追随上,他不能将蔡西山、范伯崇怎样,也不可能将朱元晦如何,即便将来真正站在了对立的一面,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比他们就范的事,李伯言做不出来。
人各有志啊。
来年的这个大坑,不管谁来接,李伯言都不会让永州模式就此而止。
这里,是梦想起始的地方,而这个梦,不可能只做一半。
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大坑何人接?
对于范念德,李伯言说不上什么好来,似乎知永州,都是中规中矩。所有的路,都是李伯言提前设计好的坑,然后由老范来收成果,说白了,这永州如今富不富,李伯言说了算,而范念德充其量就是捡了个便宜。但是在范念德面前,李伯言依旧还是表现出作为晚生的一种敬重。
李伯言敲了敲书房的门,说道:“晚生李伯言,拜见范公。”
稍顿了一息,里边传来范念德的声音。
“是伯言啊,进来吧。”
门推开,李伯言见到范念德正将书架上的一摞书放进书箱里,便道:“听老师说,官家是召范公回京,并非是下了任书,您怎如此心切地要回临安?”
范念德笑道:“官家诏书下来,便是永州知期已满,不管是留在临安,还是外派,都不会再到永州了,早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又折返回来。”
“如今永州蒸蒸日上,百姓拥戴,范公若想留任永州,也不是什么难事。”
范念德笑道:“官场混久了,老夫岂会连这点嗅觉都没有?这次怕是要调入中枢了。”老范脸上露出了喜色,又说道:“伯言啊,这回都亏了你这个永州模式,回京述职时,我一定向官家好好推举你这个永州模式。”
李伯言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个套路,如今之下,怕是没人学得来。若是有机会,还是请范公多多向官家建言,开垦岭南。”
“嗯,这个也可以提一提。”
范念德关了门,低声问道:“稻种的事情,赵相公可已知晓?”
李伯言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提起过。”
“那你准备如何着手?来年春种,一下子就露馅了,到时城中那二十几家富贾生乱,主动缴佃户的丁户税一事,岂不是又黄了?”
李伯言看向范念德,缓缓道:“永州今岁的政绩,难道跟这有很大关系吗?”
说实话,要说关系呢,还真的不大。
一个巨大的幌子,当初却是被用来当成诱饵。如今这还没有发挥稻种,总的不过就是普通的稻米,皇帝跟中枢的人也不傻,自然可能通过这个现象洞察得到,两湖之地,未来是有多大的前景。
这还是相对偏南的永州,若是潭州、益州等地发展起来,两湖地区地阻人稀的面貌一旦改变,南宋的粮产无忧矣。
范念德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是。只是大郎你担的风险可就大了。”
李伯言笑了笑,说道:“福兮祸所依,谁知道呢。”
“去去去,老庄的东西,不是你们这些年轻小辈该看的,多读些圣贤书,别看这些没用的。”范念德笑骂道,转念间,又问道:“赵相公寻来的那个叶适,是永嘉学派的。”
“不错。”
范念德拿着书籍的双手顿了顿,摇头道:“晦翁有言,永嘉之学,未有大成,赵相公怎如此糊涂,让他来做甚?”
“敢问范公,什么是大成,什么又是不大成?”
范念德回过神,笑道:“我不跟你争。月前晦翁来信,岳麓如今学风正盛,书院之内听理学、心学的后生愈来愈多,还问你什么时候过去听一听。”
“呵呵,晦翁莫不是忘记了年初落职罢祠的惆怅,重新焕发第二春了?”
“这话什么意思?官禁道学,然正统之学,这些阻力算得了什么?如今岳麓之中,听学之人比比皆是。正统就是正统,再如何打压,官家总不可能下旨焚书坑儒吧?”
确实,如今庆元党禁打压面之广,已经不能用伪学来解释了,很明显的,已经成了排除异己的手段。
范念德停下手中的活,笑道:“大郎啊,你的路还有很长要走,记住,不要意气用事。至于这个大坑,依我看,如今成了香饽饽,韩相公必然是要派心腹来接手,到时候,坑他韩侂胄一手,你看如何?”
李伯言看着范念德的眼睛,坚定地问道:“就算不惜将永州模式毁了,是吗?”
“此话何意?”范念德脸色顿变。
李伯言缓缓说道:“若是用这个手段来坑除政敌,那范公觉得,与韩相公相较,有何之差?”
“你……大郎,老夫知道,永州模式是你的心血,只是别忘了,商,终究是商,成不了气候。你想一想,你这家业一旦越做越大,家中无人为官,将来谁守得住?”
“这就不劳范公费心了,学生只是代老师那日所言,再补充一句话,送与范公,当做饯行。”
“请讲。”
“莫忘初心,方得始终。”
窗外雪下得大了些,李伯言叉手一礼,躬身告退道:“晚生预祝范公前程似锦,一路凯歌。”
范贱人看着退拜出书房的李伯言,憨笑道:“喂,李疯子,没见过你这么有礼貌,今日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李伯言看着范贱人驮着冰冰那傻缺样,缓缓道:“是啊,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说罢,冲入了雪中,握紧一个雪球,就朝范贱人砸去。
“好啊,你偷袭!”范钦放下咯咯直笑的冰妹,说了句,“快拿着伞到廊下去。”
说话间,腮帮子又中了一记李伯言的雪球。
“靠!李疯子,真当我是泥菩萨是吧!吃我一记!”
两人在院中打起雪仗来,惹得冰冰丫头乐得合不拢嘴,时而拿着伞挥舞,时而指挥范贱人揍李伯言,好不高兴。范念德站在窗边,眉间一副凝重之色,旋即又回屋整理起书箱来。
廊下端着茶过来的茹娘,见到此情此景,也摇头直笑,将冰冰唤道廊檐下,朝雪中的两人喊道:“差不多得了!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伯言啊,今日就在这里用膳吧?”
李伯言打得火热,抽空答道:“不了,还要回去呢。”
打完这场雪仗,李伯言明白,或许范念德就是一个政客,终究还是要跟自己分道扬镳的,不论眼界再高,哪有入中枢的诱惑来得巨大?
仅有的那一点对于学术的追求,也牵系在了年少的追随上,他不能将蔡西山、范伯崇怎样,也不可能将朱元晦如何,即便将来真正站在了对立的一面,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比他们就范的事,李伯言做不出来。
人各有志啊。
来年的这个大坑,不管谁来接,李伯言都不会让永州模式就此而止。
这里,是梦想起始的地方,而这个梦,不可能只做一半。
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大坑何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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