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方成听了赵毅的话后，赞同的连连点头，“王爷一语中的。”

    天宝也是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家主子。

    赵毅对那凶手的形容，让沈月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你说的没错，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沈月忧心忡忡，“只要一想到，这个杀人凶手还没有被抓捕归案，仍旧游荡在人群之中，行走在街上的任何一个无辜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我就觉得浑身发冷。”

    赵毅在一旁安抚道：“眼下不管是朝廷还是六扇门，都在全力追查犯下这些命案的凶手。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沈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这是赵毅在安慰她。

    在朝廷和六扇门的联手调查之下，那个凶手还能藏匿五年而不被发现，想要将其抓捕归案，恐怕六扇门和朝廷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你们说，乞丐的死，和之前发生的几起命案，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

    “毕竟之前几起命案的凶手，到现在也都还没有落网，无法排除是他杀死了乞丐这一可能。”沈月推测道。

    她觉得，乞丐的死，很有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

    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样，乞丐在临死之前，也受到过凶手的虐打。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乞丐身上的致命伤，具有和之前几起命案相似的特征。

    段方成陷入沉思之中。

    沈月的推测，引起了他心中同样的怀疑。只是乞丐的死，真的会是同一人所为吗？

    如果是的话，他又为什么要杀害乞丐呢？

    赵毅倒是十分赞同沈月的推测，“你们两个前一天刚刚向那个乞丐询问过隋晗璋失踪的事情，结果第二天，那个乞丐就被人杀害了。乞丐的死，的确值得我们深思。”

    赵毅说出了沈月的心声，“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杀害乞丐的凶手，很有可能和隋晗璋的失踪有关。”

    赵毅和沈月的分析，让段方成茅塞顿开。

    沈月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重点关注我叶城。”

    “如果乞丐是因为对我们说出了真相才被人杀害的，那么说谎的，就是叶府的下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叶城的行踪？”

    “他真的在一个月之前，就离开京城，出远门做生意去了吗？”

    案件总算是找到了一丝头绪，段方成立马叫来得力手下陈严真，吩咐他立马去调查叶城的下落。

    ……

    陈严真领命而去。出乎段方成意料的，第二天一早，陈严真就带回来了确切的消息。

    “属下在叶府附近寻人打探，有人说，大概在一月之前，的确曾看见叶城带着人，从叶府离开。”

    “今天早上，属下本来打算出城去打听叶城的踪迹。可是在城外十里亭，属下就看到叶家的商队正在休整，看样子是打算回城。”

    “叶城就在马上，站在一旁看着叶家的管事们整理货物。”说到这里，陈严真的脸上显出几分疑惑来。

    “都说叶家的商队是出远门做生意去了，可是属下瞧着，骑在马上的叶城精神抖擞，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段长途旅程的样子。”

    段方成点了点头，示意陈严真继续说下去。

    “属下一直在旁边，等到叶家商队重新启程，才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一同进了京城。”

    “想来此刻，叶城应当已经回到叶府了。”

    听了陈严真的禀报，沈月和段方成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

    “叶城如此大张旗鼓的进京，到底是他真的曾经外出做生意，还是只是为了掩饰什么？”

    沈月以为，叶城回京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凑巧了——六扇门刚打算寻找叶城的踪迹，他就好巧不巧的从外地返回京城。

    “既然他人已经回来了，我们直接去问问他就好了！”

    沈月和段方成再一次来到了叶府。本以为，这次一定可以见到叶城了。谁知，两人却又一次被叶府的守门家丁给拦了下来。

    这一次的家丁，瞧着是比上一个要和气许多，只是态度却是一样的坚决。

    “对不住了，二位。我们家少爷刚回来的时候就交代过了，今日远行才归，身体太过疲乏，一概不见客。”

    比起叶府的下人来，沈月和段方成自然是更加相信自己人。

    他们俩可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陈严真亲眼看到的，骑在马上的叶城精神抖擞，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出了一趟远门的样子。

    察觉到这个叶城很有可能有什么问题，段方成的态度强硬了一些。

    “六扇门上门查案，你们非但不配合，还要将我们拒之门外——这就是你们叶府的规矩？”

    家丁脸上堆着假笑，“这位官差大哥，小的只负责看门。规矩都是老爷和少爷订的，小的只能遵守。”

    “若是两位实在是找我们家少爷有事，烦请改日再过来吧！”

    家丁说着，往后退了一步。伴随着“砰”的一声，叶府的大门又一次在沈月和段方成面前合上了。

    段方成望着紧闭的叶府大门，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个叶城，还真是嚣张！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皇帝亲自下的旨令都敢无视！”

    沈月心中也很是气愤，但她还能按耐住情绪，劝说段方成两句。

    “别生气，谁让人家身后有咱们不知道的大靠山呢！我们明天再来一趟好了。”

    如果说叶城背后没有人给他撑腰，沈月才不相信。他不过是一介商人，就敢如此嚣张行事，甚至连直接隶属于皇帝的六扇门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段方成重重的哼了一声，“躲得过今天，他也躲不过明天！”

    “这个叶城，他最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然的话，我迟早会给他挖出来！”

    ……

    沈月和段方成吃了一趟闭门羹，回到了六扇门。第二天，两人再次来到叶府。这一回，他们终于见到了叶城。

    只不过出乎沈月意料的，在叶府的待客花厅中，她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