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6 第二十六章 尽人事
- 27 第二十七章 捉刀人
- 28 第二十八章 坑媳妇儿
- 29 第二十九章 提亲
- 30 第三十章 错合八字
- 31 第三十一章 后悔药
- 32 第三十二章 成婚
- 33 第三十三章 卿何如
- 34 第三十四章 小陈姑娘
- 35 第三十五章 亮刀
- 36 第三十六章 剪秃了
- 37 第三十七章 嚣张气焰
- 38 第三十八章 趣闻
- 39 第三十九章 藏拙夫妻档
- 40 第四十章 就是不讲理
- 41 第四十一章 本人善心肠
- 42 第四十二章 张二故事
- 43 第四十三章 食色性也
- 44 第四十四章 四爷心机
- 45 第四十五章 祸害成双对
- 46 第四十六章 桂枝儿
- 47 第四十七章 张半仙
- 48 第四十八章 又见捉刀
- 49 第四十九章 周道新
- 50 第五十章 火中取栗
- 51 第五十一章 龙口夺厨
- 52 第五十二章 鸩女
- 53 第五十三章 有孕
- 54 第五十四章 掌掴
- 55 第五十五章 局外人
- 56 第五十六章 隔岸不观火
- 57 第五十七章 门神
- 58 第五十八章 刁妇
- 59 第五十九章 自戕
- 60 第六十章 苏醒的野心
- 61 第六十一章 鸡毛蒜皮
- 62 第六十二章 池中鲤
- 63 第六十三章 首罪
- 64 第六十四章 第二封信
- 65 第六十五章 二嫂
- 66 第六十六章 就是要坑你
- 67 第六十七章 顾式打脸
- 68 第六十八章 气晕了
- 69 第六十九章 牛嚼牡丹
- 70 第七十章 秀色可餐
- 71 第七十一章 打哑谜
- 72 第七十二章 夫妻诗话
- 73 第七十三章 开水白菜
- 74 第七十四章 狠毒计
- 75 第七十五章 点地梅
- 76 第七十六章 厚黑论
- 77 第七十七章 相思病
- 78 第七十八章 气死你
- 79 第七十九章 不要脸
- 80 第八十章 秦淮十里
- 81 第八十一章 沈铁算盘
- 82 第八十二章 锦鲤池
- 83 第八十四章 小夫妻
- 84 第八十四章 干娘
- 85 第八十五章 二爷善心
- 86 第八十六章 醒酒汤
- 87 第八十七章 中秋灯会
- 88 第八十八章 风雷定
- 89 第八十九章 暗棋已落
- 90 第九十章 出题
- 91 第九十一章 筵席散
- 92 第九十二章 狠毒二爷
- 93 第九十三章 京城消息
- 94 第九十四章 新年节礼
- 95 第九十五章 落第投河
- 96 第九十六章 藏锋二爷
- 97 第九十七章 葵夏园
- 98 第九十八章 碗中鱼
- 99 第九十九章 天煞孤星
- 100 第一百章 石桥落
- 101 第一零一章 怀袖归来
- 102 第一零二章 重回张府
- 103 第一零三章 毒妇
- 104 第一零四章 示威
- 105 第一零五章 掌掴宣战
- 106 第一零六章 鼻青脸肿
- 107 第一零七章 女人的罪
- 108 第一零八章 霆哥儿
- 109 第一零九章 容斋随笔
- 110 第一一零章 偷窥
- 111 第一一一章 恶报
- 112 第一一二章 八字现
- 113 第一一三章 兄弟手足
- 114 第一一四章 定风波
- 115 第一一五章 有孕
- 116 第一一六章 小高兴
- 117 第一一七章 后悔药
- 118 第一一九章 红颜祸水
- 119 第一一九章 摔茶盏
- 120 第一二零章 美色伤人
- 121 第一二一章 气头上
- 122 第一二二章 战斗力
- 123 第一二三章 更黑的
- 124 第一二四章 父子谈
- 125 第一二五章 喜得麟儿
- 126 第一二六章 胖哥儿
- 127 第一二七章 养儿日常
- 128 第一二八章 舞弊案
- 129 第一二九章 官二代
- 130 第一三零章 殿试金榜
- 131 第一三一章 扇写心
- 132 第一三二章 不负不离
- 133 第一三三章 储相
- 134 第一三四章 夺朝元
- 135 第一三五章 汪绎投河
- 136 第一三六章 大哥
- 137 第一三七章 夜魇
- 138 第一三八章 大爆发
- 139 第一三九章 仕途开
- 140 第一四零章 骇浪
- 141 第一四一章 为官之道
- 142 第一四二章 随扈
- 143 第一四三章 姐妹再见
- 144 第一四四章 色心
- 145 第一四五章 杏仁酥
- 146 第一四六章 毒杀宫女
- 147 第一四七章 陷害
- 148 第一四八章 又见沈恙
- 149 第一四九章 两面派
- 150 第一五零章 宁别院
- 151 第一五一章 取哥儿
- 152 第一五二章 妇人
- 153 第一五三章 二代们
- 154 第一五四章 咬钩
- 155 第一五五章 若改嫁
- 156 第一五六章 糟糠之妻
- 157 第一五七章 色胆包天
- 158 第一五八章 生天
- 159 第一五九章 得知
- 160 第一六零章 环环紧扣
- 161 第一六一章 耳光
- 162 第一六二章 心尖尖
- 163 第一六三章 出恶气
- 164 第一□□章 美色之祸
- 165 第一六五章 紫禁城
- 166 第一六六章 猪肝补血
- 167 第一六七章 将计就计
- 168 第一六八章 莫比乌斯环
- 169 第一六九章 左撇子
- 170 第一七零章 倒戈
- 171 第一七一章 白发
- 172 第一七二章 女先生
- 173 第一七三章 火铳
- 174 第一七四章 登徒子
- 175 第一七五章 送猪风波
- 176 第一七六章 阳春面
- 177 第一七七章 坏棋
- 178 第一七八章 护犊子
- 179 第一七九章 惩戒
- 180 第一八零章 喊雨之祸
- 181 第一八一章 作茧自缚
- 182 第一八二章 谁心黑
- 183 第一八三章 砒霜
- 184 第一八四章 笼中鸟
- 185 第一八五章 总裁官
- 186 第一八六章 峰回路转
- 187 第一八七章 九名半
- 188 第一八八章 初心不改
- 189 第一八玖章 开蒙日
- 190 第一九零章 彭氏
- 191 第一九一章 再南巡
- 192 第一九二章 缺一人
- 193 第一九三章 李卫
- 194 第一九四章 又玠
- 195 第一九五章 母与子
- 196 第一九六章 花子
- 197 第一九七章 病疾
- 198 第一九八章 毒计
- 199 第一九九章 喜脉
- 200 第二零零章 狂疾
- 201 第二零一章 好大雪
- 202 第二零二章 前明冤案
- 203 第二零三章 沾血的
- 204 第二零四章 废太子
- 205 第二零五章 上路
- 206 第二零六章 了断
- 207 第二零七章 噩耗
- 208 第二零八章 子欲养
- 209 第二零九章 龙眠山隐居
- 210 第二一零章 学生先生
- 211 第二一一章 钦差
- 212 第二一二章 牛鬼蛇神
- 213 第二一三章 陈氏
- 214 第二一四章 蛛丝马迹
- 215 第二一五章 归京日
- 216 第二一六章 说漏嘴
- 217 第二一七章 南山案
- 218 第二一八章 师恩
- 219 第二一九章 脱困
- 220 第二二零章 热河
- 221 第二二一章 鹿血
- 222 第二二二章 岁月女人
- 223 第二二三章 再废太子
- 224 第二二四章 谁冷酷
- 225 第二二五章 条件
- 226 第二二六章 成长
- 227 第二二七章 试金石
- 228 第二二八章 鱼儿
- 229 第二二九章 金簪
- 230 第二三零章 将夜黎明
- 231 第二三一章 一败涂地
- 232 第二三二章 盛世气象
- 233 第二三三章 困局
- 234 第二三四章 母亲
- 235 第二三五章 女人的天下
- 236 第二三六章 变轨
- 237 第二三七章 东窗事发
- 238 第二三八章 成王败寇
- 239 第二三九章 真假厚黑
- 240 第二四零章 过日子
- 241 第二四一章 相位
- 242 第二四二章 内阁学士
- 243 第二四三章 事起
- 244 第二四四章 指鹿为马
- 245 第二四五章 驾崩
- 246 第二四六章 雍正元年
- 247 第二四七章 藏头血诗
- 248 第二四八章 满门荣华
- 249 第二四九章 抄家专业户
- 250 第二五零章 红颜多薄命
- 251 第二五一章 押错宝
- 252 第二五二章 名教罪人
- 253 第二五三章 终难逃
- 254 第二五四章 暗香浮动
- 255 第二五五章 病入膏肓
- 256 第二五六章 落棋无悔
- 257 第257章 大结局(上)流年暗偷换
- 258 第258章 大结局(中)九五非至尊
- 259 第259章 大结局(下)日落紫禁城
- 260 第260章 补记墓志铭
- 261 第261章 番外石方夜无眀
- 262 第262章 番外钟恒老板有病
- 263 第263章 番外高无庸围观四爷
- 264 第264章 番外张老先生有话说(一)
- 265 第265章 番外张老先生有话说(二)
- 266 第266章 番外张老先生有话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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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剪秃了
第三十六章 剪秃了
顾怀袖抬眼就瞧见张廷玉进屋来,她还抓着话本在看呢,一见到人就立刻收了话本。
“二爷回来了啊,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
她起身走过去,青黛赶紧跟在后面收了不务正业的话本。
张廷玉见了,表情淡淡:“要没外人看着,那些个东西不必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顾怀袖顿时讪讪,她回头瞅了青黛一眼,又怀疑地看向张廷玉:“你……唔,瞧得见?”
她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有一种奇异的在乎。
张廷玉笑笑,“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
顾怀袖老觉得张廷玉说话跟自己是对不上的,这人最喜欢说的就是那些个模棱两可的话,乍一听觉得怎么想都对,可是细一想又觉得这话怎么也对劲不了。
说白了,张二公子的大部分话说了等于没说,可你真要说他一个字也没说,那也不对。
说了,但是用处不大,形同鸡肋。
顾怀袖琢磨了一阵,还是觉得这一位说话的艺术已经上升到一个自己难以企及的层次了。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她走过去,看张廷玉坐下了,便主动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
有些话很想问,可也不知能不能问,顾怀袖索性坐下来,等着张廷玉说话。
张廷玉却暂时没说话,他也在琢磨怎么开口呢。
一个等着人开口,不知该怎么说;一个天生闷葫芦,沉得住气。
屋里一片安静,丫鬟们垂首而立,都有些心惊胆战。
但凡二爷跟二少奶奶都在的时候,这情况就有些奇怪。
过了大约一刻钟,张廷玉道:“你们都出去吧。”
屋里就只剩下了他跟顾怀袖,张廷玉终于看向了她,问道:“你那陪嫁厨子……”
“噗……”
顾怀袖差点一口茶给他喷在身上,她老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啊。
心念一转,顾怀袖忽然皱眉,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张廷玉道:“我只听说小陈姑娘使唤了你的厨子,不过因着你请大嫂那边吃了顿午饭,所以不了了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廷玉是肯定不知道大房那边是发生了什么的。
顾怀袖心底莫名地安定了一点,她看着左右无人,忽然觉得自己跟张廷玉之间也该好好谈谈。
有的话,敞开了说兴许比较好。
顾怀袖现在对整个府里的情况,只有个大致的了解,可毕竟都跟雾里看花一样不分明。
她现在需要,从某些人这里,得到更深层的认知。
这个人,比如张廷玉。
张廷玉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应该说。
他跟顾怀袖,即便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情”字,现在也应当是捆绑在一起的夫妻一体。
张廷玉让她坐近了一些,慢慢地说起这府里的情况来。
张家书香世家,往上追溯几代,到明朝都是做官的。
那些都是远话,但说近的,现在张英就很厉害,当着太子的老师,也是四阿哥的老师,康熙肯把大清未来的皇帝给张英教,那就代表着康熙对张英的信任。
可张廷玉这时候说了很要紧的一句话:“父亲虽是太子的老师,可未必得太子喜欢,况自打我父亲成了太子的老师之后,太子便日渐不学好。我父亲当太子的老师,却并非太子一党。”
为什么,顾怀袖觉得张廷玉给自己讲的不是这府里的事情?
她有些发怔,没料想张廷玉又继续讲了下去。
“参与党派之争终究有危险,不如跟紧万岁爷来得妥当。所以不管多艰难,别人怎么说,我父亲也也坚持了下来,中立着。你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大阿哥一党的明珠将我父亲视为至交,太子一党的索额图也将我父亲划入他的势力范围。你说我父亲,到底是哪一党的呢?”
顾怀袖心头一凛,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张廷玉,却没勇气将这件事给说破。
正常男人,谁会对自己的女人说这些?
她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张廷玉抬手帮她理顺鬓边的一缕发,嘴唇微微弯着:“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又有一言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们张家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可最危险的也就是这聪明人。我只盼着你别这么聪明,当个蠢笨的,可好?”
他笑意盈然地看着顾怀袖,顾怀袖指尖却微微泛着凉意。
她抬眼注视着张廷玉,张廷玉则毫不避讳地回视。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彼此无话。
顾怀袖沉默了许久,“你……”
想想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顾怀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我记得了。”
她终究还是没说。
张廷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道:“我只盼着你是真知道了……”
可顾怀袖却知道,那泥潭没那么简单。
张廷玉这一番话,旁敲侧击的,不知道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除了四阿哥之外,顾怀袖没跟别人接触过,若张廷玉这一番话真的意有所指,也只能是指顾怀袖跟四阿哥这一点联系了。
他说得隐晦,顾怀袖也听得隐晦,模模糊糊感觉到他想要说的,似乎要抓住了,可张廷玉又不说透,留着给她自己揣摩。
顾怀袖真恨不得把他头颅给揭开,看看里头藏了些什么。
“我们家的情况,别的倒都很简单。内宅之中的事,多半都是小事,要出什么事,也都从外面来。你紧着点心,也不必太担心宅院之中,总归都不会……”
不会怎么?
张廷玉陡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也不遮掩,闭上嘴,便道:“大嫂跟大哥是伉俪情深,我爹没纳过妾,这日子你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但凡屋里的事情都由你做主,我这边的丫鬟和小厮,除了阿德,你都可以随意。”
阿德,这一个顾怀袖记住了。
她想起张家这情况,有时候觉得复杂,可想想也真就是妯娌婆媳间的那一点事,跟她当时在四阿哥那里经历过的生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张廷玉这一句话,是又说到了点子上。
她听着他说,又慢慢点着头,眼看着天将黑,才唤了丫鬟们来布菜。
夫妻两个食不言寝不语,吃了饭,一个坐在书案后面看了会儿书,一个半躺在床上玩儿了一会儿买来的鲁班锁。
等书房里的烛火吹熄了,顾怀袖还没知觉,兀自瞪着一双大眼睛,摆弄手中的东西。
一大堆的木头,不用任何的楔子,就能这么拼卡在一起,可拆散了就拼不回去,也真是奇怪了。
她盯得认真,没注意张廷玉已经脱了外袍走过来。
“哎……”
手上一空,同时一道黑影覆盖过来,顾怀袖抬眼一看,张廷玉已经将那东西握在他手中了。
是个笼中取宝的锁,这东西叫鲁班锁,也有人叫孔明锁,到底是谁发明的,众说纷纭。
不过看看这样式,倒是极为精致。
他顺势就坐了下来,捏着这横纵木条拼起来的鲁班锁,道:“你喜欢玩这些吗?”
顾怀袖靠着床柱,摇摇头:“无聊打发个时间,别的倒还好,费脑筋了一些。”
“脑子太久不用会生锈,你可以装得蠢一些,不过内里还是聪明些的好。”
张廷玉笑出声来,却伸出手指,轻轻地将那锁的几根横木推拉了一下。
顾怀袖一下凑过来看。
也不知张廷玉是怎么回事,他动作不紧不慢,却像是在做出这一个动作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下一个动作。
将一块木条推过去,就能露出里面装着的“宝”,一枚不小的珍珠。
很有规律,也很有节奏,慢慢地推开,露出来的缝隙越来越大,等到这缝隙大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取出珍珠了。
“嗒”地一声轻响,张廷玉轻轻一晃手,已经将那珍珠取出。
他把它递给顾怀袖,而后手指却飞快地动起来,将那一个拳头大小的鲁班锁给还原,扔到顾怀袖枕边。
见她还捏着珍珠发愣,张廷玉便莫名地笑了一声,一下将她按进锦被里,道:“这些个东西玩着费神费脑,白天玩玩,晚上就别一直盯着了,晚上还是该早日歇息。”
他又慢慢用被子把她裹起来,自己去吹熄了蜡烛,也躺进床上去。
两个人钻到一起去,彼此静默无声。
完事儿了,她打了个呵欠,却又睡不着,只一手支着头,看张廷玉也没睡,便问道:“那小陈姑娘,定然是未来的弟媳了?”
张廷玉见她一条雪白胳膊露出来,便拾了锦被给她盖上,道:“爹娘跟当初的陈县令都是认识的,算是故交。小陈姑娘是当初父母说好了,要嫁进张家来的,若没什么意外,过两天把事儿说成了,她也就回去了。”
好歹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如今是以照顾堂姐的名义住在顾家,可等着要谈亲事,就有些不对了。
顾怀袖听着就皱了眉,她轻哼了一声:“那可得心疼你三弟了。”
“你心疼他?”张廷玉眉头微微拧起来。
夜里顾怀袖也看不见他表情,懒洋洋地缩进被子里,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一具身体比自己烫得多,她就更懒了,大抵旁人说的什么饱暖思淫i欲和人肉炉鼎,就是这感觉吧?飘飘欲i仙的……
“小陈姑娘不是个好相与的,我瞧着不像是个懂事的。罢了,嫁进来也是他们三房的事情。”
兄弟们总有一天是要关起门来过日子的,他房是非,顾怀袖还是少参与,免得触怒了头顶那一位婆婆吴氏,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廷玉听着,也跟顾怀袖是一样的想法。
琢磨这些没意思,还不如早睡了。
次日天没亮,张廷玉就起来了。
顾怀袖起身的时候,只瞧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不由有些泄气。
两个人去吴氏那边晨省回来,才坐在一起吃饭。
今儿早上的吃食是小石方做的,很对顾怀袖的胃口,她吃高兴了,就没怎么顾着张廷玉。
张廷玉眉头皱起来,盯了一眼碗里的粥,不声不响地喝了,跟顾怀袖有一句没一句地掰扯。
心里想着的,却还是顾怀袖那陪嫁的厨子,老觉得这心里不大舒服……
唉,总归是个厨子,他堵什么心呢?
现在跟顾三是夫妻,可情这一个字上,还八字儿缺一撇呢,暂且忍着吧。
用完早饭,张廷玉跟她说了一声,便要上学去,临走时候他瞧了一眼放在窗台上的兰花,还是他昨日剪过的模样,便放心了不少。
可没想到,顾怀袖上午无聊,又转到窗前,瞧见这兰花左右对称的叶子,指着问青黛:“我怎么瞧着比昨日要少了几片叶子呢?这哪个丫鬟剪过的,规规矩矩地对称着,多难看……”
青黛再次冷汗:“二少奶奶……奴婢不懂……”
顾怀袖翻了她个白眼,拾起剪子来,咔嚓咔嚓地剪了两片叶子,嘴里却道:“梅以欹斜为美,兰花也要个不羁的姿态才美……”
听不懂的青黛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索性忽略过去了。
顾怀袖将剪子一扔,便叫了张廷玉身边那个叫芯蕊的丫鬟,领着去园子里逛一圈,熟悉熟悉环境了。
张廷玉中午回书房转了一趟,一眼就瞧见那稀疏了许多的兰花,顿时无言。
这时候又找不到个掌事的丫鬟,问问这是谁剪的兰花,哪儿有偏生剪个不对着的?叶片跟叶片之间简直杂乱无章。
张廷玉皱着眉,也提了剪子,咔嚓剪了两片。
阿德跟着张廷玉站在后面,看着这一盆可怜的兰花,如今就剩下两片相对着的叶子了,简直……可怜极了!
离开的那一刹那,张廷玉忽然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他看了一眼那兰花,还是回学塾去了。
晚上回来,那种不详的预感,终于应验了。
今日是回门之前的一天,他从走廊上慢慢过来,就见到窗前站了个穿着粉蓝缎袍的丽人,手里提溜着一把剪子,一剪刀剪落了一片叶子,还笑眯眯跟后面的丫鬟说:“芯蕊,青黛,你们回去给我问问,哪个剪的这兰花,偏生跟我对着干。”
话音刚落,张廷玉就隔着窗站在她面前了。
青黛跟芯蕊连忙俯身见礼,顾怀袖就站在那儿没动。
张廷玉看了一眼放在窗台上的那兰花,一根孤零零的花穗,一瓣孤零零的叶片。
顾怀袖的剪子还没从手上放下,很显然,这一位刚进门的顾三,就是造成兰花越来越稀疏的凶手。
“呃……二爷,这兰花……”
傻子都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顾怀袖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在张廷玉波澜不惊的目光下,立刻伸出去一剪子,将最后一片叶片给剪掉,道:“这一回也对得上了。”
咔嚓。
最后一篇叶子掉在窗台上。
张廷玉嘴角微微一抽,瞧见孤零零一根花穗插在花盆里,满腹的话却都不知怎么说出口。
他沉默地站在窗前看了半天,也看了顾怀袖半天。
末了,他叹了一口气,扭头对阿德道:“回头你找花房搬几盆兰花来,照着少奶奶的喜好剪。”
阿德躬身,“是,小的明白了。”
顾怀袖略尴尬,不知说什么好,看着这一盆摆在窗台上,有碍观瞻的光秃秃兰花,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张廷玉只说:“但凭你剪个开心吧。”
顾怀袖:“……”
她发现,自己跟张二公子,真是审美上存在一定的偏差。
默默将剪子放下,顾怀袖很想问:我说我是手抖,还来得及吗?
她有些痛苦,捏着手指道:“我觉得……这一盆就挺好的,别的……倒不必了。”
一瞥那秃了的兰花,张廷玉伸手捏了捏眉心,道:“少奶奶喜欢,那便好生浇水养着吧。”
“是。”
里里外外丫鬟婆子小厮们都齐齐应声。
于是,顾怀袖就生生看着这么一盆连叶片都没有的兰花,摆在她窗台上足足半个月……
若要问她有什么感受,兴许就一点:好丑。
作者有话要说:略流水化,= =晚上有点困了……没赶上时间,这一更算3号的,4号晚上7点再说更新吧OJL
“二爷回来了啊,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
她起身走过去,青黛赶紧跟在后面收了不务正业的话本。
张廷玉见了,表情淡淡:“要没外人看着,那些个东西不必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顾怀袖顿时讪讪,她回头瞅了青黛一眼,又怀疑地看向张廷玉:“你……唔,瞧得见?”
她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有一种奇异的在乎。
张廷玉笑笑,“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
顾怀袖老觉得张廷玉说话跟自己是对不上的,这人最喜欢说的就是那些个模棱两可的话,乍一听觉得怎么想都对,可是细一想又觉得这话怎么也对劲不了。
说白了,张二公子的大部分话说了等于没说,可你真要说他一个字也没说,那也不对。
说了,但是用处不大,形同鸡肋。
顾怀袖琢磨了一阵,还是觉得这一位说话的艺术已经上升到一个自己难以企及的层次了。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她走过去,看张廷玉坐下了,便主动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
有些话很想问,可也不知能不能问,顾怀袖索性坐下来,等着张廷玉说话。
张廷玉却暂时没说话,他也在琢磨怎么开口呢。
一个等着人开口,不知该怎么说;一个天生闷葫芦,沉得住气。
屋里一片安静,丫鬟们垂首而立,都有些心惊胆战。
但凡二爷跟二少奶奶都在的时候,这情况就有些奇怪。
过了大约一刻钟,张廷玉道:“你们都出去吧。”
屋里就只剩下了他跟顾怀袖,张廷玉终于看向了她,问道:“你那陪嫁厨子……”
“噗……”
顾怀袖差点一口茶给他喷在身上,她老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啊。
心念一转,顾怀袖忽然皱眉,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张廷玉道:“我只听说小陈姑娘使唤了你的厨子,不过因着你请大嫂那边吃了顿午饭,所以不了了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廷玉是肯定不知道大房那边是发生了什么的。
顾怀袖心底莫名地安定了一点,她看着左右无人,忽然觉得自己跟张廷玉之间也该好好谈谈。
有的话,敞开了说兴许比较好。
顾怀袖现在对整个府里的情况,只有个大致的了解,可毕竟都跟雾里看花一样不分明。
她现在需要,从某些人这里,得到更深层的认知。
这个人,比如张廷玉。
张廷玉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应该说。
他跟顾怀袖,即便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情”字,现在也应当是捆绑在一起的夫妻一体。
张廷玉让她坐近了一些,慢慢地说起这府里的情况来。
张家书香世家,往上追溯几代,到明朝都是做官的。
那些都是远话,但说近的,现在张英就很厉害,当着太子的老师,也是四阿哥的老师,康熙肯把大清未来的皇帝给张英教,那就代表着康熙对张英的信任。
可张廷玉这时候说了很要紧的一句话:“父亲虽是太子的老师,可未必得太子喜欢,况自打我父亲成了太子的老师之后,太子便日渐不学好。我父亲当太子的老师,却并非太子一党。”
为什么,顾怀袖觉得张廷玉给自己讲的不是这府里的事情?
她有些发怔,没料想张廷玉又继续讲了下去。
“参与党派之争终究有危险,不如跟紧万岁爷来得妥当。所以不管多艰难,别人怎么说,我父亲也也坚持了下来,中立着。你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大阿哥一党的明珠将我父亲视为至交,太子一党的索额图也将我父亲划入他的势力范围。你说我父亲,到底是哪一党的呢?”
顾怀袖心头一凛,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张廷玉,却没勇气将这件事给说破。
正常男人,谁会对自己的女人说这些?
她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张廷玉抬手帮她理顺鬓边的一缕发,嘴唇微微弯着:“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又有一言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们张家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可最危险的也就是这聪明人。我只盼着你别这么聪明,当个蠢笨的,可好?”
他笑意盈然地看着顾怀袖,顾怀袖指尖却微微泛着凉意。
她抬眼注视着张廷玉,张廷玉则毫不避讳地回视。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彼此无话。
顾怀袖沉默了许久,“你……”
想想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顾怀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我记得了。”
她终究还是没说。
张廷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道:“我只盼着你是真知道了……”
可顾怀袖却知道,那泥潭没那么简单。
张廷玉这一番话,旁敲侧击的,不知道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除了四阿哥之外,顾怀袖没跟别人接触过,若张廷玉这一番话真的意有所指,也只能是指顾怀袖跟四阿哥这一点联系了。
他说得隐晦,顾怀袖也听得隐晦,模模糊糊感觉到他想要说的,似乎要抓住了,可张廷玉又不说透,留着给她自己揣摩。
顾怀袖真恨不得把他头颅给揭开,看看里头藏了些什么。
“我们家的情况,别的倒都很简单。内宅之中的事,多半都是小事,要出什么事,也都从外面来。你紧着点心,也不必太担心宅院之中,总归都不会……”
不会怎么?
张廷玉陡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也不遮掩,闭上嘴,便道:“大嫂跟大哥是伉俪情深,我爹没纳过妾,这日子你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但凡屋里的事情都由你做主,我这边的丫鬟和小厮,除了阿德,你都可以随意。”
阿德,这一个顾怀袖记住了。
她想起张家这情况,有时候觉得复杂,可想想也真就是妯娌婆媳间的那一点事,跟她当时在四阿哥那里经历过的生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张廷玉这一句话,是又说到了点子上。
她听着他说,又慢慢点着头,眼看着天将黑,才唤了丫鬟们来布菜。
夫妻两个食不言寝不语,吃了饭,一个坐在书案后面看了会儿书,一个半躺在床上玩儿了一会儿买来的鲁班锁。
等书房里的烛火吹熄了,顾怀袖还没知觉,兀自瞪着一双大眼睛,摆弄手中的东西。
一大堆的木头,不用任何的楔子,就能这么拼卡在一起,可拆散了就拼不回去,也真是奇怪了。
她盯得认真,没注意张廷玉已经脱了外袍走过来。
“哎……”
手上一空,同时一道黑影覆盖过来,顾怀袖抬眼一看,张廷玉已经将那东西握在他手中了。
是个笼中取宝的锁,这东西叫鲁班锁,也有人叫孔明锁,到底是谁发明的,众说纷纭。
不过看看这样式,倒是极为精致。
他顺势就坐了下来,捏着这横纵木条拼起来的鲁班锁,道:“你喜欢玩这些吗?”
顾怀袖靠着床柱,摇摇头:“无聊打发个时间,别的倒还好,费脑筋了一些。”
“脑子太久不用会生锈,你可以装得蠢一些,不过内里还是聪明些的好。”
张廷玉笑出声来,却伸出手指,轻轻地将那锁的几根横木推拉了一下。
顾怀袖一下凑过来看。
也不知张廷玉是怎么回事,他动作不紧不慢,却像是在做出这一个动作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下一个动作。
将一块木条推过去,就能露出里面装着的“宝”,一枚不小的珍珠。
很有规律,也很有节奏,慢慢地推开,露出来的缝隙越来越大,等到这缝隙大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取出珍珠了。
“嗒”地一声轻响,张廷玉轻轻一晃手,已经将那珍珠取出。
他把它递给顾怀袖,而后手指却飞快地动起来,将那一个拳头大小的鲁班锁给还原,扔到顾怀袖枕边。
见她还捏着珍珠发愣,张廷玉便莫名地笑了一声,一下将她按进锦被里,道:“这些个东西玩着费神费脑,白天玩玩,晚上就别一直盯着了,晚上还是该早日歇息。”
他又慢慢用被子把她裹起来,自己去吹熄了蜡烛,也躺进床上去。
两个人钻到一起去,彼此静默无声。
完事儿了,她打了个呵欠,却又睡不着,只一手支着头,看张廷玉也没睡,便问道:“那小陈姑娘,定然是未来的弟媳了?”
张廷玉见她一条雪白胳膊露出来,便拾了锦被给她盖上,道:“爹娘跟当初的陈县令都是认识的,算是故交。小陈姑娘是当初父母说好了,要嫁进张家来的,若没什么意外,过两天把事儿说成了,她也就回去了。”
好歹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如今是以照顾堂姐的名义住在顾家,可等着要谈亲事,就有些不对了。
顾怀袖听着就皱了眉,她轻哼了一声:“那可得心疼你三弟了。”
“你心疼他?”张廷玉眉头微微拧起来。
夜里顾怀袖也看不见他表情,懒洋洋地缩进被子里,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一具身体比自己烫得多,她就更懒了,大抵旁人说的什么饱暖思淫i欲和人肉炉鼎,就是这感觉吧?飘飘欲i仙的……
“小陈姑娘不是个好相与的,我瞧着不像是个懂事的。罢了,嫁进来也是他们三房的事情。”
兄弟们总有一天是要关起门来过日子的,他房是非,顾怀袖还是少参与,免得触怒了头顶那一位婆婆吴氏,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廷玉听着,也跟顾怀袖是一样的想法。
琢磨这些没意思,还不如早睡了。
次日天没亮,张廷玉就起来了。
顾怀袖起身的时候,只瞧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不由有些泄气。
两个人去吴氏那边晨省回来,才坐在一起吃饭。
今儿早上的吃食是小石方做的,很对顾怀袖的胃口,她吃高兴了,就没怎么顾着张廷玉。
张廷玉眉头皱起来,盯了一眼碗里的粥,不声不响地喝了,跟顾怀袖有一句没一句地掰扯。
心里想着的,却还是顾怀袖那陪嫁的厨子,老觉得这心里不大舒服……
唉,总归是个厨子,他堵什么心呢?
现在跟顾三是夫妻,可情这一个字上,还八字儿缺一撇呢,暂且忍着吧。
用完早饭,张廷玉跟她说了一声,便要上学去,临走时候他瞧了一眼放在窗台上的兰花,还是他昨日剪过的模样,便放心了不少。
可没想到,顾怀袖上午无聊,又转到窗前,瞧见这兰花左右对称的叶子,指着问青黛:“我怎么瞧着比昨日要少了几片叶子呢?这哪个丫鬟剪过的,规规矩矩地对称着,多难看……”
青黛再次冷汗:“二少奶奶……奴婢不懂……”
顾怀袖翻了她个白眼,拾起剪子来,咔嚓咔嚓地剪了两片叶子,嘴里却道:“梅以欹斜为美,兰花也要个不羁的姿态才美……”
听不懂的青黛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索性忽略过去了。
顾怀袖将剪子一扔,便叫了张廷玉身边那个叫芯蕊的丫鬟,领着去园子里逛一圈,熟悉熟悉环境了。
张廷玉中午回书房转了一趟,一眼就瞧见那稀疏了许多的兰花,顿时无言。
这时候又找不到个掌事的丫鬟,问问这是谁剪的兰花,哪儿有偏生剪个不对着的?叶片跟叶片之间简直杂乱无章。
张廷玉皱着眉,也提了剪子,咔嚓剪了两片。
阿德跟着张廷玉站在后面,看着这一盆可怜的兰花,如今就剩下两片相对着的叶子了,简直……可怜极了!
离开的那一刹那,张廷玉忽然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他看了一眼那兰花,还是回学塾去了。
晚上回来,那种不详的预感,终于应验了。
今日是回门之前的一天,他从走廊上慢慢过来,就见到窗前站了个穿着粉蓝缎袍的丽人,手里提溜着一把剪子,一剪刀剪落了一片叶子,还笑眯眯跟后面的丫鬟说:“芯蕊,青黛,你们回去给我问问,哪个剪的这兰花,偏生跟我对着干。”
话音刚落,张廷玉就隔着窗站在她面前了。
青黛跟芯蕊连忙俯身见礼,顾怀袖就站在那儿没动。
张廷玉看了一眼放在窗台上的那兰花,一根孤零零的花穗,一瓣孤零零的叶片。
顾怀袖的剪子还没从手上放下,很显然,这一位刚进门的顾三,就是造成兰花越来越稀疏的凶手。
“呃……二爷,这兰花……”
傻子都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顾怀袖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在张廷玉波澜不惊的目光下,立刻伸出去一剪子,将最后一片叶片给剪掉,道:“这一回也对得上了。”
咔嚓。
最后一篇叶子掉在窗台上。
张廷玉嘴角微微一抽,瞧见孤零零一根花穗插在花盆里,满腹的话却都不知怎么说出口。
他沉默地站在窗前看了半天,也看了顾怀袖半天。
末了,他叹了一口气,扭头对阿德道:“回头你找花房搬几盆兰花来,照着少奶奶的喜好剪。”
阿德躬身,“是,小的明白了。”
顾怀袖略尴尬,不知说什么好,看着这一盆摆在窗台上,有碍观瞻的光秃秃兰花,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张廷玉只说:“但凭你剪个开心吧。”
顾怀袖:“……”
她发现,自己跟张二公子,真是审美上存在一定的偏差。
默默将剪子放下,顾怀袖很想问:我说我是手抖,还来得及吗?
她有些痛苦,捏着手指道:“我觉得……这一盆就挺好的,别的……倒不必了。”
一瞥那秃了的兰花,张廷玉伸手捏了捏眉心,道:“少奶奶喜欢,那便好生浇水养着吧。”
“是。”
里里外外丫鬟婆子小厮们都齐齐应声。
于是,顾怀袖就生生看着这么一盆连叶片都没有的兰花,摆在她窗台上足足半个月……
若要问她有什么感受,兴许就一点:好丑。
作者有话要说:略流水化,= =晚上有点困了……没赶上时间,这一更算3号的,4号晚上7点再说更新吧O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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