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这回是老张的怒吼，像是看透了什么，一种来自心底的怒吼：“还说什么人性，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赵空了，以前的赵空威震四方，不管是认识他的人，还是不认识他的人，都非常的敬重他，因为有他在的地方，就会安定，就不会有无辜的人牺牲，但是现在……他就是一个恶魔，亲手害死了那么多人还说什么人性，他不是人，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老张的声音，像是在诉说什么，像是在他心中本来还有对赵空的希望，他认为赵空就算成为了所谓的坏人，但是内心一定是善良的，老张都幻想过，在最后的关头，赵空可能还是会心软，不愿意让无辜的人死，可能还会终止爆炸，这个是老张内心深处的幻想和希望，但是他错了，想不到赵空竟然亲手引爆了上面的炸弹。

    “呵呵呵……”然后就是赵空的笑声，凄凉而痴狂：“张局长，你这个是抱有什么希望在吗？不感觉很可笑吗？什么不会牺牲？那么黑色军团是怎么样牺牲的？这些都是以为我，太过于自信的指挥，让他们去敌对那么多人，一个人再强，怎么可能和千军万马相抗衡呢？”

    “然后你就对上面的人出手？你就杀了他们？”老张愤怒的反问，上面不仅仅有特工总部的特工，还有他手下的特工，而且老张知道，上面不是是谁，反正所有的特工，他们都在上面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爆炸已经要了他们的命。

    “这个只是一个开场！”赵空还是冷冷的声音：“后面还会有更加多，只要你们想要阻止我，那么就会更多的人死去，更多的特工，因为你的指挥而牺牲，因为你错误的指挥，让他们来阻止我这个已经什么都不在乎的恶魔，他们才会牺牲。”

    而老张竟然笑着，他不知道赵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话，但是他宁愿相信这个已经他之前理解的赵空了，不是的黑色风刃，不是黑色军团的领袖。

    “其实我很好奇！”老张的声音虽然还是愤怒，但是他像是平静了一些，他想到了什么，然后说：“从一开始我抓你到记忆管理局，你逃出去了之后，你一直在找自己，找你认为的赵空，但是我知道，后来你找到了冒充你的人，也就是秋程，你想要取出他脑中的记忆，但是机会都消失了，现在你脑中已经没有你自己以前的记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执念还那么深？”

    赵空没有直接回答，像是在回忆什么，最后慢慢的说：“说到这个，你们到底把我的记忆弄到哪里去了？那个时候明明取出了记忆，为什么会凭空的消失了，这个一定又是你这个老家伙搞的鬼吧！”

    老张没有出声，赵空当他是默认了，才慢慢的回答他的问题：“没有记忆不要紧，只要我还活着，知道自己是谁，而我还是算是一个出名的人，我能找出为什么，我过去的一切，所以说我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以后自己应该去哪里，这些就够了，这个和记忆没有关系，不要以为你拿走我的记忆，我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知道自己是谁？”老张像是在问赵空，但是其实就是一句自言自语的重负赵空的这句话而已。

    房间里面还是一片漆黑，秦文，老张和吴杨都没有打算找电闸的开关，虽然他们想要开电，但是他们现在更加的在意赵空，而且他们也担心刚才就剩下几秒钟的定时炸弹，因为通了电之后，再一次的倒计时，就这样在黑暗中和赵空，像是一种对质。

    而在实验室最底层，没有了枪声，特工们也没有开照明设备，因为在黑暗中，只要一开照明设备，就等于暴露了位置，他们也一样，像是进入了黑暗中的对质。

    房间里面的秦文，他听着赵空的声音，想着下来的时候，都没有检查好街道，盲目的下来了，主要还时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赵空会装炸弹，他自认为了解赵空，但是呢？竟然被赵空弄得那么被动，他开始了自责：“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发现，我竟然都敌不过你赵空了！就这样输了，输掉了他们的性命！”

    “秦文，你不是输给我！”赵空冷冷的声音：“你是输给自己的心软，想想我们两个人，几乎无人能敌，但是多少次行动，都是差点用生命去换来胜利，那些敌人，他们比我们厉害吗？不是，他们没有谁比我们的特工厉害，只是以为他们心狠，无恶不作，他们没有人性，他们一次次死灰复燃，而我们一次次的被消磨，现在的你我也是一样，你没有我狠，所以你输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也会承受不住，而我也知道，如果我还是心软，就永远不能让黑色军团复活过来，所以这个是我的选择，必须要心狠，不管是对谁，其他人，特工部，还是你，都一样。”

    “赵空……你……”老张听到这种话，他愤怒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这种想法，你这种想法就是执念太深了知道吗？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性了，这种想法就是一个魔鬼的想法，因为你固执于复活黑色军团，因为你的自责，你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我说了，我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这回是赵空疯狂的喊出来，像是一个人解释了无数遍，但是身边的人都不相信他，然后撕心裂肺的喊出来，是解释更加像是一种反抗。

    在这个声音恢复平静了之后，老张一声叹气，像是面对无能为力的事情，在竭尽全力的努力之后没有办法，然后放弃的叹气，老张淡淡的说：“秦队，他已经不是赵空了，杀了他吧！不要留情了！”

    “这个，还用你说吗？”秦文那种冰冷而讽刺的声音：“不杀了他，就是对黑色军团的耻辱，其他黑色军团的战友都死不瞑目呢！”

    对于秦文和赵空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老张一直都不说什么的，是因为他不想说，他对赵空的惋惜，他希望秦文能拯救赵空，但是到现在，他知道已经没有用了，他就不再抱有什么了，现在只有秦文能给这一切的错误画上一个句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