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7 第四十回 珠江上租船寻泰安
- 48 第四十一回 小船上朱淇杀西品
- 49 第四十二回 公韧巧使离奸之计
- 50 第四十三回 革命党日本寻盟友
- 51 第四十四回 为学习公韧夜读书
- 52 第四十五回 杨衢云来访要忏悔
- 53 第四十六回 保皇党欲使擒后计
- 54 第四十七回 梁启超拿出皇帝旨
- 55 第四十八回 公韧定下三条计策
- 56 第四十九回 世凯识破计策三条
- 57 第五十回 谭嗣同血洒菜市口
- 58 第五十一回 革命党全力救王照
- 59 第五十二回 梁启超欲使联合计
- 60 第五十三回 启超保皇会说少年
- 61 第五十四回 文武闯堂大杀四方
- 62 第五十五回 孙梁二人争论宗旨
- 63 第五十六回 火场里惊现美州狮
- 64 第五十七回 旧金山下港遭暗算
- 65 第五十八回 二人被困地下室里
- 66 第五十九 打老保二人向前冲
- 67 第六十回 徐州新军招募新兵
- 68 第六十一回 公韧马上纵论兵事
- 69 第六十二回 袁世凯小站练精兵
- 70 第六十三回 世凯督饷怀疑公韧
- 71 第六十四回 演兵场上中日大战
- 72 第六十五回 公韧用计先破炮兵
- 73 第六十六回 世凯高兴犒赏三军
- 74 第六十七回 事情紧急被迫起义
- 75 第六十八回 映典掩护火烧料场
- 76 第六十九回 崆峒洞三会举义旗
- 77 第七十回 二位乞丐前来搅局
- 78 第七十一回 唐才常更换富有票
- 79 第七十二回 唐青盈智救呆公韧
- 80 第七十三回 寻找钱盒青盈破局
- 81 第七十四回 秦力山率兵赴大通
- 82 第七十五回 义兵策动炮艇反水
- 83 第七十六回 重创敌舰岸上危急
- 84 第七十七回 唐才常汉口难决断
- 85 第七十八回 杀向安徽众起纷争
- 86 第七十九回 刘学询广州开闱厂
- 87 第八十回 刘学询与保皇结仇
- 88 第八十一回 智公韧试探蔡廷干
- 89 第八十二回 张之洞翻脸剿义兵
- 90 第八十三回 黑锅头耍流氓行径
- 91 第八十四回 跳舞会上李仙拒牌
- 92 第八十五回 半夜查牌李红被查
- 93 第八十六回 救情侣公韧想点子
- 94 第八十七回 乞丐国里来云中游
- 95 第八十八回 二位乞丐大谈疯论
- 96 第八十九回 四龙头兴兵灭丐国
- 97 第九十回 云中游要坚持让贤
- 98 第九十一回 公韧说服李仙当官
- 99 第九十二回 离奸死党拉拢老四
- 100 第九十三回 唐青盈原是女儿身
- 101 第九十四回 四龙头又来索宝藏
- 102 第九十五回 哥老会再战乞丐帮
- 103 第九十六回 三洲田秘密举义旗
- 104 第九十七回 韦金珊武戏四堂主
- 105 第九十八回 **兵沙湾初获胜
- 106 第九十九回 小青盈平潭获弯刀
- 107 第一百回 博罗大战义军受挫
- 108 第一百零一回 为救女含泪绑青盈
- 109 第一百零二回 遭遇恶战枪击敌首
- 110 第一百零三回 厦门无枪义军撤退
- 111 第一百零四回 公韧青盈智取敌船
- 112 第一百零五回 胖团做菜灌醉义军
- 113 第一百零六回 接天布道信徒洗脑
- 114 第一百零七回 地接天欲收买公韧
- 115 第一百零八回 四堂主为钱来相救
- 116 第一百零九回 大英雄血洒五羊城
- 117 第一百一十回 红金楼巧碰痴西品
- 118 第一百一十一回 救西品求助昔义兄
- 119 第一百一十二回 痴公韧目睹烟与赌
- 120 第一百一十三回 公韧集众抵制高利
- 121 第一百一十四回 刘斜眼醉酒识西品
- 122 第一百一十五回 假群书展示枪与刀
- 123 第一百一十六回 小桂蝉看上王达延
- 124 第一百一十七回 横桂凤找人欺桂蝉
- 125 第一百一十八回 王达延为情救相好
- 126 第一百一十九回 救西品中了掉包计
- 127 第一百二十回 西品受刺激猛苏醒
- 128 第一百二十一回 悲黄兴咳血演讲台
- 129 第一百二十二回 孙文馆内讨论义地
- 130 第一百二十三回 华兴会长沙谋大举
- 131 第一百二十四回 四龙头火车来索宝
- 132 第一百二十五回 刘道一激怒马福益
- 133 第一百二十六回 保文件青盈蒙清兵
- 134 第一百二十七回 黄牧师帮助去日本
- 135 第一百二十八回 赌场里结识廖叔宝
- 136 第一百二十九回 革命党拜见众英雄
- 137 第一百三十回 众豪杰成立洪江会
- 138 第一百三十一回 洪江会寺庙扩会员
- 139 第一百三十二回 中秋节血洒麻石街
- 140 第一百三十三回 廖叔宝麻石举义旗
- 141 第一百三十四回 沈益古战死万寿宫
- 142 第一百三十五回 廖叔宝猛攻浏阳城
- 143 第一百三十六回 魏宗铨血洒小山路
- 144 第一百三十七回 湘子桥会见许雪秋
- 145 第一百三十八回 汀福铺遇雨误军事
- 146 第一百三十九回 防勇闹事惹恼帮会
- 147 第一百四十回 三合会欲杀众乞丐
- 148 第一百四十一回 起义军进军潮州城
- 149 第一百四十二回 吃饭时摔碗起义兵
- 150 第一百四十三回 王和顺攻占虚防城
- 151 第一百四十四回 钦州城郭人漳变卦
- 152 第一百四十五回 误军情陈发初被毙
- 153 第一百四十六回 公韧染病总结经验
- 154 第一百四十七回 中山拉炮轰击清军
- 155 第一百四十八回 谭人凤劝降郭人漳
- 156 第一百四十九回 河口炮台熊通起义
- 157 第一百五十回 麦比乌斯竹藤悬桥
- 158 第一百五十一回 悬桥之上伏击敌人
- 159 第一百五十二回 公韧说起西庄财富
- 160 第一百五十三回 士兵无饷中途溃散
- 161 第一百五十四回 牵制之计控制敌酋
- 162 第一百五十五回 公韧伤心看望西品
- 163 第一百五十六回 银玉楼情侣要团圆
- 164 第一百五十七回 吐露真情情侣相认
- 165 第一百五十八回 青盈冷嘲刺痛公韧
- 166 第一百五十九回 兄妹二人进山寻宝
- 167 第一百六十回 劝公韧青盈显柔情
- 168 第一百六十一回 唐青盈戏弄齐管带
- 169 第一百六十二回 倪映典宣传白云寺
- 170 第一百六十三回 演习场上打光子弹
- 171 第一百六十四回 士兵警察再起争端
- 172 第一百六十五回 牛头山下进攻受阻
- 173 第一百六十六回 西品中邪误入魔教
- 174 第一百六十七回 青盈抛出蝌蚪甲骨
- 175 第一百六十八回 真假教主PK斗法
- 176 第一百六十九回 公韧深入邪教巢穴
- 177 第一百七十回 众神大战魔天神教
- 178 第一百七十一回 黄兴策动广州起义
- 179 第一百七十二回 韦金珊突到杂货铺
- 180 第一百七十三回 事泄露黄兴撤起义
- 181 第一百七十四回 四路军兵败广州城
- 182 第一百七十五回 勇黄兴突围避香港
- 183 第一百七十六回 入魔窟再去救西品
- 184 第一百七十七回 韦金珊助力脱魔窟
- 185 第一百七十八回 西品逃到溪峡机关
- 186 第一百七十九回 公韧被迫离家出走
- 187 第一百八十回 同兴楼说两派矛盾
- 188 第一百八十一回 店老板穷得**身
- 189 第一百八十二回 唐青盈大开偷盗戒
- 190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迫形势两派大联合
- 191 第一百八十四回 老瑞徵督署开大会
- 192 第一百八十五回 试炸弹宝善里失事
- 193 第一百八十六回 保机关刘复基被捕
- 194 第一百八十七回 凶铁忠督署亮屠刀
- 195 第一百八十八回 蒋翊武落魄小船上
- 196 第一百八十九回 熊秉坤联络王文锦
- 197 第一百九十回 程定国枪击陶启胜
- 198 第一百九十一回 勇马荣智取楚望台
- 199 第一百九十二回 蔡济民鼓动29标
- 200 第一百九十三回 吴醒汉智取郜翔震
- 201 第一百九十四回 唐青盈组织敢死队
- 202 第一百九十五回 老板舍布为炮指引
- 203 第一百九十六回 革命军联合立宪党
- 204 第一百九十七回 马荣带气逼来都督
- 205 第一百九十八回 邱文彬炮击敌军舰
- 206 第一百九十九回 黎元洪击毙施救人
- 207 第二百回 汤化龙祭天碰了壁
- 208 第二百零一回 居正糊涂假传圣旨
- 209 第二百零二回 乞丐国征兵敢死队
- 210 第二百零三回 王达延率队来参战
- 211 第二百零四回 张彪拒降顽抗到底
- 212 第二百零五回 汤芗铭策动众海军
- 213 第二百零六回 袁世凯钓鱼掌兵权
- 214 第二百零七回 勇马荣血洒刘家庙
- 215 第二百零八回 黄兴职务再起波澜
- 216 第二百零九回 前线上抓住刘斜眼
- 217 第二百一十回 韦金珊诈降刘雅内
- 218 第二百一十一回 刘斜眼夜劫持西品
- 219 第二百一十二回 勇公韧入虎穴救人
- 220 第二百一十三回 为反攻众将起争议
- 221 第二百一十四回 攻汉口又出奇兵计
- 222 第二百一十五回 对醉汉三人起争执
- 223 第二百一十六回 湖南军退出汉阳城
- 224 第二百一十七回 黄兴主张撤出武昌
- 225 第二百一十八回 黎元洪出逃武昌城
- 226 第二百一十九回 重选都督党人相左
- 227 第二百二十回 谭人凤挤掉蒋翊武
- 228 第二百二十一回 同兴酒楼英雄聚会
- 229 第二百二十二回 革命党人二次革命
- 230 第二百二十三回 水落石出报仇雪恨
- 231 主要情节
- 232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迫形势两派大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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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谭嗣同血洒菜市口
第五十回 谭嗣同血洒菜市口
公韧说:“我是真不知道,反正我的小命就攥在你的手心里,要杀要砍,全凭袁大人落?”
“真的不知道?”袁世凯又恶狠狠地说。
“真的不知道。”
袁世凯笑了,说:“既然兄弟真的不知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公韧心想,我真的不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是个死,我要是真的知道,把它献了出来,我的小命也就真该结束了。
公韧回到了谭府,时间已经不早了,谭嗣同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问:“公韧弟,怎么去得了这么久,不知袁世凯答应借兵的事怎么样了?”
公韧说:“这个袁世凯,确实是个奸雄,我们出的计策,他已经猜到了是我们的计划。借兵的事,看来是没有指望了,事情已十万火急,我们应当早早做好事变的退路才是。”
谭嗣同点了点头说:“公韧兄弟说得对,凡事总不能光往好处想,坏的地方也要想到。”
公韧说:“当务之急,是秘密监视袁世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有什么阴谋。”
谭嗣同点了点头,赶紧下去布置。
当天,袁世凯跑到天津,将维新派要兵围颐和园诛杀慈禧的消息告诉了荣禄。袁世凯的意思呢,一是向荣禄示好,表示亲近;二是观察一下荣禄的态度,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三是呢,我是你的人,孩哭了抱给他娘,不管你是帝党也好,后党也好,这也叫黄河里尿泡——随大流。这荣禄一听大喜,食君之禄,替君分忧,这不正好是一个立功得宠的好机会吗!自己是慈禧提起来的,是不是慈禧的心腹呢,鬼才知道,我对你表示忠心了,你就看着办吧!要是指望帝党那几个秀才哪能成什么大事呢?他们垮了也就成就了我。荣禄立刻跑到颐和园,把这事告诉了慈禧太后。
慈禧太后闻讯大惊,当天晚上(1898年9月21日)凌晨,慈禧太后突然从颐和园赶回紫禁城,直入光绪皇帝寝宫,训斥了一顿光绪,然后将光绪皇帝囚禁于中南海瀛台,然后布训政诏书,再次临朝“训政”。
谭府里是一派紧张气氛。
公韧、梁启两人都围在谭嗣同的身边商量对策。公韧对谭嗣同说:“事情紧急,我的人还没有来,就只好请谭哥的人想办法潜入瀛台营救光绪,不管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梁启说:“你以为瀛台就那么好进,那是个小岛,四面临水,慈禧把光绪囚禁在那里,想必是已做了最精细的打算。”
这边还没商量好对策,细作又来报告说:“慈禧已下令搜查康有为的住处,要逮捕康先生。”
三人闻讯大惊,公韧说:“复巢之下安有完卵,下一位就是梁大哥,再下一位就是谭老哥了,希望你们早做准备才是。”
谭嗣同对梁启说:“你试着进入日本大使馆,拜见伊藤先生,请他电报给上海领事来救护康先生吧。”
梁启问:“那你呢?”
谭嗣同说:“以前想救皇上,已经无法可救,现在想救康先生,也已经无法可救。我已经没有事情可做,只有等待死期了!虽然这样,天下事知道它不可为而要为之,我不去流血,谁去流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没有出走的人,就没有办法谋取将来的事情,没有牺牲的人,就没有办法报答贤明君主。现在康先生的生死不能预料,程婴杵臼、月照西乡,我和您分别充当他们。”
公韧说:“虽然话是那样说,但是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变法的事业还得指望你们呢!我看,你们还是躲一躲吧,在这里只有等死。”
谭嗣同说:“我意已决,公韧兄弟,不要再劝了吧!”
公韧知道谭嗣同已经不好再劝,只得对梁启说:“梁哥还是早走为好,这里时刻有被抄家的危险。”
梁启拥抱了一下谭嗣同说:“兄弟呀,我先走一步了。”谭嗣同对梁启说:“你把我的书和诗文辞稿一块儿带走吧!也算留个纪念。”
梁启走时,带走了谭嗣同的一些书文诗稿,他到了北京驻日大使馆,暂避一时。
谭嗣同又把一些不需要的人,统统打走,以免受到株连。
当天晚上,王达延领着2o个精心挑选的三合会员已到了谭府,这时候的谭府,已是灯暗人稀。
公韧对谭嗣同介绍了一下这2o个人后,谭嗣同听了十分感动,说:“这个时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你却带来了2o个弟兄来救我,确实一片赤心,肝胆相照。在下我谢过了——”对着公韧和众三合会员深深地作了一揖。
公韧慌忙拦住他说:“客气话就别说了,救皇上的话,力量是单薄了点,但是要想保护你,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趁现在清军还没有来抄家,我看,你还是跟着我们赶快走吧!”
谭嗣同叹了一口气,说:“各国变法,没有不经过流血就成功的,现在中国没听说有因变法而流血牺牲的人,这是国家不富强的原因啊。如果有流血牺牲的,请从我谭嗣同开始吧,兄弟,你不要再劝了。也请你们,撤出谭府,以免不必要的流血。”
公韧和王达延的2o个人只好撤出了谭府,就在附近的小旅馆住着,观察着谭府的动静。
又过了两天,清军突然围住了谭府,把谭嗣同逮去了,一块儿捕去的,还有杨深秀、林旭、杨锐、刘光第、康广仁、徐致靖、张荫桓等人。在狱中,谭嗣同泰然自若,题诗于壁曰:“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1898年9月28日,北京宣武门外菜市口,风雨如晦,杀气阴森,几百官兵将谭嗣同、杨锐、刘光第、林旭、杨深秀、康广仁六人押来菜市口行刑。谭嗣同慷慨激昂,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大喊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京城万人空巷,围观民众水泄不通。可众多的老百姓怀里揣着的,却是要蘸血的馒头。行刑过程中,围观的市民百姓纷纷指着六君子叫骂:“乱臣贼子,书生狂徒,割了他们的舌头!不好好读圣贤之书,跑出来祸乱人心!”一些看热闹的等不及了,嚷嚷道:“快杀快杀,别磨磨蹭蹭!”许多围观的老百姓拿着白菜梆子扔他们。
气得王达延就要上去揍那些不懂事的老百姓。公韧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中国的老百姓啊,谭嗣同为了谁,不就是为了中国的维新运动,建立一个富强的国家吗!不就是为了让中国的老百姓走上富裕吗,可是老百姓却不买账。这就是心奴啊,如果思想上不解放,那么身奴就背一辈子。”
戊戌变法失败后,所有新政措施,除7月开办的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外,全部都被废止。从6月11日至9月21日,进行了1o3天的变法维新,结束了。
这时候的康有为在英**舰的保护下避地香港,梁启、王照藏匿于日本公使馆内,不敢出来。
孙文在横滨听到公韧出的消息后,十分着急,就托日本朋友宫崎寅藏、平山周等,去解救。宫崎寅藏到了香港,保护康有为到了日本。平山周到了北京公使馆,让梁启、王照穿上日本服装,打扮成日本人,乘着黑夜逃到天津,然后乘轮船到了日本。
孙文又叫日本友人为康有为、梁启安排了住处,费用也由孙文想办法解决。
公韧把王达延他们安排回到了老家,继续展力量,自己回到了横滨孙文那里,汇报戊戌变法的情况。
孙文叹了一口气,说:“戊戌变法的失败,先是新旧力量的对比明显不利于维新派,变法的根本目的就是要用西洋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教育制度来取代现行的**的政治体制、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体制,别忘了中国是几千年的封建**国家啊,这自然会遭到保守势力的反对。就说教育上的废除科举制吧,取消了那么多人升官财的门路,那些文人能甘心吗?能不反对吗?
再就是触犯了慈禧一些人的核心利益,你想想,慈禧觉得要夺她的权利了,她能不拼死反抗维新吗。这也说明了维新派操之过急,把改革这个系统的大工程,就想凭着1oo多道圣旨就把它贯彻下去,把慈禧都逼到相反的阵线上去了,维新能成功吗?
再就是没有军队,没有枪杆子,什么也谈不上,要想指望清朝会自动放下权利,那是不可能的,还得指望武装起义、指望消灭它的军队,只有把他们打趴下了,他们才能自动交下政权……”
孙文的话,公韧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琢磨着,并和袁世凯的话反复地进行了对比,一个是伟大的政治家,主张暴力推翻清朝的革命家,而袁世凯则是一个见风使舵的无耻军人,善于玩弄权术的阴谋家。
孙文又说到:“保皇派和革命派虽然目标不一致,但是保皇派遭到了清政府的捕杀,而革命党也是清政府的逃犯,同舟遇险,吴越相济,两派为什么不可以联合呢?”
这些意见,陈少白表示支持:“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拉保皇派一把,康有为和梁启就在横滨,如果我们两派联合了,革命大事成矣!”
公韧也支持说:“我们和维新派打过交道了,彼此也算熟人,他对我们的认识,应该是心中有数了。再说,要不是孙先生,康有为和梁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避难呢?”
孙文点了点头,于是托宫崎寅藏向康有为转达了联合的意思,谁知宫崎寅藏回来说,康有为竟称自己有光绪皇帝的衣带诏,不便与革命党交往。
陈少白为此满腹牢骚,对孙文说:“如此顽固不化,真是反动透顶。当初我们就不该救他们,叫他们让清军扑了去,一个个杀了算了,让人们也看看保皇党的下场。”孙文耐心地劝他说:“如今正是联合的大好时机,我们取大同,存小异,两派联合了,革命的力量就更强大了。”
孙文又再次请宫崎寅藏帮助,约康有为、梁启见面。他二人不好再驳了面子,只好口头答应了,可是到了见面的时候,康有为竟然不来,只是让梁启出面。这下子陈少白更烦了,知道康有为绝无联合的诚意,他对梁启说:“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委曲忍让,而康先生竟这样不懂道理。你回去对他说,他再这样无礼,休怪我们无情!”
孙文制止住陈少白,对梁启说:“我们一定要和他见面,你回去对康先生说,他要是实在没空,我们就去拜见他?”陈少白气愤地对梁启说:“康有为算什么东西,还要我们三顾茅庐去请他。告诉他,他并不是诸葛亮,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救他,是为了他好?”
三日后,小雨蒙蒙,天气寒冷,孙文、陈少白、公韧到康有为的住宅去拜访。公韧敲了敲康有为的门,不一会儿,梁启来开了门,客气地拱着手说:“失敬!失敬!”孙文也拱着手说:“卑人又来打搅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梁启把三个人让到了屋里。
公韧看到,屋里的榻榻米上坐着一个相貌消瘦,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他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完全无视客人的来访。他的后面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正在十分警惕地怒目而视。旁边还有一个坐着的人,看他愁眉紧蹙,面色惶恐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陈少白见这三人是这样怠慢无礼,不禁脸上变了颜色。
那个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微微睁开两眼,对孙文说道:“因我有衣带诏在身,恕我不能起身迎接先生。失礼!失礼!”陈少白鼻子哼了一声说:“什么狗屁衣带诏,皇帝都不行了,你还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梁启满脸堆笑地对那三个人介绍了一番。公韧知道除了康有为和他的保镖以外,那个面色惶恐的人叫王照。
孙文三个人坐下后,陈少白瞪了康有为一眼,开门见山地说:“满清政府已经不可救药,先生也要改弦易辙了。今日局面,非革命不能挽救国家,非流血不能推翻满清。何况先生以前对于清政府不能算不尽力,可他们倒要杀你,你又何苦帮助他们呢?”孙文也说:“少白兄弟说得对啊!只要先生肯革命,别的一切事情都好说。咱们联合起来,国家有救了,人民有救了。”
康有为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了,无动于衷地说:“我身为大清子民,又是朝廷重臣,无论如何不能忘记今上的。今上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辜负了他对我的重托呢!”
陈少白又说:“要是先生是个没出息的人,我倒不愿意和先生说许多废话。可是先生是个自命为当今世界舍我其谁的人物,那么我就要好好劝劝先生了。你不能因为今上对你好,把中国都不要了,所以请先生出来的意思,就是不要以私而忘公,不要以人而忘国……”
康有为鼻了哼了一声说道:“我将积蓄力量,卧薪尝胆,一旦时机成熟,我将兴勤王之兵,杀到京城,解救圣上于瀛台之危。”
公韧插嘴说:“光绪载湉,是个懦弱无能,优柔寡断的人,现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西太后慈禧凶恶阴险,党羽遍布,早把大权揽在了手里。你相信光绪还有复出的那一天吗?简直是白日做梦。”
康有为又把眼睛闭上了,说:“今上圣明,比尧舜汤武还要胜过几倍,我坚信,皇上早晚有掌权的那一天。今我有衣带诏在身,可以集天下有志之士,会天下正义之师,而革命是名不正,言不顺,遭天下人唾弃的。我奉劝你们,也改弦易辙吧,和我们一道,扶圣上重登宝座。到那时候,我可以保举你们,成为皇上身边重臣。”
陈少白啐了一口骂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你真是花岗岩脑袋。”
双方正各执已见,互不相让,越辩论越激烈的时候,坐在康有为旁边的王照,突然对孙文说:“我自从来到了这里,一切行动皆不得自由,说话有人监视,来往信件也被人拆阅检查。请你们评评理,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此话一出,众人反应不一。公韧听了这些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陈少白听了这些话,怀疑王照似乎有什么冤情。康有为则大怒,抬手扇了王照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疯子,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一个眼色递给保镖。那保镖立刻卡着王照的脖子,把他强行押到另一个屋里去了,打得王照在屋里大喊大叫。
康有为似乎有一点儿歉意,对众人说:“这王照受了惊吓,精神似乎不太好,你们可别和他一般见识。”孙文笑了笑说:“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便干涉。”
隔壁屋里在折磨王照,王照在屋里大喊大叫。这间屋里继续辩论,终于因为革命与保皇势同水火,不欢而散。
孙文三人走出了康有为的屋里老远,还听到王照在屋里被打得吱呀怪叫。从屋里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孙先生,救命,救命啊!”随即,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像是被捂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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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知道?”袁世凯又恶狠狠地说。
“真的不知道。”
袁世凯笑了,说:“既然兄弟真的不知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公韧心想,我真的不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是个死,我要是真的知道,把它献了出来,我的小命也就真该结束了。
公韧回到了谭府,时间已经不早了,谭嗣同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问:“公韧弟,怎么去得了这么久,不知袁世凯答应借兵的事怎么样了?”
公韧说:“这个袁世凯,确实是个奸雄,我们出的计策,他已经猜到了是我们的计划。借兵的事,看来是没有指望了,事情已十万火急,我们应当早早做好事变的退路才是。”
谭嗣同点了点头说:“公韧兄弟说得对,凡事总不能光往好处想,坏的地方也要想到。”
公韧说:“当务之急,是秘密监视袁世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有什么阴谋。”
谭嗣同点了点头,赶紧下去布置。
当天,袁世凯跑到天津,将维新派要兵围颐和园诛杀慈禧的消息告诉了荣禄。袁世凯的意思呢,一是向荣禄示好,表示亲近;二是观察一下荣禄的态度,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三是呢,我是你的人,孩哭了抱给他娘,不管你是帝党也好,后党也好,这也叫黄河里尿泡——随大流。这荣禄一听大喜,食君之禄,替君分忧,这不正好是一个立功得宠的好机会吗!自己是慈禧提起来的,是不是慈禧的心腹呢,鬼才知道,我对你表示忠心了,你就看着办吧!要是指望帝党那几个秀才哪能成什么大事呢?他们垮了也就成就了我。荣禄立刻跑到颐和园,把这事告诉了慈禧太后。
慈禧太后闻讯大惊,当天晚上(1898年9月21日)凌晨,慈禧太后突然从颐和园赶回紫禁城,直入光绪皇帝寝宫,训斥了一顿光绪,然后将光绪皇帝囚禁于中南海瀛台,然后布训政诏书,再次临朝“训政”。
谭府里是一派紧张气氛。
公韧、梁启两人都围在谭嗣同的身边商量对策。公韧对谭嗣同说:“事情紧急,我的人还没有来,就只好请谭哥的人想办法潜入瀛台营救光绪,不管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梁启说:“你以为瀛台就那么好进,那是个小岛,四面临水,慈禧把光绪囚禁在那里,想必是已做了最精细的打算。”
这边还没商量好对策,细作又来报告说:“慈禧已下令搜查康有为的住处,要逮捕康先生。”
三人闻讯大惊,公韧说:“复巢之下安有完卵,下一位就是梁大哥,再下一位就是谭老哥了,希望你们早做准备才是。”
谭嗣同对梁启说:“你试着进入日本大使馆,拜见伊藤先生,请他电报给上海领事来救护康先生吧。”
梁启问:“那你呢?”
谭嗣同说:“以前想救皇上,已经无法可救,现在想救康先生,也已经无法可救。我已经没有事情可做,只有等待死期了!虽然这样,天下事知道它不可为而要为之,我不去流血,谁去流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没有出走的人,就没有办法谋取将来的事情,没有牺牲的人,就没有办法报答贤明君主。现在康先生的生死不能预料,程婴杵臼、月照西乡,我和您分别充当他们。”
公韧说:“虽然话是那样说,但是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变法的事业还得指望你们呢!我看,你们还是躲一躲吧,在这里只有等死。”
谭嗣同说:“我意已决,公韧兄弟,不要再劝了吧!”
公韧知道谭嗣同已经不好再劝,只得对梁启说:“梁哥还是早走为好,这里时刻有被抄家的危险。”
梁启拥抱了一下谭嗣同说:“兄弟呀,我先走一步了。”谭嗣同对梁启说:“你把我的书和诗文辞稿一块儿带走吧!也算留个纪念。”
梁启走时,带走了谭嗣同的一些书文诗稿,他到了北京驻日大使馆,暂避一时。
谭嗣同又把一些不需要的人,统统打走,以免受到株连。
当天晚上,王达延领着2o个精心挑选的三合会员已到了谭府,这时候的谭府,已是灯暗人稀。
公韧对谭嗣同介绍了一下这2o个人后,谭嗣同听了十分感动,说:“这个时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你却带来了2o个弟兄来救我,确实一片赤心,肝胆相照。在下我谢过了——”对着公韧和众三合会员深深地作了一揖。
公韧慌忙拦住他说:“客气话就别说了,救皇上的话,力量是单薄了点,但是要想保护你,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趁现在清军还没有来抄家,我看,你还是跟着我们赶快走吧!”
谭嗣同叹了一口气,说:“各国变法,没有不经过流血就成功的,现在中国没听说有因变法而流血牺牲的人,这是国家不富强的原因啊。如果有流血牺牲的,请从我谭嗣同开始吧,兄弟,你不要再劝了。也请你们,撤出谭府,以免不必要的流血。”
公韧和王达延的2o个人只好撤出了谭府,就在附近的小旅馆住着,观察着谭府的动静。
又过了两天,清军突然围住了谭府,把谭嗣同逮去了,一块儿捕去的,还有杨深秀、林旭、杨锐、刘光第、康广仁、徐致靖、张荫桓等人。在狱中,谭嗣同泰然自若,题诗于壁曰:“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1898年9月28日,北京宣武门外菜市口,风雨如晦,杀气阴森,几百官兵将谭嗣同、杨锐、刘光第、林旭、杨深秀、康广仁六人押来菜市口行刑。谭嗣同慷慨激昂,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大喊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京城万人空巷,围观民众水泄不通。可众多的老百姓怀里揣着的,却是要蘸血的馒头。行刑过程中,围观的市民百姓纷纷指着六君子叫骂:“乱臣贼子,书生狂徒,割了他们的舌头!不好好读圣贤之书,跑出来祸乱人心!”一些看热闹的等不及了,嚷嚷道:“快杀快杀,别磨磨蹭蹭!”许多围观的老百姓拿着白菜梆子扔他们。
气得王达延就要上去揍那些不懂事的老百姓。公韧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中国的老百姓啊,谭嗣同为了谁,不就是为了中国的维新运动,建立一个富强的国家吗!不就是为了让中国的老百姓走上富裕吗,可是老百姓却不买账。这就是心奴啊,如果思想上不解放,那么身奴就背一辈子。”
戊戌变法失败后,所有新政措施,除7月开办的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外,全部都被废止。从6月11日至9月21日,进行了1o3天的变法维新,结束了。
这时候的康有为在英**舰的保护下避地香港,梁启、王照藏匿于日本公使馆内,不敢出来。
孙文在横滨听到公韧出的消息后,十分着急,就托日本朋友宫崎寅藏、平山周等,去解救。宫崎寅藏到了香港,保护康有为到了日本。平山周到了北京公使馆,让梁启、王照穿上日本服装,打扮成日本人,乘着黑夜逃到天津,然后乘轮船到了日本。
孙文又叫日本友人为康有为、梁启安排了住处,费用也由孙文想办法解决。
公韧把王达延他们安排回到了老家,继续展力量,自己回到了横滨孙文那里,汇报戊戌变法的情况。
孙文叹了一口气,说:“戊戌变法的失败,先是新旧力量的对比明显不利于维新派,变法的根本目的就是要用西洋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教育制度来取代现行的**的政治体制、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体制,别忘了中国是几千年的封建**国家啊,这自然会遭到保守势力的反对。就说教育上的废除科举制吧,取消了那么多人升官财的门路,那些文人能甘心吗?能不反对吗?
再就是触犯了慈禧一些人的核心利益,你想想,慈禧觉得要夺她的权利了,她能不拼死反抗维新吗。这也说明了维新派操之过急,把改革这个系统的大工程,就想凭着1oo多道圣旨就把它贯彻下去,把慈禧都逼到相反的阵线上去了,维新能成功吗?
再就是没有军队,没有枪杆子,什么也谈不上,要想指望清朝会自动放下权利,那是不可能的,还得指望武装起义、指望消灭它的军队,只有把他们打趴下了,他们才能自动交下政权……”
孙文的话,公韧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琢磨着,并和袁世凯的话反复地进行了对比,一个是伟大的政治家,主张暴力推翻清朝的革命家,而袁世凯则是一个见风使舵的无耻军人,善于玩弄权术的阴谋家。
孙文又说到:“保皇派和革命派虽然目标不一致,但是保皇派遭到了清政府的捕杀,而革命党也是清政府的逃犯,同舟遇险,吴越相济,两派为什么不可以联合呢?”
这些意见,陈少白表示支持:“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拉保皇派一把,康有为和梁启就在横滨,如果我们两派联合了,革命大事成矣!”
公韧也支持说:“我们和维新派打过交道了,彼此也算熟人,他对我们的认识,应该是心中有数了。再说,要不是孙先生,康有为和梁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避难呢?”
孙文点了点头,于是托宫崎寅藏向康有为转达了联合的意思,谁知宫崎寅藏回来说,康有为竟称自己有光绪皇帝的衣带诏,不便与革命党交往。
陈少白为此满腹牢骚,对孙文说:“如此顽固不化,真是反动透顶。当初我们就不该救他们,叫他们让清军扑了去,一个个杀了算了,让人们也看看保皇党的下场。”孙文耐心地劝他说:“如今正是联合的大好时机,我们取大同,存小异,两派联合了,革命的力量就更强大了。”
孙文又再次请宫崎寅藏帮助,约康有为、梁启见面。他二人不好再驳了面子,只好口头答应了,可是到了见面的时候,康有为竟然不来,只是让梁启出面。这下子陈少白更烦了,知道康有为绝无联合的诚意,他对梁启说:“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委曲忍让,而康先生竟这样不懂道理。你回去对他说,他再这样无礼,休怪我们无情!”
孙文制止住陈少白,对梁启说:“我们一定要和他见面,你回去对康先生说,他要是实在没空,我们就去拜见他?”陈少白气愤地对梁启说:“康有为算什么东西,还要我们三顾茅庐去请他。告诉他,他并不是诸葛亮,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救他,是为了他好?”
三日后,小雨蒙蒙,天气寒冷,孙文、陈少白、公韧到康有为的住宅去拜访。公韧敲了敲康有为的门,不一会儿,梁启来开了门,客气地拱着手说:“失敬!失敬!”孙文也拱着手说:“卑人又来打搅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梁启把三个人让到了屋里。
公韧看到,屋里的榻榻米上坐着一个相貌消瘦,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他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完全无视客人的来访。他的后面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正在十分警惕地怒目而视。旁边还有一个坐着的人,看他愁眉紧蹙,面色惶恐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陈少白见这三人是这样怠慢无礼,不禁脸上变了颜色。
那个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微微睁开两眼,对孙文说道:“因我有衣带诏在身,恕我不能起身迎接先生。失礼!失礼!”陈少白鼻子哼了一声说:“什么狗屁衣带诏,皇帝都不行了,你还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梁启满脸堆笑地对那三个人介绍了一番。公韧知道除了康有为和他的保镖以外,那个面色惶恐的人叫王照。
孙文三个人坐下后,陈少白瞪了康有为一眼,开门见山地说:“满清政府已经不可救药,先生也要改弦易辙了。今日局面,非革命不能挽救国家,非流血不能推翻满清。何况先生以前对于清政府不能算不尽力,可他们倒要杀你,你又何苦帮助他们呢?”孙文也说:“少白兄弟说得对啊!只要先生肯革命,别的一切事情都好说。咱们联合起来,国家有救了,人民有救了。”
康有为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了,无动于衷地说:“我身为大清子民,又是朝廷重臣,无论如何不能忘记今上的。今上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辜负了他对我的重托呢!”
陈少白又说:“要是先生是个没出息的人,我倒不愿意和先生说许多废话。可是先生是个自命为当今世界舍我其谁的人物,那么我就要好好劝劝先生了。你不能因为今上对你好,把中国都不要了,所以请先生出来的意思,就是不要以私而忘公,不要以人而忘国……”
康有为鼻了哼了一声说道:“我将积蓄力量,卧薪尝胆,一旦时机成熟,我将兴勤王之兵,杀到京城,解救圣上于瀛台之危。”
公韧插嘴说:“光绪载湉,是个懦弱无能,优柔寡断的人,现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西太后慈禧凶恶阴险,党羽遍布,早把大权揽在了手里。你相信光绪还有复出的那一天吗?简直是白日做梦。”
康有为又把眼睛闭上了,说:“今上圣明,比尧舜汤武还要胜过几倍,我坚信,皇上早晚有掌权的那一天。今我有衣带诏在身,可以集天下有志之士,会天下正义之师,而革命是名不正,言不顺,遭天下人唾弃的。我奉劝你们,也改弦易辙吧,和我们一道,扶圣上重登宝座。到那时候,我可以保举你们,成为皇上身边重臣。”
陈少白啐了一口骂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你真是花岗岩脑袋。”
双方正各执已见,互不相让,越辩论越激烈的时候,坐在康有为旁边的王照,突然对孙文说:“我自从来到了这里,一切行动皆不得自由,说话有人监视,来往信件也被人拆阅检查。请你们评评理,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此话一出,众人反应不一。公韧听了这些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陈少白听了这些话,怀疑王照似乎有什么冤情。康有为则大怒,抬手扇了王照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疯子,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一个眼色递给保镖。那保镖立刻卡着王照的脖子,把他强行押到另一个屋里去了,打得王照在屋里大喊大叫。
康有为似乎有一点儿歉意,对众人说:“这王照受了惊吓,精神似乎不太好,你们可别和他一般见识。”孙文笑了笑说:“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便干涉。”
隔壁屋里在折磨王照,王照在屋里大喊大叫。这间屋里继续辩论,终于因为革命与保皇势同水火,不欢而散。
孙文三人走出了康有为的屋里老远,还听到王照在屋里被打得吱呀怪叫。从屋里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孙先生,救命,救命啊!”随即,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像是被捂上了嘴。
(欲知革命党救不救王照,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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