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56 第一百三十四章 崩溃的军侯们
- 257 第一百三十五章 立威!
- 258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好白好圆!
- 259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好好禀事
- 260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心黑的都督
- 261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专业坑主子
- 262 第一百四十章 魔鬼特训!(上)
- 263 第一百四十一章 魔鬼特训(下)
- 264 第一百四十二章 闻君有此癖
- 265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实战演练!
- 266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可扒不可看
- 267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诱敌!
- 268 第一百四十六章 犯我水师者,揍!(一更)
- 269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拜军师(二更)
- 270 第一百四十八章 神翻译!
- 271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为你为我
- 272 第一百五十章 我有此技,怕你不行
- 273 第一百五十一章 红衣女尸
- 274 第一百五十二章 自制散瞳剂
- 275 第一百五十三章 重口味验尸
- 276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设局
- 277 第一百五十五章 疑点之一
- 278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凶手
- 279 第一百五十七章 铁证如山!
- 280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二凶手
- 281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要活着,才知苦难
- 282 第一百六十章 身世之谜
- 283 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三凶手(二更)
- 284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戏里嫁君
- 285 第一百六十三章 拜堂结发
- 286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元修离京
- 287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军心所向
- 288 第一百六十六章 山中救人
- 289 第一百六十七章 美丽布偶人
- 290 第一百六十八章 雨夜验尸
- 291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动机
- 292 第一百七十章 凶手
- 293 第一百七十一章 稚嫩拙劣的凶案
- 294 第一百七十二章 问玉之心
- 295 第一百七十三章 无情哒嘟嘟
- 296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个巴掌拍不响
- 297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定罪!
- 298 第一百七十六章 找守宫砂
- 299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听案推理
- 300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朝廷的处置
- 301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说他是雏儿?!
- 302 第一百八十章 疯狂的推测
- 303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杀人饮血?
- 304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月杀的心理阴影(二更)
- 305 第一百八十三章 英睿!暮青?
- 306 第一百八十四章 毒痴
- 307 第一百八十五章 都督的损主意
- 308 第一百八十六章 臣要在上!
- 309 第一百八十七章 影帝VS影后
- 310 第一百八十八章 化险
- 311 第一百八十九章 负责之期
- 312 第一百九十章 该死的职业病!
- 313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如此巧合?
- 314 第一百九十二章 转机!
- 315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这太疯狂!
- 316 第一百九十四章 猫捉耗子
- 317 第一百九十四章 血豆腐
- 318 第一百九十六章 花样作死
- 319 第一百九十七章 雨夜暗杀!
- 320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月信忽至!
- 321 第一百九十九章 铁血牺牲
- 322 第二百章 九死一生
- 323 第二百零一章 江北水师到!
- 324 第二百零二章 三杀令!
- 325 第二百零三章 小欢子到!
- 326 第二百零四章 亲理遗容
- 327 第二百零五章 活体解剖(上)
- 328 第二百零六章 活体解剖(下)
- 329 第二百零七章 有我在前
- 330 第二百零八章 幕后真凶(一)
- 331 第二百零九章 幕后真凶(二)_5201小说
- 332 第二百一十章 幕后真凶(三)
- 333 第二百一十一章 相府变天
- 334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正面交锋!
- 335 第二百一十三章 都督可是女子?_5201小说
- 336 第二百一十四章 杀父真凶!
- 337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要娶妻!
- 338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封赏
- 339 第二百一十七章 门庭若市
- 340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想娶两个
- 341 第二百一十九章 烽烟未见已悄燃
- 342 第二百二十章 计杀元修!(一更)
- 343 第二百二十一章 诛心背叛(二更)
- 344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元谦自焚!(补昨天)
- 345 第二百二十三章 金蚕脱壳
- 346 第二百二十四章 嘟嘟VS岳父
- 347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史上最牛劫财劫色
- 348 第二百二十六章 小肚鸡肠的步惜欢陛下
- 349 第二百二十七章 怒骂姚府
- 350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天下寒门之首
- 351 第二百二十九章 都督娶妻
- 352 第二百三十章 浪漫的都督
- 353 第二百三十一章 霸气的都督(一更)
- 354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三比三胜(二更)
- 355 第二百三十三章 生辰贺礼
- 356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年之期
- 357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典前夕
- 358 第二百三十六章 阅兵大典!
- 359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军前立后!
- 360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二帝争一后
- 361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兄弟相见,四方云动
- 362 第二百四十章 盛京宫变
- 363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夺宫(上)
- 364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夺宫(下)一更
- 365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二十年成一事(二更)
- 366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取舍
- 367 第二百四十五章 都督到!
- 368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的夫君是步惜欢
- 369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这是病,得治!
- 370 第二百四十八章 嫡长之名,承袭之权
- 371 第二百四十九章 爱恨皆有因(上)
- 372 第二百五十章 爱恨皆有因(下)
- 373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三面楚歌
- 374 第二百五十二章 愿来世可为男儿
- 375 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我这一生
- 376 第二百五十四章 唯我独尊
- 377 第二百五十五章 半壁江山,弃之何妨!
- 378 第二百五十六章 盛京乱
- 379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有谁要走?
- 380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主帅之择
- 381 第二百五十九章 腹黑军师
- 382 第二百六十章 老将的信念
- 383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求我
- 384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他给我的,无人能给我
- 385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介意你口臭
- 386 第二百六十四章 狡猾的女人
- 387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人之智慧,虎狼难及
- 388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我之间,谁为牛羊?
- 389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尽人事,听天命
- 390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意
- 391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无悔牺牲
- 392 第二百七十章 万险千难终出城(未完)
- 393 第二百七十章 万险千难终出城 (补全!)
- 394 第二百七十一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 395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人命无贵贱
- 396 第二百七十三章 生死一线终相见
- 397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守你一夜安眠
- 398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们圆房吧!
- 399 第二百七十六章 圆房(上)
- 400 第二百七十七章 圆房(下)
- 401 第二百七十八章 新婚燕尔
- 402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元修之谋
- 403 第二百八十章 千里博弈
- 404 第二百八十一章 兴亡二主
- 405 第一章 凤驾还乡
- 406 第二章 人各有志
- 407 第三章 帝后审案
- 408 第四章 微服激辩
- 409 第五章 皇后授业
- 410 第六章 坑爹帝后
- 411 第七章 帝王心术
- 412 第八章 怒骂公爹
- 413 第九章 恒王出家
- 414 第十章 南图国书
- 415 第十一章 凤佩之托
- 416 第十二章 生个孩子
- 417 第十三章 何氏自荐
- 418 第十四章 运筹帷幄
- 419 第十五章 真假皇后
- 420 第十六章 皇后问政
- 421 第十七章 决胜千里
- 422 第十八章 平定岭南
- 423 第十九章 千里家书
- 424 第二十章 水师兵谏
- 425 第二十一章 瓮中捉鳖
- 426 第二十二章 御驾平叛
- 427 第二十三章 天下共睹
- 428 第二十四章 计取州城
- 429 第二十五章 全境平定
- 430 第二十六章 鄂族圣器
- 431 第二十七章 神权之国
- 432 第二十八章 神庙屠恶
- 433 第二十九章 神官大选
- 434 第三十章 县祭审案
- 435 第三十一章 十里圣谷
- 436 第三十二章 天选大阵
- 437 第三十三章 大卸机关
- 438 第三十四章 峰回路转
- 439 第三十五章 命定之地
- 440 第三十六章 身世之谜
- 441 第三十七章 神殿之亡
- 442 第三十八章 南图内乱
- 443 第三十九章 复国丧钟
- 444 第四十章 三年之约
- 445 第四十一章 神女降世
- 446 第四十二章 遥寄相思
- 447 第四十三章 两国婚书
- 448 第四十四章 螳螂捕蝉
- 449 第四十五章 再见元修
- 450 第四十六章 猜心博弈
- 451 第四十七章 血战边镇
- 452 第四十八章 重逢之期
- 453 第四十九章 不欺不弃
- 454 第五十章 至爱不渝
- 455 第五十一章 血浓于水
- 456 第五十二章 大结局(上)帝后归来
- 457 第五十三章 大结局之二 秋后清算
- 458 大结局之三 未来可期
- 459 大结局之四 大齐建国
- 460 终章 帝后大婚
- 461 番外: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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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可扒不可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可扒不可看
快去绑定,我好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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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青青:夜太黑!草太杂!雀太小!
陛下:理由?
青青:我没看见!
陛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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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人,也为你们,我决定以一则节操满满的小剧场来宣告我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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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同脸色涨红,话没说完,暮青就面无表情地拨开他,走进了林子。
“你、你……”你别看!
她府里不是有个书生被战马踢伤了吗?他还以为她不会下来,刚刚还想着换好了衣裳就带这群小子上去,没想到她竟进了林子!
她怎么来了?
“胡闹!”章同厉斥一声,显得有些慌乱,往暮青眼前一挡,恨不得身有八丈宽,把林子里的景象都挡住!
“都督?”这时,有人发现了暮青,一群少年兴奋转身,手舞足蹈,拉着暮青就往前走,“快来瞧瞧,欣赏欣赏!”
这群小子……
这深山老林的,哪来这许多塞嘴的白布?特训营已经换上了骁骑营的军袍,地上扔着的都是水师的衣袍,外袍、中衫、外裤、中裤都在,唯独缺了……亵裤!
暮青忽然眼皮子跳了跳!
那些布都是白的,一眼望去,还挺一致。
晦月无光,地上插着火把,火光照亮了老树林,也照亮了老树上吊着的百来人。人皆被扒了个精光,拿裤带吊在树上,且原本晕过去的人都被弄醒了,此刻眼里冒火,脸色烧红,嘴里正愤恨难平地骂着,只是骂声不清,因为所有人嘴里都塞了布。
但她一进林子就愣了!
见骆成乖巧了,暮青这才起身进了林子,去瞧章同等人衣裳换好了没。
骆成一听,果真闭嘴,再不敢说话,心中暗道姑娘也忒会威胁人了——她若下令扒他衣裳,主子会扒他的皮!
血影是步惜欢的属下,她不希望他在她府里的这段日子里出事。
“闭嘴!”暮青怒斥一声,眸光请寒,“再油嘴滑舌妄行险事,我就命人把你也扒了,吊去林子里!”
月部的任务就是扮演各类人,他既然扮成了崔远,自然要扮得神似。
“演戏当然要逼真。”骆成浑不在意,油嘴滑舌地笑问,“都督觉得小的方才演得如何?有没有寒门书生那身傲然风骨、大义隐忍?”
“多此一举!”暮青沉声冷斥,他何必去捡那腰牌?骁骑营今晚既然来查看水师大营的秘密军需,就没有白来一趟的道理,他捡不捡,他们都是要下马查看的,人一下马,他们就会动手,何需冒险去捡那腰牌?
骆成睁开眼,嘿嘿一笑,嘴角上有血,人却很精神,想起方才那一马蹄,不屑冷笑。凭骁骑营那帮人也能伤到他?那马蹄踢来时他就往后退了,看着被马踢得远,其实是他自己借力后退的,那口血是被他自己用内力逼出来的,为了逼真做的戏罢了。
血影没大碍,他们刚刚打了骁骑营时,他偷偷拿眼瞄战况,那眼神可不像是重伤之人该有的。
人一走,暮青便说道:“行了,别装了。”
骁骑营连马车帘子都没能掀开,里头能少何物?暮青不过是想将老车夫支开罢了,那老车夫也是精明人,忙应了,起身到后面查看马车时还叫走了附近马车的车夫。
“那就劳烦老人家去挨个车队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其余人也受了惊吓,还要有劳您安抚一下。”
“哎呦!不敢不敢!”老车夫受宠若惊。
“正是,今夜让老人家受惊,实属不得已。我府里有人受伤了,请待我看一下,稍后再向老人家赔罪。”暮青道。
那老车夫还扶着骆成,见暮青蹲过来,俩眼睁得老大,问:“敢问这位可是……英睿都督?”
“你的伤如何?”暮青来到骆成身边,蹲下身来。
官道上只剩下暮青、骆成和车夫们。
此言一出,骁骑营虎骑里还没晕过去的人皆露出惊恐神色,水师大营的兵却一个个冲着他们嘿嘿一笑,人手一个俘虏,揪着衣领不由分说就拖入了林子。
暮青命令道:“把他们拖到林子里去,衣裳扒了,你们换上,咱们去骁骑营里逛逛。”
精兵们一愣,齐齐转头看向马车队伍前的那些骁骑营的战马,眼神发亮。
但刚忍下,就听暮青道:“我不是说了,你们想骑马,就会有战马吗?”
特训营的精兵们闻言嘿嘿一笑,无人再动,军令不可违,再手痒难耐也得忍者。
“出息!”暮青冷喝一声!
唯独章同没动,他看向暮青,知道她和韩其初商量出这诱敌之策,为的就是给特训营一次实战的机会。这机会来之不易,今夜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收兵。
其余人一听,恶劣地点头,一齐撸袖子。
石大海咧嘴一笑,“咱们只是把人制服了,没揍过瘾,可以揍过瘾!”
“都督,他们也太容易收拾了!”乌雅阿吉抱怨,“没揍过瘾!”
骁骑营带来的火把都被打落在地,官道上火光点点,照着骁骑营虎骑们鼻血横流的脸,也照着水师特训营百名精兵的脸,那些脸无不面带微笑,阴森、狠毒、恶意满满。
从未有过的喜悦,仿佛与有荣焉,方才还被骁骑营吓软了腿的车夫们面露喜色,雀跃而呼!
敏捷、狠辣、制敌如电,从未见过这样的兵勇,而这些兵才是来迎接他们的水师大营的兵!
车夫们傻了眼,仿佛刚才做了场梦。
那是骁骑营察看马车之时,官道旁的林子里隐约摸出百来道人影,那些人手脚极轻,拨拉着枯草,那声音就像夜风吹过草尖儿,被骁骑营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给盖住了,谁也没听见。而那些人影一出了林子,身手就跟野狼似的,半人高的山坡一步就跃了上来,背后制敌,一顿狠拳,声如闷雷,人倒如桩,眨眼间人就全躺下了!
骁骑营的人都没有察觉,但车夫们却看得清楚。
这些人刚刚还不在官道上,何时出现的?
官道上不知何时站了百来人,地上也不知何时躺了百来人,躺着的都是他们的人,火把照着脸,一个个满脸的血,而站着的竟是江北水师的兵!
火把落地,惨叫声被人闷在嘴里,两人倒在官道上睁眼看向头顶时,眼尾余光瞥见远处,两眼顿时瞪圆。
那闷声却惊了隔壁马车旁的两个兵,两人转头时,脖颈同时被人从身后一锁,往地上一撂,俩人肩膀撞地,登时就脱了臼!
小将一惊,回头间一只拳头迎面砸来,一拳就把他砸了个眼冒金星鼻骨歪斜,鼻腔里一顿热辣,甜腥漫到嗓子眼儿里,脑中尽是鼻骨碎裂之声,连被放倒的闷声都没听见。
那帘子刚掀开一角,他的手腕忽然被人一握!
骁骑营的小将听着回禀,眼神微闪,一挥手,麾下精兵两三人一队奔去后头,他自己来到最前头的马车旁,伸手就掀帘子。
“夜里运送军需,必是幌子!此处路段乃是咱们骁骑营的管辖,这些人鬼鬼祟祟,不可不察!来人!下马搜车,把所有马车里的东西都搬出来!”那小将喝令一声,身后百人精骑纷纷下马,举着火把往后头一照——好家伙,竟有三四十辆马车!
“崔小爷?崔小爷!”老车夫将书生接扶住,剩下的车夫吓得瑟瑟发抖,连逃都忘了。
书生正要起身,那战马的前蹄忽然踏中他的前胸,书生那单薄的身子往后一跌,血噗的一口喷了出来!
战马忽一遭勒,仰头长嘶一声,前蹄一扬!
小将眼一眯,寒门子弟向来把风骨看得比命重,今夜竟肯低头受辱,想必那些马车里装着的真是秘密军需,不会有假!那小将一低头,见书生已将都督府的腰牌捡了起来,眼中不由寒光一迸,忽然一勒马缰!
“捡就捡!”书生负气高喊,神色隐忍,看了马蹄下的腰牌一眼,咬牙抿唇,蹲下身来就将手伸到了马蹄旁。
“不捡就是心虚!”骁骑营的小将目光发寒,冷喝一声,“来人!搜!”
风从林中来,春寒刺骨,车夫们不敢吱声,书生独自立在骁骑营的战马前,风骨傲然,犹似寒梅。
百名虎骑端坐马背,威风凛凛,等着江北水师都督府的人给骁骑营弯腰低头。
星子寥落,火光烛地,乌铁青幽,风里都带着铁腥气,似血。
那腰牌就落在战马的前蹄旁,小将淡道:“哎,不慎手滑。你捡起来,再指给小爷瞧瞧。”
小将问一句,书生就近前一步,正要指给他看,那小将手一松,都督府的腰牌啪的掉到了地上。
“那里!”
“哪儿?”
“那里!”
“是吗?”那小将把腰牌提近了细瞧,“在哪儿呢?”
书生一听,笑答:“小将军且细看,都督府的腰牌乌铁为骨,烙有金花,‘水师’二字上撒着的金花能瞧出水纹。”
哪知书生还没开口,骁骑营的小将便拎着都督府的腰牌冷笑道:“谁知这腰牌是真是假,你们说是都督府的人就是?”
哄笑声乍起,马车队伍里领头的老马有些不安,车夫们瞄向青衫书生,盼他快想法子。
“江北水师都督府?”那小将又笑了,接过书生递来的路引和腰牌,就着火光细细一瞧,一脸恍然,“瞧我这记性,不看这腰牌还想不起来,我朝似乎真有个江北水师都督,不就是那个……贱役出身的仵作?”
这时,一个青衫书生走来前头,施礼道:“这位小将军,在下崔远,乃是江北水师都督府里的,奉都督之命运送军需,这是出城的路引和都督府的腰牌,望小将军过目放行。”
左右举着火把的精骑笑答,后面百人哄笑。
“江北水少,哪座大营敢称水师?莫非是旱鸭子大营?”
“没听说过,向来水师只在江南,江北哪来的水师?”
那虎骑小将却在马上笑了,转头问左右:“江北水师?我朝有江北地界上有水师吗?”
老马夫边回禀边往后瞧,一名少年书生从车辕上下来,整了整青衫,走了过来。
“哟!各位军爷。”老马夫上前两步,赔笑道,“草民们是盛京城里的,正要往江北水师大营里送军需,不是啥可疑之人,后头有位姓崔的小爷就是江北水师都督府里的。”
“何人在官道上夜行?鬼鬼祟祟!”那虎骑小将冷声喝问。
这队精骑竟不是江北水师的人,而是龙武卫骁骑营的虎骑!
老马夫定睛一瞧,心生惊意,盛京城里的百姓谁人不识虎头铁?
精骑队到了近期,在车队前一丈处勒马,火光熊熊,照见一支约莫百人的精骑小队,为首的是个小将,黑袍鹰靴,马戴轻铁,铁上烙着虎头。
“都督!”车夫们闻声而喜,他们都是江北都督府雇来的百姓,听说要往水师大营里送军需,都想亲眼见见朝中最年轻的三品武将,于是纷纷跳下车辕,伸脖子探身子,恨不得望穿夜色黄沙。
话音刚落,前方火把已近了些,只听厉马长嘶,蹄儿踏踏,一队精骑迎面驰来!
“瞎说!”老马夫斥了声,“这天子脚下的,前头又是龙武卫骁骑营又是水师大营的,哪有山匪敢在这儿劫道儿?想来……是都督来接咱们了吧?”
“山、山匪劫道儿?”后头的马夫哆哆嗦嗦问。
他撅着屁股从车底下爬出来,想去后头禀事,人还没站起,一抬眼就瞧见前头星火点点,似是有人!
老马夫下了车辕子,爬进车身底下摸黑一探,骂道:“谁这么阴损,在官道上放大石!”
问者年少,说话像书生,答者年迈,声音有些苍老。
“崔小爷,车身像是硌着啥了,小的瞧瞧去。”
“何故不走了?”
约莫走了一半路时,前面的马车忽然急晃了一下,紧接着便停了下来。
云淡星稀,晦月无光,一队车马沿着官道往水师大营而来。前路漆黑,马车上却连支火把也没举,蜿蜒颠簸的官道上,只闻慢悠悠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车队行得缓,行至弯路处,隐约可见人马身影摇摆一晃便没入黑暗里,幽森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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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进林子就愣了!
见骆成乖巧了,暮青这才起身进了林子,去瞧章同等人衣裳换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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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劳烦老人家去挨个车队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其余人也受了惊吓,还要有劳您安抚一下。”
“哎呦!不敢不敢!”老车夫受宠若惊。
“正是,今夜让老人家受惊,实属不得已。我府里有人受伤了,请待我看一下,稍后再向老人家赔罪。”暮青道。
那老车夫还扶着骆成,见暮青蹲过来,俩眼睁得老大,问:“敢问这位可是……英睿都督?”
“你的伤如何?”暮青来到骆成身边,蹲下身来。
官道上只剩下暮青、骆成和车夫们。
此言一出,骁骑营虎骑里还没晕过去的人皆露出惊恐神色,水师大营的兵却一个个冲着他们嘿嘿一笑,人手一个俘虏,揪着衣领不由分说就拖入了林子。
暮青命令道:“把他们拖到林子里去,衣裳扒了,你们换上,咱们去骁骑营里逛逛。”
精兵们一愣,齐齐转头看向马车队伍前的那些骁骑营的战马,眼神发亮。
但刚忍下,就听暮青道:“我不是说了,你们想骑马,就会有战马吗?”
特训营的精兵们闻言嘿嘿一笑,无人再动,军令不可违,再手痒难耐也得忍者。
“出息!”暮青冷喝一声!
唯独章同没动,他看向暮青,知道她和韩其初商量出这诱敌之策,为的就是给特训营一次实战的机会。这机会来之不易,今夜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收兵。
其余人一听,恶劣地点头,一齐撸袖子。
石大海咧嘴一笑,“咱们只是把人制服了,没揍过瘾,可以揍过瘾!”
“都督,他们也太容易收拾了!”乌雅阿吉抱怨,“没揍过瘾!”
骁骑营带来的火把都被打落在地,官道上火光点点,照着骁骑营虎骑们鼻血横流的脸,也照着水师特训营百名精兵的脸,那些脸无不面带微笑,阴森、狠毒、恶意满满。
从未有过的喜悦,仿佛与有荣焉,方才还被骁骑营吓软了腿的车夫们面露喜色,雀跃而呼!
敏捷、狠辣、制敌如电,从未见过这样的兵勇,而这些兵才是来迎接他们的水师大营的兵!
车夫们傻了眼,仿佛刚才做了场梦。
那是骁骑营察看马车之时,官道旁的林子里隐约摸出百来道人影,那些人手脚极轻,拨拉着枯草,那声音就像夜风吹过草尖儿,被骁骑营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给盖住了,谁也没听见。而那些人影一出了林子,身手就跟野狼似的,半人高的山坡一步就跃了上来,背后制敌,一顿狠拳,声如闷雷,人倒如桩,眨眼间人就全躺下了!
骁骑营的人都没有察觉,但车夫们却看得清楚。
这些人刚刚还不在官道上,何时出现的?
官道上不知何时站了百来人,地上也不知何时躺了百来人,躺着的都是他们的人,火把照着脸,一个个满脸的血,而站着的竟是江北水师的兵!
火把落地,惨叫声被人闷在嘴里,两人倒在官道上睁眼看向头顶时,眼尾余光瞥见远处,两眼顿时瞪圆。
那闷声却惊了隔壁马车旁的两个兵,两人转头时,脖颈同时被人从身后一锁,往地上一撂,俩人肩膀撞地,登时就脱了臼!
小将一惊,回头间一只拳头迎面砸来,一拳就把他砸了个眼冒金星鼻骨歪斜,鼻腔里一顿热辣,甜腥漫到嗓子眼儿里,脑中尽是鼻骨碎裂之声,连被放倒的闷声都没听见。
那帘子刚掀开一角,他的手腕忽然被人一握!
骁骑营的小将听着回禀,眼神微闪,一挥手,麾下精兵两三人一队奔去后头,他自己来到最前头的马车旁,伸手就掀帘子。
“夜里运送军需,必是幌子!此处路段乃是咱们骁骑营的管辖,这些人鬼鬼祟祟,不可不察!来人!下马搜车,把所有马车里的东西都搬出来!”那小将喝令一声,身后百人精骑纷纷下马,举着火把往后头一照——好家伙,竟有三四十辆马车!
“崔小爷?崔小爷!”老车夫将书生接扶住,剩下的车夫吓得瑟瑟发抖,连逃都忘了。
书生正要起身,那战马的前蹄忽然踏中他的前胸,书生那单薄的身子往后一跌,血噗的一口喷了出来!
战马忽一遭勒,仰头长嘶一声,前蹄一扬!
小将眼一眯,寒门子弟向来把风骨看得比命重,今夜竟肯低头受辱,想必那些马车里装着的真是秘密军需,不会有假!那小将一低头,见书生已将都督府的腰牌捡了起来,眼中不由寒光一迸,忽然一勒马缰!
“捡就捡!”书生负气高喊,神色隐忍,看了马蹄下的腰牌一眼,咬牙抿唇,蹲下身来就将手伸到了马蹄旁。
“不捡就是心虚!”骁骑营的小将目光发寒,冷喝一声,“来人!搜!”
风从林中来,春寒刺骨,车夫们不敢吱声,书生独自立在骁骑营的战马前,风骨傲然,犹似寒梅。
百名虎骑端坐马背,威风凛凛,等着江北水师都督府的人给骁骑营弯腰低头。
星子寥落,火光烛地,乌铁青幽,风里都带着铁腥气,似血。
那腰牌就落在战马的前蹄旁,小将淡道:“哎,不慎手滑。你捡起来,再指给小爷瞧瞧。”
小将问一句,书生就近前一步,正要指给他看,那小将手一松,都督府的腰牌啪的掉到了地上。
“那里!”
“哪儿?”
“那里!”
“是吗?”那小将把腰牌提近了细瞧,“在哪儿呢?”
书生一听,笑答:“小将军且细看,都督府的腰牌乌铁为骨,烙有金花,‘水师’二字上撒着的金花能瞧出水纹。”
哪知书生还没开口,骁骑营的小将便拎着都督府的腰牌冷笑道:“谁知这腰牌是真是假,你们说是都督府的人就是?”
哄笑声乍起,马车队伍里领头的老马有些不安,车夫们瞄向青衫书生,盼他快想法子。
“江北水师都督府?”那小将又笑了,接过书生递来的路引和腰牌,就着火光细细一瞧,一脸恍然,“瞧我这记性,不看这腰牌还想不起来,我朝似乎真有个江北水师都督,不就是那个……贱役出身的仵作?”
这时,一个青衫书生走来前头,施礼道:“这位小将军,在下崔远,乃是江北水师都督府里的,奉都督之命运送军需,这是出城的路引和都督府的腰牌,望小将军过目放行。”
左右举着火把的精骑笑答,后面百人哄笑。
“江北水少,哪座大营敢称水师?莫非是旱鸭子大营?”
“没听说过,向来水师只在江南,江北哪来的水师?”
那虎骑小将却在马上笑了,转头问左右:“江北水师?我朝有江北地界上有水师吗?”
老马夫边回禀边往后瞧,一名少年书生从车辕上下来,整了整青衫,走了过来。
“哟!各位军爷。”老马夫上前两步,赔笑道,“草民们是盛京城里的,正要往江北水师大营里送军需,不是啥可疑之人,后头有位姓崔的小爷就是江北水师都督府里的。”
“何人在官道上夜行?鬼鬼祟祟!”那虎骑小将冷声喝问。
这队精骑竟不是江北水师的人,而是龙武卫骁骑营的虎骑!
老马夫定睛一瞧,心生惊意,盛京城里的百姓谁人不识虎头铁?
精骑队到了近期,在车队前一丈处勒马,火光熊熊,照见一支约莫百人的精骑小队,为首的是个小将,黑袍鹰靴,马戴轻铁,铁上烙着虎头。
“都督!”车夫们闻声而喜,他们都是江北都督府雇来的百姓,听说要往水师大营里送军需,都想亲眼见见朝中最年轻的三品武将,于是纷纷跳下车辕,伸脖子探身子,恨不得望穿夜色黄沙。
话音刚落,前方火把已近了些,只听厉马长嘶,蹄儿踏踏,一队精骑迎面驰来!
“瞎说!”老马夫斥了声,“这天子脚下的,前头又是龙武卫骁骑营又是水师大营的,哪有山匪敢在这儿劫道儿?想来……是都督来接咱们了吧?”
“山、山匪劫道儿?”后头的马夫哆哆嗦嗦问。
他撅着屁股从车底下爬出来,想去后头禀事,人还没站起,一抬眼就瞧见前头星火点点,似是有人!
老马夫下了车辕子,爬进车身底下摸黑一探,骂道:“谁这么阴损,在官道上放大石!”
问者年少,说话像书生,答者年迈,声音有些苍老。
“崔小爷,车身像是硌着啥了,小的瞧瞧去。”
“何故不走了?”
约莫走了一半路时,前面的马车忽然急晃了一下,紧接着便停了下来。
云淡星稀,晦月无光,一队车马沿着官道往水师大营而来。前路漆黑,马车上却连支火把也没举,蜿蜒颠簸的官道上,只闻慢悠悠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车队行得缓,行至弯路处,隐约可见人马身影摇摆一晃便没入黑暗里,幽森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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