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日。

    ‘鉴’，一早就在格兰德里的各个人面前问有没有要去礼拜的，一起呀~在得到格兰德里没人礼拜的答案后，自己飘向了教堂。

    扎克开始觉得这个共和神有点难理解了，这个神，该不会是被圣主信仰教化了吧。想想后扎克否定了这个想法。要是‘鉴’被教化了，应该是先改了那鄙夷圣主信仰的态度，然后才是参与圣主信仰的活动。

    ‘鉴’要去礼拜，扎克现在只能暂时理解为‘鉴’为了自己的目的，想要多了解圣主信仰。

    不说‘鉴’了，扎克真正有些意外的其实是这段时间移植受命跟着自己的两个印安天使，被纽顿的克劳莉召回了。

    扎克可不觉得克劳莉是召回他们去纽顿参加礼拜。两个印安天使走时，扎克有问来着，“哎，你们干嘛去？”

    “回纽顿。”

    “为啥？”

    “不为啥。”

    若是扎克在被这两个天使‘陪伴’的日子里，多关心一下他们，得到这样的回答，还会在心里有点小受伤，好歹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怎能如此冷淡。但，扎克一直对这两个天使都是有事就问，无事就忽略的态度，现在人家懒得再和扎克说一句话，值得意外么。

    扎克只能在两个天使消失前，“如果你们能帮我问候一下在天堂的纽顿恶魔，斯高尔、查普曼……我会真心感谢。”

    “有机会帮你吧。”

    都是善良的灵魂儿啊~

    没了印安天使，对扎克的生活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变化。行了，这个也不说了。再说个扎克有些意外，但不怎么上心的情况——

    茜茜来格兰德了。这个圣徒居然不去礼拜，跑来找爱丽丝和玛雅，说去北区逛街。

    爱丽丝：“萝拉和凯普勒被禁足了啊。”

    “她们守她们的禁足，我们逛我们的街，有冲突么？钥匙给我，我要开车。”

    少女来，少女走。

    好了~一些无聊的小事介绍到此，礼拜日，正式开始。

    扎克翻开了今天的报纸，一直呆在格兰德的杰森在扎克身边，一起看的，是前天夜店事件报道……

    昨天达西离开后，扎克自然是有去找杰森的。

    昨天就说了，两个扎克把握不住心理的人，在为一件扎克看不清未来的事件争执。三个未知合在一起，扎克无从插手，只能分散三个因素，逐一攻克。

    攻克达西的部分我们有全程关注——引导达西偏离魔宴，靠近自己，然后为这个传承者局长展现西区人这棵大树，送达西爬上去。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操纵手段，毕竟我们也清楚现在的达西位置尴尬，谁为他开门，他大概都会乐呵的跑进去。

    但也算是解决了达西的立场问题，紧跟着将夜店事件的后续也摆正——在知道了达西对杰森这种人的抵触并非无法回转：至少在夜店事件上，只是因为信息不全，警方对案件的定性是斗殴，才导致杰森敏感误会。

    由扎克告知达西西区人的安排，相信达西也会重新定性夜店案件，那，和杰森冲突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

    好在杰森跑到生活区后，也算是冷静了一下，听扎克为达西辩护后恢复了杰森他一直以来的人设……人设么，哼，永远理解、迎合他人，却看不到自己的生活的哪里的样子。

    这个，是扎克也无法对杰森说什么东西。

    倒是昨晚在和杰森聊的时候，杰森说了些话，“斯通家族是一直在帮布雷克吗？这些大家族帮自己儿子的方式还真是奇怪。”这不是杰森在吐槽什么，而是“难怪后来我还是和布雷克住在一起，他们也没在说什么。”

    有记得么，在扎克帮巴顿的所有殡葬业谈保险合同的时候，杰森有告诉扎克，他在和布雷克住在一起的时候，被布雷克的父母‘赶’过一次。

    扎克会重新想起这件事是因为时间点的关系。在已经清楚了斯通家族对布雷克的唯一不满是因为布雷克在拥有了资源后，一直没将某些东西政治化，变成工具加以利用而已。

    确定这个大前提后，斯通家族的家族主动介入一次杰森和布雷克的同居状况，就值得重新审视一下了。

    殡葬业联合投保的时间点，巴顿还发生了什么？扎克没想出来，似乎除了布雷克成为市长秘书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发生。

    于是扎克只能从杰森这边找些细节了。杰森也配合，仔细了回忆了他搬去了新住处，却因为房东的各种无视居住条件，被布雷克又接回去的过程，“那段时间布雷克好像挺忙的，但不是忙市政府的事，是帮市长安东尼做私事。”杰森回忆的时候皱了下眉，“到处给市长用布雷克的名义定房间、安排私人晚餐之类的……”

    猜猜扎克想到了什么？

    扎克想到的东西有些阴谋论，狗血的那种——布雷克在为安东尼和艾瑟拉的私下相处忙碌，斯通这个政治家族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状况的复杂性。安东尼和艾瑟拉的身份都太敏感，于是把自己的儿子‘献祭’出去了。

    大家想想吧，要是市长秘书布雷克在外面到处开房、进行私人会面的消息被发现，事情糟不到安东尼和艾瑟拉身上，糟的，是布雷克和他的同性室友。

    说阴谋论，是因为这样不是符合斯通家族对布雷克的大前提么，给布雷克制造机会将某个私人取向事件话、政治化、工具化。说狗血，是因为这一安排卷入的是两对让人无语的关系。

    昨晚的回顾到此，现在看报纸。

    夜店事件，果然被重新定性了。也没有重新吧，毕竟这篇报道之前，公众也不知道巴顿发生了这样的事件。

    现在扎克和杰森共同看的报道，显然是媒体在达西的警局和西区的毕夏普家族共同操纵的结果。昨天那种把杰森当做嫌疑人的情况不存在了，从头到尾，杰森这种人都是彻底的受害者，那二十几个被酒精腐坏的肇事者，是彻头彻尾的暴徒。

    昨天达西说的没什么伤亡，只有夜店设施被破坏也变成现在报纸上耸动的文字描述，‘四人因为这样暴行死亡，警方至今还未发现死者的身份……’再杰森脸色苍白的时候，扎克有对杰森解释，“别担心，是假的。”必须要解释的，不然杰森恐怕会真的以为在他救走布雷克后，那些人真的在夜店有杀了什么无辜的人，“是海妖，达西抓了所有人进了警局后，放了这些不可能留在警局的海妖。所以，没巴顿公民身份，警方可以随意填这个缺口。”

    “哦。”杰森明显松了口气，但脸上依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显然并不习惯自己所在城市的执法者这么随便的操作事实。

    扎克有用另类的角度安抚杰森，“布雷克是被你和我救回来的。”就这一句也就够了。

    杰森的脸色坚定了一些。这样的罪行不能因为布雷克被救回来了而被放过！那帮暴徒就是在杀人的事实，需要被公众知道！四个海妖，谢谢你们了！

    布雷克显然是当不了这暴行中的直接受害者了，布雷克在这篇报道中的身份是符合事实的报警者。这报道中，还有一段儿布雷克的采访。

    ‘我是和我重要的朋友一起去的，但我毕竟是市长的秘书，一些场合我有主动回避的自觉，所以在外面等待我朋友，正好目击了这些人进入，报了警。’

    报警者，是事实。但这番话嘛，是不是事实，看到大家的想法喽。

    可是当事实，布雷克在采访中故意透露的几个点，比如市长秘书导致的行为规范，比如把杰森描述成重要的朋友。这些都是事实。

    但，非事实的自然是他报警的过程。他可没有在外面等杰森，他和杰森是刚进行一场争执，看到暴徒也只是运气。

    不过这些东西，并不需要大众知道不是么，重点是那些事实，非事实的东西，呵呵，不过一些心路历程而已，谁关心啊。

    总的说，这篇报道并不长，占据的版面也不大，还有一半的篇幅让给了那个在黑白限定、又失去了夜间的迷离灯光的渲染后，变的异常破落的夜店照片——

    可以这么说，这篇报道，点出了所有重点！

    这报道只是个开始。

    夜店的照片，市长秘书嘴里的重要朋友。哪一个不是值得媒体疯狂挖掘的点？

    扎克合上了报纸，看了眼杰森，“你这段时间可能要小心点儿了。”

    杰森不太明白扎克在说什么。

    露易丝懂，露易丝太懂了，她就是莫名的被詹姆士暗算，卷入神奇八卦中的女主角。杰森现在面临的处境是一样的。

    媒体一定会挖出杰森的所有故事。

    来给扎克送早餐的露易丝拍了拍杰森，“我的建议，不管在哪里，保持微笑。”露易丝把酒瓶给了扎克，“我能让我的照片中的自己摆出好看的造型，你可不行~那些偷拍你的家伙如果拍到你在挖鼻屎，那全市的人，都能看到你在挖鼻屎了~”

    扎克有些无语，“你就不能换个呃，‘优雅’点儿的例子么。”

    “不能~”露易丝在方面很坚持，“‘不优雅’就是重点~”拍了拍杰森，离开办公室，去后院了。等会说。

    杰森还不太明白露易丝在说什么。只能由扎克来向杰森解释了，“露易丝的意思是说，对媒体来说，你已经变成新闻了，就像曾经媒体把露易丝当做新闻，试图‘编造出’露易丝和詹姆士的关系一样，你和布雷克的关系，也是现在巴顿媒体想要的新闻。”

    “呃……”

    我们去跟露易丝。

    露易丝握着自己的保温瓶站在了后廊上——

    昨天，在扎克对温斯顿说了一堆温斯顿必须花时间消化的话后，这家伙没有继续等老汉克和杰森的对话结束，回他的纽顿了。昨夜，也没有继续约老汉克去纽顿。

    今天，他又来了。

    不值得意外的，都在扎克的预料中。那些普通人不可能理解的话，温斯顿只能从老汉克这里获得答案。

    而不用有多少生活经验就能知道，当你想问问题的时候，叫人来你这里，和你自己来到别人面前问，是两件完全不同的情况。前者，人家不想回答你，走掉就是。后者，人家不想回答，他也走不掉。

    露易丝抿了口保温瓶的早餐，看着温斯顿进了生活区，没一会儿，就以老汉克在前，温斯顿在后的方式跟了出来，嘴里在不停说着话。

    露易丝不同刻意做什么，声音自然会传入耳中。

    “扎克说西部的所有殡葬业都是他的，这是意思？格兰德在西部有什么影响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老汉克的回答，“你不知道因为格兰德没有！格兰德就在巴顿！在这里！”

    “那为什么他要那么说？！”光从语气，就能听出温斯顿的烦躁，显然这些问题在他的脑子里吵了一夜了，“最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我不觉得他在撒谎？！难道在西部有那么多影响力不是格兰德，是他个人？？他一个人？？那格兰德是什么？？”

    “格兰德就是格兰德！不是什么！”老汉克显然也不耐烦了，在后院的木工棚里来回走动，也不知道该具体干点什么。更让老汉克无语的是，他也看到了露易丝就在后廊上站着，虽然视线没放在这边，但老汉克非常清楚，吸血鬼能听的一字不漏！

    倒是能猜到老汉克还特意跑出来，在后院被温斯顿追问的原因吧——

    想阻止吸血鬼听到发生在格兰德事情？这希望不太可能。老汉克能做的，只有在不知道温斯顿会在生活区的员工面前说出关于扎克的什么话的时候赶紧把这个家伙带出生活区。

    这不果然么，人家温斯顿开口就是把扎克说成了能控制三分之联邦的人物。呵呵。

    老汉克瞪了眼温斯顿，“他说西部的殡葬业都是他，你去问他啊！问我干什么？！”

    “我要问他什么？问他一个人有多权力吗？我不关心！汉克！我不关心！我关心的你和我，是格兰德！扎克他有西部所有的殡葬业，格兰德在他眼里怕也什么都不是了！你真正想要的是格兰德是不是？！汉克，我的旅馆，你也一直没给我答案，就是因为你真正想要的，还是格兰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