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7 第三十回 刘斜眼巧嘴骗刘沙
- 38 第三十一回 夜宿营王邢妙安排
- 39 第三十二回 城门口会众遇险情
- 40 第三十三回 望海楼聚会众英雄
- 41 第三十四回 刘斜眼领兵来抓人
- 42 第三十五回 袁世凯索香山三宝
- 43 第三十六回 四龙头藏匿花船上
- 44 第三十七回 珠江夜舞火烧连营
- 45 第三十八回 众英雄齐集总机关
- 46 第三十九回 孙文问计于智公韧
- 47 第四十回 珠江上租船寻泰安
- 48 第四十一回 小船上朱淇杀西品
- 49 第四十二回 公韧巧使离奸之计
- 50 第四十三回 革命党日本寻盟友
- 51 第四十四回 为学习公韧夜读书
- 52 第四十五回 杨衢云来访要忏悔
- 53 第四十六回 保皇党欲使擒后计
- 54 第四十七回 梁启超拿出皇帝旨
- 55 第四十八回 公韧定下三条计策
- 56 第四十九回 世凯识破计策三条
- 57 第五十回 谭嗣同血洒菜市口
- 58 第五十一回 革命党全力救王照
- 59 第五十二回 梁启超欲使联合计
- 60 第五十三回 启超保皇会说少年
- 61 第五十四回 文武闯堂大杀四方
- 62 第五十五回 孙梁二人争论宗旨
- 63 第五十六回 火场里惊现美州狮
- 64 第五十七回 旧金山下港遭暗算
- 65 第五十八回 二人被困地下室里
- 66 第五十九 打老保二人向前冲
- 67 第六十回 徐州新军招募新兵
- 68 第六十一回 公韧马上纵论兵事
- 69 第六十二回 袁世凯小站练精兵
- 70 第六十三回 世凯督饷怀疑公韧
- 71 第六十四回 演兵场上中日大战
- 72 第六十五回 公韧用计先破炮兵
- 73 第六十六回 世凯高兴犒赏三军
- 74 第六十七回 事情紧急被迫起义
- 75 第六十八回 映典掩护火烧料场
- 76 第六十九回 崆峒洞三会举义旗
- 77 第七十回 二位乞丐前来搅局
- 78 第七十一回 唐才常更换富有票
- 79 第七十二回 唐青盈智救呆公韧
- 80 第七十三回 寻找钱盒青盈破局
- 81 第七十四回 秦力山率兵赴大通
- 82 第七十五回 义兵策动炮艇反水
- 83 第七十六回 重创敌舰岸上危急
- 84 第七十七回 唐才常汉口难决断
- 85 第七十八回 杀向安徽众起纷争
- 86 第七十九回 刘学询广州开闱厂
- 87 第八十回 刘学询与保皇结仇
- 88 第八十一回 智公韧试探蔡廷干
- 89 第八十二回 张之洞翻脸剿义兵
- 90 第八十三回 黑锅头耍流氓行径
- 91 第八十四回 跳舞会上李仙拒牌
- 92 第八十五回 半夜查牌李红被查
- 93 第八十六回 救情侣公韧想点子
- 94 第八十七回 乞丐国里来云中游
- 95 第八十八回 二位乞丐大谈疯论
- 96 第八十九回 四龙头兴兵灭丐国
- 97 第九十回 云中游要坚持让贤
- 98 第九十一回 公韧说服李仙当官
- 99 第九十二回 离奸死党拉拢老四
- 100 第九十三回 唐青盈原是女儿身
- 101 第九十四回 四龙头又来索宝藏
- 102 第九十五回 哥老会再战乞丐帮
- 103 第九十六回 三洲田秘密举义旗
- 104 第九十七回 韦金珊武戏四堂主
- 105 第九十八回 **兵沙湾初获胜
- 106 第九十九回 小青盈平潭获弯刀
- 107 第一百回 博罗大战义军受挫
- 108 第一百零一回 为救女含泪绑青盈
- 109 第一百零二回 遭遇恶战枪击敌首
- 110 第一百零三回 厦门无枪义军撤退
- 111 第一百零四回 公韧青盈智取敌船
- 112 第一百零五回 胖团做菜灌醉义军
- 113 第一百零六回 接天布道信徒洗脑
- 114 第一百零七回 地接天欲收买公韧
- 115 第一百零八回 四堂主为钱来相救
- 116 第一百零九回 大英雄血洒五羊城
- 117 第一百一十回 红金楼巧碰痴西品
- 118 第一百一十一回 救西品求助昔义兄
- 119 第一百一十二回 痴公韧目睹烟与赌
- 120 第一百一十三回 公韧集众抵制高利
- 121 第一百一十四回 刘斜眼醉酒识西品
- 122 第一百一十五回 假群书展示枪与刀
- 123 第一百一十六回 小桂蝉看上王达延
- 124 第一百一十七回 横桂凤找人欺桂蝉
- 125 第一百一十八回 王达延为情救相好
- 126 第一百一十九回 救西品中了掉包计
- 127 第一百二十回 西品受刺激猛苏醒
- 128 第一百二十一回 悲黄兴咳血演讲台
- 129 第一百二十二回 孙文馆内讨论义地
- 130 第一百二十三回 华兴会长沙谋大举
- 131 第一百二十四回 四龙头火车来索宝
- 132 第一百二十五回 刘道一激怒马福益
- 133 第一百二十六回 保文件青盈蒙清兵
- 134 第一百二十七回 黄牧师帮助去日本
- 135 第一百二十八回 赌场里结识廖叔宝
- 136 第一百二十九回 革命党拜见众英雄
- 137 第一百三十回 众豪杰成立洪江会
- 138 第一百三十一回 洪江会寺庙扩会员
- 139 第一百三十二回 中秋节血洒麻石街
- 140 第一百三十三回 廖叔宝麻石举义旗
- 141 第一百三十四回 沈益古战死万寿宫
- 142 第一百三十五回 廖叔宝猛攻浏阳城
- 143 第一百三十六回 魏宗铨血洒小山路
- 144 第一百三十七回 湘子桥会见许雪秋
- 145 第一百三十八回 汀福铺遇雨误军事
- 146 第一百三十九回 防勇闹事惹恼帮会
- 147 第一百四十回 三合会欲杀众乞丐
- 148 第一百四十一回 起义军进军潮州城
- 149 第一百四十二回 吃饭时摔碗起义兵
- 150 第一百四十三回 王和顺攻占虚防城
- 151 第一百四十四回 钦州城郭人漳变卦
- 152 第一百四十五回 误军情陈发初被毙
- 153 第一百四十六回 公韧染病总结经验
- 154 第一百四十七回 中山拉炮轰击清军
- 155 第一百四十八回 谭人凤劝降郭人漳
- 156 第一百四十九回 河口炮台熊通起义
- 157 第一百五十回 麦比乌斯竹藤悬桥
- 158 第一百五十一回 悬桥之上伏击敌人
- 159 第一百五十二回 公韧说起西庄财富
- 160 第一百五十三回 士兵无饷中途溃散
- 161 第一百五十四回 牵制之计控制敌酋
- 162 第一百五十五回 公韧伤心看望西品
- 163 第一百五十六回 银玉楼情侣要团圆
- 164 第一百五十七回 吐露真情情侣相认
- 165 第一百五十八回 青盈冷嘲刺痛公韧
- 166 第一百五十九回 兄妹二人进山寻宝
- 167 第一百六十回 劝公韧青盈显柔情
- 168 第一百六十一回 唐青盈戏弄齐管带
- 169 第一百六十二回 倪映典宣传白云寺
- 170 第一百六十三回 演习场上打光子弹
- 171 第一百六十四回 士兵警察再起争端
- 172 第一百六十五回 牛头山下进攻受阻
- 173 第一百六十六回 西品中邪误入魔教
- 174 第一百六十七回 青盈抛出蝌蚪甲骨
- 175 第一百六十八回 真假教主PK斗法
- 176 第一百六十九回 公韧深入邪教巢穴
- 177 第一百七十回 众神大战魔天神教
- 178 第一百七十一回 黄兴策动广州起义
- 179 第一百七十二回 韦金珊突到杂货铺
- 180 第一百七十三回 事泄露黄兴撤起义
- 181 第一百七十四回 四路军兵败广州城
- 182 第一百七十五回 勇黄兴突围避香港
- 183 第一百七十六回 入魔窟再去救西品
- 184 第一百七十七回 韦金珊助力脱魔窟
- 185 第一百七十八回 西品逃到溪峡机关
- 186 第一百七十九回 公韧被迫离家出走
- 187 第一百八十回 同兴楼说两派矛盾
- 188 第一百八十一回 店老板穷得**身
- 189 第一百八十二回 唐青盈大开偷盗戒
- 190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迫形势两派大联合
- 191 第一百八十四回 老瑞徵督署开大会
- 192 第一百八十五回 试炸弹宝善里失事
- 193 第一百八十六回 保机关刘复基被捕
- 194 第一百八十七回 凶铁忠督署亮屠刀
- 195 第一百八十八回 蒋翊武落魄小船上
- 196 第一百八十九回 熊秉坤联络王文锦
- 197 第一百九十回 程定国枪击陶启胜
- 198 第一百九十一回 勇马荣智取楚望台
- 199 第一百九十二回 蔡济民鼓动29标
- 200 第一百九十三回 吴醒汉智取郜翔震
- 201 第一百九十四回 唐青盈组织敢死队
- 202 第一百九十五回 老板舍布为炮指引
- 203 第一百九十六回 革命军联合立宪党
- 204 第一百九十七回 马荣带气逼来都督
- 205 第一百九十八回 邱文彬炮击敌军舰
- 206 第一百九十九回 黎元洪击毙施救人
- 207 第二百回 汤化龙祭天碰了壁
- 208 第二百零一回 居正糊涂假传圣旨
- 209 第二百零二回 乞丐国征兵敢死队
- 210 第二百零三回 王达延率队来参战
- 211 第二百零四回 张彪拒降顽抗到底
- 212 第二百零五回 汤芗铭策动众海军
- 213 第二百零六回 袁世凯钓鱼掌兵权
- 214 第二百零七回 勇马荣血洒刘家庙
- 215 第二百零八回 黄兴职务再起波澜
- 216 第二百零九回 前线上抓住刘斜眼
- 217 第二百一十回 韦金珊诈降刘雅内
- 218 第二百一十一回 刘斜眼夜劫持西品
- 219 第二百一十二回 勇公韧入虎穴救人
- 220 第二百一十三回 为反攻众将起争议
- 221 第二百一十四回 攻汉口又出奇兵计
- 222 第二百一十五回 对醉汉三人起争执
- 223 第二百一十六回 湖南军退出汉阳城
- 224 第二百一十七回 黄兴主张撤出武昌
- 225 第二百一十八回 黎元洪出逃武昌城
- 226 第二百一十九回 重选都督党人相左
- 227 第二百二十回 谭人凤挤掉蒋翊武
- 228 第二百二十一回 同兴酒楼英雄聚会
- 229 第二百二十二回 革命党人二次革命
- 230 第二百二十三回 水落石出报仇雪恨
- 231 主要情节
- 232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迫形势两派大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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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珠江上租船寻泰安
第四十回 珠江上租船寻泰安
岐兴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又成了孙文的临时指挥机关,孙文就在院里的一间小屋里指挥着起义队伍撤离广州城,打听被捕人员消息,隐藏各种武器,处理各种突事件。? 网
第二天中午1o时左右,公韧正谨慎地守候在院里头,突然有一个人悄悄敲大门,公韧警觉地问:“什么人?”那人从门缝里小声说:“除暴安良。”公韧觉得耳熟,轻轻地打开门一看,正是谢缵太,忙说:“扫清鞑虏。请进!”谢缵太进了院就压低声音对公韧说:“孙文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见。”
公韧关上了大门,领着谢缵太进了孙文的屋。谢缵太见了孙文就着急地说:“又出大麻烦了。飞鸿兄虽然接到了货不能来,以待后命的电报,但是有7箱武器弹药已经装在了泰安号轮船上,再起回去怕暴露了目标,所以就派朱贵全、丘四等2oo人坐在泰安轮上,于今天傍晚到达广州。”
陈少白听了连连跺脚,大骂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究竟是这7箱武器弹药重要,还是这2oo人的性命重要。”孙文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飞鸿兄怎么这么糊涂,又给我出了一道大难题。如今起义的事情已经暴露,码头上肯定有重兵把守,这2oo人不是自投罗网吗?”谢缵太懊恼地说:“飞鸿兄聪明也好,糊涂也好,咱们暂且不论。问题是,现在朱贵全、丘四等人正在泰安轮上,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再晚了,他们恐怕性命不保。”陈少白说:“杨衢云的事,以后再算账,我就赶紧到码头上去一趟吧,想办法通知他们,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孙文说:“不可,认识你的人太多,去了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连你也搭进去了。”公韧插嘴说:“我初来乍到,没几个人认识我,少白哥的事太多,孙先生离不了你,还是我去一趟吧?”孙文点了点头说:“如果你去的话,太好了。”公韧说:“好,那我立刻就去。”
公韧出了屋,在账房里支了些钱,正要出门,西品过来问:“你又要上哪?”公韧说:“我到码头上,有一件急事要办。”西品说:“我也去。”公韧说:“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老好跟脚,这又不是去逛马路,看西洋景,玩游乐场,情况紧急,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西品撅起了小嘴,拦住了公韧:“你刑伤才好,外头情况又那么乱,到处捉拿起义军。有了我,装个两口子什么的,也好有个掩护,不要老把我看成累赘,真是门缝里看人——老把人看扁了。”公韧笑着问:“到时候你别帮不了我的一点儿忙,反而让我来救你。请问西品小姐,你到底有什么本事,非得跟着我去?”西品又撇了撇嘴说:“我虽然不能上天除妖,下海捉鳖,上阵杀敌,可是我的本事你也是比不了的。”“那你再说说,我不会的你会什么?”西品说:“生孩子你会吗?缝缝补补你会吗?家务事你懂吗?人情来往懂得也并不比你少。”
公韧一想也是,点了点头说:“那你可要听我的,到时候别乱说话。”西品笑了笑说:“你笨嘴笨舌的,说话还不如我呢,还用你教我说话?”公韧一听,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俩人雇了一辆马车,急匆匆来到了广州码头。老远就看到一座座房子后面,埋伏着一队队的清兵,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悄悄地注视着码头上驶进驶出的一艘艘轮船,早把码头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在码头出入口处盘查得更是严密,提着的包袱,背着的行李的,都像梳子梳头一样,仔仔细细篦了一遍,要想带走带进一点儿铁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是7箱武器弹药了。
公韧对西品说:“怎么办?要是泰安轮进了码头,他们下了船,那可就坏了。”西品说:“你还不让我来,嫌我多说话,我不说话就是了。”公韧说:“什么时候了,还尽说这些孩子话,现在让你说就是了。”西品笑了笑,耍滑头地说:“你让我说啊?”公韧说:“我让你说。”西品说:“我们在这里干等着可不行,得想法找到一条船,从水上截住他们。”公韧说:“好!好!这比光在这里干等强多了。码头上小船倒是有一些,咱们赶快找船去吧。”
公韧和西品急急忙忙进了码头,那儿除了停泊着大轮船以外,还停泊着许多载客运货的小船,旁边有几个士兵来回巡逻。公韧相中了一个面目和善的老船夫,过去客气地问:“老大爷,你好啊!我雇船,一天多少钱?”那老人瞥了瞥几个清军说:“多少钱也不雇,官军今天有命令,小船一律不准外出。”公韧问:“那是为什么呢?”老人翻了一下白眼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捉拿乱党。”
公韧瞥了西品一眼,着急地小声对她说:“坏了,咱们可怎么办啊?”西品也是分外着急,蹙着眉头苦苦思索,想了一会儿,对公韧说:“女人有女人的办法,我们试试看,不知行不行?”
西品到了那边小摊上买了几个烧饼,揣在了怀里,两手捂着肚子,哼哼唧唧起来,就和快要生产似的。她拍了公韧一下,公韧心领神会,扶着她慢慢走到了一位清军跟前,哀求着说:“官军老爷,我不让老婆回娘家,可今天她和中了邪似的,非要回去,你说怎么着,回到了娘家,肚子就疼起来,快要生了。你说说,这可怎么办,这孩子要是生到娘家可是不吉利的,这不,我们就急着往家里赶。我家就在河那边,请官老爷批条船,我们好赶快回家去生孩子。”
那官军凶恶,吊眉一竖,恶狠狠地说:“不行,谁也不行,跑了乱党,谁负责!”西品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喊起来,公韧就急得直跺脚,大骂西品:“你这个骚娘们,不要你回娘家,你偏回娘家,今天孩子生在路上,看你以后还犟不犟!我那苦命的儿子哟――”
公韧骂了一顿西品,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银元,塞到了官军手里,说:“这是两条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官老爷,谁家不生孩子啊!谁家也不愿意当老绝户啊是不是!”那官军拿过了银元,反过来瞧正过来瞧,又放到嘴里咬了咬,喜上眉梢,自言自语地说:“你雇没雇小船,我什么也没看见。”说完,翻了翻白眼,摇头晃脑地走了。
公韧明白了。西品扔掉烧饼,领着公韧急急忙忙到了那个老船夫的跟前,说:“那个官军已经同意了,老人家,行行好,快载着我们回家吧!”老人说:“那不行,这个同意那个不同意,让官军逮着,不杀头也得蹲监。”公韧急忙塞进老人口袋里两个银元。
老头儿眼珠子转了转,用手摸了摸,又把那两个银元拿出来,弹了一下,放在耳朵上仔细听了听,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兜里,喜形于色地说:“那我就豁上了,拉着你们走一趟。”
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地在广州的内河水面上行驶,迎面而来的是一艘艘的小火轮,冒着浓浓的黑烟,劈开了河水,疾驶而过,船后面犁起了一串串奔腾的白色浪花。公韧和西品指挥着船夫,向香港方向快划进,瞪大了四只眼睛,搜寻着泰安轮的踪影。
西品紧紧地依偎在公韧的身边,说:“我是不是累赘?”公韧说:“你不但不是累赘,而且还是梁山好汉的智多星,军师吴用,要是没有你啊,今天这个事办不了,回去我让伯理玺天德给你记大功。”西品有些羞涩地说:“刚才我装着怀孕,你心里就没有什么想法?”公韧笑了笑说:“我哪有什么想法,这也是为了工作吗。”西品脸一红说:“不害臊,要真是怀了孕,那……那也是个好事。我们就那么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怀上。”说得公韧也不好意思了:“就那么一次,怎么就那么巧。”西品钻在公韧怀里撒娇说:“等我们举行了仪式,真正地入了洞房,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怀一个健康、聪明的宝宝……”
公韧只觉得身心飘荡,浑身痒痒的火辣辣的热血沸腾,他猛一下子把西品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西品也紧紧地搂住了公韧的腰,越搂越紧,心里升起了一种甜蜜的幸福的感觉……
一阵汽笛响,一艘小火轮快地向小船驶进。公韧猛然感觉到不妙,催促老船夫快划,紧划慢划,后面的小火轮还是越追越近了。公韧看到后面船头上站着一个人,身穿长袍,面目清瘦,脸上出淡淡的黄色,不禁心中突然一喜,大声对西品说:“不要害怕,原来是自己人,这不是朱淇大哥吗!”
西品也暗自高兴,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弛了。小火轮来到了跟前,公韧看到小火轮上还站着几个人,全是老百姓的穿戴,虽然面生,但公韧想这一定是朱淇带来的人,就高兴地对朱淇说:“大哥好啊,这才几天没见,怎么苍老多了。”
朱淇并不多说话,而是从小火轮上跳下来,砸得小船晃了几晃,差点儿翻了。他站到了公韧的跟前,对公韧说:“现在官军搜查得这么严,你俩还不躲一躲,在这里转悠什么?”公韧小声对朱淇说:“大哥还不知道,从香港来的人,7箱军火,我们正要截住他们哩。”朱淇眼珠子一转,脸色一沉:“噢――我知道了,这不,我也正要截住他们哩。这么着吧,你的船太小,度又慢,就是那船过来了,你这小船也赶不过去啊。不如,你们先回去,这个事交给我办就行了。”公韧笑了笑说:“如此重大的事儿,我们哪能回去,咱们就在这儿一块儿截住他们吧。”朱淇一脸的不高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都在这里守着,完全不必要。”
两个人说着拉着,太阳已经西斜,把遮住它的几团云彩,染得通红通红的,透过那几片云彩,金光正努力地迸射出来,形成壮丽的夕阳红。
从香港方向远远地驶来了一条船,船身上隐隐地写着“泰安轮”三个大字,船舷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看那样子,全是二十往上,四十往下的青壮年。公韧说了一声:“来了,”就对朱淇说:“快点上去截住他们。”
朱淇听了公韧的话并没有动弹。
公韧不知道朱淇为什么没有动作,又赶紧对老船夫说:“老人家,快往那边划,截住那条船。”朱淇就对那老船夫说:“不用往那边划,用不着,用不着。”
老船夫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
公韧问朱淇:“你的船快,你倒是赶快过去啊?”朱淇说:“我不去,我也不让你去。”
公韧一时有些糊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朱淇板着脸说:“什么意思,我的船快,慌不了。”公韧急冲冲地吼道:“那船都快到跟前了,你的船快也得抓紧啊,怎么还不快点去!”朱淇光说:“去,去,我这就去。”可就是光说话不动弹。
西品眉头一皱,对朱淇说:“你是不是不让我们去送信?”朱淇突然脸色一变,从腰里掏出一只独角龙来,对准了公韧的胸口说:“是又怎么着,不是又怎么着?你们别乱说话,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我还能给你们说说情,饶你们一命,要是再乱喊乱叫,叫你们和他们一块儿完蛋!”
朱淇的眼光往旁边的小火轮上一扫,那小火轮上的四五个人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了短刀,立刻变得和凶神恶煞一般,看样子就要从小火轮上跳下来,只是由于木船太小,那几个恶棍没地方站脚,才暂且没有跳下来。
公韧心里还是有些不理解,诚恳地对朱琪说:“朱琪大哥,我看你昨天写的讨满檄文,多么好啊,慷慨热烈,激情满怀,我看那些都是肺腑之言啊,你怎么今天又要帮着满人呢?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叛变投敌吗?”
朱琪又是痛苦又是无望地说道:“兄弟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一家人的性命,我也就顾不得这些了,希望兄弟能理解我的难处。”公韧连呼上当,大骂朱淇:“你这条疯狗,叛徒,我真是瞎了眼,看我弟兄们能饶了你。你开枪啊!开枪啊!”朱淇拿着枪晃悠着,斜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泰安轮,看来他也不愿意惊动了那条船上的人。
西品却全然不顾危险,朝着泰安轮上的人大喊大叫:“弟兄们――清狗子在岸上等着。清狗子在岸上等着――你们不要去了――”
西品的反常举动,已引起了泰安轮上几个年轻人的注意,可是整个泰安轮还在“突突突”地加足马力往前行驶,巨大的噪音,使船上的人根本听不清西品在喊叫什么。
朱淇又用枪指着西品说:“不许喊,再喊,我就开枪了。”小火轮的船舱里,又钻出了两个人,拿着快枪,瞄准了公韧和西品。西品这会儿什么也不顾了,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扬着手帕朝泰安轮上喊:“弟兄们――弟兄们――清狗子在岸上等着――你们千万不要过去啊――”
朱淇用枪一点,“砰!”的一声,西品捂着头摇摇晃晃地瘫倒在船里了。
公韧只觉得耳朵“嗡――”地一声,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涌到了头上,把头涨成了个大斗,他扑过去抓住朱淇的胳膊和朱淇摔打在了一起。两个人滾过来滾过去,一会儿朱淇骑在了公韧身上,一会儿公韧又把朱淇压在了身下,三折腾,两折腾,小船一下子翻了。
泰安轮飞快地从身边驶过去了。
(欲知泰安轮到底怎样了,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
第二天中午1o时左右,公韧正谨慎地守候在院里头,突然有一个人悄悄敲大门,公韧警觉地问:“什么人?”那人从门缝里小声说:“除暴安良。”公韧觉得耳熟,轻轻地打开门一看,正是谢缵太,忙说:“扫清鞑虏。请进!”谢缵太进了院就压低声音对公韧说:“孙文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见。”
公韧关上了大门,领着谢缵太进了孙文的屋。谢缵太见了孙文就着急地说:“又出大麻烦了。飞鸿兄虽然接到了货不能来,以待后命的电报,但是有7箱武器弹药已经装在了泰安号轮船上,再起回去怕暴露了目标,所以就派朱贵全、丘四等2oo人坐在泰安轮上,于今天傍晚到达广州。”
陈少白听了连连跺脚,大骂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究竟是这7箱武器弹药重要,还是这2oo人的性命重要。”孙文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飞鸿兄怎么这么糊涂,又给我出了一道大难题。如今起义的事情已经暴露,码头上肯定有重兵把守,这2oo人不是自投罗网吗?”谢缵太懊恼地说:“飞鸿兄聪明也好,糊涂也好,咱们暂且不论。问题是,现在朱贵全、丘四等人正在泰安轮上,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再晚了,他们恐怕性命不保。”陈少白说:“杨衢云的事,以后再算账,我就赶紧到码头上去一趟吧,想办法通知他们,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孙文说:“不可,认识你的人太多,去了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连你也搭进去了。”公韧插嘴说:“我初来乍到,没几个人认识我,少白哥的事太多,孙先生离不了你,还是我去一趟吧?”孙文点了点头说:“如果你去的话,太好了。”公韧说:“好,那我立刻就去。”
公韧出了屋,在账房里支了些钱,正要出门,西品过来问:“你又要上哪?”公韧说:“我到码头上,有一件急事要办。”西品说:“我也去。”公韧说:“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老好跟脚,这又不是去逛马路,看西洋景,玩游乐场,情况紧急,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西品撅起了小嘴,拦住了公韧:“你刑伤才好,外头情况又那么乱,到处捉拿起义军。有了我,装个两口子什么的,也好有个掩护,不要老把我看成累赘,真是门缝里看人——老把人看扁了。”公韧笑着问:“到时候你别帮不了我的一点儿忙,反而让我来救你。请问西品小姐,你到底有什么本事,非得跟着我去?”西品又撇了撇嘴说:“我虽然不能上天除妖,下海捉鳖,上阵杀敌,可是我的本事你也是比不了的。”“那你再说说,我不会的你会什么?”西品说:“生孩子你会吗?缝缝补补你会吗?家务事你懂吗?人情来往懂得也并不比你少。”
公韧一想也是,点了点头说:“那你可要听我的,到时候别乱说话。”西品笑了笑说:“你笨嘴笨舌的,说话还不如我呢,还用你教我说话?”公韧一听,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俩人雇了一辆马车,急匆匆来到了广州码头。老远就看到一座座房子后面,埋伏着一队队的清兵,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悄悄地注视着码头上驶进驶出的一艘艘轮船,早把码头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在码头出入口处盘查得更是严密,提着的包袱,背着的行李的,都像梳子梳头一样,仔仔细细篦了一遍,要想带走带进一点儿铁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是7箱武器弹药了。
公韧对西品说:“怎么办?要是泰安轮进了码头,他们下了船,那可就坏了。”西品说:“你还不让我来,嫌我多说话,我不说话就是了。”公韧说:“什么时候了,还尽说这些孩子话,现在让你说就是了。”西品笑了笑,耍滑头地说:“你让我说啊?”公韧说:“我让你说。”西品说:“我们在这里干等着可不行,得想法找到一条船,从水上截住他们。”公韧说:“好!好!这比光在这里干等强多了。码头上小船倒是有一些,咱们赶快找船去吧。”
公韧和西品急急忙忙进了码头,那儿除了停泊着大轮船以外,还停泊着许多载客运货的小船,旁边有几个士兵来回巡逻。公韧相中了一个面目和善的老船夫,过去客气地问:“老大爷,你好啊!我雇船,一天多少钱?”那老人瞥了瞥几个清军说:“多少钱也不雇,官军今天有命令,小船一律不准外出。”公韧问:“那是为什么呢?”老人翻了一下白眼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捉拿乱党。”
公韧瞥了西品一眼,着急地小声对她说:“坏了,咱们可怎么办啊?”西品也是分外着急,蹙着眉头苦苦思索,想了一会儿,对公韧说:“女人有女人的办法,我们试试看,不知行不行?”
西品到了那边小摊上买了几个烧饼,揣在了怀里,两手捂着肚子,哼哼唧唧起来,就和快要生产似的。她拍了公韧一下,公韧心领神会,扶着她慢慢走到了一位清军跟前,哀求着说:“官军老爷,我不让老婆回娘家,可今天她和中了邪似的,非要回去,你说怎么着,回到了娘家,肚子就疼起来,快要生了。你说说,这可怎么办,这孩子要是生到娘家可是不吉利的,这不,我们就急着往家里赶。我家就在河那边,请官老爷批条船,我们好赶快回家去生孩子。”
那官军凶恶,吊眉一竖,恶狠狠地说:“不行,谁也不行,跑了乱党,谁负责!”西品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喊起来,公韧就急得直跺脚,大骂西品:“你这个骚娘们,不要你回娘家,你偏回娘家,今天孩子生在路上,看你以后还犟不犟!我那苦命的儿子哟――”
公韧骂了一顿西品,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银元,塞到了官军手里,说:“这是两条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官老爷,谁家不生孩子啊!谁家也不愿意当老绝户啊是不是!”那官军拿过了银元,反过来瞧正过来瞧,又放到嘴里咬了咬,喜上眉梢,自言自语地说:“你雇没雇小船,我什么也没看见。”说完,翻了翻白眼,摇头晃脑地走了。
公韧明白了。西品扔掉烧饼,领着公韧急急忙忙到了那个老船夫的跟前,说:“那个官军已经同意了,老人家,行行好,快载着我们回家吧!”老人说:“那不行,这个同意那个不同意,让官军逮着,不杀头也得蹲监。”公韧急忙塞进老人口袋里两个银元。
老头儿眼珠子转了转,用手摸了摸,又把那两个银元拿出来,弹了一下,放在耳朵上仔细听了听,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兜里,喜形于色地说:“那我就豁上了,拉着你们走一趟。”
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地在广州的内河水面上行驶,迎面而来的是一艘艘的小火轮,冒着浓浓的黑烟,劈开了河水,疾驶而过,船后面犁起了一串串奔腾的白色浪花。公韧和西品指挥着船夫,向香港方向快划进,瞪大了四只眼睛,搜寻着泰安轮的踪影。
西品紧紧地依偎在公韧的身边,说:“我是不是累赘?”公韧说:“你不但不是累赘,而且还是梁山好汉的智多星,军师吴用,要是没有你啊,今天这个事办不了,回去我让伯理玺天德给你记大功。”西品有些羞涩地说:“刚才我装着怀孕,你心里就没有什么想法?”公韧笑了笑说:“我哪有什么想法,这也是为了工作吗。”西品脸一红说:“不害臊,要真是怀了孕,那……那也是个好事。我们就那么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怀上。”说得公韧也不好意思了:“就那么一次,怎么就那么巧。”西品钻在公韧怀里撒娇说:“等我们举行了仪式,真正地入了洞房,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怀一个健康、聪明的宝宝……”
公韧只觉得身心飘荡,浑身痒痒的火辣辣的热血沸腾,他猛一下子把西品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西品也紧紧地搂住了公韧的腰,越搂越紧,心里升起了一种甜蜜的幸福的感觉……
一阵汽笛响,一艘小火轮快地向小船驶进。公韧猛然感觉到不妙,催促老船夫快划,紧划慢划,后面的小火轮还是越追越近了。公韧看到后面船头上站着一个人,身穿长袍,面目清瘦,脸上出淡淡的黄色,不禁心中突然一喜,大声对西品说:“不要害怕,原来是自己人,这不是朱淇大哥吗!”
西品也暗自高兴,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弛了。小火轮来到了跟前,公韧看到小火轮上还站着几个人,全是老百姓的穿戴,虽然面生,但公韧想这一定是朱淇带来的人,就高兴地对朱淇说:“大哥好啊,这才几天没见,怎么苍老多了。”
朱淇并不多说话,而是从小火轮上跳下来,砸得小船晃了几晃,差点儿翻了。他站到了公韧的跟前,对公韧说:“现在官军搜查得这么严,你俩还不躲一躲,在这里转悠什么?”公韧小声对朱淇说:“大哥还不知道,从香港来的人,7箱军火,我们正要截住他们哩。”朱淇眼珠子一转,脸色一沉:“噢――我知道了,这不,我也正要截住他们哩。这么着吧,你的船太小,度又慢,就是那船过来了,你这小船也赶不过去啊。不如,你们先回去,这个事交给我办就行了。”公韧笑了笑说:“如此重大的事儿,我们哪能回去,咱们就在这儿一块儿截住他们吧。”朱淇一脸的不高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都在这里守着,完全不必要。”
两个人说着拉着,太阳已经西斜,把遮住它的几团云彩,染得通红通红的,透过那几片云彩,金光正努力地迸射出来,形成壮丽的夕阳红。
从香港方向远远地驶来了一条船,船身上隐隐地写着“泰安轮”三个大字,船舷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看那样子,全是二十往上,四十往下的青壮年。公韧说了一声:“来了,”就对朱淇说:“快点上去截住他们。”
朱淇听了公韧的话并没有动弹。
公韧不知道朱淇为什么没有动作,又赶紧对老船夫说:“老人家,快往那边划,截住那条船。”朱淇就对那老船夫说:“不用往那边划,用不着,用不着。”
老船夫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
公韧问朱淇:“你的船快,你倒是赶快过去啊?”朱淇说:“我不去,我也不让你去。”
公韧一时有些糊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朱淇板着脸说:“什么意思,我的船快,慌不了。”公韧急冲冲地吼道:“那船都快到跟前了,你的船快也得抓紧啊,怎么还不快点去!”朱淇光说:“去,去,我这就去。”可就是光说话不动弹。
西品眉头一皱,对朱淇说:“你是不是不让我们去送信?”朱淇突然脸色一变,从腰里掏出一只独角龙来,对准了公韧的胸口说:“是又怎么着,不是又怎么着?你们别乱说话,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我还能给你们说说情,饶你们一命,要是再乱喊乱叫,叫你们和他们一块儿完蛋!”
朱淇的眼光往旁边的小火轮上一扫,那小火轮上的四五个人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了短刀,立刻变得和凶神恶煞一般,看样子就要从小火轮上跳下来,只是由于木船太小,那几个恶棍没地方站脚,才暂且没有跳下来。
公韧心里还是有些不理解,诚恳地对朱琪说:“朱琪大哥,我看你昨天写的讨满檄文,多么好啊,慷慨热烈,激情满怀,我看那些都是肺腑之言啊,你怎么今天又要帮着满人呢?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叛变投敌吗?”
朱琪又是痛苦又是无望地说道:“兄弟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一家人的性命,我也就顾不得这些了,希望兄弟能理解我的难处。”公韧连呼上当,大骂朱淇:“你这条疯狗,叛徒,我真是瞎了眼,看我弟兄们能饶了你。你开枪啊!开枪啊!”朱淇拿着枪晃悠着,斜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泰安轮,看来他也不愿意惊动了那条船上的人。
西品却全然不顾危险,朝着泰安轮上的人大喊大叫:“弟兄们――清狗子在岸上等着。清狗子在岸上等着――你们不要去了――”
西品的反常举动,已引起了泰安轮上几个年轻人的注意,可是整个泰安轮还在“突突突”地加足马力往前行驶,巨大的噪音,使船上的人根本听不清西品在喊叫什么。
朱淇又用枪指着西品说:“不许喊,再喊,我就开枪了。”小火轮的船舱里,又钻出了两个人,拿着快枪,瞄准了公韧和西品。西品这会儿什么也不顾了,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扬着手帕朝泰安轮上喊:“弟兄们――弟兄们――清狗子在岸上等着――你们千万不要过去啊――”
朱淇用枪一点,“砰!”的一声,西品捂着头摇摇晃晃地瘫倒在船里了。
公韧只觉得耳朵“嗡――”地一声,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涌到了头上,把头涨成了个大斗,他扑过去抓住朱淇的胳膊和朱淇摔打在了一起。两个人滾过来滾过去,一会儿朱淇骑在了公韧身上,一会儿公韧又把朱淇压在了身下,三折腾,两折腾,小船一下子翻了。
泰安轮飞快地从身边驶过去了。
(欲知泰安轮到底怎样了,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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