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有和素心一起泡上澡，因为绯凛闯了进来，变成了两个美少女在一起洗澡，某种意义上讲，这形式好像更加危险了，多亏了我超乎常人的定力没有闯入浴堂，幸运的是，这两个八字不怎么相合的美少女，很快也都出来了。

    “真是危险的女人，一不留神就对少主出手了，一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发姣期。”绯凛穿着宽松的浴衣，但是吐槽一样犀利，“与其说是毒蛇，不如说是狐狸精算了。”

    “有情人一起沐浴只是调情增进感情的行为而已，哪像你，又直接想到发姣上去了，真是粗俗。”素心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但是遗憾的是，刚刚我还想也直接想到这一点上去了…看来我也是个粗俗的人…

    “行了行了，别管洗澡这种小事了，马上我们就要离开天京城了，这一次，流苏也帮不上忙了，等天亮了，和流苏好好道个别，然后我们就要离开天京城了。”不得不说，在天京城的日子虽然一点也不消停，但是还是挺精彩的，让人有点点怀念，如果没有铸剑谷的事情那就更好了…

    当然，如果湘澜愿意回到我的身边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惜的是，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她，唯一的线索是莺歌老板娘似乎知道湘澜的下落，也许就是莺歌安排的湘澜的去处，不过她也显然不打算告诉我，只是单纯地让我明白湘澜过得很好而已。

    “终于可以离开了！每天躲在这里，我快要闷死了！”素心兴高采烈，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背负着深仇大恨独自一个人流落江湖的苦命女。

    “我们是去狩猎的，这次的猎物还很狡猾，少主，带上这个女人会不会拖我们的后腿？”绯凛根本没有在意素心的看法，而是直接问我。

    “啊，不…姜天雄和姜云鹤父子本来就是素心的大仇，而且她的王蛇是很厉害的…”如果不带上素心的话，这个报仇还有什么意义。

    “哼…你的道行是比我高，但是，如果我有心，你刚刚已经死了，敢和毒蛇一起沐浴，你是狼女又怎么样…”只要中了素心的毒，绯凛也支撑不住吧？

    “你以为我会没有注意吗？在你产生一丝丝敌意的一瞬间，我就可以把你撕成碎片了。”但是说起来，绯凛的反应力肯定比素心要快得多得多，这两个人究竟谁胜谁负…好像是一道难题。

    “为什么我们要去考虑这种问题？现在是一个整体懂不懂？不准再给我吵架了！”我脑子有病才让这两个家伙待在一起，就应该把她们分开的。

    当我戴着面具来到霹雳堂看到九爪金龙的时候，心里着实震撼了一把，不愧是薇薇大小姐的霹雳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震撼的一件作品，金光闪闪，金龙昂首挺胸，仿佛隐隐约约之间听到了虎啸龙吟之声。

    “我并没有把龙首龙身和龙尾分开，但是托人做了一段镀金的假龙尾，里面有很精巧的机关，你们可以藏在里面，潜入铸剑谷。”大小姐拍了拍假龙尾，“别的不说了，不要让铸剑谷的人带着假货赶到血月楼。”我点了点头，大小姐看着戴着帷帽的素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问我这个人是谁。

    和流苏道别之后，就按照计划开始行动了，结果流苏一句话也没说，自顾自地抽着大烟，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离开万福客栈的时候我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月落少主，果然觉得这个发姣的雌性很不可靠了吗？”

    “刚刚我好想看到了另一个戴着帷帽的身影。”是我眼睛花了吗？

    “和我一样吗？这也不是特别奇怪吧。”的确和素心的打扮有点像。

    “说的也是呢…应该不是特别奇怪吧…”帷帽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个背影，怎么都有点像，“婷月师姐…”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自己都笑了，可能是我太想念她了吧。

    “终于可以报仇了，哼哼哼哼哼哼…”素心露出了之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邪魅的笑容，此时此刻我也算是明白了，虽然她有了一点改变，但是复仇依然是素心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除掉姜云鹤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偷了七星龙渊剑的人到底是谁，恐怕很难查个清楚了，当初湘澜还在我身边的时候转瞬即逝看到的那一道残影虽然很可疑，但是这点点线索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就算那个轻功真的是传说中的踏雪无痕，那也完全没有办法去找会踏雪无痕的人。

    为了掩人耳目，悄悄地钻进龙尾的暗门的时候，大小姐支开了霹雳堂的人，连霹雳堂的人都不知道，因为是中空镀金的结构所以内部的空间很大，足够容下三个人，不过还是有点挤。

    “忍一忍吧…等到离开了天京城，月黑风高夜，我们就动手！”里面勉强可以听到一点点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世界，大小姐已经和姜云鹤碰面了，而姜云鹤正在赞叹龙尾工艺的精湛，并且表示铸剑谷肯定打造不出这样的杰作，大小姐的恩情，铸剑谷一定会牢记。

    龙尾被一行人拖到了铸剑谷内部，大小姐一走，姜云鹤的话风就变了。

    “哼，霹雳堂的小女娃子，果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而姜云鹤对话的对象，竟然就是他的亲爹姜天雄，姜天雄一开口，素心浑身颤动了一下，多亏了我按住了她的手，要不然，还真怕她又把蛇笛吹了起来，在铸剑谷内部，来多少条蛇都是送蛇羹的，包括王蛇也一样，再毒的毒蛇，高温一煮，也变成鲜美的蛇汤了。

    “鹤儿，你说这霹雳堂的大小姐，这一次为什么要给我们送这么一个大礼？我们铸剑谷如今形式的确有些窘迫，真的只带几把龙泉宝剑就去杀神的大寿的话，恐怕天下人真的要耻笑我铸剑谷江湖三流开外了。”姜天雄的声音比姜云鹤更加低沉老辣，混迹一辈子江湖的人，武功未必天下第一，但是城府肯定很深。

    “孩儿认为，这是霹雳堂对我铸剑谷的恩威并施，一方面，展示了一手霹雳堂的实力，如此九爪金龙，集天京城无数能工巧匠日夜不停才能做出来，霹雳堂虽然主营火器，但是人脉的确了得，另一方面，那女娃子特意告诉我用的是我铸剑谷的黄金，既是为了羞辱我铸剑谷，也是为了安慰我铸剑谷，孩儿检查了一下，的确是我铸剑谷用来买星曜石的黄金，我们的纯金浇筑的时候掺入了一些其他成分，使得黄金表面更加光亮，一样就认得出来。”姜云鹤说得头头是道，然而完全想错了，这大概也是大小姐想要的结果，那就是让你去瞎猜，反正你也猜不中，越是瞎猜，越不会怀疑龙尾本身有问题。

    “那霹雳堂对我铸剑谷又是羞辱又是安慰的，为的是什么呢？”姜天雄这只老狐狸，不会看出了些什么吧？

    “她知道我现在铸剑谷十分艰难，一把好剑十年不用换，而劣剑只会坏了我铸剑谷的名声，所以剑不像火器和火药一般需求量大，客源广进，所以孩儿特意选择了锻造更好更高难度的利剑，让大家不断地更新自己手里的利剑，原本七星龙渊剑凭借星曜石的力量，一经出世就成为了神兵利器榜上的绝世好剑，事情非常顺利，想不到半路出了差错，不知被何人窃走，又不知为何出现在了霹雳堂，结果还被魔教中人抢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果然，姜云鹤也知道偷走七星龙渊剑的人未必是我，这老家伙，明白江湖行事重要的不是事实，就算不是我偷的，只要广而告之一番，然后绳之以法，铸剑谷的名声就挽回了。

    “七星龙渊剑出现在了霹雳堂，会不会就是霹雳堂的人干的？”姜天雄多虑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会不会，那女娃子不会这么蠢的，这件事情显然是有人想要引起我们两派的不快，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了，但是现在，这女娃子显然是想趁我铸剑谷困难之际，拉拢人心，最好能成为霹雳堂下属。”姜云鹤完全想错了，但是这样才好，我在龙尾中藏着暗自好笑。

    “哼，手段和心机都有一些，不过还是太嫩了，可惜我膝下无孙儿，要不然能和霹雳堂的女娃子结个亲家，倒也是一桩美谈。”

    噗…姜天雄还看上了大小姐？有没有搞错，大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你的儿孙嘛。

    “孩儿已经在精心服药调理了…不过现在生也来不及了…”姜云鹤的声音有些急促，我听出来了，原来这家伙肾有点虚，笑死，平时纵欲过度了吧，以姜云鹤的势力和江湖地位，的确不可能缺女人。

    “我的王蛇都跟上了，我听到了它们的声音。”素心悄悄地告诉我。

    “这…还有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啊。

    “我们灵蛇自然有自己交流的办法。”素心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只要你判断可以行动，我随时准备好报仇雪恨。”

    “啊…他们连夜开始赶路…再忍一忍，从时间上来判断，再过一段时间，就离开天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