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的家。

    主人都不在，只有扎克四个客人。无聊到还不至于，扎克一直在补纽顿的时事，新闻、报纸。扎克有心多了解一些纽顿的社会气氛。

    “老北广场的那些摊贩，是为了纽顿本地产业的展销会？”扎克在看一档新闻节目，主持人正好在和嘉宾提了两句早上扎克去过的老北广场。可惜只是带过了，扎克只能问在纽顿呆的时间更长的露易丝。

    “是啊。”露易丝点了下头，“纽顿的本地制造和加工业很多，比巴顿不知道发达到哪里去了~原本那些企业和纽顿政府都有合作关系，可惜了恶魔攻击巴顿的时候，整个纽顿政府‘失踪’，这些合作关系也就断掉了。现在的纽顿政府正在用这种方法为那些产品提供展示机会，重新建立市政府和纽顿企业的关系。”

    “提供展示的机会就能重建政府和企业的关系吗？”扎克想知道详情，但问错人了，露易丝对社会政治行为的理解度真心不高——虽然实在不想重提露易丝‘生前’的职业，但我们也不能否认，露易丝了解的社会，在底层。

    所以能回答扎克问题的，是专注社会问题的反社会者——麦莉·李斯特，“这都不懂么，哼。”早嘲讽早得意，因为麦莉知道以扎克的心智，一点就通，解释过后她就没机会讽刺托瑞多的智商了，“任何企业之间的合作，都只会选择有稳定政府照看的企业。举大一点儿的例子，就是跨过企业之间的合作，关税就是例子。动荡的政府不可能确认明确的税务制度，那来自不同国家的企业就无法达成跨国的合作的协议。就像现在共和和联邦的贸易协议，最开始相互达成协议的一定是是各自处在国家最上层，对国家有绝对控制权力的政府，然后才有下面的企业相互流通资金和产品。”

    扎克的脑子转的很快，稍微吐槽下，“你也不用带私货举例，我知道你反对魔宴控制的西部社会，对联邦现在被魔宴控制的政治主旋律不满。但你也不用举个例都把魔宴的作为拎出来说一遍。”

    麦莉一翻白眼，“你以为我想把魔宴和联邦政府等号么，倒是如果你想否认这是事实我就太失望了。我是认为如果用来说明政府对企业的影响，联邦的魔宴最能说明问题。”

    扎克本来就不是要和麦莉争执，“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过就是在说纽顿城市经历了整个政府蒸发的情况后，本地的企业因为纽顿政府的不可靠，而失去了外界企业的信任。”

    “就是这样。纽顿企业如果想重新取得这信任，那就需要纽顿新政府的支持。反过来也一样，纽顿的新政府如果想这个城市复兴，就需要这些本地企业重新运转起来。”

    扎克点了下头，“所以在老北广场，纽顿政府特意设立一个展销性质的会场，给纽顿企业提拱产品展示同时，对外展现纽顿政府和企业正在重回正轨。”扎克也摇头了，“可惜了纽顿现在的硬件状态，好好的本地产品展销，弄的像个个体商户集市。”

    “这到不能怪纽顿政府了。前政府突然消失，新政府等于一切重来，他们没钱搞新的基础建设。老北广场那里原本就有各种活动的设施储备，只能先凑合的用着。”

    扎克算是明白了一点，对纽顿社会的了解，麦莉才是值得讨论的对象，“老北广场原来就经常举行活动吗？”

    麦莉用了不可思议的眼神，“你到底是不是巴顿人啊。”

    扎克想说，‘我不是。’

    “纽顿以前年年用各种活动的承办权利恶心我们巴顿是乡巴佬，你居然不知道老北广场以前的风光？”

    扎克撇了下嘴，他早上倒是确实在广场那里看到了漫展的装饰，摆摆手，转话题，“纽顿政府也不至于完全没钱吧，纽顿大学就在整修重建，别告诉那是纽顿大学自己出钱做的工程。”

    麦莉再次丢了白眼出来，“纽顿大学自从被曝出加入了联邦和共和的交换生计划后，就变成了纽顿市对外的唯一面子。”麦莉这个反社会份子，很本质的开始嘲讽纽顿政府了，“哼，在面子和本地企业之间，如你所见，纽顿政府选了面子。怕是整个政府唯一的一点儿钱，都投到纽顿大学那边了。”一眯眼，“所以~”麦莉这情绪的转折，让扎克有些不好的感觉，“纽顿中的一些明白人士~就毫不意外的出手了~”

    扎克的不好感觉——麦莉在欣赏发生在牛肚市的某些行为。而这个‘某行为

    ’恐怕就是：“你指的，是纽顿大学的工程被频繁破坏的事件吧。”

    果然，麦莉的脸上，出现了对天下所有反社会者以相互认同而发自内心的自豪感——“当然，意识到了现在政府把所有资源都投到了纽顿大学~那要伤害现在的政府，就是去破坏纽顿大学喽~”都没有一点害臊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原理，就和麦莉成立了天启攻击魔宴社会的人类和异族关系一模一样！

    扎克无语的撇了下嘴，“纽顿政府没有毁掉你的家庭。”这是提醒麦莉，别莫名其妙的获得不存在的革命情怀。

    麦莉一声轻笑，只顾自己嗨，“放心，我只是评价一下纽顿的不安分份子而已，我对现在的纽顿政府没什么仇恨。”好真实，“我只是享受旁观而已~”

    扎克没理会麦莉的自嗨了。皱着眉，纽顿的情形，比扎克预想的要糟。

    首先，自然是今天在教堂中的经历。纽顿天使，对纽顿社会的安定，怕是一点正面作用都没有。

    然后是现在麦莉这个反社会提供的分析——纽顿的新政府，在自身不足的同时，还在城市内部拥有隐藏在暗处的反对者。

    再然后，跳脱身处纽顿的这个事实，扎克更清楚的应该是巴顿政府对吞并纽顿的决心。在巴顿已经明着给出了那么多针对纽顿民众的优惠……或者可以说故意挑衅纽顿民众对归属感认知的政策后，纽顿的外围，也并不安定不是么。

    最后，关于幻人里奇。

    最后这一点……怎么说呢。大家可以把前面两条当做纽顿的内部问题，第三条当做纽顿的外部问题。这最后一点，恐怕就是内外混合而成的不确定因素。

    幻人里奇曾经的故事就不重复了，大家要想起他在恶魔来到现世的时候立马从城市领主的位置退位，把纽顿送给了恶魔。

    这样一个曾经的城市领主，由从扎克的格兰德那里获得的灵感，而在这城市中建立了一个用于满足纽顿人民需求的事务所。到这里还没有问题，我们至少能感受到这家伙想帮助纽顿人民的心意。

    但是，扎克作为一个吸血鬼，更能理解的一件事是，扎克做格兰德，并不是为了行善对么。

    我们没有看到扎克到大街上拯救巴顿的流浪汉，彻底改变纽顿的市容。我们看到的是扎克帮助昆因、史密斯洗白，以及安慰哈瑞森的女朋友（艾米莉亚）的过程中，曲曲折折的导致了巴顿的流浪汉全面减少，对么。

    我们可以大致的认为这是一个非人类对人类社会的客观，他不认为自己欠或有义务为人类社会任何东西，事情落到格兰德了，他就抬手做了，唯一的私心是在过程中为自己的市长朋友安东尼提供点便利，结果或许是帮助了整个巴顿社会的和谐，但扎克本身，是没有任何要讨好这个人类社会的心思的。

    那幻人里奇呢。扎克不觉得幻人对纽顿的社会客观。这是个曾经靠着幻人的特性，在人类和异族之间建立共生的渠道而成为领主的家伙啊，他能客观到哪里去？

    幻人里奇会像扎克一样的浪费时间，教育一个从骨子里讨厌异族的警探（詹姆士）吗？扎克还在怀疑，但我们已经知道了，不会，详见纽顿的水产市场里，幻人里奇和詹姆士的短暂接触。

    幻人里奇会像扎克一样，将任何事件的结果拆分成对人类社会的影响和对异族的影响吗？这个我们可以确认的说，不会。幻人里奇的做事风格就是人类和异族一起，否则，他就不过是一个人类各种莫名欲望的许愿机而已，领主？呵，服务员都算不上。

    综上，当纽顿社会内的人心因为纽顿的内外压力变的复杂的时候，扎克真心不确定幻人里奇会保持什么样的立场。可以这么说——纽顿如果好了，幻人里奇会让纽顿更好，纽顿如果坏了，幻人里奇就是那个让纽顿变的再无翻身之地的家伙。

    扎克对着空气摇了摇头，纽顿真心不是一个合适休闲春游的城市。

    “你对我的员工们做了什么！”金色，落入了室内，天使克劳利周身被浓烈的、丝毫不掩饰愤怒的金色光辉包裹，感觉她是想烧了整栋房子一样。

    扎克都没来得及回答，月华的家里瞬间被暗红色的咒文光芒缠绕，强行束缚、压制向出现在吸血鬼面前的天使。

    扎克手上的顶针，很本能的感叹一声，“不愧为黑女巫，这种即时防御反击巫术，甩了普通巫师几个世纪！”

    顶针的感叹还没完。只听一阵阵破空的声音后，扎克他们所处的空间瞬间就变的拥挤了——整个黑女巫社区中，守家的黑女巫们几乎全部聚集到了这里，一张张印安特色的深邃脸庞，加女人的独有凌厉眼光，对着在这空间正中，被暗红咒文压制的金色光芒。

    扎克知道，除了自己，没人能替这种情况解围了。扎克的开场白是，“呵呵呵，正好，也让圣主信仰的天使体会一下，四个世纪前，殖民者异族为什么会输~”

    这已经是印安信仰和圣主信仰之间的标准‘玩笑’了~扎克用的非常遛~

    天使克劳莉的脸在暗红和金色之后，看不到，也不用看她的脸色，“我只是对扎克有话要说！我无意攻击你们的社区！”

    一位陌生的黑女巫看了眼扎克，似乎是在求证。

    扎克点头了，“她是来告诉我纽顿小白使用者情报的。”并不是帮克劳莉解除她自己照成的困境，只是扎克利用了这样的情境，开始控制之后的话题走向——扎克不想和克劳莉谈论他在教堂做的事情。一如扎克对那个神父说的那样，天使，别向吸血鬼请教怎么传教。扎克决绝了对那个神父发表他的真实看法，哼，就自然不会多情的对克劳莉发表。扎克手上的顶针，很本能的感叹一声，“不愧为黑女巫，这种即时防御反击巫术，甩了普通巫师几个世纪！”

    顶针的感叹还没完。只听一阵阵破空的声音后，扎克他们所处的空间瞬间就变的拥挤了——整个黑女巫社区中，守家的黑女巫们几乎全部聚集到了这里，一张张印安特色的深邃脸庞，加女人的独有凌厉眼光，对着在这空间正中，被暗红咒文压制的金色光芒。

    扎克知道，除了自己，没人能替这种情况解围了。扎克的开场白是，“呵呵呵，正好，也让圣主信仰的天使体会一下，四个世纪前，殖民者异族为什么会输~”

    这已经是印安信仰和圣主信仰之间的标准‘玩笑’了~扎克用的非常遛~

    天使克劳莉的脸在暗红和金色之后，看不到，也不用看她的脸色，“我只是对扎克有话要说！我无意攻击你们的社区！”

    一位陌生的黑女巫看了眼扎克，似乎是在求证。

    扎克点头了，“她是来告诉我纽顿小白使用者情报的。”并不是帮克劳莉解除她自己照成的困境，只是扎克利用了这样的情境，开始控制之后的话题走向——扎克不想和克劳莉谈论他在教堂做的事情。一如扎克对那个神父说的那样，天使，别向吸血鬼请教怎么传教。扎克决绝了对那个神父发表他的真实看法，哼，就自然不会多情的对克劳莉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