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9 五十八、晚了
- 60 五十九、跪求
- 61 六十、出笼
- 62 六十一、十面
- 63 六十二、惊醒
- 64 六十三、埋伏
- 65 六十四、郎艳
- 66 六十五、陈然
- 67 六十六、肉粽
- 68 六十七、购田
- 69 六十八、鸳鸯
- 70 六十九、窃案
- 71 七十、还给
- 72 七十一、不识
- 73 七十二、暂代
- 74 七十三、恭喜
- 75 七十四、双骄
- 76 七十五、犯难
- 77 七十六、霜炭
- 78 七十七、夜话
- 79 七十八、选二
- 80 七十九、难题
- 81 八十、超度
- 82 八十一、衣食
- 83 八十二、善舟
- 84 八十三、三赢
- 85 八十四、迁怒
- 86 八十五、大师
- 87 八十六、无奈
- 88 八十七、刺络
- 89 八十八、不如
- 90 八十九,这样
- 91 九十、以为
- 92 九十一、温情
- 93 九十二、脉脉
- 94 九十三、如意
- 95 九十四、上京
- 96 九十五、玄霜
- 97 九十六、买卖
- 98 九十七、桂记
- 99 九十八、百花
- 100 一百、画作
- 101 一百零一、恭维
- 102 一百零二、楹联
- 103 一百零三、绝对
- 104 一百零四、失火
- 105 一百零五、说教
- 106 一百零六、财鼠
- 107 一百零七、离京
- 108 一百零八、嗜好
- 109 一百零九、劝诫
- 110 一百一十、戒肉
- 111 一百一十一、失望
- 112 一百一十二、贪婪
- 113 一百一十三、作死
- 114 一百一十四、兄弟
- 115 一百一十五、慧净
- 116 一百一十六、画眉
- 117 一百一十七、元宝
- 118 一百一十八、漕运
- 119 一百一十九、旧事
- 120 一百二十、谋划
- 121 一百二十一、喝茶
- 122 一百二十二、掺合
- 123 一百二十三、汪弟
- 124 一百二十四、线头
- 125 一百二十五、外甥
- 126 一百二十六、钟情
- 127 一百二十七、漕帮
- 128 一百二十八、暗涌
- 129 一百二十九、重伤
- 130 第一百三十章、哭诉
- 131 一百三十一、放手
- 132 一百三十二、兄弟
- 133 一百三十三、霞光
- 134 一百三十四、情敌
- 135 一百三十五、往事
- 136 一百三十六、周癞
- 137 一百三十七、求娶
- 138 一百三十八、问候
- 139 一百三十九、提亲
- 140 一百四十、大费
- 141 一百四十一、拜师
- 142 一百四十二、周折
- 143 一百四十三、错失
- 144 一百四十四、良缘
- 145 一百四十五、下定
- 146 一百四十七、难题
- 147 一百四十八、解题
- 148 一百四十九、规矩
- 149 一百五十、宅院
- 150 一百五十一、岁月
- 151 一百五十二、叛变
- 152 一百五十三、侥幸
- 153 一百五十四,步步
- 154 一百五十五、为营
- 155 一百五十六、欠债
- 156 一百五十七、侄女
- 157 一百五十八、给钱
- 158 一百五十九、罚跪
- 159 一百六十、虎头
- 160 一百六十一、稀罕
- 161 一百六十二、天花
- 162 一百六十三、微笑
- 163 一百六十四、无援
- 164 一百六十五、平静
- 165 一百六十六、醉酒
- 166 一百六十七、哭泣
- 167 一百六十八、花宴
- 168 一百六十九、坚持
- 169 一百七十、窥见
- 170 一百七十一、沦陷
- 171 一百七十二、暗诉
- 172 一百七十三、手谈
- 173 一百七十四、冰释
- 174 一百七十五、暖暖
- 175 一百七十六、留下
- 176 一百七十七、前嫌
- 177 一百七十八、奏对
- 178 一百七十九、报恩
- 179 一百八十、阁老
- 180 一百八十一、嗜好
- 181 一百八十二、认亲
- 182 一百八十三、周晴
- 183 一百八十四,县主
- 184 一百八十五、蓝黛
- 185 一百八十六、姐夫
- 186 一百八十七、婚宴
- 187 一百八十八、陷阱
- 188 一百八十九、嗔怨
- 189 一百九十、巧合
- 190 一百九十一、杀人
- 191 一百九十二、缘由
- 192 一百九十三、从容
- 193 一百九十四、审讯
- 194 一百九十五、归来
- 195 一百九十六、如何
- 196 一百九十七、投奔
- 197 一百九十八、舅舅
- 198 一百九十九、试探
- 199 两百、栽赃
- 200 两百零一、嫁祸
- 201 两百零二、幕僚
- 202 两百零三、爱好
- 203 两百零四、生辰
- 204 两百零五、为难
- 205 两百零六、底蕴
- 206 两百零七,神迹
- 207 两百零八、打赏
- 208 两百零九、偷看
- 209 两百一十、故意
- 210 两百一十一、故意
- 211 两百一十二、书院
- 212 两百一十三、刺杀
- 213 两百一十四、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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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鸳鸯
六十八、鸳鸯
崔凌霜对发生在上栗县的事儿一无所知,她每日醒过来就去与庵堂众尼一起听早课,之后的时间全部用来练字。短短几日,带来的宣纸就已所剩无几。她让白芷下山去买,老夫人却说不急,会有人给她们送来。
眼见天气渐冷,一干女眷已经在山上待了十日有余。老夫人不曾携带冬衣,又不说何时下山,这让崔凌霜很是纠结。
她好几次想出口询问崔氏那边有没有事儿发生,又觉得老夫人不提肯定有不提的道理。倒不如将此事当成锻炼心性的契机,任由疑问塞满心口,也要强迫自己把到嘴的问话咽回肚中。
第十三日,老夫人的胞弟来了。从侧门入,身后带着的小厮挑着整整两担账簿。
老夫人并未让崔凌霜出来请安,若不是白芷说起,她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第十四日,老夫人面朝杨家方向焚香烧纸,撒水米祭拜先祖。之后闭门不出,丫鬟送进屋的饭食纹丝不动。
第十七日,不等崔凌霜去请安,老夫人那儿早已收拾好行囊,早膳过后便启程回家。
她把崔凌霜喊到院子里,轻描淡写的说,“你三叔公外出遇刺,至今还昏迷不醒,我得赶回去参与宗族事物。”
崔凌霜心知事情办成了,吴公公派人传来了消息。她抬眼看着老夫人,十分想知道吴公公是怎么下的手,整件事儿的走向是否同先前猜测那样?
老夫人并未给她答复,只道:“这几日表现的不错,长此以往,你肯定会有出息。”
眼见祖母说完就走,她膝盖一软,面朝其背影跪下,道:“孙女不孝,让祖母操心了,还请一路珍重。”
老夫人头也不回的说,“进去吧,山里冷,别惹了风寒。下午会有人给你送宣纸,好好练字。碧云寺那边我已过问过了,莲池大师见与不见,端看你造化如何。”
山上黑得很快,午膳刚过不久,天色看起来就像傍晚。听到有人轻轻扣响侧门,白芷和蓝黛都有些害怕,总担心会是山上的精怪幻化成人过来敲门。
青桑跑去开门,就见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牵着头小毛驴站在门外。毛驴上驮了个人,两侧各挂着一摞高高的宣纸。
妇人道:“你可以叫我七婆,你们主子在吗?”
这人说着就往里走,青桑想拦又觉得七婆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当毛驴经过她身旁时,被绑的人脸面朝下,瞧不清模样,背影却给她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奴婢这就去喊姑娘,您稍后!”
片刻后,崔凌霜恭恭敬敬的将吴公公迎进院子。一面儿吩咐素秋泡壶好茶,一面儿让青桑找个房间把青木妥善安置。
听说毛驴背上的黑衣人是自家哥哥,青桑“嗷”地一声就朝人扑了去,慌乱地忘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崔凌霜显然比她镇定,一直等到素秋将茶端到屋里,才问:“公公,青木怎么会和你一路?”
吴公公端起茶呷了一口,满足的说,“这问题你问他,要不是咱家碰巧出现,他只怕早成了洛川江里的浮尸。”
崔凌霜笑着问:“请问公公碰巧在哪儿遇见的他?”
“上栗县衙,他扮作贼人绑架了李修。接着又随流匪冲入官仓,抢劫了官粮。”
崔凌霜被这消息惊得一愣一愣,半晌才问:“他绑李修作甚?”
吴公公翘起兰花指,轻轻弹走茶水上的浮沫,漫不经心的说,“二姑娘的奴才,咱家怎会知道?”
崔凌霜最烦和吴公公说话,通常说了半天,却像什么没说的一样。
她开门见山的问:“听说三叔公病了,公公可否告知什么病,会不会好。”
吴公公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祖母说父亲会成为族长,她的心思都得用在父亲身上,照顾不了我了。”
吴公公瞥了崔凌霜一眼,都说红颜祸水,这姑娘招祸的本事挺强。一旦没有家人和宗族的照拂,她确实该好好思考一下未来。
“二姑娘希望二老爷成为族长吗?”
崔凌霜点点头。
吴公公放下茶杯,摆出一副“那不就得了,你不能好事占尽的”表情。
接着解释说:族长名曰遇刺,真实情况却是与女子行房时乐极生悲陷入昏迷,俗称:马上风。
族长被送回三房后,张氏隐藏消息只说身体不适养几日就好,直到瞒不住了才让通知族老开会商讨个章程。
大儿子崔哲已经写信通知了崔鹄和崔颢,洪灾刚过,道路不通,书信估计未到京城。但有一点吴公公肯定,书信送达那日,弹劾崔鹄的折子也会放在圣上案前。
崔鹄自顾不暇,无法分身处理宗族事物。崔颢官小言轻,指挥不了祖宗决议。
吴公公的办事手段让崔凌霜十分惊讶。三叔公是个非常自律的人,对族规一向以身作则,怎么可能会发生马上风这种事?
她忍不住问:“那个与三叔公在一起的女子是何人?”
“鸳鸯。”
闻言,崔凌霜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有些不堪负荷。嘟囔道:“鸳鸯是三叔公的人?这怎么可能,她跟在祖母身边那么多年,哪有时间与三叔公私会?”
吴公公很是得意的说,鸳鸯最早是族长的人,后来转投老夫人。族长对此并不知情……他不曾把话说完,就见崔凌霜一脸不信的表情。
能让族长全心信任,并且只身赴约,鸳鸯肯定还是他的人,并未真心投靠祖母!想必吴公公也知晓这一点儿,这才能计谋得逞。
有一点她十分想知道,鸳鸯伺候了老夫人近十年,期间基本不与族长联系,为什么依旧能那么忠诚?
吴公公说,鸳鸯当年并没有被卖到崔氏,她去了更为不堪的地方……族长对她来说就是再生父母!
听了这个,崔凌霜更好奇了,问道:“公公,你既知三叔公就好似鸳鸯的再生父母,两人之间的关系经得住考验,请问你是如何说服她的?”
吴公公翘起的兰花指放了下来,问:“二姑娘,你对咱家的手段很好奇?”
崔凌霜瞧着吴公公皮笑肉不笑的的模样,突然很感谢卫柏证据确凿,直接送她去刑场,并未经过天章阁秘审。
眼见天气渐冷,一干女眷已经在山上待了十日有余。老夫人不曾携带冬衣,又不说何时下山,这让崔凌霜很是纠结。
她好几次想出口询问崔氏那边有没有事儿发生,又觉得老夫人不提肯定有不提的道理。倒不如将此事当成锻炼心性的契机,任由疑问塞满心口,也要强迫自己把到嘴的问话咽回肚中。
第十三日,老夫人的胞弟来了。从侧门入,身后带着的小厮挑着整整两担账簿。
老夫人并未让崔凌霜出来请安,若不是白芷说起,她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第十四日,老夫人面朝杨家方向焚香烧纸,撒水米祭拜先祖。之后闭门不出,丫鬟送进屋的饭食纹丝不动。
第十七日,不等崔凌霜去请安,老夫人那儿早已收拾好行囊,早膳过后便启程回家。
她把崔凌霜喊到院子里,轻描淡写的说,“你三叔公外出遇刺,至今还昏迷不醒,我得赶回去参与宗族事物。”
崔凌霜心知事情办成了,吴公公派人传来了消息。她抬眼看着老夫人,十分想知道吴公公是怎么下的手,整件事儿的走向是否同先前猜测那样?
老夫人并未给她答复,只道:“这几日表现的不错,长此以往,你肯定会有出息。”
眼见祖母说完就走,她膝盖一软,面朝其背影跪下,道:“孙女不孝,让祖母操心了,还请一路珍重。”
老夫人头也不回的说,“进去吧,山里冷,别惹了风寒。下午会有人给你送宣纸,好好练字。碧云寺那边我已过问过了,莲池大师见与不见,端看你造化如何。”
山上黑得很快,午膳刚过不久,天色看起来就像傍晚。听到有人轻轻扣响侧门,白芷和蓝黛都有些害怕,总担心会是山上的精怪幻化成人过来敲门。
青桑跑去开门,就见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牵着头小毛驴站在门外。毛驴上驮了个人,两侧各挂着一摞高高的宣纸。
妇人道:“你可以叫我七婆,你们主子在吗?”
这人说着就往里走,青桑想拦又觉得七婆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当毛驴经过她身旁时,被绑的人脸面朝下,瞧不清模样,背影却给她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奴婢这就去喊姑娘,您稍后!”
片刻后,崔凌霜恭恭敬敬的将吴公公迎进院子。一面儿吩咐素秋泡壶好茶,一面儿让青桑找个房间把青木妥善安置。
听说毛驴背上的黑衣人是自家哥哥,青桑“嗷”地一声就朝人扑了去,慌乱地忘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崔凌霜显然比她镇定,一直等到素秋将茶端到屋里,才问:“公公,青木怎么会和你一路?”
吴公公端起茶呷了一口,满足的说,“这问题你问他,要不是咱家碰巧出现,他只怕早成了洛川江里的浮尸。”
崔凌霜笑着问:“请问公公碰巧在哪儿遇见的他?”
“上栗县衙,他扮作贼人绑架了李修。接着又随流匪冲入官仓,抢劫了官粮。”
崔凌霜被这消息惊得一愣一愣,半晌才问:“他绑李修作甚?”
吴公公翘起兰花指,轻轻弹走茶水上的浮沫,漫不经心的说,“二姑娘的奴才,咱家怎会知道?”
崔凌霜最烦和吴公公说话,通常说了半天,却像什么没说的一样。
她开门见山的问:“听说三叔公病了,公公可否告知什么病,会不会好。”
吴公公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祖母说父亲会成为族长,她的心思都得用在父亲身上,照顾不了我了。”
吴公公瞥了崔凌霜一眼,都说红颜祸水,这姑娘招祸的本事挺强。一旦没有家人和宗族的照拂,她确实该好好思考一下未来。
“二姑娘希望二老爷成为族长吗?”
崔凌霜点点头。
吴公公放下茶杯,摆出一副“那不就得了,你不能好事占尽的”表情。
接着解释说:族长名曰遇刺,真实情况却是与女子行房时乐极生悲陷入昏迷,俗称:马上风。
族长被送回三房后,张氏隐藏消息只说身体不适养几日就好,直到瞒不住了才让通知族老开会商讨个章程。
大儿子崔哲已经写信通知了崔鹄和崔颢,洪灾刚过,道路不通,书信估计未到京城。但有一点吴公公肯定,书信送达那日,弹劾崔鹄的折子也会放在圣上案前。
崔鹄自顾不暇,无法分身处理宗族事物。崔颢官小言轻,指挥不了祖宗决议。
吴公公的办事手段让崔凌霜十分惊讶。三叔公是个非常自律的人,对族规一向以身作则,怎么可能会发生马上风这种事?
她忍不住问:“那个与三叔公在一起的女子是何人?”
“鸳鸯。”
闻言,崔凌霜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有些不堪负荷。嘟囔道:“鸳鸯是三叔公的人?这怎么可能,她跟在祖母身边那么多年,哪有时间与三叔公私会?”
吴公公很是得意的说,鸳鸯最早是族长的人,后来转投老夫人。族长对此并不知情……他不曾把话说完,就见崔凌霜一脸不信的表情。
能让族长全心信任,并且只身赴约,鸳鸯肯定还是他的人,并未真心投靠祖母!想必吴公公也知晓这一点儿,这才能计谋得逞。
有一点她十分想知道,鸳鸯伺候了老夫人近十年,期间基本不与族长联系,为什么依旧能那么忠诚?
吴公公说,鸳鸯当年并没有被卖到崔氏,她去了更为不堪的地方……族长对她来说就是再生父母!
听了这个,崔凌霜更好奇了,问道:“公公,你既知三叔公就好似鸳鸯的再生父母,两人之间的关系经得住考验,请问你是如何说服她的?”
吴公公翘起的兰花指放了下来,问:“二姑娘,你对咱家的手段很好奇?”
崔凌霜瞧着吴公公皮笑肉不笑的的模样,突然很感谢卫柏证据确凿,直接送她去刑场,并未经过天章阁秘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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