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传说？”绯凛感叹了一句，在问了之前两个问题后，我已经不想再问其他的了，吃了一桌饭菜，给了一双绣花鞋之后就和江湖百晓生告别了，他急急忙忙地要去丽春院见他心仪的姑娘，嘛，说到底，江湖百晓生也只是继承了前人留下的笔墨而已，究竟有多少真实性，还有待于自己去发现，不过，和我想的一样，那一幅仙女图，果然不是月下公主，传说中的千年的九尾灵狐？以及那人间和妖界的传说。

    “当然，绯凛，你想，你在丛林之中，吸收着皓月星辰的精华，还有山川天地的灵气，都可以修成这么漂亮的人形，江湖上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不可能？”从这个角度上讲，群妖不受天劫所困也不见得是坏事，绯凛的确很强大，比普通人要厉害得多，但是，她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实力本身并不能用来划分善恶。

    “月落少主觉得我很漂亮吗？”

    “当然了，不过还没有到春天，所以不要再提那个啥啥啥的事情了。”接绯凛的话茬，必须非常小心，不然她又要抛出一句‘交——配媾——合’了。

    “少主，那个啥啥啥是什么事情？”少女歪着脑袋，问出这样的问题，她一定是故意的！嘴角边这狡黠的微笑已经彻底出卖了她。

    面对这种挖了一个坑的问题，我选择了无视。

    幸好在万福客栈里很快撞见了莺歌老板娘，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老板娘，我们刚好去了一趟百花楼，替你把这一幅灵猫刺绣给拿了回来。”摆脱，你去拿不要钱，我去付了好多钱啊，不过，以阿璃的脾气，莺歌老板娘不给钱的话，她真的肯定一拖再拖。

    “哦呀哦呀，那真是谢谢小哥了，我真是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当莺歌拿上这一幅灵猫刺绣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们的眼睛真是一样有灵性，难道这是莺歌借鉴了自己的眼神来设计的吗？“小哥，一起吃个饭吧？”

    “啊，不，我已经吃过了。”钱都已经付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只要亮出自己和莺歌老板娘关系还不错这一点，也许可以不用付钱。

    嘛，只不过，和莺歌老板娘关系不错的人，大概有点多，因为她在一颦一笑之间都能充分地散发出自己的魅力，然后用一个略带一些勾人的妩媚眼神，就能让许多人觉得老板娘对她有意思，其实，这只是莺歌的日常和习惯而已，对每个人都是如此。

    “那就上两碟小菜，弄壶小酒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是吗？”比如说，莺歌现在，对着我眨眼睛的样子，真是好看啊，而且让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那好吧…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反正大概素心也还没吃过东西，我还真有点担心她的状态。

    “那刚刚好，算上我一个吧。”正当大家都准备上楼，身后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让我的脚步停了下来，“我的总护法，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呀？”

    “薇薇大小姐？”说起来，我最正式的身份就应该是霹雳堂堂主的总护法，虽然不属于霹雳堂，但是在天京城里，霹雳堂堂主的总护法也算是有点来头不是吗？“你怎么来了？”见到薇薇大小姐的感觉，当然是高兴了，她算是我现在身边最正常的女孩子了，虽然有的时候看上去也有些冷酷而不近人情，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她作为霹雳堂堂主的伪装而已。

    “我不是说过有事情来找你吗？不欢迎我上去吗？”为了方便行动，大小姐也是穿了一身比较紧身的衣服，身材和绯凛有的一比。

    “当然欢迎！不过…好像由我来说欢迎不太合适…万福客栈里我也只是一个暂住的而已…”这万福客栈又不是我的地盘。

    “哦呵呵呵呵，霹雳堂的堂主，我万福客栈当然欢迎了，小店能够常年平安无事，也是多多依靠了霹雳堂的照顾，快上楼吧，我命人做一些拿手的好菜。”是啊，由莺歌老板娘来欢迎那就显得正常多了。

    不过，我得先去见一见素心才行，碍于素心的身份，转身找了一个出恭的借口先离开。总不能说她是一个被许多名门正派通缉的蛇女吧？就算临时给她随便瞎编一个身份，也有点不靠谱，万一被戳穿了就不好办了。

    “果然屎遁才是王道，虽然听上去不那么好听…”自顾自地吐槽一句之后，敲响了素心的房门，但是里面却没有什么反应，“素心？”她出去了吗？怎么可能，房间是从里面插上门闩的，说明素心根本没有离开过，万福客栈里鱼龙混杂，江湖人士居多，在这里活动，对她来说太危险了，“素心，是我…一起去吃饭吧？放心，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反正除了我以外，也没有人知道她蛇女的身份，流苏只是把她当成会吹蛇笛的神秘女子而已，因为出手帮助过我和流苏的缘故，她还对素心听感激的。

    可是里面还是没有反应，难道又睡着了？“素心？”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早上她的表现就很奇怪，想起来，自从回到万福客栈之后，就再也没有面对面地见过素心了，“我进来了啊。”不行，我得进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抬起一脚，反正赔一扇门而已，迎面扬起的灰尘让人一时间都睁不开眼睛，毕竟是顶楼，所以看来有段时间没有打扫过了，“咳咳咳咳…”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略微有一些亮光偷过门窗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素心？”你究竟在干什么？

    虽然还是没有回应，但是我却听到了房间里传出来的沉重的呼吸声，我就知道她哪里不对劲了！没有犹豫直接走到了卧室的床边。

    “素心！”床上的棉被因为少女的颤抖而跟着瑟瑟发抖，“我来了…你到底怎么了？”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这颤抖的幅度有所收敛，“你怎么了？”少女整个人都躲在被窝中，首尾不见，当我抓住缓慢地从被窝中伸出的手的时候，吓得整个人都倒退了一步，“为什么…会冷得像冰块一样？”不过很快意识到，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温暖，所以又赶紧用双手抓紧了素心的手，“素心…”蛇本来就是冷血动物，没有体温也许也没有感情，但是素心已经是一个看上去很正常的美少女了，她有体温，也有爱恨情仇，“是想喝温血了吗？一般来说，人血是很腥的…”真不是什么好喝的味道，不过我这自说自话的，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衣服统统敞开，把自己的脖子擦了擦干净，深呼吸一口气，掀开被子把头伸了出去。

    里面黑漆漆的当然什么好看不到，一般来说，被窝里都是很温暖的，但是素心的被子却充满了寒气，看样子，的确被折磨得有够难受的，“嘶——”蛇女在接触到有温度的皮肤之后，又是一口直接咬在了脖子上的大动脉上，多亏了我从小在星月峰上锻炼出的体质，暂时失血过多也撑得住，伤口愈合得也快，不至于受什么重伤。

    但是当我听到素心一声一声的吞咽声的时候，小心肝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两下，这吞咽的都是我经脉中的血啊，有这么好喝吗？我该不会被吸干了吧？就算我的体质再好，也是有一个限度的，超过一个范围，还是死定了，我为了一个跑来人间复仇的蛇女，有这个必要吗？伸出手想要推开素心的时候，她慢慢开始恢复温度的手，却让人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算了，到目前为止还撑得住。

    也许等到撑不住的时候，也没有力气再推开她了吧…

    “谢谢…”素心如释重负的声音传来，虽然简单，但是我知道她是真心的。

    “啊…没事…”幸好在我晕倒之前，她的体温恢复了，喂食一个蛇女，我好想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你感觉还好了吧？”

    “是的…”掀起了被子的素心，终于有了正常的体温，不过很显然，她的衣衫有点凌乱不齐。

    “但是我感觉有点糟糕…”话虽如此，但是我也没有兴趣欣赏什么风景了，“每一次都要这样才能恢复的话，我也支撑不住啊。”

    “我说过了，只要等到我完成了我的复仇，如何吸收我的修为，把我炖成蛇羹都随便你，用来泡酒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知道了。”

    “都说了我不会这么做的，拥有星空与月亮的力量，能够在群星之下化成人形，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你应该多爱惜一下自己。”我也应该多爱惜一下自己…

    “我的修为很低，空有人形又如何？我连鬼畏都用不出来，在人间也活不下去的…”素心连鬼畏都用不出来？我还以为鬼畏是一种本能呢，怪不得她总是用一群毒蛇来作战。

    “那就让我照顾你吧…毕竟你身上都是流的我的血…”没有办法，心还是软。

    “你真的这么决定？要知道我会对你的温血依赖越来越深的…”

    “次数多一些，一次性的量少一点，我还能接受…”我不会被吸干吧，站起来的时候天和地都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