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慌神啊，是男同学？”

    “女同学。”段娆收起手机道，“恭喜你赢了策划。”

    我有点惊讶：“你这么快知道？论坛出爆料贴了？”

    “王总监告诉我的，明天我会和她一起去白海，还有伍秘书和你们的林总监。”

    “哦，这事跟我无关，我不用去。”

    “你等好消息吧，要是成功签了合同，你就是最大功臣，这个月的最佳员工非你莫属，另外整个公司都会对你感恩戴德。”

    我疑惑道：“为啥？这是我的工作，感激我干嘛？”

    “王总监和行政的联名申请出游，这季度的出游还没有着落，苏总好像想取消，前阵子不是传的沸沸扬扬吗？这是大家的福利，没了多可惜？”段娆露出笑容道，“如果合同签成，王总监立刻会递交出游申请，周五整个公司出游，目的地是梧桐山国家公园，你看，如果出游成功，这是不是你的功劳？”

    我有点无语，王诺诺还管这事？是给我攒人品吗？我觉得有可能，如果成功，确实整个公司都对我感恩戴德，偏偏成功几率还很高，首先王诺诺是有股份的主，她的申请一般都有着落，其次这是个大生意，签下来就财源滚滚，出游能花多少钱？顶多一百几十万。

    看我不说话，段娆问我是不是不相信？我连忙摇头道：“我相信，只是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过去做过活动策划工作，王总监让我做一个，本来是月中的事情，她开完会回来忽然让我提一提时间，我问为什么，她就说了些会议上的事情，我才知道你赢了策划。”

    “这是之前的事情？”我又有点不理解了，难道之前王诺诺是打算自己攒人品的？和我扯上关系才把这机会让给我？“王总监怎么这么有空管活动策划的事情？”

    “这问题你自己去问王总监。”

    “我跟她不熟，而且我感觉她对我有偏见，或者说但凡美女都对我有偏见，除了你，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请你吃个饭。”

    段娆呵呵笑道：“你真会绕，看时间吧，我出去一趟……”

    第二天上午，我用最快速度把工作做完，然后流浪论坛看有什么爆炸性的新闻出现，结果只发现一张会议贴，说的灵活灵现，就像身在会议现场一样，不知道是谁写的，或许技术部都未必能查到发布地址。虽然昨天我鄙视白静怡看侦探片看多了胡思乱想乱，其实我自己也那么想，好像大夏有个爆料团伙似的，不知道目的何在？

    乱七八糟想了有十分钟，没答案，或者说我不是很有兴趣关心这个答案，我整副心思都放在手机上，看着屏幕等待着好消息传来，我知道如果方案确定下来，签了合同，王诺诺应该会第一时间发短信告诉我。

    时间就那么在煎熬中过去，到中午吃饭时间，手机还没有任何反应，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不想去吃，乔楠看见我这样，故意走后面，等办公厅没有人了走过来问我：“平常一到吃饭时间你总是第一个跑出去，今天干嘛？脚不舒服跑不动？”

    我道：“我在等消息，签了正式合同的消息。”

    “消息下午不有吗？你急什么？”

    “不知道，反正急。”其实我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一步，能不能当代理总监，能不能在劲霸继续混下去，混的好不好，就看方案是否成功，是否能签到合同，如果能，那将会是华丽丽的转身，可能不紧张吗？可这是我与林影儿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乔楠，只能含糊的回答。

    乔楠呵呵假笑了两声道：“送你一句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懒得理你，吃饭去。”

    “等等，钥匙和出入卡我给你拿来了……”我连忙从抽屉拿出一套钥匙和一张公寓出入卡递给乔楠，“你有空上去哈，自己看着时间安排。”

    乔楠接过卡和钥匙，留给我一个鄙视的目光，出了办公厅。我继续坐着，看着手机屏幕发呆，结果乔楠走了十分钟，我等到了电话，很遗憾的是，并非王诺诺的电话，而是明采臣！我按下接听键骂道：“干嘛？这时间不去吃饭你打什么电话？你有病吧？”

    电话另一端的明采臣被骂的一头雾水：“什么情况？有病的是你吧？我感觉你近来很奇怪，总是平白无故喜欢骂人。”

    “废话，不骂人难道我还骂禽兽？你是禽兽么？”

    “我看你比较像。”明采臣换了一副口吻，“说正事，我受不了了，我想揍明月，什么东西，简直胡来，我为毛不是个女人呢？我要是个女人，我真会揍她。”

    “你是男人，你已经揍过她，而且揍完给我惹了一大堆麻烦，你忘记了？”

    “她真的很欠抽，我在茶园和设计的人商讨规划，我说啥她反对啥，我才开始说她就已经反对，这不是成心让我难堪么？”明采臣骂骂咧咧了一大堆，然后又继续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阴险的女人，我喝的茶辣的章矿泉水苦的章烟甜的，吃的饭还一把盐巴，我都不知道这女人哪来那么大能耐，茶章水章饭换了我都不知道，这不奇怪，我的烟不可能换啊，她还随身带着辣椒粉黄连粉和糖精盐巴么？”

    “白痴，有什么奇怪？早算计好整你，带个八宝箱都不奇怪，呵呵，幸好不是我去，也不用我去，你就受着吧，肯定还有一大堆磨难等着你。”我用笃定的口吻道，“因为明月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女人，相反是个有风使尽舵，并且永远不会屈服，有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精神的厚脸皮的女人。”

    明采臣叹了一口气到：“她什么人我没兴趣知道，我就怕我受不了要发飙，然后影响合作，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制服这个可恨的女人。”

    我道：“要不你泡她，把敌人变成情人从来都是妙招，成功了你就能为所欲为。她虽然内心邪恶，但至少表面是个美女，我建议这样，财色兼收，多好的事情。”

    “我还不想死！”

    “就因为不想死才去泡她，你要是成了她男人，她伺候你还来不及，会欺负你吗？会吗？会吗？当然前提你得比她霸道和霸气才能降住她。”

    “能不调侃吗？这合作真要黄。”明采臣很严肃的说道，“你觉得我和她讲和行不行？答应她一些小条件。”

    “你省点吧，她不会接受，或者说她提出的小条件你无法接受，我刚说了她是一个见风使尽舵的女人，你越示弱，她越会加倍欺负你，什么相互尊重在她哪儿不灵。”

    “找点事威胁她呢？让她有所忌惮总行吧？”

    “你能找到么？要不骗她去水库拍几张裸……照，准行。”

    “神经病，能骗到她么？即便能，这事情犯法的好不好？”

    “我没办法，而且我没空，你自己慢慢想吧，再见！”我连忙挂断电话，明采臣再打过来，我已经不接听，反正我没有办法搞定明月那个嚣张邪恶的黑心女人！

    和明采臣这么一调侃，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感觉到肚子饿，连忙关闭电脑往外面走……

    下午刚上班，我就接到客户部传来的新策划案，精神有了寄托就没有再留意手机有什么反应，而是认真工作起来，花了两个多小时整理好资料，把工作分配下去，然后开了临时聊天室和乔楠章白静怡章陈保定章张婕讨论起来，等到有了比较妥当的方向，已经到下班时间！

    我看看手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不免担忧，难道签约黄了？可王诺诺不是很自信能搞定林总么？

    乔楠还是走最后，她走到我的办公桌边蹲下，脸上挂着笑容，由上而下打量我的眼睛，缓缓道：“你的眼神很忧郁，直觉告诉我你心情不咋滴。”

    我看乔楠……的胸部，领口很低，我顿时舒了一口气，奸笑道：“你的领口很风光，直觉告诉我你今天戴灰色。”

    乔楠站了起来：“流氓。”

    “你知道我是流氓你过来挑章逗我干嘛？流氓你都挑章逗，你更流氓。”

    “谁流氓？大家都已经下班，我也要走了，问你走没有，我打算去你家做饭，我做。”

    “你做？那我一起走，我收拾下，很快。”我连忙收拾起来，胡思乱想实在很他妈不舒服，所以和乔楠一起走吧，分散注意力。至于合同方面，如果不成，估计是命，想多没有用，关键是魔鬼比上帝有空跟人玩乐，你越不希望来的东西往往越会来，这非常气人，就跟做那事一样，很累的时候想爽完一把去睡觉，结果出不来，有时候想让对手嗨几次，偏偏关键时刻泄了……

    和乔楠一起离开大夏，一起坐公交车，一起去超市买菜，回到家里已经超过六点半，乔楠在厨房忙碌，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给林影儿发短讯：老林，事情办成没有？

    等了好久林影儿都不回复，我觉得林影儿是生气我对她的称呼，所以改了称呼再发一遍：林总监，事情办成没有？

    又等了许久，林影儿还是不回复，我有点烦躁！难道给王诺诺发短讯？这不好，因为我要做的是尽量和王诺诺保持距离，以免惹麻烦，这绝对不能问王诺诺！左思右想，最终我又换了一种方式问林影儿：亲爱的林总监，方案的事情如何？合同签成了么？

    短讯发出，又过去十分钟，没反应，我有点气愤，短讯不再客气：靠，问你话呢，回复一个要提前更年期么？

    林影儿这次有回复了：这事我干涉什么？自有人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