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背道而驰

    “既然是马，那么向往的肯定是可以任由他自由驰骋的草原，咸阳往北就算匈奴草原，回头我吩咐那边的烟雨楼注意一下。可惜那些鬼物形成的时日太短，只有一腔怨气，还没有回复神智，不然到时可以问问她们。”

    “得了吧，形成神智的鬼物可比那些只会乱叫的疯婆娘难对付多了，哪能这么容易让你改动一下阵法就超度掉？”白烟显然是在报刚刚紫烟调侃她的仇，揭起老底来毫不留情。

    “好啊你，敢拆我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紫烟娇嗔着去逆向挠这条蛇的鳞片，对于白烟来说，这就是跟挠她痒痒没什么区别，嘻嘻哈哈地闪躲着。

    玩闹了一会，紫烟在白烟头上敲了一记脑瓜崩：“说正经的，那只龙马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看描述来说，似乎是一匹乌云踏雪，什么速度快负重大耐力强就不用说了，但是他除了长着鬃毛以外，还通体长着鳞片，头上有两个小角，最不一样的是，这匹马的牙齿是尖的，平常是吃肉的。”白烟描述的并不含糊，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仅凭描述紫烟还是能想象出那匹龙马的神骏。

    呵！还是一匹黑龙马？

    乌云踏雪，就是通体漆黑四蹄雪白的黑马，看这样子，莫非是乌骓？

    紫烟心中一动，却听得车外一阵嘈杂，马车也停住不动了。虽然紫烟紧赶慢赶，但是毕竟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再快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就动身回去。所以她连夜安排布置了事情，赶在一大早算着城门开门就启程。本来想着这么早总不会有什么人，没想到还是有人拦下来了。

    “怎么回事？”紫烟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出车外，音量并不大，只够驾车的车夫听到，但是冷凌凌像一抔冷水，一下在就让那个车夫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冲动地和人争执。

    车夫恭敬地说道：“是有贵人要出城，封了城门不让别的人出入。”

    紫烟皱眉，这种事情在别的地方并不新鲜，甚至是一个稍微有点地位的军官甚至是富豪商贾都可以做到。可这里是咸阳，天子脚下，是华盖满京城的帝都，满街的权贵，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嚣张？

    “是赵高？”紫烟打住推算看一下，做事这么没谱嚣张还有这么大权柄的就只有这个人了。微微把车帘挑起一道缝隙，紫烟却看到人群的前端还有一个高大得出格的熟悉身影。

    是项羽？他也要出城？他说此行就是来找她的，既然没有找到，他当然要早点回去了。这个南城门是最近的方向，从这里走也不奇怪。

    只是……她并不想让项羽掌握他的行踪呢。

    “掉头，去西城门。”紫烟吩咐。

    “小姐，去西城门要绕一大段路，还是等一等快些。”车夫低声禀告。

    “嗯~~”本来这是一个靡艳暧昧的音节，从她那清冷的语调读出来，却是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平白地多了一股冰寒，吓得车夫立马掉头，不敢多言。

    人群里，项羽有些不耐烦，却也知道这事急不得，这里不是江东，是咸阳，如果在这里暴露了身份了，恐怕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可是一直在这里等一个老太监实在是憋气，猛地一抬头：“走。”

    “少爷，我们去哪里？”身边的随从问道。

    “东城门。”先出城了再说，在外面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是天高任鸟飞，总比在这里等着被人瓮中捉鳖的好。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两人就这么背道而驰，失之交臂。

    马车在城里摇摇晃晃，紫烟也在闭目细思，虽然传令了手下人打听项羽的行踪，紫烟却还是觉得不保险。桃源城和江东都在咸阳的东南方，要是就这样一路回去的话和项羽是同路的。虽然她们走的是山间小路可是项羽的性子紫烟很清楚，那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没准就往深山老林里扎，万一就有一个万一，她们碰上了，怎么办？为了避开这个万一，她们还是绕一下路比较保险。

    咸阳城往西是匈奴草原，也是大秦边境，既然刚刚听说过那匹黑龙马的事，不如她就去找一找，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逛个十天半个月，和项羽他们的行程错开千里路，总不会遇上。

    当下给桃源传了一个消息，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城，往西北去了。

    “白烟，你有可能找到那匹龙马吗？”

    “我试试看吧，不过我怀疑，那匹黑龙马应该还不是妖，只是妖兽，这样的话，还真不知是好找还是难找了。”

    妖和妖兽的区别在于智慧，不在于实力。如果认为妖一定比妖兽强大那也是错误的。像白烟，她是妖，那是那条烛九阴只是妖兽，但若是他们两个真刀真枪的干起来，白烟是一定打不过烛九阴的。不过若要说妖比妖兽强大，在同等级或者是等级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也的确是这样。就像白烟现在一定打不过烛九阴，可是烛九阴到死都没能给白烟添上什么大麻烦。

    因为妖比妖兽优秀的地方在于，妖有跟成年人相差不多的智慧，所以人能修炼的法术炼制的丹药使用的法器妖也都能，但是妖兽却只有那些最基本的本能。再加上跟一般妖兽差不离的天赋本能，妖要比一般的人和妖兽都要强大。

    不过妖也不是天生的，或者说，除了妖结合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妖以外，最早的妖都是由妖兽通过修炼或者是什么奇遇开启灵智而来的，而妖和同类的妖兽甚至是普通的野兽之间，并没有生殖隔离。在紫烟看来，从野兽到妖兽是一种先天的基因进化，从妖兽到妖倒是像一种后天的基因进化，在智力方面的基因进化。

    所以白烟说的好找又难找就在这里了。妖既然拥有和人相差无几的智慧，自然也像人一样结成了社会团体。妖之间只要不是等级相差太大或者是有什么生死大仇，就算原本是物种是天敌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打架。都是老妖了，这点理智还是有的。而且，妖之间还会保留通讯。若那龙马是妖，只要他没有可以避开，和其他的妖交流几句就能把他的下落问出来。但若是妖兽，虽然不会有可以避开的智商，可是至少想要问出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