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85 第五百六十三节 军事改革(3)
- 386 第五百六十四节 教育改革(1)
- 387 第五百六十五节 教育改革(2)
- 388 第五百六十六节 规范乡村自治(1)
- 389 第五百六十七节 规范乡村自治(2)
- 390 第五百六十八节 子嗣问题
- 391 第五百六十九节 商战
- 392 第五百七十节 大危机和北伐
- 393 第五百七十一节 法国人生事
- 394 第五百七十二节 多事之秋
- 395 第五百七十三节 打断日本伸出的爪子
- 396 第五百七十四节 美国人在背后
- 397 第五百七十五节 赫德的改变
- 398 第五百七十六节 决定未来的那些大事
- 399 第五百七十七节 大事件之越南问题(1)
- 400 第五百七十七节 大事件之越南问题(2)
- 401 第五百七十八节 大事件之台湾问题(1)
- 402 第五百七十九节 大事件之台湾问题(2)
- 403 第五百八十节 议割台湾
- 404 第五百八十一节 台湾问题后续
- 405 第五百八十二节 启蒙
- 406 第五百八十三节 改革的实质
- 407 第五百八十四节 大不列颠之桥
- 408 第五百八十五节 金融市场的想象力
- 409 第五百八十六节 争夺云南大铁路
- 410 第五百八十七节 反攻
- 411 第五百八十八节 天国从此不太平
- 412 第五百九十节 大明棉纺业困境
- 413 第五百九十一节 东清铁路
- 414 第五百九十二节 重工业的春天
- 415 第五百九十三节 专利法的颁布
- 416 第五百九十四节 加州桑蚕业和移民
- 417 第五百九十五节 太平洋铁路的命运
- 418 第五百九十六节 流氓合伙人
- 419 第五百九十七节 我是有原则的
- 420 第五百九十八节 太平洋铁路重新开工
- 421 第五百九十九节 丁戌奇荒
- 422 第六百节 大明的措施
- 423 第六百零一节 搅屎棍子
- 424 第六百零二节 蜜月期结束了
- 425 第六百零三节 生命之路
- 426 第六百零四节 唯一责任政府
- 427 第六百零五节 反弹
- 428 第六百零六节 付出的代价
- 429 第六百零七节 代价并不高
- 430 第六百零八节 大明军国主义
- 431 第六百零九节 制衡
- 432 第六百一十节 曾国藩出击
- 433 第六百一十一节 扬州大会战
- 434 第六百一十二节 灾情
- 435 第六百一十三节 反铁路运动
- 436 第六百一十四节 负担和收益
- 437 第六百一十四节 生产自救
- 438 第六百一十五节 大移民潮
- 439 第六百一十六节 沙俄在南下
- 440 第六百一十七节 德国推祸水
- 441 第六百一十八节 太平洋铁路
- 442 第六百一十九节 新的土地
- 443 第六百二十节 湘军下江南
- 444 第六百二十一节 两路出兵
- 445 第六百二十二节 柏贵怀旧
- 446 第六百二十三节 太平天国有奸商
- 447 第六百二十四节 云南他们守不住
- 448 第六百二十五节 穷途末路
- 449 第六百二十六节 上海悬案
- 450 第六百二十七节 铁路狂热
- 451 第六百二十八节 终于可以大张旗鼓了
- 452 第六百二十九节 求新自强图存卫道
- 453 第六百三十节 深化改革(1)
- 454 第六百三十一节 深化改革(2)
- 455 第六百三十二节 肥皂是新产业
- 456 第六百三十三节 工业革命降临
- 457 第六百三十四节 大明的以夷制夷
- 458 第六百三十五节 法国的困境
- 459 第六百三十六节 明法全面合作关系
- 460 第六百三十七节 英国的小动作
- 461 第六百三十八节 太平天国最后的希望
- 462 第六百三十九节 希望还是噩梦
- 463 第六百四十节 天王必须死
- 464 第六百四十一节 琉球灭亡
- 465 第六百四十二节 琉球国还是冲绳县
- 466 第六百四十三节 琉球人的态度
- 467 第六百四十四节 把麻烦交给大明
- 468 第六百四十五节 琉球流亡政府
- 469 第六百四十六节 借师复国
- 470 第六百四十七节 开始撤侨
- 471 第六百四十八节 整装待发
- 472 第六百四十九节 日本的态度
- 473 第六百五十节 军队有思想了
- 474 第六百五十一节 留给日本的时间不多了
- 475 第六百五十二节 情况激化
- 476 第六百五十三节 等于愚蠢
- 477 第六百五十四节 动真格的
- 478 第六百五十五节 占领长崎
- 479 第六百五十六节 战争财
- 480 第六百五十七节 政治和文化遗产
- 481 第六百五十八节 东亚霸权
- 482 第六百五十九节 工业革命的冲击
- 483 第六百六十节 大明财阀
- 484 第六百六十一节 路通八方通鬼神
- 485 第六百六十二节 兵工厂私有化
- 486 第六百六十三节 唐大买办
- 487 第六百六十四节 特许股份公司
- 488 第六百六十五节 疯狂的铁路
- 489 第六百六十六节 官僚集团与皇权
- 490 第六百六十七节 铁路扯动的政局
- 491 第六百六十八节 唐郝合作
- 492 第六百六十九节 度过蚕瘟危机
- 493 第六百七十节 私有垦殖地
- 494 第六百七十一节 环太平洋华人圈
- 495 第六百七十二节 环太平洋利益链
- 496 第六百七十三节 移民谈判
- 497 第六百七十四节 凛冬将至
- 498 第六百七十五节 成熟的官僚政治
- 499 第六百七十六节 新明英商约
- 500 第六百七十七节 经商别学胡雪岩
- 501 第六百七十八节 法越战争
- 502 第六百七十九节 越南乱局
- 503 第六百八十节 能战方能谈
- 504 第六百八十节 备战
- 505 第六百八十一节 整顿上海经济
- 506 第六百八十二节 拉胡雪岩一把
- 507 第六百八十三节 阜康财团
- 508 第六百八十四节 赫德的活动
- 509 第六百八十五节 大明政变
- 510 第六百八十六节 大明第一客卿
- 511 第六百八十七节 组建战时内阁
- 512 第六百八十八节 军事准备
- 513 第六百八十九节 外交准备
- 514 第六百九十节 曾左之死
- 515 第六百九十一节 抗法保皇运动
- 516 第六百九十二节 赫德需要这场战争
- 517 第六百九十三节 越南流亡政府
- 518 第六百九十四节 百团大战
- 519 第六百九十五节 王师南征
- 520 第六百九十六节 明法战争爆发
- 521 第六百九十七节 明越兄弟同盟条约
- 522 第六百九十八节 海防战役(1)
- 523 第六百九十九节 海防战役(2)
- 524 第七百节 海防战役(3)
- 525 第七百零一节 战争间歇
- 526 第七百零二节 顺化战役(1)
- 527 第七百零三节 顺化战役(2)
- 528 第七百零四节 顺化战役(3)
- 529 第七百零五节 俄军入塞
- 530 第七百零六节 岘港会战(1)
- 531 第七百零七节 岘港会战(2)
- 532 第七百零八节 顺化会战(3)
- 533 第七百零九节 新加坡谈判
- 534 第七百一十节 战火扩大
- 535 第七百一十一节 北极熊的冲击
- 536 第七百一十二节 不急着当打手
- 537 第七百一十三节 湄公河三角洲之谋
- 538 第七百一十四节 第二次新加坡和谈
- 539 第七百一十五节 屠杀蓝衣军事件
- 540 第七百一十六节 利益分享
- 541 第七百一十八节 富商和国王
- 542 第七百一十九节 十年保护期
- 543 第七百二十节 头痛的铁路问题
- 544 第七百二十一节 明暹同盟条约
- 545 第七百二十二节 瓜分南洋会议
- 546 第七百二十三节 冲在抗俄第一线
- 547 第七百二十四节 这有德国什么事
- 548 第七百二十五节 大明犯了拖延症
- 549 第七百二十六节 复杂的南洋问题(1)
- 550 第七百二十七节 复杂的南洋问题(2)
- 551 第七百二十八节 赫德的财政政策
- 552 第七百二十九节 新一波工业扩张
- 553 第七百三十节 商业内战
- 554 第七百三十一节 大明的财团时代
- 555 第七百三十二节 巨人的落幕
- 556 第七百三十三节 大明的应对
- 557 第七百三十四节 排华谈判
- 558 第七百三十五节 请洪秀全帮个忙
- 559 第七百三十六节 浩瀚大洋是障碍
- 560 第七百三十七节 战前的外交准备(1)
- 561 第七百三十八节 不是已经开战了
- 562 第七百三十九节 此时打成本最低
- 563 第七百四十节 北伐的地缘顾虑
- 564 第七百四十一节 美国华人大起义
- 565 第七百四十二节 洪天王借尸还魂
- 566 第七百四十三节 华人爆发的力量
- 567 第七百四十四节 得意时要知进退
- 568 第七百四十五节 已无退路之人与已无退路之局
- 569 第七百四十六节 夏威夷海战
- 570 第七百四十七节 愤怒的美国
- 571 第七百四十八节 大明的盟友
- 572 第七百四十九节 新生派力量
- 573 第七百五十节 美国人的反攻
- 574 第七百五十一节 打造前敌基地
- 575 第七百五十二节 在墨西哥外交战
- 576 第七百五十三节 佩科斯战役
- 577 第七百五十四节 史上最大歼灭战
- 578 第七百五十六节 悄然兴起的教派
- 579 第七百五十七节 挺进圣安东尼奥
- 580 第七百五十七节 德克萨斯大会战
- 581 第七百五十八节 皇权威信的下降
- 582 第七百五十九节 阿拉斯加的总督
- 583 第七百六十节 饮马墨西哥湾
- 584 第七百六十一节 打断美国社会的支柱
- 585 第七百六十二节 朝鲜东学道起义
- 586 第七百六十三节 大会战序幕
- 587 第七百六十四节 授旗
- 588 第七百六十五节 皇命
- 589 第七百六十六节 煎熬
- 590 第七百六十七节 尤卡坦海战
- 591 第七百六十八节 海军上刺刀
- 592 第七百七十节 越来越像政客
- 593 第七百七十一节 休斯敦大会战(1)
- 594 第七百七十二节 休斯敦大会战(2)
- 595 第七百七十三节 休斯敦大会战(3)
- 596 第七百七十四节 休斯敦大会战(4)
- 597 第七百七十五节 休斯敦大会战(5)
- 598 第七百七十六节 伦敦和谈(1)
- 599 第七百七十七节 伦敦和谈(2)
- 600 第七百七十八节 一样的甲午
- 601 第七百七十九节 昏君混臣
- 602 第七百八十节 迷局
- 603 第七百八十一节 拒和迁都再战
- 604 第七百八十二节 李鸿章的后路
- 605 第七百八十三节 日本狮子大开口
- 606 第七百八十四节 日军攻占北亰城
- 607 第七百八十五节 唯有巧手来捏合
- 608 第七百八十六节 大明的傀儡政权
- 609 第七百八十七节 慈禧的算计
- 610 第七百八十七节 赫德威胁英国人
- 611 第七百八十八节 吞并满清的基础
- 612 第七百八十九节 一统天下的准备
- 613 第七百八十九节 日德纷争
- 614 第七百九十节 给满遗找个去处
- 615 第七百九十一节 明俄满蒙协定
- 616 第七百九十二节 中国统一的过程
- 617 第七百九十三节 工业巨头的春天
- 618 第七百九十四节 让电老虎去撕咬
- 619 第七百九十五节 璀璨的手工艺品
- 620 第七百九十六节 后发国家的工业化路径
- 621 第七百九十七节 战列舰时代到来
- 622 第七百九十七节 海军军备竞赛
- 623 第七百九十八节 东亚大陆协定
- 624 第七百九十九节 新都城和新国名
- 625 第八百节 扩大公局法案
- 626 第八百零一节 赫德的图谋
- 627 第八百零二节 东亚火药桶
- 628 第八百零三节 英国人的打手
- 629 第八百零四节 中国的东亚秩序
- 630 第八百零五节 不可避免的战争
- 631 第八百零六节 德国人的讹诈
- 632 第八百零七节 中德同盟谈判
- 633 第八百零八节 步入世界的中心
- 634 第八百零九节 中国的世界政策
- 635 第八百一十节 中英太平洋协定
- 636 第八百一十一节 国际局势复杂化
- 637 第八百一十二节 列强分赃会议
- 638 第八百一十六节 向贫富分化说不(2)
- 639 第八百一十七节 让城里人回农村
- 640 第八百一十七节 士大夫的救民策
- 641 第八百一十八节 治国之道必先富民
- 642 第八百一十九节 用的只是这个身份
- 643 第八百二十节 提前的新农村建设
- 644 第八百二十一节 加利福尼亚危机
- 645 第八百二十三节 拜上帝教的传播
- 646 第八百二十四节 关于加州的战和
- 647 第八百二十五节 大战一触即发
- 648 第八百二十六节 挑拨失败
- 649 第八百二十八节 德国需要保证
- 650 第八百二十九节 笼罩欧洲的恐怖
- 651 第八百三十一节 日本人的小算盘
- 652 第八百三十二节 德法战争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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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节 打断日本伸出的爪子
第五百七十三节 打断日本伸出的爪子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朱敬伦不由得感慨小日本随机应变的能力。
可以说日本这次入侵台湾,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
在入侵台湾之前,日本国内弥漫着一股征韩的舆论氛围,出现这种氛围,首先应该怪朝鲜给了日本理由。
讨幕运动成功之后,日本宣布建立天皇为核心的中央政权,接着开始维新运动,废除旧时代幕府的对外关系,一方面跟西方各国包括大明等找上门的国家签订了贸易条约,接着主动出击派使者到北亰和平壤要跟满清和朝鲜两国签订新的条约。
日本外务卿副岛种臣,外务大丞柳原前光被派前往天津,与直隶总督李鸿章签订了《清日修好条规》及《清日通商章程》,期间同样发生了礼仪之争,清廷要求日本使者三拜九叩,副岛种臣坚持认为他是外国的特使,不是皇帝的臣属,只作三揖。最后因在天津教案上露了一手后,被认为擅长洋务而被清廷委托处理洋务的李鸿章觉得这不是个事,他是一个务实的人,所以最后就随了日本人的愿望。
但是日本到朝鲜的外交活动,却出现了挫折。明末日本在朝鲜跟大明軍队打过一仗后,丰臣秀吉被打退,明白了日本的国力还无法染指大陆,之后主政的德川幕府始终采取了友好态度。朝鲜几乎是唯一跟日本有正式外交关系的国家,日本称之为通信国。两国官方定期通信,交换态度。
不过之前跟朝鲜的通信交流,德川幕府委托给了对马岛的大名处理。对马藩在朝鲜设置了固定的机构,命名为草梁倭馆。通过这个草梁倭馆向朝鲜传达日本国书,进行双边贸易。
可是之前,不管是德川幕府还是对马藩,都绕过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天皇的问题。但现在日本人宣布政权归于天皇了,所以他们开始使用天皇的名义给朝鲜传递了国书,满清那边都不怎么在乎,朝鲜人却怎么都无法接受。
因为国书中多次出现了皇国、皇帝等词汇,这让朝鲜完全无法接受。朝鲜国王都不能自称皇帝,品级上只相当与满清的郡王,现在好了,日本人在国书中强调他们的国王是皇帝,这让朝鲜如何自处?接受吧,好像承认了日本天皇也是皇帝,那么朝鲜无形中就低了一辈。给日本人回信怎么办,朝鲜国王可不敢自称皇帝,称郡王的话,还不够丢人的。
所以朝鲜人拒绝接受这份国书,草梁倭馆的接待官称病不见日本使者。
日本跟朝鲜通信三百年,因此中断了联系的话,对日本外交来说是一个大失败,日本人其实很积极,他们决定绕过草梁倭馆,直接找朝鲜地方政府。派员至东莱府,与府使郑显德直接交涉。最后日本派差使相良正树,馆守深见正景率领馆员、通译、使用人数十人,于1872年7月1日由倭馆出发徒步前往东莱府,但草梁倭馆训导官安东晙用尽种种手段阻止,并妨碍相良等前往,此事后来被日本称之为“馆倭拦出”事件。成为引起日本后来侵朝的导火线。
馆倭拦出事件爆发后,在日本国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明治维新之后没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一大批日本武士立刻就叫喊起要征服朝鲜,民间成立了征韩党等组织,积极推动政府发动征韩战争。
日本人幸运的就是,在明治维新的过程中,政权始终把持在一批精英手中,他们始终能够采用谨慎的态度对待战争。所以他们小心翼翼的先跟各方接触,比如副岛种臣出访北亰期间,名义上是跟清廷建立外交关系,最大的目的还是询问清廷对朝鲜的态度问题。
可惜的是,总理衙门中的官僚告诉日本人说,朝鲜虽然说大清的属国,但是大清向来不干涉朝鲜国政,双方不过是礼尚往来。
日本人很清楚历史上以中国为中心的宗藩体系是什么性质,他们就是要让清廷说出来他们管不了朝鲜的事。
同样他们也让清廷的官员说出了他们管不了台湾的事情。
就是在这次出使中,副岛种臣第一次提到了台湾问题,起因是两年前1871年,有两艘琉球商船漂流到了台湾,一艘飘到了清政府实际管辖的地域,得到了当地官府的良好救助,一艘漂流到了生番界内,结果被牡丹社的土著给杀人掠货了,这就是著名的牡丹社事件。
日本提出要求清政府惩罚生番,总理衙门的王大臣毛昶熙、董恂等表示:台湾之“生番”为中国政教政令所不及,是化外之民。日本人表示,“生番害人,贵国舍而不治,我却将问罪岛人。”
日本人摸清了在朝鲜和台湾问题上,宗主国满清不会直接干涉的态度。接着他们开始了解洋人的态度。
日本人此时最了解的洋人,一个是最早跟日本签订外交条约的俄国,两国瓜分了库页岛,另一个就是打开日本国门的美国。所以这两国的态度是重中之重。
副岛种臣就朝鲜和台湾问题获得美国公使镂斐迪的谅解,还得到俄使布策对日本的征韩不加干涉的保证。这个俄国使者,曾经在日本担任公使,跟副岛种臣私人关系很好,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副岛种臣从北亰离开的时候,直接委托布策公使代理日本在华的外交事务。
日本人之后还摸清,英法等国普遍比较同情日本,这些洋人不懂得东方的宗藩体系,也很烦东方式的礼仪,日本偏偏是采用西方外交习惯跟朝鲜接触的,在台湾问题上,日本则打着保护琉球属民的旗号,因此各国都比较认可日本。
日本做的足够好,所以他弄清楚无论在哪个方向发兵,都不会受到洋人的干涉。
日本外交上的这股灵巧劲,仿佛天生的一般,不得不让人叹服。
做到这里,他们欠缺的就是做决定的人回来了。做决定的人此时不在国内,而是出国访问去了。以岩仓具视为首的外交代表团,从1871年开始环球航行,其中包括了日本一半的高级官员,而且绝对不是充数的,是真正的一批决策者,其中包括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伊藤博文等明治维新的元老级人物。使节团出访之前,跟留守国内的西乡隆盛等高级官员约定过,一切军国大事必须等世界谈出访回国后在决定。
日本使节团在欧美游历了两年,仔细考察了欧美的社会风情、政治制度,军事力量和经济文化等方方面面,大大影响了他们的世界观。当他们回来后发现,国内的事情,国内的官员已经做完了一切铺垫,就等着他们做决定了。副岛种臣这种人还只是留守国内的官员,还不是出国见过市面的官员,所作所为就已经如此符合西方观念,不得不让人称奇。
但是国内留守的西乡隆盛等人主张的其实是征讨朝鲜,他们对台湾的兴趣不大,但出访官员们却不同意,他们认为不是时候,征讨朝鲜必须在日本国力强盛之后进行,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是,征韩论其实并不是西乡隆盛最早提出,而是使节团中的木户孝允提出的,但是出国转了一圈之后,他回国就开始反对征韩,显然在国外的游历对他思想的改变非常大。
不打仗,国内一大批失去了俸禄的武士如何安抚?这时候他们把目光盯在了台湾身上,反正清廷表示他们管不了台湾的生番,那么日本就出面管一管,正好给那些武士提供了用兵的地方。
之后日本人四处活动,得到了美国甚至是英国的支持后,租用了英美两国军舰各一艘,载着3600名武士登上了台湾的海岸,很快就跟当地的牡丹社土著发生了冲突。日本人势如破竹的将牡丹社打的大败,很快就得到附近其他藩社的臣服,联合起来将牡丹社赶尽杀绝。
这个牡丹社很有意思,说野蛮一点都不冤枉他们,野蛮也就罢了,而且极度的不明智。他们的上任首领叫做卓杞笃,他是包括牡丹社在内的台南琅峤十八社总头目。清廷台湾总兵刘明灯要求卓杞笃与之会面商量汉人与“蕃人”之间事务时,自高自大的卓杞笃说:“中国人是女人,我看不起他们,我会派我的女儿去跟他们谈。”后来卓杞笃真的派遣他两个女儿过去。不过这个蠢货在日本登陆的前一年,因为酗酒过度而死,否则他倒是能评价一下,日本人是不是女人。
这种文明程度的土著,显然不可能是日本人的对手,不提日本已经装备了火枪大炮,即便是手持武士刀,这些土著人也不可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的对手,因此日本很轻易就征服了琅峤一带的土著,至于杀害了琉球人的牡丹社被日本人夷为平地。
这时候清政府觉得事态严重了。
历史上,也是直到日本出兵台湾,清廷才开始重视日本这个国家。也才开始重视台湾这块地方。但历史上,因为西北回人的问题,清廷无力开战,最后破财免灾给了日本一笔赔款,了解了此事。现在,清廷更没有余力干涉台湾问题。
可是朱敬伦可不想再让李鸿章那个蠢货给日本人几十万两银子了,不是觉得丢人,而是他不想因此而激发日本人的野心,对于日本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朱敬伦没有兴趣,他只希望日本人永生永世安安心心窝在海岛上做岛民。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介入进来,及早打断日本人四处侵略的爪子,得让他们明白,随便伸手是会痛的!
朱敬伦马上召见洋务司官员,以及提醒朱敬伦注意此时的赫德,朱敬伦召见官员,往往就意味着他要亲自干涉某件事了。
可以说日本这次入侵台湾,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
在入侵台湾之前,日本国内弥漫着一股征韩的舆论氛围,出现这种氛围,首先应该怪朝鲜给了日本理由。
讨幕运动成功之后,日本宣布建立天皇为核心的中央政权,接着开始维新运动,废除旧时代幕府的对外关系,一方面跟西方各国包括大明等找上门的国家签订了贸易条约,接着主动出击派使者到北亰和平壤要跟满清和朝鲜两国签订新的条约。
日本外务卿副岛种臣,外务大丞柳原前光被派前往天津,与直隶总督李鸿章签订了《清日修好条规》及《清日通商章程》,期间同样发生了礼仪之争,清廷要求日本使者三拜九叩,副岛种臣坚持认为他是外国的特使,不是皇帝的臣属,只作三揖。最后因在天津教案上露了一手后,被认为擅长洋务而被清廷委托处理洋务的李鸿章觉得这不是个事,他是一个务实的人,所以最后就随了日本人的愿望。
但是日本到朝鲜的外交活动,却出现了挫折。明末日本在朝鲜跟大明軍队打过一仗后,丰臣秀吉被打退,明白了日本的国力还无法染指大陆,之后主政的德川幕府始终采取了友好态度。朝鲜几乎是唯一跟日本有正式外交关系的国家,日本称之为通信国。两国官方定期通信,交换态度。
不过之前跟朝鲜的通信交流,德川幕府委托给了对马岛的大名处理。对马藩在朝鲜设置了固定的机构,命名为草梁倭馆。通过这个草梁倭馆向朝鲜传达日本国书,进行双边贸易。
可是之前,不管是德川幕府还是对马藩,都绕过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天皇的问题。但现在日本人宣布政权归于天皇了,所以他们开始使用天皇的名义给朝鲜传递了国书,满清那边都不怎么在乎,朝鲜人却怎么都无法接受。
因为国书中多次出现了皇国、皇帝等词汇,这让朝鲜完全无法接受。朝鲜国王都不能自称皇帝,品级上只相当与满清的郡王,现在好了,日本人在国书中强调他们的国王是皇帝,这让朝鲜如何自处?接受吧,好像承认了日本天皇也是皇帝,那么朝鲜无形中就低了一辈。给日本人回信怎么办,朝鲜国王可不敢自称皇帝,称郡王的话,还不够丢人的。
所以朝鲜人拒绝接受这份国书,草梁倭馆的接待官称病不见日本使者。
日本跟朝鲜通信三百年,因此中断了联系的话,对日本外交来说是一个大失败,日本人其实很积极,他们决定绕过草梁倭馆,直接找朝鲜地方政府。派员至东莱府,与府使郑显德直接交涉。最后日本派差使相良正树,馆守深见正景率领馆员、通译、使用人数十人,于1872年7月1日由倭馆出发徒步前往东莱府,但草梁倭馆训导官安东晙用尽种种手段阻止,并妨碍相良等前往,此事后来被日本称之为“馆倭拦出”事件。成为引起日本后来侵朝的导火线。
馆倭拦出事件爆发后,在日本国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明治维新之后没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一大批日本武士立刻就叫喊起要征服朝鲜,民间成立了征韩党等组织,积极推动政府发动征韩战争。
日本人幸运的就是,在明治维新的过程中,政权始终把持在一批精英手中,他们始终能够采用谨慎的态度对待战争。所以他们小心翼翼的先跟各方接触,比如副岛种臣出访北亰期间,名义上是跟清廷建立外交关系,最大的目的还是询问清廷对朝鲜的态度问题。
可惜的是,总理衙门中的官僚告诉日本人说,朝鲜虽然说大清的属国,但是大清向来不干涉朝鲜国政,双方不过是礼尚往来。
日本人很清楚历史上以中国为中心的宗藩体系是什么性质,他们就是要让清廷说出来他们管不了朝鲜的事。
同样他们也让清廷的官员说出了他们管不了台湾的事情。
就是在这次出使中,副岛种臣第一次提到了台湾问题,起因是两年前1871年,有两艘琉球商船漂流到了台湾,一艘飘到了清政府实际管辖的地域,得到了当地官府的良好救助,一艘漂流到了生番界内,结果被牡丹社的土著给杀人掠货了,这就是著名的牡丹社事件。
日本提出要求清政府惩罚生番,总理衙门的王大臣毛昶熙、董恂等表示:台湾之“生番”为中国政教政令所不及,是化外之民。日本人表示,“生番害人,贵国舍而不治,我却将问罪岛人。”
日本人摸清了在朝鲜和台湾问题上,宗主国满清不会直接干涉的态度。接着他们开始了解洋人的态度。
日本人此时最了解的洋人,一个是最早跟日本签订外交条约的俄国,两国瓜分了库页岛,另一个就是打开日本国门的美国。所以这两国的态度是重中之重。
副岛种臣就朝鲜和台湾问题获得美国公使镂斐迪的谅解,还得到俄使布策对日本的征韩不加干涉的保证。这个俄国使者,曾经在日本担任公使,跟副岛种臣私人关系很好,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副岛种臣从北亰离开的时候,直接委托布策公使代理日本在华的外交事务。
日本人之后还摸清,英法等国普遍比较同情日本,这些洋人不懂得东方的宗藩体系,也很烦东方式的礼仪,日本偏偏是采用西方外交习惯跟朝鲜接触的,在台湾问题上,日本则打着保护琉球属民的旗号,因此各国都比较认可日本。
日本做的足够好,所以他弄清楚无论在哪个方向发兵,都不会受到洋人的干涉。
日本外交上的这股灵巧劲,仿佛天生的一般,不得不让人叹服。
做到这里,他们欠缺的就是做决定的人回来了。做决定的人此时不在国内,而是出国访问去了。以岩仓具视为首的外交代表团,从1871年开始环球航行,其中包括了日本一半的高级官员,而且绝对不是充数的,是真正的一批决策者,其中包括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伊藤博文等明治维新的元老级人物。使节团出访之前,跟留守国内的西乡隆盛等高级官员约定过,一切军国大事必须等世界谈出访回国后在决定。
日本使节团在欧美游历了两年,仔细考察了欧美的社会风情、政治制度,军事力量和经济文化等方方面面,大大影响了他们的世界观。当他们回来后发现,国内的事情,国内的官员已经做完了一切铺垫,就等着他们做决定了。副岛种臣这种人还只是留守国内的官员,还不是出国见过市面的官员,所作所为就已经如此符合西方观念,不得不让人称奇。
但是国内留守的西乡隆盛等人主张的其实是征讨朝鲜,他们对台湾的兴趣不大,但出访官员们却不同意,他们认为不是时候,征讨朝鲜必须在日本国力强盛之后进行,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是,征韩论其实并不是西乡隆盛最早提出,而是使节团中的木户孝允提出的,但是出国转了一圈之后,他回国就开始反对征韩,显然在国外的游历对他思想的改变非常大。
不打仗,国内一大批失去了俸禄的武士如何安抚?这时候他们把目光盯在了台湾身上,反正清廷表示他们管不了台湾的生番,那么日本就出面管一管,正好给那些武士提供了用兵的地方。
之后日本人四处活动,得到了美国甚至是英国的支持后,租用了英美两国军舰各一艘,载着3600名武士登上了台湾的海岸,很快就跟当地的牡丹社土著发生了冲突。日本人势如破竹的将牡丹社打的大败,很快就得到附近其他藩社的臣服,联合起来将牡丹社赶尽杀绝。
这个牡丹社很有意思,说野蛮一点都不冤枉他们,野蛮也就罢了,而且极度的不明智。他们的上任首领叫做卓杞笃,他是包括牡丹社在内的台南琅峤十八社总头目。清廷台湾总兵刘明灯要求卓杞笃与之会面商量汉人与“蕃人”之间事务时,自高自大的卓杞笃说:“中国人是女人,我看不起他们,我会派我的女儿去跟他们谈。”后来卓杞笃真的派遣他两个女儿过去。不过这个蠢货在日本登陆的前一年,因为酗酒过度而死,否则他倒是能评价一下,日本人是不是女人。
这种文明程度的土著,显然不可能是日本人的对手,不提日本已经装备了火枪大炮,即便是手持武士刀,这些土著人也不可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的对手,因此日本很轻易就征服了琅峤一带的土著,至于杀害了琉球人的牡丹社被日本人夷为平地。
这时候清政府觉得事态严重了。
历史上,也是直到日本出兵台湾,清廷才开始重视日本这个国家。也才开始重视台湾这块地方。但历史上,因为西北回人的问题,清廷无力开战,最后破财免灾给了日本一笔赔款,了解了此事。现在,清廷更没有余力干涉台湾问题。
可是朱敬伦可不想再让李鸿章那个蠢货给日本人几十万两银子了,不是觉得丢人,而是他不想因此而激发日本人的野心,对于日本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朱敬伦没有兴趣,他只希望日本人永生永世安安心心窝在海岛上做岛民。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介入进来,及早打断日本人四处侵略的爪子,得让他们明白,随便伸手是会痛的!
朱敬伦马上召见洋务司官员,以及提醒朱敬伦注意此时的赫德,朱敬伦召见官员,往往就意味着他要亲自干涉某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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