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霞靠在我身上，两条白蛇缠得我越来越紧，我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转眼看着她，王玉霞也挑衅地看着我，“张帆，你现在不是什么都不怕吗，你要是不敢碰我，就说明你还是胆小鬼，还是一个假模假样的小男生。”

    我没说话，依旧看着她。

    王玉霞手指在我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看来我说对了，就你这点胆儿，你还说你坑不了白小柔，我看呀，白小柔要真是因为你遇到什么麻烦，你也保护不了她，你还是看好你自己吧。胆小鬼”

    王玉霞迷醉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轻视，我讨厌这种轻视，也讨厌她用这这种语调把白小柔的名字说出来。

    我的心里被各种火燃烧着，当王玉霞又说了一遍胆小鬼之后，火已经如岩浆一样喷薄而出，我重重说了一句，“不许你再说白小柔，我也不是胆小鬼。”猛地将王玉霞拥倒，如同野兽一般将她的睡衣扯开。

    身下的王玉霞半推半挡的娇嗔道，“慢点，你个小野兽。”

    一切如暴风雨一样来得猛烈匆忙，当雨住风停之后，我好像还没从这种风雨中清醒过来，看看依偎在身边的王玉霞，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忙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正要点上，王玉霞从后边拥住我，将烟给我点上。

    我深吸一口，“王姨，对不起，刚才我失控了。”

    “切。“王玉霞哼了一声，“还叫我王姨呀，你不觉得别扭。”

    我点点头，也是觉得别扭，“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

    “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犯罪。”王玉霞哼了一声，看我脸色依旧凝重，“怎么了，觉得自己吃亏了？”

    我回头看看王玉霞，严格的说，她的身材就像二丑说得那样，还是充满了足够的诱惑力，刚才的一切虽然匆忙凌乱，却也让我体验到了畅快，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最终还是先倒在她的怀里，这不是爱，只是欲。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

    王玉霞见状笑笑，“看你刚才那手忙脚乱的样子，是不第一次？”

    我尴尬地嗯了一声。

    “美吗？”王玉霞轻声问。

    我回味了一下，又嗯了一声。

    身后的王玉霞将我拥得更紧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也觉得好。张帆，其实男人女人就是一个互相依靠，我一个女人打拼的也很累，有时候也想有个肩膀能靠一靠。”

    “王玉霞，可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你那个十年契约我还是不会签。”

    我定定神，回应道。

    “我知道，凭你现在这股劲，我那契约已经不管用了，我也不会要求你给我个什么结果，我只是希望万一我遇到一些麻烦，你能帮我一把就行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王玉霞看看我。

    “你让我做什么？”

    王玉霞笑笑，“也没什么，还是上次的事，帮我从南都把孩子弄回来。”

    我想想，“行，这事我帮你办。不过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吧？”

    “今天的事别和任何人说。特别是白小柔。”

    “怎么？你心里还想着白小柔？”王玉霞的话里带着一股醋意。

    我抽口烟，没说话。

    “张帆，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和白小柔也不会有结果的，像你现在这样，和她走得越近会坑她越多，其实那个杨凯真的比你适合白小柔，我去洗个澡，你自己想想吧。”王玉霞拍拍我，起身进了洗浴间。

    我躺在床上，看着漂亮的天花板，回忆着这几天经历的林林总总，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王玉霞的话是对的。

    本来王玉霞还让我陪她去下边的金玉餐厅吃饭，但我拒绝了，执拗地离开了金香玉，从金香玉走出来，我不知不觉走到了白小柔第一次吻我的街角，站在这里，回想起刚才和王玉霞在一起的那一幕，我突然有种深深的愧感，不禁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张帆，你真的是他妈越来越堕落了，不仅杀人，还和别的女人乱来，就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再和白小柔在一起，还是离开吧，只要暗中保护她就行了。

    这个答案让我痛苦，但又是那么无可奈何。

    我打了一辆车，直奔酒吧街，到了高乐海的办公室门口，我直接推门而入，屋子里，黑老五、大小王正围在高乐海周边谈事。

    我猛地一进来，屋里人都愣了一下，起身道，“张帆，你怎么突然来了？”

    “是啊，张帆，你怎么来了，那天晚上有妞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怎么过来了。”黑老五上前和我打哈哈。

    我看了他一眼，笑笑，转而对高乐海，“高乐海，我想和你谈点事。”

    大小王和黑老五对视一眼，“行，你们哥俩谈吧。”

    他们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和高乐海，高乐海点了支烟，朝我笑笑，“张帆，你匆匆过来，是不还是明天晚上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没问题。”

    我摇摇头，“是别的事？”

    “别的事？”高乐海瞅瞅我，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他对面，看着高乐海一字一句道，“王四宝的事已经办完了，金大头的事怎么办？”

    “金大头怎么了？”高乐海一愣，“他不是没当副校长吗？”

    “对，可我们当初定的是免了他的教务主任。”

    “张帆，你怎么抓住金大头不放，金大头现在多老实，没再给你找麻烦，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必呢？”

    “对，他现在是没给我找麻烦，但我还是不放心他。”

    “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你在学校，金大头绝对不敢动你，你不会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吧？”

    “对，他现在学校是不敢动我，可是我准备休学了。”

    “休学？”高乐海又是一愣，“张帆，你休学我赞成，可是你休学了就更和金大头没关系了，你还动他干嘛。”

    “正因为我要休学，离开建华技校，我才更不放心，必须把他的教务主任拿掉。”

    “张帆，你这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别人吧？”高乐海猛然眼珠一转。

    “这你就别管了，这个条件既然你答应过我，你必须给我办。”我逼视着高乐海。

    高乐海也看着我，“张帆，你这是在给我下命令？”

    “算是吧，如果你不答应我，你的生意以后也不好做。”我冷冷道。

    “张帆，你这又是在威胁我？”

    “高乐海，我只是让你做你答应的事。”

    我俩对视一会儿，高乐海中雨点点头，“好，这件事我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不过张帆，我也提醒你，弄走王四宝你是出力了，你该得我也会给你，但你以后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不喜欢。”

    我站起身，“高乐海，我也不喜欢，所以我希望你早点把这事办了，明天我等你电话。”

    眼看我就要走到门前，高乐海从大班台后走了出来，到我面前，“张帆，王四宝一回秦州就出事了，这是不和你有关系？”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

    高乐海笑了一下，“其实人有时候收敛一点好，别得势就张扬，你看像王四宝这样的亡命徒结局都会这么惨，何况别人那，你说对吧？”

    我听出高乐海话中有话，“高乐海，我没有张扬，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你如果有机会见到李二毛，你告诉他，我等着他，他要是把我做了，这酒吧街，我可以让给他。”

    高乐海脸色变了一下，“咱两的事和李二毛有什么关系，我也见不到他。”

    我笑笑，“行，那就当我没说。不过金大头的事，我可不想再说第二遍了，我走了，明天我等你电话。”

    我拉门而出，走了一截，回头看看，高乐海站在门口看着我，两道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我的背上。

    我心里冷笑两声。

    刚到大厅，黑老五和大老王就拥上来，“张帆，又走啊？”

    我点点头。

    “你带我们费了那么大劲，把王四宝弄走，结果也不好好在这玩玩，到底忙什么呢？“黑老五不解道。

    我笑笑，“我现在还是学生，我的把学校的事处理完，再过来。”

    “你真是的，还上什么学呀。”黑老五一撇嘴。

    我笑笑，没再解释，大王把我送到门口，看看身后无人，低声说：“张帆，王四宝在秦州被废了，你知道了吧？”

    我点点头，“听说了。”

    “张帆，多余的话我不说了，只提醒你一句，小心点。”

    我看看大王，大王拍拍我，回去了。

    从大王那莫测的眼神里，我感觉到风雨欲来。

    回到家里，我从抽屉里取出给那张画，静静抽了一支烟，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份休学申请，我知道我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尽管这份申请我一点都不想写。

    第二天，一进教室，徐虎他们就围上来，“张帆，你可来了，这两天去哪逍遥了？”

    我笑笑，把准备好的零食散了，“没什么逍遥的，就是家里有点事。”

    我刚坐下，马跳也凑到我对面，“张帆，你还来上学？”

    “怎么，我不能来？”我看看马跳。

    “我不是那意思。”马跳笑笑，“我以为学校这点事，你已经看不上了。我都不想上了，你还上？”

    “你不想上了？”我一愣。

    马太点点头，“高乐海说了，王四宝的事，我也算有功，尽管我差点出了岔子，但他也原谅我了，要提拔我当经理，你说我要是当了经理，那么多事，我还怎么上学。”

    我看看马跳，这马跳一副圆脸，还真是一脸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