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杨惊愕的表情，证明结果他没有办法接受，秦文也过去看，虽然他不懂得用记忆贩卖师的设备，但是看着显示器上，他也能看出来，明显没有显示出什么。

    “怎么回事？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情况！”秦文问吴杨：“第一天当时候，你看他脑中的记忆，不是还有肖木的记忆吗？至少也有肖木从小到二十岁的记忆，现在怎么一段记忆都没有？”

    吴杨摇头，很吃惊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之前明明还有记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是有人过来取出记忆了？”

    吴杨是有点激动了，胡乱猜测，秦文却淡淡的笑了说道：“吴副局，我们能实际一点吗？这里可是特工总部呀！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总部这里，有人竟来而我们一点都没有发觉，这个可能性好像不存在吧！再说了，这个病房竟来的人就那么几个，我们三个人，加上刚才的两个护士，没有其他人了，总不可能是我们五个人出现问题了吧！”

    吴杨知道是自己激动了，然后接着问：“那么记忆去哪里了？难道是凭空消失了？”

    秦文摊手表示不知道，淡淡的回答：“这个就是你们记忆管理局的事情了，记忆去哪里了，之前不是有消失过吗？现在消失，也是有可能。”

    “开什么玩笑！”吴杨笑了：“记忆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说消失，只是一种假设，就算是失忆了，总应该有一个根据吧！比如脑部受伤！”

    吴杨那么说，就看了医生，医生这个时候就摇头，明显这个事情他已经和吴杨还有秦文说过无数次了，秋程的脑受伤程度，根本不可能达到失忆的程度，医生现在只是摇头，是因为他已经说得累了，吴杨和秦文都知道，现在就是他们不知道怎么想，又来钻牛角尖而已。

    “那么现在为什么他感觉有那么多人的记忆？”吴杨这回就是自己问自己了，因为现在在这里的人，只有他对记忆技术最了解，这个问题他也只能是问自己了。

    他手中的记录板，记录的那些话，证明秋程可能有的记忆，只是现在脑中竟然什么都没有，这个吴杨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了！”秦文问吴杨：“记忆操作不是有一个过渡期吗？就是要睡觉，会不会现在他还是睡着的时候，所以什么记忆都没有？”

    吴杨摇摇头回答：“这个是有可能，但是肖木的记忆本身就在他的脑中，这个记忆没有被动过，所以应该看得见呀！再说了，都五天五夜了，加上出事的那一晚，已经是五天六夜了，记忆操作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才是，刚才你也看到了，他明明所有人记忆的反应。”

    然后就进入了一种死结，就是所有的线索都联系不起来，秋程刚才说话的，那种样子是有点意识不清醒，但是说出来的话，是一个人都记忆的话，而且还是不同的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身份，这些记忆都在秋程的脑中出现过，只是脑中却没有记忆，两者说不通，成为一个想不通的死结。

    吴杨是苦思冥想，就是想要找出一个答案，秦文呢这个时候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他不知道怎么去想，只是在一边等待吴杨的分析，也只有吴杨给出一个推断，他在一边看看合不合理而已。

    “脑震荡！”吴杨再一次的自言自语：“也许是因为脑部受伤，或者说，记忆都被动了手脚，然后他脑部受伤了，以前存在过的记忆，现在在他的潜意识里面显露出来！”

    秦文听得懂一些，只是不太理解这个显露出来是什么意思，他轻轻的问吴杨：“这个有可能吗？”

    “有可能！”吴杨说是那么说，但是有点不确定，他有点犹豫的解释：“这个是以前徐健在论文《记忆理论》中提到过，不过他一直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也不知道他是没有研究出来还是不想告诉我们答案，总之要是这样的设定成立的话，那么会有很大的研究价值！”

    秦文淡淡的笑了：“现在我们可不是在研究什么记忆科学，我们只要找到线索。”

    “如果是这样，就是说，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也许只是一些记忆的片段！”吴杨对秦文解释道：“就像是我们梦中的只言片语，他也不能直接回答我们问题，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用。”

    说着，吴杨就再一次低头对着秋程问：“你是谁？你还记得吗？”

    而这个问题，对于秋程来说显然是很为难，他朦胧的眼神像是在不断的变化一样，身体也像是在挣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身体不适应这种药物，然后在不断的挣扎。

    吴杨看到这样都有点担心了，是不是秋程身体不舒服，想要按住秋程，这个时候秋程竟然喊出来：“我是肖木……不……我是刘一丰……我是赵空……我是肖木……我是赵空……”

    秋程越是挣扎，表现得就越是痛苦，在这个问题上面像是难住了他，他在挣扎，动作也越来越大，吴杨直接按住了他，秦文看到这样也过来了，一声过来就做检查，像是担心秋程会有什么反应。

    医生一阵检查，还用上一些仪器，秦文也跟着按住了秋程，秦文看这一声检查，追问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医生这个时候也有点着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不是身体的问题，是他本能的在反抗，就像是一个人发脾气了，或者是想事情心烦了，有的反应，这个是心理作用，不是身体的，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吴杨一边沉默，然后淡淡的说：“这个就是记忆，记忆在作怪！”

    “不是说他脑子里面没有记忆了吗？”秦文不知道怎么办，他的脾气，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其实有一点想直接打晕秋程的冲动。

    而吴杨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去想，不知道问题在哪里，只是知道秋程是因为自己是谁的问题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都没有记忆了，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为什么能说出那么多的名字，每一个在他脑中出现过的记忆。

    也就是因为如此吧！一开始半梦半醒的时候，秋程才会不断的问自己是谁，或者是谁才是自己。

    “我们现在必须弄醒他！”吴杨最后坚定的说，他坚定的看着秦文，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也看了一下那个医生。

    “问题是怎么弄？不担心出问题吗？”秦文问吴杨，吴杨犹豫了一下，然后再看医生，然后说：“药物弄醒，强行的弄醒，不然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可能事情会更加大。”

    秦文没有说话，医生就是在等秦文下令，吴杨接着说：“现在已经顾不得找什么线索了，就算他现在真的是因为潜意识的说话，我们也不能问出什么，我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一个人这样睡下去，从医学上说的话，也是有危险，就算醒来了，他什么记忆都没有，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秦文看了一下身边的医生，医生点头同意吴杨的看法，然后秦文就点头了。

    医生得到了命令，他就直接跑出了病房，去准备东西了，留下吴杨和秦文两个人按住秋程，秋程这个时候还在说胡话：“我是肖木……我是赵空……我是刘一丰……”

    他样子很痛苦，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抽搐，朦胧的眼神，也很痛苦，像是想要摆脱什么，就是没有办法摆脱，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