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1 第六十一章 目光
- 62 第六十二章 真的
- 63 第六十三章 说服
- 64 第六十四章 变化
- 65 第六十五章 福气
- 66 第六十六章 借问
- 67 第六十七章 误解
- 68 第六十八章 冷淘
- 69 第六十九章 打听
- 70 第七十章 新旧
- 71 第七十一章 解疑
- 72 第七十二章 背锅
- 73 第七十三章 古兄
- 74 第七十四章 巧合
- 75 第七十五章 再遇
- 76 第七十六章 掉坑
- 77 第七十七章 问名
- 78 第七十八章 陷阱
- 79 第七十九章 迥异
- 80 第八十章 舒恒
- 81 第八十一章 循序
- 82 第八十二章 疏忽
- 83 第八十三章 窥伺
- 84 第八十四章 枯燥
- 85 第八十五章 猥琐
- 86 第八十六章 晦涩
- 87 第八十七章 试探
- 88 第八十八章 开蒙
- 89 第八十九章 为何
- 90 第九十章 听闻
- 91 第九十一章 探病
- 92 第九十二章 后悔
- 93 第九十三章 齐聚
- 94 第九十四章 反驳
- 95 第九十五章 主意
- 96 第九十六章 情圣
- 97 第九十七章 毒誓
- 98 第九十八章 喜丧
- 99 第九十九章 寻访
- 100 第一百章 撞上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重逢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好玩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反感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争执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颜面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洗白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去意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发泄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微妙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清风饭
- 111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知道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闭门羹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苦黄连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趣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泥瓦匠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半瓢水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轻离别
-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去屋空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闷亏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占便宜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毛病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很特殊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实际
-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春又来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想好了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好了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说说话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个‘人’
-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遇同乡
- 130 说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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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解疑
第七十一章 解疑
“可他如果一直喜旧厌新,不肯怜惜眼前人呢?岂不是也挺让人为难的?”
韦临风看着她的双眼,无比真诚的发问道。
“……”
冯氏显然没料到他有朝一日能提出如此有深度的问题,不禁愣了愣,片刻后才艰难的答道:“那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了。”
真要操心,也得由袁氏自己来上阵。他们说到底只是外人,再如何抓耳挠腮、心急火燎都没什么卵用的。
“也对。”
想通此节,韦临风欣然停下了挠头的动作,将重心转到最初的话题上,“我们还是想想给大哥送什么才好。盘缠,他那里是不缺的;衣袍,大嫂会帮他准备的;吃食,沿路都可以买到;书册,他已经打包好了……”
仔细一想,玉树大兄弟竟是什么也不缺了。
“那就随便送点笔墨纸砚,很实用,又不扎眼。”
冯氏于人情来往上是比他有经验的,当即建议道。
“好,就按你说的来!”
韦临风的眼睛猛地一亮,握拳道:“我明天就去置办,顺便去打听一下你要的消息!”
“不许去那个小娘子的铺面上置办。”
冯氏忽而严肃起来,认真叮嘱道。
“行,都听你的。”
韦临风想也不想,立刻点头应是。
几天后的清晨。
玉树大兄弟擦干了娘亲和妻女甩给他的眼泪鼻涕,将行李放在雇来的牛车上,冲一直对着他憨笑的弟弟挥了挥手,然后和韦老爷子交流了一个复杂难言的眼神,接着便默默踏上了属于他的征途。
“爹,芙儿姐姐说她爹后年要去春闱了。春闱……究竟是什么啊?”
韦团儿对科举的细节知之甚少,只晓得状元榜眼那一套,但玉树大兄弟的前程显然并不在这个金光闪闪的框架内,故她有此一问。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作甚?”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但韦临风还是耐心的跟她做了一番解释,“咱们大周朝的科举分为三步——乡试、会试、殿试。其中乡试是每三年一次大比,日子就定在八月,所以又被人叫做秋闱。能参加秋闱的,要么是通过当地有名望的乡绅官宦联名推举的士子,要么是在书院、族学和私塾里表现优异的童生和秀才。每次乡试,约莫有四五千人倾巢而出,预计只会通过百余人。而一旦通过,就能一跃成为举人,不仅有功名在身,上公堂可以不用下跪,且还有进长安参加会试的资格。”
“乡试?四五千人?”
韦团儿不禁陷入了困惑——乡村的势力范围有那么大吗?而有文化的人口又有那么多吗?
“说的是乡试,其实是整个尚书省,还有周边府州县的学子的应试。”
一旁的韦老爷子状似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竟是明白她心里的困惑,轻笑道:“乡试为三场,一般在八月初开始,最迟在中旬前结束。红榜则是会拖到九月,才会张贴出来。待通过了乡试,举子们便会在次年陆续赶赴到长安,为礼部举办的三年一次的会试而备考,这就是春闱了。”
“过了春闱的人多半就会有正经的官职做了,每年俸禄丰厚,且不用成日打杂和盘点册子了。”
韦临风被抢了话头,便不甘示弱的补充道:“然后,今上会亲自安排一场殿试,好把这些人分做三等。”
其中一甲有三人,都赐与进士及第出身,他们所对应的别称是韦团儿最熟悉的状元、榜眼、探花。别看这一类角色在影视剧里泛滥的就像是批发的瓜果蔬菜,在现实里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金贵无比。
“二甲五十余人,赐进士出身,可进翰林院修书;三甲百来人,赐同进士出身,可入官场为从七品……”
韦临风还在滔滔不绝的解说着。
“哦?厉害了!”
韦团儿却捕捉到了旁的信息——能直接参加春闱,那不是能说明玉树大兄弟已经是举人了?
天呐,不到三十,就已经取得了“范进中举”的成就了?
真了不起!
也怪不得韦老爷子会对他的将来充满了信心和野心了。
“你大伯他前几年就通过了乡试,名列前茅,引得本地的官员和士子都主动和他交好。”
韦老爷子再度扫了她一眼,继续轻笑道:“这倒不是为了特意巴结他,而是都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自身感到高兴。因为举子的数量和成色直接影响到官老爷们的考评和升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像大名鼎鼎的舒教谕,就是前后培养出了六七个名举人,才获得升至鄢陵县述职的资格。而江明府则是给临县泄了题,害得那一年乡试时本县几乎是全军覆没,才被上头给罢免了的。”
“……”
一听到舒教谕的名头,冯氏的面色就不自然的一变,似惊喜似惶恐,又似是在发梦。
“哦?舒教谕是挺有名的。”
韦临风则神色如常道:“但舒家的族学更为有名吧?听说里头有好多藏书,都是外面买不到的。”
“哦……”
韦团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没有半点兴趣,便敷衍的应道。
“团儿,你爹其实只差一点点,便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子了。”
韦老爷子仔细留意着几人面部表情的变化,很快就放下了心,晓得冯氏没有把不该说的事说出来,不禁很是欣慰,甚至有心情跟这个令他颇有忌惮的孙女谈及往事了,“他心思单纯,醉心学术,天资远在你大伯之上。只是在乡试时,他不慎染上了风寒,一病不起,才错过了那次大好的机会。”
“啊?”
韦团儿很是纳闷——难道就不能补考吗?
还有,她爹看起来傻乎乎的,居然也是块童生或秀才的料子,且半只脚已踏进了公务员的门坎?
这种感觉,可真是奇妙啊。
身边的两个男性长辈居然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学霸,轻轻松松就能捧起公家的铁饭碗,这让穿越前拼了半条命才考上公务猿的她情何以堪?
韦临风看着她的双眼,无比真诚的发问道。
“……”
冯氏显然没料到他有朝一日能提出如此有深度的问题,不禁愣了愣,片刻后才艰难的答道:“那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了。”
真要操心,也得由袁氏自己来上阵。他们说到底只是外人,再如何抓耳挠腮、心急火燎都没什么卵用的。
“也对。”
想通此节,韦临风欣然停下了挠头的动作,将重心转到最初的话题上,“我们还是想想给大哥送什么才好。盘缠,他那里是不缺的;衣袍,大嫂会帮他准备的;吃食,沿路都可以买到;书册,他已经打包好了……”
仔细一想,玉树大兄弟竟是什么也不缺了。
“那就随便送点笔墨纸砚,很实用,又不扎眼。”
冯氏于人情来往上是比他有经验的,当即建议道。
“好,就按你说的来!”
韦临风的眼睛猛地一亮,握拳道:“我明天就去置办,顺便去打听一下你要的消息!”
“不许去那个小娘子的铺面上置办。”
冯氏忽而严肃起来,认真叮嘱道。
“行,都听你的。”
韦临风想也不想,立刻点头应是。
几天后的清晨。
玉树大兄弟擦干了娘亲和妻女甩给他的眼泪鼻涕,将行李放在雇来的牛车上,冲一直对着他憨笑的弟弟挥了挥手,然后和韦老爷子交流了一个复杂难言的眼神,接着便默默踏上了属于他的征途。
“爹,芙儿姐姐说她爹后年要去春闱了。春闱……究竟是什么啊?”
韦团儿对科举的细节知之甚少,只晓得状元榜眼那一套,但玉树大兄弟的前程显然并不在这个金光闪闪的框架内,故她有此一问。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作甚?”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但韦临风还是耐心的跟她做了一番解释,“咱们大周朝的科举分为三步——乡试、会试、殿试。其中乡试是每三年一次大比,日子就定在八月,所以又被人叫做秋闱。能参加秋闱的,要么是通过当地有名望的乡绅官宦联名推举的士子,要么是在书院、族学和私塾里表现优异的童生和秀才。每次乡试,约莫有四五千人倾巢而出,预计只会通过百余人。而一旦通过,就能一跃成为举人,不仅有功名在身,上公堂可以不用下跪,且还有进长安参加会试的资格。”
“乡试?四五千人?”
韦团儿不禁陷入了困惑——乡村的势力范围有那么大吗?而有文化的人口又有那么多吗?
“说的是乡试,其实是整个尚书省,还有周边府州县的学子的应试。”
一旁的韦老爷子状似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竟是明白她心里的困惑,轻笑道:“乡试为三场,一般在八月初开始,最迟在中旬前结束。红榜则是会拖到九月,才会张贴出来。待通过了乡试,举子们便会在次年陆续赶赴到长安,为礼部举办的三年一次的会试而备考,这就是春闱了。”
“过了春闱的人多半就会有正经的官职做了,每年俸禄丰厚,且不用成日打杂和盘点册子了。”
韦临风被抢了话头,便不甘示弱的补充道:“然后,今上会亲自安排一场殿试,好把这些人分做三等。”
其中一甲有三人,都赐与进士及第出身,他们所对应的别称是韦团儿最熟悉的状元、榜眼、探花。别看这一类角色在影视剧里泛滥的就像是批发的瓜果蔬菜,在现实里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金贵无比。
“二甲五十余人,赐进士出身,可进翰林院修书;三甲百来人,赐同进士出身,可入官场为从七品……”
韦临风还在滔滔不绝的解说着。
“哦?厉害了!”
韦团儿却捕捉到了旁的信息——能直接参加春闱,那不是能说明玉树大兄弟已经是举人了?
天呐,不到三十,就已经取得了“范进中举”的成就了?
真了不起!
也怪不得韦老爷子会对他的将来充满了信心和野心了。
“你大伯他前几年就通过了乡试,名列前茅,引得本地的官员和士子都主动和他交好。”
韦老爷子再度扫了她一眼,继续轻笑道:“这倒不是为了特意巴结他,而是都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自身感到高兴。因为举子的数量和成色直接影响到官老爷们的考评和升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像大名鼎鼎的舒教谕,就是前后培养出了六七个名举人,才获得升至鄢陵县述职的资格。而江明府则是给临县泄了题,害得那一年乡试时本县几乎是全军覆没,才被上头给罢免了的。”
“……”
一听到舒教谕的名头,冯氏的面色就不自然的一变,似惊喜似惶恐,又似是在发梦。
“哦?舒教谕是挺有名的。”
韦临风则神色如常道:“但舒家的族学更为有名吧?听说里头有好多藏书,都是外面买不到的。”
“哦……”
韦团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没有半点兴趣,便敷衍的应道。
“团儿,你爹其实只差一点点,便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子了。”
韦老爷子仔细留意着几人面部表情的变化,很快就放下了心,晓得冯氏没有把不该说的事说出来,不禁很是欣慰,甚至有心情跟这个令他颇有忌惮的孙女谈及往事了,“他心思单纯,醉心学术,天资远在你大伯之上。只是在乡试时,他不慎染上了风寒,一病不起,才错过了那次大好的机会。”
“啊?”
韦团儿很是纳闷——难道就不能补考吗?
还有,她爹看起来傻乎乎的,居然也是块童生或秀才的料子,且半只脚已踏进了公务员的门坎?
这种感觉,可真是奇妙啊。
身边的两个男性长辈居然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学霸,轻轻松松就能捧起公家的铁饭碗,这让穿越前拼了半条命才考上公务猿的她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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