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92 第四百九十二章 剑指
- 493 第四百九十三章 答案
- 494 第四百九十四章 徐三
- 495 第四百九十五章 花开
- 496 第四百九十六章 出牢
- 497 第四百九十七章 真心
- 498 第四百九十八章 星空
- 499 第四百九十九章 阻拦
- 500 第五百章 乔迁
- 501 第五百零一章 把戏
- 502 第五百零二章 奁子
- 503 第五百零三章 狠心
- 504 第五百零四章 无悔
- 505 第五百零五章 会面
- 506 第五百零六章 答案
- 507 第五百零七章 搏天
- 508 第五百零八章 复命
- 509 第五百零九章 谢恩
- 510 第五百一十章 晚了
- 511 第五百一十一章 警告
- 512 第五百一十二章 帐暖
- 513 第五百一十三章 草木
- 514 第五百一十四章 开局
- 515 第五百一十五章 避雨
- 516 第五百一十六章 银杏
- 517 第五百一十七章 红妆
- 518 第五百一十八章 艳蛊
- 519 第五百一十九章 洞房
- 520 第五百二十章 闯府
- 521 第五百二十一章 闯府
- 522 第五百二十二章 密谋
- 523 第五百二十三章 美人
- 524 第五百二十四章 花间
- 525 第五百二十五章 开局
- 526 第五百二十六章 增兵
- 527 第五百二十七章 首战
- 528 第五百二十八章 崔宴
- 529 第五百二十九章 天命
- 530 第五百三十章 遗诏
- 531 第五百三十一章 莲子
- 532 第五百三十二章 旧约
- 533 第五百三十三章 信义
- 534 第五百三十四章 南郊
- 535 第五百三十五章 画君
- 536 第五百三十六章 午后
- 537 第五百三十七章 许心
- 538 第五百三十八章 回京
- 539 第五百三十九章 陨笛
- 540 第五百四十章 相见
- 541 第五百四十一章 傻子
- 542 第五百四十二章 输赢
- 543 第五百四十三章 月夜
- 544 第五百四十四章 海浪
- 545 第五百四十五章 选择
- 546 第五百四十六章 身孕
- 547 第五百四十七章 真情
- 548 第五百四十八章 压轴
- 549 第五百四十九章 六星
- 550 第五百五十章 南斗
- 551 第五百五十一章 变数
- 552 第五百五十二章 转移
- 553 第五百五十三章 稷官
- 554 第五百五十四章 越王
- 555 第五百五十五章 起兵
- 556 第五百五十六章 出征
- 557 第五百五十七章 定局
- 558 第五百五十八章 朝议
- 559 第五百五十九章 功臣
- 560 第五百六十章 分忧
- 561 第五百六十一章 知灯
- 562 第五百六十二章 密令
- 563 第五百六十三章 孩子
- 564 第五百六十四章 忆儿
- 565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复荣
- 566 第五百六十六章 雁钗
- 567 第五百六十七章 盘发
- 568 第五百六十八章 闯入
- 569 第五百六十九章 军师
- 570 第五百七十章 交换
- 571 第五百七十一章 酝酿
- 572 第五百七十二章 祠堂
- 573 第五百七十三章 制毒
- 574 第五百七十四章 琴书
- 575 第五百七十五章 凤凰
- 576 第五百七十六章 捉鳖
- 577 第五百七十七章 造日
- 578 第五百七十八章 殿下
- 579 第五百七十九章 二圣
- 580 第五百八十章 送离
- 581 第五百八十一章 啜泣
- 582 第五百八十二章 异变
- 583 第五百八十三章 兰陵
- 584 第五百八十四章 死战
- 585 第五百八十五章 逃命
- 586 第五百八十六章 数字
- 587 第五百八十七章 分开
- 588 第五百八十八章 及笄
- 589 第五百八十九章 解脱
- 590 第五百九十章 历史
- 591 第五百九十一章 被救
- 592 第五百九十二章 蓦光
- 593 第五百九十三章 嚎哭
- 594 第五百九十四章 名字
- 595 第五百九十五章 习练
- 596 第五百九十六章 空幽
- 597 第五百九十七章 采药
- 598 第五百九十八章 刀客
- 599 第五百九十九章 才学
- 600 第六百章 回家
- 601 第六百零一章 买卖
- 602 第六百零二章 驻留
- 603 第六百零三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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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奁子
第五百零二章 奁子
辛夷四下张望,确定翠蜻和香佩没瞧见,才上前打开奁子,不禁莞尔:“这次是什么馊主意!”
原来,奁中方寸,一枚小铜镜,镜面朝上,倒映出日光云影,金艳艳的夏日骄阳。
笺上小楷娟秀,情义绵绵——
今日天儿好,日光倾城,像镜中映出的人儿。
辛夷一怔。方觉自己容颜,也倒映在了镜中,胭脂淬朝霞,噙了一缕嫣红羞,天儿倾城,人儿也倾城。
辛夷咬了咬下唇,心下动容,呆呆瞧了半晌,扔出去的手伸出去又回来,回来又伸出,迟疑了好几番,才把奁子扔进了草丛。
“姑娘,王爷的奁子又送来了?是什么哩?”翠蜻和香佩好奇地迎上来,探头探脑,却被辛夷一个冷眼瞪回去。
“瞧什么瞧!没有!什么都没有!”
辛夷躲闪着二人目光,蹭蹭蹭回屋,好似赌了气般,砰一声关上房门,任翠蜻和香佩怎么讨罪也没搭理。
而当天晚上,同样的奁子如约而至。
辛夷蹑手蹑脚地溜出去,拾了奁子,打开却见得一截铜针,乃是晷针,日晷的针,记录一日二十四时辰的晷针。
花笺上小楷寂寥,好似那人立中宵——
又是一日光阴过,又是一日相思捱。
碎碎念念,情义绵绵,二十四时辰,想的都是你,明明同一屋檐下,却似远在天涯。
晨起时想的是你,以你开始,入夜时想的是你,以你结束,一日光阴难捱,刻刻都是煎熬。
辛夷呼吸微滞,小脸发红,入夜晚风凉爽,也吹不凉她烧烫的脸,更似有一盏火焰,偎暖了顽石头。
些些暖意,些些动容,些些,无可逃脱。
辛夷深吸一口气,眸露复杂,踯躅半晌,想到今早翠蜻回报“棋公子并未进京”,竟是一把将奁子收下,第一次没有扔进草丛。
于是,石头开了花,冰雪裂了缝,晨曦穿透了黑夜。
翌日,辛夷早早地梳洗,估摸着时辰,竟自己待在了苑门口,不过躲在大门后,无论外面如何来人,都瞧不见她的。
待到晨露浸湿绣鞋,待到朝霞洒满绡裙,她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男子,从前院独自行来,无奴仆跟从,手中攥着个黄梨木小奁。
辛夷屏住呼吸,再往暗地缩了两分,躲得严严实实,露了半只眼瞧了过去。
李景霆踏着晨露,长身玉立沐霞光,一袭墨绿蛟龙云水纹官袍,金簪玉笏,俨然还要赶着去上朝,却将他衬得威严无比,天然一股皇家尊华。
他走近,确定四下无人看见,遂将小奁放在了石柱子上,又深深看了眼苑中,并未发现辛夷,倒听得一个女声响起。
“王爷?可要奴婢通传姑娘?”
原是香佩。她手执一柄笤帚,正在打扫庭院,撞见李景霆,低头行礼间,眸底一划而过的微喜。
李景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摆手道:“别声张!不用通传。她定是不想见我的。”
香佩抬眸,面露不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王爷何必妄自菲薄。这一个个奁子送的,连奴婢都瞧得清王爷心意,还是让奴婢通传,王爷当面说清罢。”
“不用了。不是妄自菲薄,是自讨没趣。”李景霆低头,自嘲地一笑,“本王早就知道,她搬来不是真心想搬来,而是为着激那个人,否则也不会离本王远远的了。罢了,莫告诉她,缺了什么的,尽管找福兰支。”
言罢,李景霆转身离去,却似想起了什么,打量了半眼香佩,疑道:“本王见你面熟……是金翅楼破阵那丫头……叫什么来着?”
香佩一喜,笑意绽放,比朝霞还要明烂几分:“阿……不不不,香佩!奴婢香佩!”
“哦,记得是这名字。是个忠心丫头,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李景霆叮嘱几字,便转身离去,墨绿朝服沉沉,看去有一分落寞。
躲在暗处的辛夷瞧得清楚,虽微诧香佩和李景霆有交情,但也没深究,瞅着香佩走远后,才偷溜出来,捡过奁子。
黄梨木打开,紫绒缎方寸,上见一方蕉叶,叶中蓄了一滴晨露,花笺上书——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了了八字,欲言又止。辛夷却知道,余下千般万种,尽在你知我知中。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晨露晞晞,像你的眼。与你相遇,正和我心意。
晨露晞晞,像你的颜。愿与你同归,余生欢好。
辛夷攥着奁子良久,直到朝阳升起,叶中露水消散,她才吁出口灼气,心跳兀自快得紧。
“翠蜻。”辛夷抿了抿唇,唤翠蜻,“让你打听的事儿,今儿有消息么?”
翠蜻一溜烟跑出来,苦着脸道:“姑娘,奴婢万万不敢怠慢,只是确实没消息。城中但凡揪着个人,都说见着棋公子没进京。连着这几日,都是这样。”
辛夷浑身一抖,瞳仁霎时被夜色笼罩:“他……意在化龙者,已乘风去……原地徒留的,都是我痴心妄想么……”
翠蜻担忧地试探道:“姑娘,可要奴婢继续打探着?”
“打探?”辛夷荒忽地重复了二字,痴痴地往回走,似是自嘲,似是凉薄地呢喃,“还需要么……痴枉不肯醒的……难道只有我么……”
翠蜻还想劝什么,却说不出话了,只呆呆瞧着辛夷背影,踯踯躅躅,虚弱得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唯独手里攥着那个奁子。
这次,依然没有扔掉。唯独女子的指尖,苍白到吓人。
于是,当晚,当李景霆看到辛夷惨白的小脸时,几乎骇到唬出声来:“辛姑娘,你可是身子不适?”
辛夷立在苑门口,晚风中裹着薄裘披风,呼啦啦的衫脚下,单薄的身形藏也藏不住,俨然是故意等着李景霆,似有话说。
李景霆也觉察出来了,却蓦地有些紧张。手里攥着小奁子,想要递给女子,手却最终伸了回来,寞寞地放在了石柱子上。
“…………”
他想说些什么,没说出来,辛夷倒是如常地拾过奁子,打开,紫绒缎上,空无一物,只有晚风徐徐拂过,轻卷起缎上绒毛。
花笺小楷——
为谁风露立中宵。
什么都没有,只是想让你看看今晚的风,无数个晚上这样的风,吹凉了庭中人儿的袍脚,也吹凉了相思难寐的心儿。
为谁风露立中宵。我独自立在这般夜中,无数次月光作霜,无数次遥望后苑,沉默长夜,思君苦相捱。
不必言说,不必解释,晚风知,月光知,你知,我知。
辛夷瞳孔缩了缩,心头滚烫,眼角也滚烫,她不敢抬眸看李景霆,只怕一看,就自己也看不透了自己。
明明是晚风轻寒,明明是咫尺天涯,她被那个人一遍遍冷透的心,竟又一点点泅上了暖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雪中送炭,水滴也能石穿。
原来,奁中方寸,一枚小铜镜,镜面朝上,倒映出日光云影,金艳艳的夏日骄阳。
笺上小楷娟秀,情义绵绵——
今日天儿好,日光倾城,像镜中映出的人儿。
辛夷一怔。方觉自己容颜,也倒映在了镜中,胭脂淬朝霞,噙了一缕嫣红羞,天儿倾城,人儿也倾城。
辛夷咬了咬下唇,心下动容,呆呆瞧了半晌,扔出去的手伸出去又回来,回来又伸出,迟疑了好几番,才把奁子扔进了草丛。
“姑娘,王爷的奁子又送来了?是什么哩?”翠蜻和香佩好奇地迎上来,探头探脑,却被辛夷一个冷眼瞪回去。
“瞧什么瞧!没有!什么都没有!”
辛夷躲闪着二人目光,蹭蹭蹭回屋,好似赌了气般,砰一声关上房门,任翠蜻和香佩怎么讨罪也没搭理。
而当天晚上,同样的奁子如约而至。
辛夷蹑手蹑脚地溜出去,拾了奁子,打开却见得一截铜针,乃是晷针,日晷的针,记录一日二十四时辰的晷针。
花笺上小楷寂寥,好似那人立中宵——
又是一日光阴过,又是一日相思捱。
碎碎念念,情义绵绵,二十四时辰,想的都是你,明明同一屋檐下,却似远在天涯。
晨起时想的是你,以你开始,入夜时想的是你,以你结束,一日光阴难捱,刻刻都是煎熬。
辛夷呼吸微滞,小脸发红,入夜晚风凉爽,也吹不凉她烧烫的脸,更似有一盏火焰,偎暖了顽石头。
些些暖意,些些动容,些些,无可逃脱。
辛夷深吸一口气,眸露复杂,踯躅半晌,想到今早翠蜻回报“棋公子并未进京”,竟是一把将奁子收下,第一次没有扔进草丛。
于是,石头开了花,冰雪裂了缝,晨曦穿透了黑夜。
翌日,辛夷早早地梳洗,估摸着时辰,竟自己待在了苑门口,不过躲在大门后,无论外面如何来人,都瞧不见她的。
待到晨露浸湿绣鞋,待到朝霞洒满绡裙,她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男子,从前院独自行来,无奴仆跟从,手中攥着个黄梨木小奁。
辛夷屏住呼吸,再往暗地缩了两分,躲得严严实实,露了半只眼瞧了过去。
李景霆踏着晨露,长身玉立沐霞光,一袭墨绿蛟龙云水纹官袍,金簪玉笏,俨然还要赶着去上朝,却将他衬得威严无比,天然一股皇家尊华。
他走近,确定四下无人看见,遂将小奁放在了石柱子上,又深深看了眼苑中,并未发现辛夷,倒听得一个女声响起。
“王爷?可要奴婢通传姑娘?”
原是香佩。她手执一柄笤帚,正在打扫庭院,撞见李景霆,低头行礼间,眸底一划而过的微喜。
李景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摆手道:“别声张!不用通传。她定是不想见我的。”
香佩抬眸,面露不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王爷何必妄自菲薄。这一个个奁子送的,连奴婢都瞧得清王爷心意,还是让奴婢通传,王爷当面说清罢。”
“不用了。不是妄自菲薄,是自讨没趣。”李景霆低头,自嘲地一笑,“本王早就知道,她搬来不是真心想搬来,而是为着激那个人,否则也不会离本王远远的了。罢了,莫告诉她,缺了什么的,尽管找福兰支。”
言罢,李景霆转身离去,却似想起了什么,打量了半眼香佩,疑道:“本王见你面熟……是金翅楼破阵那丫头……叫什么来着?”
香佩一喜,笑意绽放,比朝霞还要明烂几分:“阿……不不不,香佩!奴婢香佩!”
“哦,记得是这名字。是个忠心丫头,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李景霆叮嘱几字,便转身离去,墨绿朝服沉沉,看去有一分落寞。
躲在暗处的辛夷瞧得清楚,虽微诧香佩和李景霆有交情,但也没深究,瞅着香佩走远后,才偷溜出来,捡过奁子。
黄梨木打开,紫绒缎方寸,上见一方蕉叶,叶中蓄了一滴晨露,花笺上书——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了了八字,欲言又止。辛夷却知道,余下千般万种,尽在你知我知中。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晨露晞晞,像你的眼。与你相遇,正和我心意。
晨露晞晞,像你的颜。愿与你同归,余生欢好。
辛夷攥着奁子良久,直到朝阳升起,叶中露水消散,她才吁出口灼气,心跳兀自快得紧。
“翠蜻。”辛夷抿了抿唇,唤翠蜻,“让你打听的事儿,今儿有消息么?”
翠蜻一溜烟跑出来,苦着脸道:“姑娘,奴婢万万不敢怠慢,只是确实没消息。城中但凡揪着个人,都说见着棋公子没进京。连着这几日,都是这样。”
辛夷浑身一抖,瞳仁霎时被夜色笼罩:“他……意在化龙者,已乘风去……原地徒留的,都是我痴心妄想么……”
翠蜻担忧地试探道:“姑娘,可要奴婢继续打探着?”
“打探?”辛夷荒忽地重复了二字,痴痴地往回走,似是自嘲,似是凉薄地呢喃,“还需要么……痴枉不肯醒的……难道只有我么……”
翠蜻还想劝什么,却说不出话了,只呆呆瞧着辛夷背影,踯踯躅躅,虚弱得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唯独手里攥着那个奁子。
这次,依然没有扔掉。唯独女子的指尖,苍白到吓人。
于是,当晚,当李景霆看到辛夷惨白的小脸时,几乎骇到唬出声来:“辛姑娘,你可是身子不适?”
辛夷立在苑门口,晚风中裹着薄裘披风,呼啦啦的衫脚下,单薄的身形藏也藏不住,俨然是故意等着李景霆,似有话说。
李景霆也觉察出来了,却蓦地有些紧张。手里攥着小奁子,想要递给女子,手却最终伸了回来,寞寞地放在了石柱子上。
“…………”
他想说些什么,没说出来,辛夷倒是如常地拾过奁子,打开,紫绒缎上,空无一物,只有晚风徐徐拂过,轻卷起缎上绒毛。
花笺小楷——
为谁风露立中宵。
什么都没有,只是想让你看看今晚的风,无数个晚上这样的风,吹凉了庭中人儿的袍脚,也吹凉了相思难寐的心儿。
为谁风露立中宵。我独自立在这般夜中,无数次月光作霜,无数次遥望后苑,沉默长夜,思君苦相捱。
不必言说,不必解释,晚风知,月光知,你知,我知。
辛夷瞳孔缩了缩,心头滚烫,眼角也滚烫,她不敢抬眸看李景霆,只怕一看,就自己也看不透了自己。
明明是晚风轻寒,明明是咫尺天涯,她被那个人一遍遍冷透的心,竟又一点点泅上了暖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雪中送炭,水滴也能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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