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03 第四百二十三章 书与事有别
- 404 第四百二十四章 职场进阶法
- 405 第四百二十五章 生与死界限
- 406 第四百二十六章 男性弱势论
- 407 第四百二十七章 我不属于这
- 408 第四百二十八章 无仪式告别
- 409 第四百二十九章 被赶了出来
- 410 第四百三十章 结队拜神仙
- 411 第四百三十一章 何处得安闲
- 412 第四百三十二章 师父出来了
- 413 第四百三十三章 神秘的招呼
- 414 第四百三十四章 偷听大生意
- 415 第四百三十五章 拯救向师兄
- 416 第四百三十六章 这下实锤了
- 417 第四百三十七 老板真威武
- 418 第四百三十八章 小黄的故事
- 419 第四百三十九章 关机再重启
- 420 第四百四十章 小黄就是他
- 421 第四百四十一章 各自走天涯
- 422 第四百四十二章 如歌的呼吸
- 423 第四百四十三章 如何治散乱
- 424 第四百四十四章 昏沉又来了
- 425 第四百四十五章 能量的唤醒
- 426 第四百四十六章 力与气升腾
- 427 第四百四十七章 炼神还虚空
- 428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我从哪里来
- 429 第四百四十九章 文大姐回了
- 430 第四百五十章 崇圣寺听法
- 431 第四百五十一章 入门级知识
- 432 第四百五十二章 他是不倒单
- 433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不是没希望
- 434 第四百五十四章 说到做不到
- 435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万师兄故事
- 436 第四百五十六章 培养平等心
- 437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人人皆菩萨
- 438 第四百五十八章 玄奘的源流
- 439 第四百五十九章 构建知识树
- 440 第四百六十章 比喻最有效
- 441 第四百六十一章 借故事说法
- 442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不离世间法
- 443 第四百六十三章 吓人的因果
- 444 第四百六十四章 药王大誓愿
- 445 第四百六十五章 佛入中原楔
- 446 第四百六十六章 布施及功德
- 447 第四百六十七章 破公案手册
- 448 第四百六十八章 破相论得心
- 449 第四百六十九章 师兄的争论
- 450 第四百七十章 行走和站立
- 451 第四百七十一章 几种方便法
- 452 第四百七十二章 现场解疑惑
- 453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专业辅导员
- 454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不是没问题
- 455 第四百七十五章 身体的基础
- 456 第四百七十六章 静坐方便法
- 457 第四百七十七章 易出的岔子
- 458 第四百七十八章 暂住洱海边
- 459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世界坍塌了
- 460 第四百八十章 逻辑的力量
- 461 第四百八十一章 权威的成果
- 462 第四百八十二章 底盘与动力
- 463 第四百八十三章 菜市场均衡
- 464 第四百八十四章 天才不幸福
- 465 第四百八十五章 智力是什么
- 466 第四百八十六章 拆边框行动
- 467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太自我的人
- 468 第四百八十八章 偶然性跳变
- 469 第四百八十九章 电炒锅事件
- 470 第四百九十章 他们那一代
- 471 第四百九十一章 想的可能性
- 472 第四百九十二章 原因各不同
- 473 第四百九十三章 有两个疑点
- 474 第四百九十四章 神通无用吗
- 475 第四百九十五章 情感之迷一
- 476 第四百九十六章 情感之迷二
- 477 第四百九十七章 情感之迷三
- 478 第四百九十八章 情感之迷四
- 479 第四百九十九章 情感之迷五
- 480 第五百章 生命智慧一
- 481 第五百零一章 生命智慧二
- 482 第五百零二章 生命智慧三
- 483 第五百零三章 生命智慧四
- 484 第五百零四章 生命智慧五
- 485 第五百零五章 经济问题一
- 486 第五百零六章 经济问题二
- 487 第五百零七章 因缘俱足事
- 488 第五百零八章 我们都有病
- 489 第五百零九章 世间躲不过
- 490 第五百一十章 笑话对艰难
- 491 第五百一十一章 巧合的奇迹
- 492 第五百一十二章 繁忙的庙会
- 493 第五百一十三章 备战大工程
- 494 第五百一十四章 品牌纯正性
- 495 第五百一十五章 我们的道场
- 496 第五百一十六章 众人的需要
- 497 第五百一十七章 我们的队伍
- 498 第五百一十八章 小戴的孤独
- 499 第五百一十九章 祝圣寺传奇
- 500 第五百二十章 法会之略述
- 501 第五百二十一章 法会与鬼神
- 502 第五百二十二章 法露师慈悲
- 503 第五百二十三章 圣山真福地
- 504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不要骗自己
- 505 第五百二十五章 医命不医心
- 506 第五百二十六章 佛是大医王
- 507 第五百二十七章 因果不立处
- 508 第五百二十八章 心爱与念佛
- 509 第五百二十九章 收拾当初心
- 510 第五百三十章 台湾女医生
- 511 第五百三十一章 小胡的确认
- 512 第五百三十二章 意外的法师
- 513 第五百三十三章 我们的争论
- 514 第五百三十四章 表相与义趣
- 515 第五百三十五章 小胡的打算
- 516 第五百三十六章 真正的老参
- 517 第五百三十七章 各有侧重点
- 518 第五百三十八章 理解小胡了
- 519 第五百三十九章 守个笨办法
- 520 第五百四十章 粗心与细心
- 521 第五百四十一章 来点实际的
- 522 第五百四十二章 不如做好事
- 523 第五百四十三章 道密两旁证
- 524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两个老规矩
- 525 第五百四十五章 他给的糖果
- 526 第五百四十六章 学术严谨性
- 527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三个老故事
- 528 第五百四十八章 操作问答课
- 529 第五百四十九章 试坐的感受
- 530 第五百五十章 各自上归程
- 531 第五百五十一章 正式开始了
- 532 第五百五十二章 比乱麻还乱
- 533 第五百五十三章 还是想多了
- 534 第五百五十四章 解悟与行持
- 535 第五百五十五章 力量太虚弱
- 536 第五百五十六章 结账的一天
- 537 第五百五十七章 优越感之一
- 538 第五百五十八章 优越感之二
- 539 第五百五十九章 优越感之三
- 540 第五百六十章 优越感之四
- 541 第五百六十一章 仅剩我一人
- 542 第五百六十二章 对比与沉静
- 543 第五百六十三章 小胡的来信
- 544 第五百六十四章 升维与跃迁
- 545 第五百六十五章 刘大哥指引
- 546 第五百六十六章 打个小基础
- 547 第五百六十七章 体系的转换
- 548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严格的次第
- 549 第五百六十九章 这叫思维修
- 550 第五百七十章 万物不固有
- 551 第五百七十一章 神秘的观修
- 552 第五百七十二章 此所谓闭关
- 553 第五百七十三章 最终的检验
- 554 第五百七十四章 最后的操作
- 555 第五百七十五章 谁没开个学
- 556 第五百七十六章 正确的起点
- 557 第五百七十七章 良好的态度
- 558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不自欺欺人
- 559 第五百七十九章 靖师兄离开
- 560 第五百八十章 第一个密法
- 561 第五百八十一章 觉受天花板
- 562 第五百八十二章 应对与问答
- 563 第五百八十三章 针对性调伏
- 564 第五百八十四章 对面那个人
- 565 第五百八十五章 给我开小灶
- 566 第五百八十六章 终于上路了
- 567 第五百八十七章 可以记录了
- 568 第五百八十八章 密咒与灌顶
- 569 第五百八十九 为何要融入
- 570 第五百九十章 观察的角度
- 571 第五百九十一章 得法大圆满
- 572 第五百九十二章 我的大因果
- 573 第五百九十三章 川西世外山
- 574 第五百九十四章 终南山问答
- 575 第五百九十五章 大道无形处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四百三十三章 神秘的招呼
第四百三十三章 神秘的招呼
我本想也打坐,在这沉默的众人之上,表演一下姿态端正。对面人不像是打瞌睡,但那自我纠结的痛苦表情,看得我蛋疼。
尽管手机调成了静音,但也不妨碍我看时间,八点一刻,身体开始起的反应,让我打消了打坐的念头。
没洗澡,身体总是有点细微针刺般的发痒,这倒可以借用对面床那痛苦的扭曲表情来克服。但有件事是不能容忍的,水喝多了,馒头在胃里发酵,人有三疾。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生怕打扰了下面看经的向师兄,我都不敢看他,怕我的目光惊扰他的严肃。等我下面找鞋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没带纸。
我的纸在我的包里,尽管我为他们的沉默努力保持最小打扰程度,但不得不打开壁柜,在我的包里寻找我的纸。
当我拿到纸时,还看见了的我手机充电器,一并拿出来,准备晚上充电。等我关上壁柜时,发现,一屋子人,都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小偷。
这就尴尬了,我柔声解释,尽量表现得不好意思。“上个厕所,你们继续。”
而对面上铺那个打坐的,仿佛得到了某种释放,大声说到:“厕所在那边,你知道吗?”他的手指向厕所的方向,如同一名战争结束的将军,在清点战场,想象着即将出征的远方。
我点头哈腰地致谢,随手带上了门。然后,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回屋,在我的床上,拿上了条毛巾。
冬天的山上,即使没有风,你也会受寒冷的偷袭,尤其是在刚出门的时候。我不知道,刚才的两次开关门,对屋内的其他九个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反正,估计那个打坐的,会更痛苦吧,如果他继续那个动作的话。
我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迅速到厕所找了一个蹲坑,开始帮助某个豆腐,完成它在我的肠道的最后的旅行。我学过一个课文,叫一个《豆瓣的旅行》,我想,过程虽然差不多,但感觉肯定不同。
毕竟豆瓣没有豆腐那样好消化,柔软的东西,总是旅途顺利。就像美女走在路上,很容易搭到顺风车一样。
当然,努力还是要努力的,这辈子都要努力。在这个臭气浓重的地方,我进入了某个逻辑判断,或许,这种判断会引我进入某个哲学命题。有思考,就会从努力的肌肉扭曲和气味轰炸的痛苦中摆脱出来,这叫转移法。
我的逻辑判断,是这样的。这帮子中老年人,他们晚上就不上厕所吗?一个个稳如泰山样的,他们在这山上,学到了什么特异功能?或者说,我的状态,是因为没有修行,处于比较低端的境地?
突然一个撕裂般的长长的“嗯”,把我拉回了现实,这声音有底气、有痛苦、有奋斗、有牺牲。当然,所有成果,都是奋斗出来的,要想得到轻松,就得经历挣扎的过程。隔壁蹲位,也有一个人。从声音判断出,他已经有成果出来了。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与他一样,我是正常人。
在外围漆黑的厕所里,上面15瓦的灯泡昏暗无比,臭氧笼罩的狭小空间内,我居然感受到了些许安慰。心里一阵惊喜,第一个成果出来了,我没有去看它,因为灯光太暗的原因。
隔壁坑里那个人估计在打持久战,也许是没吃蔬菜的原因,也许是重庆火锅的陈货,反正,一时半刻是解决不了的。他偶尔的吼,频率不高,但震撼人心。我最受不了这种旁人痛苦相逼的感觉,匆匆结束了战斗,完成了屎命。
隔壁房间就是水房,我拿出毛巾,打湿了点冷水,就伸进内衣开始擦,这种方式,我在部队已经熟练了。曾经有战友,在比武阶段,由于缺水,用一个牙缸的水量,完成了整个人身的洗礼。
操作办法有一套子最经济的流程,经过计算和我后来的自身测试,是可行的。一牙缸水,最多算是600克到1000克左右,最大容量,就算是1升。
第一步,把毛巾浸湿,用湿毛巾猛擦身上。当然,诸多主要内容,就下来了,此时毛巾也已经处于半干状态了。第二步,抖毛巾,将毛巾上的内容用脆劲抖下来,代替用水清洗的作用。第三步,再次把毛巾浸湿,擦第二遍身体,身上的内容基本已经算是清除了绝大部分。当然,此时,缸子里的水,已经只剩下一半了。第四步,重复第二步,然后打湿水,现扭干,算是对毛巾比较有效的清洗。第四步,最后的水浸湿毛巾,再次擦洗身体,完成最后的残敌清扫工作。
今天劳动体力量并不大,再加上是冬天,况且,水也算充足,足够我有效地洗净身体了。
就在我打开腰带,对胯下部位进行擦拭的时候,当然,对外还是隐蔽的,我是把手和毛巾伸进去,而不是把裤子褪下来。一是为了保暖,二是为了观瞻。
当隔壁厕所的冲水声和那出门的脚步声传来时,我加快了速度。结果,还是慢了半步。我正准备系皮带时,水房门口进来一个人。
是个年轻人!甚至比我还年轻!这让我当时就愣住了,一只手上拿着毛巾,一只手上捏着皮带。
“师兄,继续,继续。”他对我表现客气,但没有笑容,我尴尬地做完最后的功课,准备出门。
他正在洗手,在
我刚准备出门之际,突然来了句:“咋样?”
我就懵了。他是问什么咋样?是厕所咋样?是刚才身体排除咋样?是我咋样还是他咋样?是水房咋样还是温度咋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是指什么?”我回头问到。这是我听到的,最神秘的招呼了,我也算饱读诗书阅人无数,但却无法回答这两个字的最简单问题。
“你看这山上,咋样?”
这如同新闻报道,字数越少事情越大。这是什么问题呢?内涵太小外延太大,我竟无言以对。
按社交习惯,只好模棱两可。“这山上?不知道,还行吧?”
这种回答,我在北京经常使用。如同打哑迷,又不失礼貌。其中问题的涵盖面还是太多,如同公安预审犯人。
当年在看守所当兵,经常听到预审人员,刚把犯人提审出来,劈头就是一句:“你自己说吧,都是明白人!”
没经验的罪犯往往听到这一句,就被整懵了。说什么呢?我明白,公安也真明白吗?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人已经进来了。这种罪犯的心理活动,就是公安心理战术的开始,让你使劲想就是不知道对方底细,这种猜测和斗争的情绪压抑久了,你自己会主动说出来,以求心理释放。
有经验的罪犯,往往会通过游击的方式,来探测公安的底细。“我说什么呢?反正你们明白,就放了我吧。”这是反击,当然,公安知道他是老手,就会换一种审问方式了。
公安会大量游击似地说些小事,以放松罪犯的戒备心理,然后突然一击,打到对方正中心。这种游击式谈话是非常长的,散漫中充满杀机。而罪犯呢,如同听了长篇的政府工作报告,还是没明白里面真的说的什么。
我的思维尽管已经经历过好几个转折,但时间上就是一两秒。对方说到:“我是说感觉,你就没感觉到啥?”
我不准备绕圈子了,当过兵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况且,我又不怕他。“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感觉?”
“第一印象,你对这寺庙的第一印象。”对方终于说了个具体的目标。但正当我在搜索形容词来回答时,对方却继续说到:“我注意你半天了,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
高人啊,年轻的阻击手,半天来,一个年轻人在注意我,我都没有发现。我得保护自己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你也是今天上山的?”
“不,我昨天就来了,跟你们不是一支队伍。”
原来也算是居士,算是新兵,我倒觉得他很可爱。他的头发有点卷,一身运动装,身材单薄但很精干,看样子,即使他是一个不安好心的人,也没有力量威胁我。当坦然面对时,你就会觉得对方有可爱的一面。毕竟,从上山以来,这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年轻人。
“不出去走走?”他问到:“这么早,恐怕你也睡不着吧?”
我笑了笑,再黑暗的地方,我都不怕偷袭,这种自信是部队给我的。况且,他是一个比我年轻单薄的人。当然,我内心也想找人说说话,毕竟,今天,只是在听向师兄单方面的诉说,当了回树洞。其实,我也有输出的欲望。
“这么黑,往哪里去呢?”毕竟外面太黑了,我又不熟悉路。
“往广场那边,都有灯,还有大殿,食堂那边,都有人的。”
好吧,我把毛巾往脖子上系了系,怕它掉下来。跟着他一起,往广场方向走去。
广场与大殿还隔着一层台阶,广场两边是钟鼓楼,都亮着灯,而大殿,因为明天的法会还在准备中,灯火是通明的。我们在下面广场,居然没有一个人,但有光,是个说话活动的好场景。
“你昨天来的,也是第一次来?”我主动问到。
“是的,跟你们不是一批,我们是北涪的,大约也有三四十人,今天种树的,有就我们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女的,在我们那组,女居士多,今天煮饭的,大殿帮忙的,也有我们的人。”
对了,北涪是重庆的一个区。估计也有张师兄那样的组织者。
“你是第一次来吧,我看你交钱时,领东西。”他这样问时,我就知道,他果然是盯我半天了,从我一来到这个广场,他就注意到我。
“你怎么一开始就注意到我了呢?”
“因为,你是你们那一组,唯一的一个年轻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是89年的。”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称呼这个事,在庙子里应该不是个问题,大家互称师兄嘛。但他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肯定有另外的原因。
“我比你大些。”我不好透露我的年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就是哥老倌了,我姓黄,叫我小黄就行。”
彼此陷入沉默,因为普通的自我定位后,如果没有新话题,谈话就难得深入下去。
“你这么年轻,怎么来这里了?”这话本来该我问的,结果是他问我。
“想见识一下,他们都传说这个庙子有大师,我也是在路上碰到的,顺便就跟来了。本来,我是要到缙云寺去的。”
“缙云寺,你就莫去了,我去过的,那
尽管手机调成了静音,但也不妨碍我看时间,八点一刻,身体开始起的反应,让我打消了打坐的念头。
没洗澡,身体总是有点细微针刺般的发痒,这倒可以借用对面床那痛苦的扭曲表情来克服。但有件事是不能容忍的,水喝多了,馒头在胃里发酵,人有三疾。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生怕打扰了下面看经的向师兄,我都不敢看他,怕我的目光惊扰他的严肃。等我下面找鞋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没带纸。
我的纸在我的包里,尽管我为他们的沉默努力保持最小打扰程度,但不得不打开壁柜,在我的包里寻找我的纸。
当我拿到纸时,还看见了的我手机充电器,一并拿出来,准备晚上充电。等我关上壁柜时,发现,一屋子人,都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小偷。
这就尴尬了,我柔声解释,尽量表现得不好意思。“上个厕所,你们继续。”
而对面上铺那个打坐的,仿佛得到了某种释放,大声说到:“厕所在那边,你知道吗?”他的手指向厕所的方向,如同一名战争结束的将军,在清点战场,想象着即将出征的远方。
我点头哈腰地致谢,随手带上了门。然后,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回屋,在我的床上,拿上了条毛巾。
冬天的山上,即使没有风,你也会受寒冷的偷袭,尤其是在刚出门的时候。我不知道,刚才的两次开关门,对屋内的其他九个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反正,估计那个打坐的,会更痛苦吧,如果他继续那个动作的话。
我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迅速到厕所找了一个蹲坑,开始帮助某个豆腐,完成它在我的肠道的最后的旅行。我学过一个课文,叫一个《豆瓣的旅行》,我想,过程虽然差不多,但感觉肯定不同。
毕竟豆瓣没有豆腐那样好消化,柔软的东西,总是旅途顺利。就像美女走在路上,很容易搭到顺风车一样。
当然,努力还是要努力的,这辈子都要努力。在这个臭气浓重的地方,我进入了某个逻辑判断,或许,这种判断会引我进入某个哲学命题。有思考,就会从努力的肌肉扭曲和气味轰炸的痛苦中摆脱出来,这叫转移法。
我的逻辑判断,是这样的。这帮子中老年人,他们晚上就不上厕所吗?一个个稳如泰山样的,他们在这山上,学到了什么特异功能?或者说,我的状态,是因为没有修行,处于比较低端的境地?
突然一个撕裂般的长长的“嗯”,把我拉回了现实,这声音有底气、有痛苦、有奋斗、有牺牲。当然,所有成果,都是奋斗出来的,要想得到轻松,就得经历挣扎的过程。隔壁蹲位,也有一个人。从声音判断出,他已经有成果出来了。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与他一样,我是正常人。
在外围漆黑的厕所里,上面15瓦的灯泡昏暗无比,臭氧笼罩的狭小空间内,我居然感受到了些许安慰。心里一阵惊喜,第一个成果出来了,我没有去看它,因为灯光太暗的原因。
隔壁坑里那个人估计在打持久战,也许是没吃蔬菜的原因,也许是重庆火锅的陈货,反正,一时半刻是解决不了的。他偶尔的吼,频率不高,但震撼人心。我最受不了这种旁人痛苦相逼的感觉,匆匆结束了战斗,完成了屎命。
隔壁房间就是水房,我拿出毛巾,打湿了点冷水,就伸进内衣开始擦,这种方式,我在部队已经熟练了。曾经有战友,在比武阶段,由于缺水,用一个牙缸的水量,完成了整个人身的洗礼。
操作办法有一套子最经济的流程,经过计算和我后来的自身测试,是可行的。一牙缸水,最多算是600克到1000克左右,最大容量,就算是1升。
第一步,把毛巾浸湿,用湿毛巾猛擦身上。当然,诸多主要内容,就下来了,此时毛巾也已经处于半干状态了。第二步,抖毛巾,将毛巾上的内容用脆劲抖下来,代替用水清洗的作用。第三步,再次把毛巾浸湿,擦第二遍身体,身上的内容基本已经算是清除了绝大部分。当然,此时,缸子里的水,已经只剩下一半了。第四步,重复第二步,然后打湿水,现扭干,算是对毛巾比较有效的清洗。第四步,最后的水浸湿毛巾,再次擦洗身体,完成最后的残敌清扫工作。
今天劳动体力量并不大,再加上是冬天,况且,水也算充足,足够我有效地洗净身体了。
就在我打开腰带,对胯下部位进行擦拭的时候,当然,对外还是隐蔽的,我是把手和毛巾伸进去,而不是把裤子褪下来。一是为了保暖,二是为了观瞻。
当隔壁厕所的冲水声和那出门的脚步声传来时,我加快了速度。结果,还是慢了半步。我正准备系皮带时,水房门口进来一个人。
是个年轻人!甚至比我还年轻!这让我当时就愣住了,一只手上拿着毛巾,一只手上捏着皮带。
“师兄,继续,继续。”他对我表现客气,但没有笑容,我尴尬地做完最后的功课,准备出门。
他正在洗手,在
我刚准备出门之际,突然来了句:“咋样?”
我就懵了。他是问什么咋样?是厕所咋样?是刚才身体排除咋样?是我咋样还是他咋样?是水房咋样还是温度咋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是指什么?”我回头问到。这是我听到的,最神秘的招呼了,我也算饱读诗书阅人无数,但却无法回答这两个字的最简单问题。
“你看这山上,咋样?”
这如同新闻报道,字数越少事情越大。这是什么问题呢?内涵太小外延太大,我竟无言以对。
按社交习惯,只好模棱两可。“这山上?不知道,还行吧?”
这种回答,我在北京经常使用。如同打哑迷,又不失礼貌。其中问题的涵盖面还是太多,如同公安预审犯人。
当年在看守所当兵,经常听到预审人员,刚把犯人提审出来,劈头就是一句:“你自己说吧,都是明白人!”
没经验的罪犯往往听到这一句,就被整懵了。说什么呢?我明白,公安也真明白吗?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人已经进来了。这种罪犯的心理活动,就是公安心理战术的开始,让你使劲想就是不知道对方底细,这种猜测和斗争的情绪压抑久了,你自己会主动说出来,以求心理释放。
有经验的罪犯,往往会通过游击的方式,来探测公安的底细。“我说什么呢?反正你们明白,就放了我吧。”这是反击,当然,公安知道他是老手,就会换一种审问方式了。
公安会大量游击似地说些小事,以放松罪犯的戒备心理,然后突然一击,打到对方正中心。这种游击式谈话是非常长的,散漫中充满杀机。而罪犯呢,如同听了长篇的政府工作报告,还是没明白里面真的说的什么。
我的思维尽管已经经历过好几个转折,但时间上就是一两秒。对方说到:“我是说感觉,你就没感觉到啥?”
我不准备绕圈子了,当过兵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况且,我又不怕他。“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感觉?”
“第一印象,你对这寺庙的第一印象。”对方终于说了个具体的目标。但正当我在搜索形容词来回答时,对方却继续说到:“我注意你半天了,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
高人啊,年轻的阻击手,半天来,一个年轻人在注意我,我都没有发现。我得保护自己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你也是今天上山的?”
“不,我昨天就来了,跟你们不是一支队伍。”
原来也算是居士,算是新兵,我倒觉得他很可爱。他的头发有点卷,一身运动装,身材单薄但很精干,看样子,即使他是一个不安好心的人,也没有力量威胁我。当坦然面对时,你就会觉得对方有可爱的一面。毕竟,从上山以来,这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年轻人。
“不出去走走?”他问到:“这么早,恐怕你也睡不着吧?”
我笑了笑,再黑暗的地方,我都不怕偷袭,这种自信是部队给我的。况且,他是一个比我年轻单薄的人。当然,我内心也想找人说说话,毕竟,今天,只是在听向师兄单方面的诉说,当了回树洞。其实,我也有输出的欲望。
“这么黑,往哪里去呢?”毕竟外面太黑了,我又不熟悉路。
“往广场那边,都有灯,还有大殿,食堂那边,都有人的。”
好吧,我把毛巾往脖子上系了系,怕它掉下来。跟着他一起,往广场方向走去。
广场与大殿还隔着一层台阶,广场两边是钟鼓楼,都亮着灯,而大殿,因为明天的法会还在准备中,灯火是通明的。我们在下面广场,居然没有一个人,但有光,是个说话活动的好场景。
“你昨天来的,也是第一次来?”我主动问到。
“是的,跟你们不是一批,我们是北涪的,大约也有三四十人,今天种树的,有就我们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女的,在我们那组,女居士多,今天煮饭的,大殿帮忙的,也有我们的人。”
对了,北涪是重庆的一个区。估计也有张师兄那样的组织者。
“你是第一次来吧,我看你交钱时,领东西。”他这样问时,我就知道,他果然是盯我半天了,从我一来到这个广场,他就注意到我。
“你怎么一开始就注意到我了呢?”
“因为,你是你们那一组,唯一的一个年轻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是89年的。”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称呼这个事,在庙子里应该不是个问题,大家互称师兄嘛。但他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肯定有另外的原因。
“我比你大些。”我不好透露我的年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就是哥老倌了,我姓黄,叫我小黄就行。”
彼此陷入沉默,因为普通的自我定位后,如果没有新话题,谈话就难得深入下去。
“你这么年轻,怎么来这里了?”这话本来该我问的,结果是他问我。
“想见识一下,他们都传说这个庙子有大师,我也是在路上碰到的,顺便就跟来了。本来,我是要到缙云寺去的。”
“缙云寺,你就莫去了,我去过的,那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