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和吴杨两个人看秋程的样子，说话的语气，这个时候都带着一点吃惊，这个已经不仅仅是秋程恢复正常那么简单了，因为秋程讲话的语气，像是变得比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个秋程，更加的低沉了，像是一个人历经多年后的一种成熟和稳重。

    秦文看得是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秋程的某一个眼神，或是某一个语气中，似乎看到了赵空的影子，有些东西磨灭不去，秦文对赵空的印象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脑中，现在从秋程身上看出来了赵空的影子，也是正常，毕竟现在秋程的脑中有赵空的记忆。

    “你是不是还要休息一下？”吴杨问秋程，因为他看到秋程表情冰冷，那个苍白的面色，吴杨像是一种客气的问，秋程还没有回答什么，吴杨接着说：“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弄清楚，而且你是关键，如果你现在感觉不合适的话，那么我们能等到你休息好了之后，因为到时候可能就忙得停不下来了！”

    “不用！”秋程马上的接上了吴杨的话，说着他就直接下床站起来，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不管是说话还是什么都稳稳的样子，表情冰冷，这种表情不像是赵空，也像是带着所有人的神态，这种表情，秦文看着都吃惊，他很少看到有人会用这样的表情，一般都是特工部里面一些多年经历生死，沉淀下来的表情，年轻人是绝对不会有的表情。

    “我已经睡了五天六夜了，已经休息够了！”秋程坚定的说，目光像是看着什么，但是却让人看不明白，他到底在在场的哪个人，或者是某种东西。

    “你怎么知道你睡了那么久？”吴杨有点吃惊问，一般一个人在睡醒之后，特别是昏迷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而现在秋程竟然能知道，吴杨就很吃惊了。

    “刚才你们在我身边说的那些，我都听得见！”秋程淡淡的说：“只是我那个时候记忆混乱了，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们我的状况，现在都好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还有人等着我们呢？”

    这样镇定的分析，是秦文和吴杨都没有见过的秋程，不禁让他们怀疑，他们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不是他们之前所看到的秋程。

    “好，那么我们就开始了吧！”秦文等这个时候已经等很久了，这些天没有什么线索，他希望就是能从秋程身上找到一些线索，只是秋程一直在深度睡眠，现在总算好了。

    “我们换一个地方谈吧！”秋程还是那么冰冷的表情，淡淡的说：“顺便帮我找一套衣服换一下！”

    秋程看着自己穿的一副，是医院病人的衣服，而他脚上也是光着的，他不想在这里谈什么事情，而他却也是胸有成竹，像是知道很多事情，现在就找一个机会和秦文和吴杨好好的说一说，而秋程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刚刚睡了五天六夜的人，这种状态，只是像一个刚刚休息够的人，现在要进行一场大战，什么都准备好的稳重。

    “那么到我办公室吧！”秦文说，这里是特工部的内部医院，也是在特工总部的里面，直接到秦文的办公室，这个是最方便。

    秋程点点头，秦文就让护士去拿特工的一套衣服给秋程，这个主要是因为他们在救了秋程之后，秋程的一身衣服不是烂了，就是带了太多的血，已经不能穿了，在这里也只有特工部的制服能给秋程穿。

    很快的护士就拿一套特工的衣服过来了，这种就是简单的半武装衣服，特工部行动的人都穿这种衣服，简单便携，平时吴杨和秦文都是穿这种，只是秋程身上的没有特工部的标志，也没有秦文身上那么多的特工部标志。

    秦文和吴杨他们到病房外面等着，秋程一个人在病房里面换衣服，三两下就换好了，他整理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记忆贩卖师皮箱，然后直接去整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当病房的门开大的时候，秋程冷冷的对秦文说一句：“走吧！”

    秦文就走在前面，秋程跟在后面，吴杨也跟着，留下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医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秋程，他吃惊的喊出了声音：“这个……睡了那么久，刚才都是一个疯子，怎么现在却变成这样？这个也太奇怪了吧！”

    来到了特工总部的大楼，秦文带着进入了他的办公室，在外面的时候，秋程是看到了之前一直跟着秦文的阿勇，没有打招呼，只是阿勇看到秋程的时候，也是感觉秋程似乎变了一个人。

    “做沙发上面吧！”秦文把办公室里面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然后还个给秋程和吴杨都倒一杯水，他坐到一张沙发上，直接就拿烟出来点上，接着也把烟盒扔给秋程，他自己谩骂道：“就为了守着你，在医院一根烟都不能抽，这是折腾人！”

    秋程也没有说什么，冰冷的表情下，拿起了秦文给的烟，也抽起来，这个时候的他，连抽烟都不像之前的他了。

    而一边的吴杨拿出了他的平板电脑，再从他的包中拿出了一点资料，整理确认了一下，直接对秋程说：“我们也不拐弯了，直接开始吧！”

    秋程看了一下吴杨，再看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秦文，冰冷的表情皱了一下，打断了吴杨的话，带着一点疑惑问道：“就我们三个人吗？老张呢？这个时候应该让老张来才对吧！”

    秋程问，然后吴杨就说话了，慢慢的开始地下了头，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吴杨都没有说话，那样的表情，秋程是有点吃惊，他想到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于是追问道：“怎么了？老张来不了吗？”

    “老张牺牲了！”最后还是秦文说出来了。

    “牺……牺牲了！”听到这样的消息，秋程冰冷的表情这回有了变化：“怎么会？”

    秦文叹一口气像是在问秋程：“老张最后和你一起的，我以为你知道这个事情！”

    “我怎么……”秋程欲言又止，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当时他是和我一起，当时他中了三枪，但是没有到直接……这个应该不会……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秋程是记得当时的情况，老张中了三枪，他也担心老张会不会有事，但之后的事情他都忘记，他认为老张不会有事，因为在那个时候特工部的人很快就会赶到，老张可能会是重伤，但是怎么也不会就直接牺牲，秋程不敢相信，老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就这样牺牲了。

    “三枪！”吴杨重复这两个字：“三枪已经足够要一个人的命了，你们是被抓走了，但是这回贩卖集团是打算要了局长的命，所以才会有那三枪，他们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吴杨说着说着，情绪明显有点激动了：“没有什么意外，就是因为局长对贩卖集团的威胁，让贩卖集团感觉到有威胁了，而这样的威胁不是消除局长的记忆就能解决，所以他们才会对局长下狠手。”

    三个人都安静了一下，秋程这回是明白了，为什么老张一直都没有出现，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老张是一定会出现，但是从开始，他在半梦半醒，还是在那种精神分裂的状态，老张都没有出现，就算是在自己醒来，老张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个已经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