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2 第六十二章 真的
- 63 第六十三章 说服
- 64 第六十四章 变化
- 65 第六十五章 福气
- 66 第六十六章 借问
- 67 第六十七章 误解
- 68 第六十八章 冷淘
- 69 第六十九章 打听
- 70 第七十章 新旧
- 71 第七十一章 解疑
- 72 第七十二章 背锅
- 73 第七十三章 古兄
- 74 第七十四章 巧合
- 75 第七十五章 再遇
- 76 第七十六章 掉坑
- 77 第七十七章 问名
- 78 第七十八章 陷阱
- 79 第七十九章 迥异
- 80 第八十章 舒恒
- 81 第八十一章 循序
- 82 第八十二章 疏忽
- 83 第八十三章 窥伺
- 84 第八十四章 枯燥
- 85 第八十五章 猥琐
- 86 第八十六章 晦涩
- 87 第八十七章 试探
- 88 第八十八章 开蒙
- 89 第八十九章 为何
- 90 第九十章 听闻
- 91 第九十一章 探病
- 92 第九十二章 后悔
- 93 第九十三章 齐聚
- 94 第九十四章 反驳
- 95 第九十五章 主意
- 96 第九十六章 情圣
- 97 第九十七章 毒誓
- 98 第九十八章 喜丧
- 99 第九十九章 寻访
- 100 第一百章 撞上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重逢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好玩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反感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争执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颜面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洗白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去意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发泄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微妙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清风饭
- 111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知道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闭门羹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苦黄连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趣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泥瓦匠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半瓢水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轻离别
-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去屋空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闷亏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占便宜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毛病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很特殊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实际
-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春又来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想好了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好了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说说话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个‘人’
-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遇同乡
- 130 说点儿什么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七十二章 背锅
第七十二章 背锅
“三年后,终是轮到了第二次乡试,他决心要一雪前耻。”
就在她倍感不可思议的时候,韦老爷子摇着头,说道:“可惜,他恰好遇上了江明府泄题。”
也就是本县全军覆没的那次?
真是太倒霉了。
韦团儿默默抬起头,向自家的爹投去一记同情的目光。
“其实,那次是有三人中举的,但他们都是外县人,暂时寄籍在县学里而已。”
所以,还是等于本县被剃了个大光头。
“不过也因为那三人恰好都是外县的,再和那个县多得不正常的中举的人数放在一起,就不免让大家起了疑心,这才顺藤摸瓜,把江明府揪了出来。”
韦老爷子意味深长道:“虽则此案有诸多的疑点,譬如江明府为何会自毁前程,和自己的政绩过不去;譬如他为何会做得如此蹩脚,一下就叫人查了个底朝天;譬如他犯下了如此严重的罪行,为何只是罢免了事。但疑点再多,也已经是尘埃落定了。而吃了闷亏的学子们也没法找地儿说理去,只能寒窗苦读,翘首期盼下一个三年的到来。”
但韦临风显然是没有再报以期盼和积极参与了。
至于为什么,韦老爷子没有说,韦临风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
“我猜啊,这位父母官一定是替罪羊来着。”
“哦?就是被人推出来挡刀子的那种!”
“也就是背黑锅的!”
三朵金花都绷着严肃的小脸,用上很成熟的口吻说道。
“背锅做什么?煮饭么?”
韦团儿以自己从宫斗剧里培养出来的极其狭隘而肤浅的政治眼光做了番猜测,也下了和她们一样的结论,但面上仍是一派天真,装傻道。
“当然不是了。”
韦老爷子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真要煮的话,也不用随时把锅背上,太显眼了,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了不成?”
“哦……”
三朵金花本是想借背锅的笑话来戏谑一下这个牙齿都没有长齐的小妹子,可听到祖父这般有耐心的解释,不由都有些讪讪的,认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当姐姐的样子。
“哦!”
韦团儿则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可究竟是哪儿不自在,因何而不自在,她却是半天都摸不着头脑。
“杵在门口干什么?都给我滚进来生火和择菜!这一家老小的,是都眼巴巴的盼着我这把老骨头来伺候你们呢?脸真大!”
但这种诡异的感觉立刻就被王氏的大嗓门击碎了。
“你们一个个的,有手有脚,怎么就都不会动弹了?是死了吗?”
“哟,还会喘气儿呢,那就是活的!”
“原来你们只是聋了,哑了,瞎了,没有死啊!”
“不想挺尸,就快点给我滚进来!”
自打抓周宴过后,家里的形势就悄悄发生着变化,到如今已是彻底摆在了明面上,俨然是重新回到了改革开放前——王氏不再阴阳怪气的蹲在角落里长蘑菇,而是日渐恢复了横行霸道的气焰,一开始是指桑骂槐,然后是打鸡骂狗,接着就无事生非,最后是撒泼耍横;袁氏一改精明而高调的作风,大多数日子都低眉顺眼的像一个小媳妇,手脚也勤快了不少,很少偷奸耍滑,也没有占过二房的便宜了;韦老爷子再次当回了和稀泥的家翁,成天不是在外揽活儿写字,就是在书房里画画,而后懒洋洋的闭目养神,一副‘有事请奏无事退朝’的悠闲样。
没怎么变的,只有心事重重、没精力关注这些杂事的冯氏。
而韦临风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变,仍做着一个天真快乐无危害的小二逼,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身边曾卷起过怎样的暗涌。
“我去烧火了,你晌午早些回来。”
冯氏还惦记着大丫的事,于是就轻轻推了推他,说道。
“我今日不出门。”
他侧过身来,附耳道:“此事好像没有打听的必要了,因为……他可能看不上春儿了,以后也不会去招惹她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氏追问。
“二弟和弟妹可真是恩爱啊,让人羡慕。”
他正要开口,就被袁氏笑眯眯的打断了,“这大白天的,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不如敞开了说出来,让我们也凑个趣呗!”
“不了。”
冯氏面露窘色,断然拒绝道。
毕竟像大丫这样的待嫁女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不是什么光彩事,家丑不可外扬,越少人知道,自是越好。
“这是瞧不起我了,不肯给我面子?”
袁氏仍是笑眯眯道。
“我看她刚才是不满意我使唤了她,就偷偷摸摸的在二郎面前咒我骂我,所以别人一问起来,她就心虚,不敢说!呸,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呢,别人说不得也碰不得了?我看你是该撒泡尿,照照镜子……”
王氏却笑不出来,当即恶狠狠的剜了冯氏一眼,骂道。
“阿娘,素素她没有咒你,我们甚至根本就没有提起你……”
韦临风正要出言替冯氏解释两句,手臂上的软肉便猝不及防被冯氏揪住了,疼得他将剩下的话都忘了,
“婆母教训的极是,儿媳知错了。”
紧接着,冯氏无比温顺的向王氏低了头,认了怂,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上自己来。
“你……”
王氏本来准备了一箩筐内力深厚的脏话,正待喷薄而出,给她造成成吨的伤害,没成想她临时改变了战略,果断认怂,让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好生难受。
“祖母,我们去背锅煮饭喽!”
眼见袁氏也是一脸的郁闷和不甘,又想要架桥拨火,韦团儿连忙欢快的喊了一声,拖着仍不明状况的爹和阿姊一齐往灶房里钻了。
“阿娘,那我们帮你择菜好不好?”
韦芙儿拉住了袁氏的手,甜甜一笑,问道。
“我也来。”
韦蓉儿其实对背锅很感兴趣,也想跟着一道去凑热闹的,但看着自家的长姐如此懂事,她便不好意思开溜,只得有样学样的留下了。
“快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灶房里,冯氏打燃了火石,将干燥的柏树枝叶递过去,使得其下很快就窜起了火苗,而后一把塞进了灶膛里,等它熊熊燃烧以后,便添了一把细柴进去。
就在她倍感不可思议的时候,韦老爷子摇着头,说道:“可惜,他恰好遇上了江明府泄题。”
也就是本县全军覆没的那次?
真是太倒霉了。
韦团儿默默抬起头,向自家的爹投去一记同情的目光。
“其实,那次是有三人中举的,但他们都是外县人,暂时寄籍在县学里而已。”
所以,还是等于本县被剃了个大光头。
“不过也因为那三人恰好都是外县的,再和那个县多得不正常的中举的人数放在一起,就不免让大家起了疑心,这才顺藤摸瓜,把江明府揪了出来。”
韦老爷子意味深长道:“虽则此案有诸多的疑点,譬如江明府为何会自毁前程,和自己的政绩过不去;譬如他为何会做得如此蹩脚,一下就叫人查了个底朝天;譬如他犯下了如此严重的罪行,为何只是罢免了事。但疑点再多,也已经是尘埃落定了。而吃了闷亏的学子们也没法找地儿说理去,只能寒窗苦读,翘首期盼下一个三年的到来。”
但韦临风显然是没有再报以期盼和积极参与了。
至于为什么,韦老爷子没有说,韦临风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
“我猜啊,这位父母官一定是替罪羊来着。”
“哦?就是被人推出来挡刀子的那种!”
“也就是背黑锅的!”
三朵金花都绷着严肃的小脸,用上很成熟的口吻说道。
“背锅做什么?煮饭么?”
韦团儿以自己从宫斗剧里培养出来的极其狭隘而肤浅的政治眼光做了番猜测,也下了和她们一样的结论,但面上仍是一派天真,装傻道。
“当然不是了。”
韦老爷子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真要煮的话,也不用随时把锅背上,太显眼了,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了不成?”
“哦……”
三朵金花本是想借背锅的笑话来戏谑一下这个牙齿都没有长齐的小妹子,可听到祖父这般有耐心的解释,不由都有些讪讪的,认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当姐姐的样子。
“哦!”
韦团儿则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可究竟是哪儿不自在,因何而不自在,她却是半天都摸不着头脑。
“杵在门口干什么?都给我滚进来生火和择菜!这一家老小的,是都眼巴巴的盼着我这把老骨头来伺候你们呢?脸真大!”
但这种诡异的感觉立刻就被王氏的大嗓门击碎了。
“你们一个个的,有手有脚,怎么就都不会动弹了?是死了吗?”
“哟,还会喘气儿呢,那就是活的!”
“原来你们只是聋了,哑了,瞎了,没有死啊!”
“不想挺尸,就快点给我滚进来!”
自打抓周宴过后,家里的形势就悄悄发生着变化,到如今已是彻底摆在了明面上,俨然是重新回到了改革开放前——王氏不再阴阳怪气的蹲在角落里长蘑菇,而是日渐恢复了横行霸道的气焰,一开始是指桑骂槐,然后是打鸡骂狗,接着就无事生非,最后是撒泼耍横;袁氏一改精明而高调的作风,大多数日子都低眉顺眼的像一个小媳妇,手脚也勤快了不少,很少偷奸耍滑,也没有占过二房的便宜了;韦老爷子再次当回了和稀泥的家翁,成天不是在外揽活儿写字,就是在书房里画画,而后懒洋洋的闭目养神,一副‘有事请奏无事退朝’的悠闲样。
没怎么变的,只有心事重重、没精力关注这些杂事的冯氏。
而韦临风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变,仍做着一个天真快乐无危害的小二逼,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身边曾卷起过怎样的暗涌。
“我去烧火了,你晌午早些回来。”
冯氏还惦记着大丫的事,于是就轻轻推了推他,说道。
“我今日不出门。”
他侧过身来,附耳道:“此事好像没有打听的必要了,因为……他可能看不上春儿了,以后也不会去招惹她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氏追问。
“二弟和弟妹可真是恩爱啊,让人羡慕。”
他正要开口,就被袁氏笑眯眯的打断了,“这大白天的,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不如敞开了说出来,让我们也凑个趣呗!”
“不了。”
冯氏面露窘色,断然拒绝道。
毕竟像大丫这样的待嫁女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不是什么光彩事,家丑不可外扬,越少人知道,自是越好。
“这是瞧不起我了,不肯给我面子?”
袁氏仍是笑眯眯道。
“我看她刚才是不满意我使唤了她,就偷偷摸摸的在二郎面前咒我骂我,所以别人一问起来,她就心虚,不敢说!呸,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呢,别人说不得也碰不得了?我看你是该撒泡尿,照照镜子……”
王氏却笑不出来,当即恶狠狠的剜了冯氏一眼,骂道。
“阿娘,素素她没有咒你,我们甚至根本就没有提起你……”
韦临风正要出言替冯氏解释两句,手臂上的软肉便猝不及防被冯氏揪住了,疼得他将剩下的话都忘了,
“婆母教训的极是,儿媳知错了。”
紧接着,冯氏无比温顺的向王氏低了头,认了怂,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上自己来。
“你……”
王氏本来准备了一箩筐内力深厚的脏话,正待喷薄而出,给她造成成吨的伤害,没成想她临时改变了战略,果断认怂,让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好生难受。
“祖母,我们去背锅煮饭喽!”
眼见袁氏也是一脸的郁闷和不甘,又想要架桥拨火,韦团儿连忙欢快的喊了一声,拖着仍不明状况的爹和阿姊一齐往灶房里钻了。
“阿娘,那我们帮你择菜好不好?”
韦芙儿拉住了袁氏的手,甜甜一笑,问道。
“我也来。”
韦蓉儿其实对背锅很感兴趣,也想跟着一道去凑热闹的,但看着自家的长姐如此懂事,她便不好意思开溜,只得有样学样的留下了。
“快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灶房里,冯氏打燃了火石,将干燥的柏树枝叶递过去,使得其下很快就窜起了火苗,而后一把塞进了灶膛里,等它熊熊燃烧以后,便添了一把细柴进去。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