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0 0069章 老子开的不是敬老院
- 71 0070章 亏钱大业
- 72 0071章 豁出老脸
- 73 0072章 迷信惹的祸
- 74 0073章 保健下的决定
- 75 0074章 赵相公吐血三升
- 76 0075章 怒送连铺
- 77 0076章 慌成煞笔的钱鍪
- 78 0077章 苟
- 79 0078章 女人都是善变的
- 80 0079章 老留下岗
- 81 0080章 大都会
- 82 0081章 进城拜码头
- 83 0082章 唐茂川
- 84 0083章 生故
- 85 0084章 兵行险招
- 86 0085章 牢狱之灾
- 87 0086章 牛鬼蛇神,此间甚好
- 88 0087章 狐狸露尾(求推荐票)
- 89 0088章 谁放过谁(求推荐票)
- 90 0089章 险象环生
- 91 0090章 送钟
- 92 0091章 七伤拳
- 93 0092章 品牌效应
- 94 0093章 瓦舍
- 95 0094章 收购
- 96 0095章 情深义厚的主仆
- 97 0096章 大宋的“李小平”
- 98 0097章 凛冬中的寒与火
- 99 0098章 菩提祖师到底教了什么
- 100 0099章 寄售
- 101 0100章 插一腿
- 102 0101章 你是夜叉我就是钟馗
- 103 0102章 悲催的唐睿
- 104 0103章 金交椅上的人
- 105 0104章 你还要怎样?
- 106 0105章 首战告捷
- 107 0106章 认错赔罪?
- 108 0107章 蹭船
- 109 0108章 怪人
- 110 0109章 翻天覆地慨而慷
- 111 0110章 只有吹牛不上税
- 112 0111章 蹭叔有两把刷子
- 113 0112章 去特么的圣人
- 114 0113章 商贸会谈
- 115 0114章 永州商盟
- 116 0115章 一封朝奏九重天
- 117 0116章 地暖
- 118 0117章 老范要升迁
- 119 0118章 来年大坑何人接
- 120 0119章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 121 0120章 万家灯火(上)
- 122 0121章 万家灯火(下)
- 123 0122章 除夕惊魂
- 124 0123章 忍冬
- 125 0124章 酱心独具
- 126 0125章 无心插柳
- 127 0126章 中元佳节
- 128 0127章 抢疯了(拜求推荐票)
- 129 0128章 撑死胆大,饿死胆小(求推荐票!)
- 130 0129章 到底疯没疯(拜求推荐票!)
- 131 0130章 改良商船
- 132 0131章 州官上任
- 133 0132章 永州谁说了算(补18日更新)
- 134 0133章 都聋了?(补20日更新)
- 135 0134章 油盐不进(补21日更新)
- 136 0135章 插手(补23日更新)
- 137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 138 0136章 初具规模
- 139 0137章 叶蹭叔神功大成
- 140 0138章 一本书引发的狂潮(第一更)
- 141 0139章 讨逆伪学(第二更)
- 142 0140章 檄文风波(第三更)
- 143 0141章 第二波造势(第四更)
- 144 0142章 欠债还钱
- 145 0143章 如临大敌(为大路朝天张万赏加更)
- 146 0144章 所图不在岳麓
- 147 0145章 惊动官家
- 148 0146章 陆续赶来
- 149 0147章 奉旨讨伐
- 150 0148章 蹭叔溜了?
- 151 0149章 一对三,真要不起
- 152 0150章 报告子充公!
- 153 0151章 有何用?你有何用!
- 154 0152章 三观崩塌
- 155 0153章 字议逊
- 156 0154章 等待下一个海晏河清
- 157 0155章 君子不争
- 158 0156章 国之重器
- 159 0157章 黑炭开窍
- 160 0158章 开局四带二
- 161 0159章 人算不如天算
- 162 0160章 生意经
- 163 0161章 撤股?
- 164 0162章 退水
- 165 0163章 莫欺少年穷
- 166 0164章 以工代赈
- 167 0165章 心中的光明
- 168 0166章 人傻钱多
- 169 0167章 庶民的胜利
- 170 0168章 吃相难看的周林平
- 171 0169章 广发英雄帖
- 172 0170章 中秋诗会
- 173 0171章 问苍茫大地
- 174 0172章 长歌当哭
- 175 0173章 锅让官家背
- 176 0174章 人在家中卧,锅自八方来
- 177 0175章 准备赴京
- 178 0176章 一师一徒一黑炭
- 179 0177章 召见
- 180 0178章 赵扩的怨念
- 181 0179章 欧……欧阳姨娘?
- 182 0180章 抬不动
- 183 0181章 呃,这是装酒的瓶子
- 184 0182章 占便宜谁不会?
- 185 0183章 远亲不如近邻
- 186 0184章 夏虫不可语冰
- 187 0185章 后知后觉
- 188 0186章 打响价格战
- 189 0187章 鳖孙唐茂川
- 190 0188章 上头有人
- 191 0189章 粗大事了
- 192 0190章 诡异
- 193 0191章 皇儿,你感动吗?
- 194 0192章 实力背锅
- 195 0193章 钱去哪儿了
- 196 0194章 白银帝国的假想
- 197 0195章 我要卖土豆
- 198 0196章 满满的算计
- 199 0197章 恐怖的军费
- 200 0198章 一朵奇葩压海棠
- 201 0199章 万众瞩目的种草大业
- 202 0200章 学生党之哀伤
- 203 0201章 玩疯了!
- 204 0202章 卖力的白衣相公
- 205 0203章 案情翻转
- 206 0204章 商业化蹴鞠
- 207 0205章 悲催的老范
- 208 0206章 大宋国足
- 209 0207章 汴京公学
- 210 0208章 羡慕嫉妒恨
- 211 0209章 为民服务
- 212 0210章 膈应的陈傅良
- 213 0211章 汹涌而来
- 214 0212章 灾难级别的入学考
- 215 0213章 年少不善藏
- 216 0214章 冠名与广告
- 217 0215章 谁想动李家?
- 218 0216章 这是最好的时代
- 219 0217章 又搞事
- 220 0218章 那些可爱的人呐
- 221 0219章 为什么是开禧!
- 222 0220章 发飙的老辛
- 223 0221章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 224 0222章 灯火阑珊处
- 225 0223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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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9章 老留下岗
0079章 老留下岗
禁中值房
人言韩侂胄为相爷,实则并非相位。如今韩相公官累开府仪同三司,乃为使相,即位同宰相,掌管三司财务。
衡州钱鍪的书信,早已在他手中。看完之后,略为惊讶。
稍时,几人扣门而入。
为首之人,乃当朝左相余端礼、右相京镗。其后尾随之人,乃参知政事兼枢密院事谢深甫,列尾之人,乃给事中张岩。
韩侂胄起身一拜,道:“劳烦余相公、京相公跑一趟。”
“节夫无须多礼,我等二人公务繁忙,若有要事,还请直言。”堂堂大宋左右丞相,居然要像下属一般,被韩侂胄呼来唤去,二人心中自然不快。当初韩、赵党争,此二人便活成人精似的,不置可否。如今赵汝愚落幕,二人受制于韩相公权势滔天,也只好委曲求全。
“二位相公看看这个,这是衡州钱鍪递来的书信。”大宋相位,历来就是论资排辈,若非赵汝愚有功,以当初的资历,还够不上丞相之位,韩侂胄更是没边的事儿。如今韩侂胄虽然气焰滔天,但要越过这两位,擅作主张,还是难了些。
京镗看完之后,默不作声,将纸递给了余端礼。
老余看完,依旧默不作声,又将纸递给了谢深甫。
韩侂胄见到两个官场不倒翁看完之后,依旧一语不发,便问道:“二位相公看完,就不说两句?”
余端礼捋须笑道:“等子肃看完,让他说说。”
谢深甫阅毕,摇头笑道:“韩相公,说子直勾结范念德造反,您信吗?”
韩侂胄皱眉,缓缓道:“谢相公,这赵子直乃伪党之首,范念德又是伪学朱熹的姻弟,二人私纳流民,这不是谋反是什么?依某之见,起诏弹劾范念德。”
未看纸信的张岩眉头一挑,走上前道:“韩相此言极是。”
谢深甫冷哼一声,心说极是个屁,溜须拍马之徒。
见到谢深甫如此气色,韩侂胄也犯怵,宁宗眼下虽重新他,但是也不至于到听之任之的地步,像谢深甫这样的中正老臣,他都要敬三分。
“谢相公不知有何高见?”
“节夫,何至于赶尽杀绝?如今赵子直亲笔上书,已然致仕归隐,范念德为官中规中矩,御史台显有劣迹,更何况,这几千户流民,乃从各州府自发而来,非官文下诏,此等弹劾之举,节夫不觉草率了些?”
韩侂胄双手负背,皱眉道:“某只是觉得,事有蹊跷罢了。谢相公若是觉得草率,那便算了,此事将来若是出了岔子,官家怪罪起来,您担着。”
京镗微微一笑,开始和稀泥,说道:“节夫的忧虑也非空穴来风。这样,等范念德的考课奏章来了,再看究竟。届时回京述职,让御史台的人清查便是,韩相公也省了麻烦。如今党禁弄得人心惶惶,若是再起波澜,老夫恐朝纲不稳,弹劾一事,还是暂歇为好。”
韩侂胄冷笑道:“京相公的意思,这是在怪韩某清君侧,将那些伪学伪党之人清查,是扰乱朝纲?”
余端礼出言道:“节夫不必对我等二人有何忌惮,将来中枢谁主沉浮,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朝堂是不是安稳,都是明眼人。仲至公乃三朝老臣,从无私心,还请节夫手下留情。”
“仲至公若是聪明,应该急流勇退。如今官家欲收复河山,他跟周子充屡次三番上奏请和,不是伪逆之党还是什么?”
边上几人不语。
“节夫,还是那句话,莫要赶尽杀绝,以绝后路。”几人走出三司值房,各回各地。
张岩上前,轻声问道:“要不要请沈御史、邓御史还有谏议大夫?”
韩侂胄闭目沉思良久,缓缓道:“不必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留正,他若不退,官家北伐之意,难有进展。”
“喏,下官告退。”张岩叉手拜礼,退出值房。
党禁之列,从伪党变为逆党,虽一字之差,然而含义却大相径庭。留仲至虽已不在中枢,然而三朝老臣,为官刚正,在朝堂之上说话的分量,自然十足。
换句话说,只要老留在,北伐的希望绝无可能。
赵扩欲图北伐之心,在这份逆党党籍里就已经显露。诸如周必大、留正这样的三朝老臣,又非理学之士,列在党籍之首,传递的讯息很明显了,就是主战。
……
日薄西山,临安城繁华喧嚣不止。时至立冬后几日,降水虽少,江南水乡,依旧如小阳春般,不冷不燥。
留府之内,尚有客人来访。
“仲至公,赵相已致仕,朝堂之上,若再少了您,韩节夫真就只手遮天了。”
须发皆白,形容枯槁的瘦削老头背靠在抱椅上,闭目养神,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半响,喉咙滚动了一下,说道:“月前节夫劝老朽致仕,老朽回绝了。如今刘三杰上呈的党禁名列之中,老夫忝列其中,已呈阅官家,老夫再不识趣,恐要落个晚节不保。”
黄度皱眉,道:“朝堂之上,肱骨之臣鲜已。仲至公再离去,这个朝堂,还有何人敢言?仲至公,万万不可啊!”
“文叔啊,你向来敢于谏言,老朽致仕,朝堂之上还有你,还有子肃,只要你们在,老朽放心矣。”
黄度一筹莫展,叹道:“如今东西两府,皆是其党羽,就连余相公、京相公都要畏惧三分,您致仕了,还有谁敢与之周旋?”
“文叔,回吧。”
“仲至公!”
“回吧。老朽去意已决,莫要再言了。”
黄文叔面如死灰,起身一拜,退出书房。
“父亲。”
“人亡政息,为父人未亡,已是政息。”
留恭递上茶水,说道:“可有回旋之地?”
留正摇头,道:“告之汝弟,今后莫再言主和一事。”
“真到了此等地步?”
“周相公早已致仕,却列逆党之首,官家此举,还不明白?”
“恭儿明白了。”
留正缓缓站起来,望着窗外,见秋风萧瑟,长叹道:“几十年的安定,又要打破了……”
人言韩侂胄为相爷,实则并非相位。如今韩相公官累开府仪同三司,乃为使相,即位同宰相,掌管三司财务。
衡州钱鍪的书信,早已在他手中。看完之后,略为惊讶。
稍时,几人扣门而入。
为首之人,乃当朝左相余端礼、右相京镗。其后尾随之人,乃参知政事兼枢密院事谢深甫,列尾之人,乃给事中张岩。
韩侂胄起身一拜,道:“劳烦余相公、京相公跑一趟。”
“节夫无须多礼,我等二人公务繁忙,若有要事,还请直言。”堂堂大宋左右丞相,居然要像下属一般,被韩侂胄呼来唤去,二人心中自然不快。当初韩、赵党争,此二人便活成人精似的,不置可否。如今赵汝愚落幕,二人受制于韩相公权势滔天,也只好委曲求全。
“二位相公看看这个,这是衡州钱鍪递来的书信。”大宋相位,历来就是论资排辈,若非赵汝愚有功,以当初的资历,还够不上丞相之位,韩侂胄更是没边的事儿。如今韩侂胄虽然气焰滔天,但要越过这两位,擅作主张,还是难了些。
京镗看完之后,默不作声,将纸递给了余端礼。
老余看完,依旧默不作声,又将纸递给了谢深甫。
韩侂胄见到两个官场不倒翁看完之后,依旧一语不发,便问道:“二位相公看完,就不说两句?”
余端礼捋须笑道:“等子肃看完,让他说说。”
谢深甫阅毕,摇头笑道:“韩相公,说子直勾结范念德造反,您信吗?”
韩侂胄皱眉,缓缓道:“谢相公,这赵子直乃伪党之首,范念德又是伪学朱熹的姻弟,二人私纳流民,这不是谋反是什么?依某之见,起诏弹劾范念德。”
未看纸信的张岩眉头一挑,走上前道:“韩相此言极是。”
谢深甫冷哼一声,心说极是个屁,溜须拍马之徒。
见到谢深甫如此气色,韩侂胄也犯怵,宁宗眼下虽重新他,但是也不至于到听之任之的地步,像谢深甫这样的中正老臣,他都要敬三分。
“谢相公不知有何高见?”
“节夫,何至于赶尽杀绝?如今赵子直亲笔上书,已然致仕归隐,范念德为官中规中矩,御史台显有劣迹,更何况,这几千户流民,乃从各州府自发而来,非官文下诏,此等弹劾之举,节夫不觉草率了些?”
韩侂胄双手负背,皱眉道:“某只是觉得,事有蹊跷罢了。谢相公若是觉得草率,那便算了,此事将来若是出了岔子,官家怪罪起来,您担着。”
京镗微微一笑,开始和稀泥,说道:“节夫的忧虑也非空穴来风。这样,等范念德的考课奏章来了,再看究竟。届时回京述职,让御史台的人清查便是,韩相公也省了麻烦。如今党禁弄得人心惶惶,若是再起波澜,老夫恐朝纲不稳,弹劾一事,还是暂歇为好。”
韩侂胄冷笑道:“京相公的意思,这是在怪韩某清君侧,将那些伪学伪党之人清查,是扰乱朝纲?”
余端礼出言道:“节夫不必对我等二人有何忌惮,将来中枢谁主沉浮,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朝堂是不是安稳,都是明眼人。仲至公乃三朝老臣,从无私心,还请节夫手下留情。”
“仲至公若是聪明,应该急流勇退。如今官家欲收复河山,他跟周子充屡次三番上奏请和,不是伪逆之党还是什么?”
边上几人不语。
“节夫,还是那句话,莫要赶尽杀绝,以绝后路。”几人走出三司值房,各回各地。
张岩上前,轻声问道:“要不要请沈御史、邓御史还有谏议大夫?”
韩侂胄闭目沉思良久,缓缓道:“不必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留正,他若不退,官家北伐之意,难有进展。”
“喏,下官告退。”张岩叉手拜礼,退出值房。
党禁之列,从伪党变为逆党,虽一字之差,然而含义却大相径庭。留仲至虽已不在中枢,然而三朝老臣,为官刚正,在朝堂之上说话的分量,自然十足。
换句话说,只要老留在,北伐的希望绝无可能。
赵扩欲图北伐之心,在这份逆党党籍里就已经显露。诸如周必大、留正这样的三朝老臣,又非理学之士,列在党籍之首,传递的讯息很明显了,就是主战。
……
日薄西山,临安城繁华喧嚣不止。时至立冬后几日,降水虽少,江南水乡,依旧如小阳春般,不冷不燥。
留府之内,尚有客人来访。
“仲至公,赵相已致仕,朝堂之上,若再少了您,韩节夫真就只手遮天了。”
须发皆白,形容枯槁的瘦削老头背靠在抱椅上,闭目养神,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半响,喉咙滚动了一下,说道:“月前节夫劝老朽致仕,老朽回绝了。如今刘三杰上呈的党禁名列之中,老夫忝列其中,已呈阅官家,老夫再不识趣,恐要落个晚节不保。”
黄度皱眉,道:“朝堂之上,肱骨之臣鲜已。仲至公再离去,这个朝堂,还有何人敢言?仲至公,万万不可啊!”
“文叔啊,你向来敢于谏言,老朽致仕,朝堂之上还有你,还有子肃,只要你们在,老朽放心矣。”
黄度一筹莫展,叹道:“如今东西两府,皆是其党羽,就连余相公、京相公都要畏惧三分,您致仕了,还有谁敢与之周旋?”
“文叔,回吧。”
“仲至公!”
“回吧。老朽去意已决,莫要再言了。”
黄文叔面如死灰,起身一拜,退出书房。
“父亲。”
“人亡政息,为父人未亡,已是政息。”
留恭递上茶水,说道:“可有回旋之地?”
留正摇头,道:“告之汝弟,今后莫再言主和一事。”
“真到了此等地步?”
“周相公早已致仕,却列逆党之首,官家此举,还不明白?”
“恭儿明白了。”
留正缓缓站起来,望着窗外,见秋风萧瑟,长叹道:“几十年的安定,又要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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