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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ACT·629
205ACT·629
实际上斯图鲁松室长一直觉得自己的长相对得起党和人民,如今这副模样比上辈子的更好,当然皮囊是他捡的便宜,所以他绝不会亲口承认自己不如人家花容月貌。换句话说,党和人民应该更加欢喜,可惜搁人类身上的定律摆在动物这块儿明显失灵了。
性格温顺和善的海蜘蛛们朝他张牙舞爪,拒绝他的靠近,斯图鲁松室长坚定的吐槽教科书误人子弟,因为就是书上说这种动物温顺又和善,几乎没有攻击性。
“别这么对我,我只是想帮你们把窝打扫干净。”
海姆达尔挤出一脸笑容,尝试再次靠近,他甚至想法从海里捞了点小鱼小虾孝敬这几位据说应该十分友好的动物朋友,却不怎么管用。梅林在上,书上根本没怎么提及如何讨好这种动物,因为它们不需要特意讨好,巫师们要做的就是徐缓的靠近,别做吓唬到它们的举动。
本来如一团浸泡过水的毛线球团一样的海蜘蛛竖起浑身的毛,毛发瞬间变得跟钢针一样坚硬,让人无处下手。十几只钢针球聚拢在一起,向他发出警告,尖叫声让人头皮发麻。即使岩洞里只有荧光闪烁在发光发热,那些仿佛要跟自己拼命的钢针叫人凌厉的不敢直视,海姆达尔觉得自己成了一头侵犯了海蜘蛛领地并且要绑架某位钢针美女的喷火龙。
“没关系,我过一会儿再来。也许你们可以出去散散步,毕竟一直待在某个幽闭狭窄的空间容易精神紧张。今天天气不错,浪花拍岸的声音很有力。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退房……”斯图鲁松室长喃喃着后退后退再后退,直到退出岩洞。
他面向大海深深一叹,转身向下一个岩洞进发。
下一个岩洞中的住户依然不友好,然后再下一个也一样,直到海姆达尔从第三个岩洞仓促跑出来,他对着汹涌的海潮泪流满面,内心深处的里小格握紧双拳做狮子吼状。
“好,咱们再试一次,不都说事不过三嘛。”已接近紊乱状态的斯图鲁松室长开始不自觉的精神分裂,试图通过自言自语的方式安抚狂躁的情绪。“你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对你友好,当然,它们不是人,所以你千万不能歧视它们,更不能和它们一般见识。你听清楚了吗?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摆出一脸深沉的表情,换了种语气说:“你说的道理我懂,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谢谢你的关心,斯图鲁松先生。”
“那么,”他又把口吻换成先前的那一种。“我们来看一看地图,选择一个也许会对我们友好的岩洞,你应该明白斯图鲁松先生,好的开始代表选对了成功的方向。”
“哦,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斯图鲁松先生。”海姆达尔一脸的深以为然,然后是如释重负。“很高兴有一个能够理解我的人跟我并肩作战,斯图鲁松先生。我从你那里获得了力量,我们绝不会被打垮!”
“别客气,斯图鲁松先生,我也十分荣幸。”
之后,他举起简笔画地图,目光在自己的承包地上转了一圈。
“哦,你注意到没有,斯图鲁松先生。”
“是的,我想我看到了。这儿。”他的手指移动到简笔画的右侧,那里有一个小的近乎不起眼的岩洞。“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没错,成功的第一步不一定要惹人注目,细节往往才是主导成败的关键。”
“说得好!!!”
“Excuse me?”
海姆达尔刷地回头,看到德拉科一脸古怪的看着自个儿。
“你在跟谁说话?”德拉科走到他跟前。
“没谁,就我自己。”海姆达尔不自在的清清嗓子。
“哦哦哦,我能理解,有些人总是压力很大。”德拉科说。“我经常看见在霍格沃茨厨房干活的家养小精灵会那么干,仿佛有人在它们说话,可能是为了排解一时的寂寞,内心的孤独防不胜防,或者别的什么。你和克鲁姆还好吗?”说着他又斜了海姆达尔一眼,好像他表兄刚才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披头散发的发了疯,比如用脑袋撞岩石,或者脱衣服裸.奔之类的。
“我并不寂寞!”海姆达尔把简笔画折好了揣进口袋。“你找我有事?”
“我刚弄完一个岩洞,就在那儿。”德拉科指了一下,海姆达尔很快找到它,离这里很近。德拉科又道,“我出岩洞的时候看到你站在这里,就过来了——”
“你以为我发疯了,好心的决定来看看。”海姆达尔接腔。
“不,我以为你中了某种看上去像发疯的诅咒,我是出于好奇才过来的。”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我请你郑重的发誓,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们俩现在才碰面。如果你答应了,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你会‘经常看见在霍格沃茨厨房干活的家养小精灵’。”
德拉科瞪了他一会儿,“成交。”
“你不用陪我走,我找得到路。还有,你别蹦蹦跳跳的,小心脚下。”海姆达尔想把一直跟着自个儿的表弟撵走。
“我不是陪你走,我负责的地盘和你负责的地盘刚好有一部分连在一起,我主要想看看你还会不会说出别的什么话来,因为你反复强调不是因为寂寞。”德拉科的笑容十分可恶。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如果那些动物一直对你不友好怎么办?可以等我忙完了,我再帮你看看,你不用太感谢我。”马尔福少爷故意拖着长长的腔。
海姆达尔威胁道,“你想让我把你变成石头吗?我相信你的形象会比大自然更生动有趣。”
德拉科毫不在意,“别显摆你的石化咒,没什么了不起,我也会。”
海姆达尔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就是说你的确想试试?”
三秒钟后,德拉科别开眼,“还有那么多岩洞等着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然吃晚饭的时候都做不完。”他朝表兄扬起大的有些刻意的笑容,快步走开。
在爬上一块平滑的岩石时,他忽然停顿了一下,再迈步后脚下一个踉跄,从岩石上滚了下来,跌在一大片水洼上,溅起一波浅浅的浪头,紧接着传来听上去有点痛苦的哀号。海姆达尔拔腿向他跑去,他却一骨碌站了起来,貌似没受什么伤,长袍不可避免的又脏又湿。
“别别别,不用过来,我很好,没事。”德拉科阻止表兄的行动,然后用力甩动潮湿的双手。
确定他不是逞强,只是死要面子作祟。海姆达尔放下心来,对看着长袍猛皱眉头的德拉科说:“小心脚下,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抬头横了他一眼。
将近7点钟六年级们才回到了金贝壳岛,对于吃饭大家的积极性不是很高,相信每一个人在面对动物的排泄物、呕吐物或者分泌物,以及千变万化的气味和家装风格超过三小时之后,肠胃功能多多少少会受到些影响。
马尔卡夫人非常贴心,尽管吃饭点将要过去,接到指令的家养小精灵还是为一脸疲倦的六年级们又做了一次饭。
让娜捏勺子的动作就像一只磨爪子的花猫,盘子里的汤早就凉透了。她没有胃口,她和那些喜欢朝不速之客喷洒呕吐物的鸟奋战了一个下午。按她的话说,她的头发就像被鸟屎香波搓洗过,长袍洒了同款香水。
学习小组中的其他几人对吃食也没了平常的踊跃,除了斯图鲁松室长,他正在咀嚼汤中的豆子,努力分辨豆子的种类,当他试图再要点汤再接再厉,另三人一脸控诉的瞪他。
“别这么看我,即使把我看出窟窿,你们的好胃口也找不回来。”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至少明天六点以前找不回来。”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让娜第一个表示不满,她丢下勺子。“为什么马尔卡夫人不检查我们的劳动成果?!她说会把整座岛检查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可真实情况却是只抽查了几个人,我们谁都没被抽到,加分没了!”
“卖芹菜的人会告诉你他的芹菜很老,建议你别买吗?”海姆达尔好整以暇的说。“亲爱的,教授那么说的时候你就该持保留态度,那座岛并不像她说的那么小,如果她全检查了,今天晚上就要睡在海怪岛上了。”
“我不跟你说话!”让娜傲娇的别开眼。“这里你占的便宜是最大的,因为你几乎没什么成果可言,教授不检查对你来说正好,这样你就不会被扣分。”
“错了,亲爱的,我最多拿不到加分,而不会被倒扣分。当初教授说会根据实际情况加分和扣分,所以扣分是在加分的基础上执行。”
让娜的表情更苦逼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然后,她真的开始抹眼泪了。
仨雄性吓了一跳,尤其是海姆达尔。
“你就这么想我被扣分?好吧,我会和教授商量一下。但是能不能少扣点?5分以内我还能承受,你总要为我的学年末总分想想吧。”海姆达尔迟疑道。
让娜笑了起来,她掏出手绢擤了擤鼻涕。
“请原谅,我只是情绪有点失控,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碰上了兰格教授。”
“我看到了,虽然只有几句话,你们不是聊的挺愉快吗?”
让娜又掉了几滴眼泪,她捂着嘴巴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现在就像从泔水里捞上来,刚才居然让兰格教授看到这副丑态,我身上的味道能熏死一头喷火龙……”
“梅林保佑,幸好我们的嗅觉不如喷火龙敏感。”海姆达尔说。
德拉科和托多尔使劲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你们尽管笑话我吧,我从不指望男人的纤细。”让娜用力擦鼻子。
“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担心兰格教授会注意到你的‘丑态’和不雅的气味?还是你希望他是一个只注重外表的轻浮之人?”
让娜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着海姆达尔,心中豁然开朗。
后者说:“好姑娘,别哭了,用脑过度也会肚子饿,赶紧吃点东西,浪费食物是要下地狱的。”
“哦,里格,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让娜扑到海姆达尔身上,抱住他的脖子,所幸没有太过激动而得意忘形,只是亲吻了他的脸颊。
“这不归我关心,而且没有我你也照样那么过……我闻到你的‘香水味’了,离我远点,去去去。”海姆达尔拉扯她的胳膊,让娜大笑,非要把另一面脸也亲上。
“……我真是搞不懂女人。”德拉科对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变脸似的又哭又笑表示迷茫。
海姆达尔好不容易挣开让娜,貌似自言自语实际声音不算小的嘀咕了句:“愿梅林保佑,不对,你们是怎么说来着,对了,愿萨拉查保佑帕金森小姐。”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晚上八点半,海姆达尔坐在书桌前复习魔药学的公式,他对这门课可能真的难以投入很大的热情,几乎每过十分钟就瞄一眼墨水瓶旁的木质台历架。11月2日那天被一个红色的圆圈了出来。其实海姆达尔看不见11月的日历,台历架上显示的是本月日历,但他还是克制不住瞄啊瞄,仿佛目光能穿透那层纸抵达下个月2日。
11月2日是国际威森加摩公布入选名单的日期,随着日期的日益临近,海姆达尔禁不住忐忑起来,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胡思乱想就会找上门。
突兀的敲门声在房间内响起,壁炉前的奶糖和小面包被惊动,同时翻了个身,炉中的火焰活泼的蹿跳了两下。
海姆达尔拍拍蜷在他腿上的豆荚,等到黑猫不满的伸了个懒腰,跳下他的腿,他站起来开门。在此期间,敲门声又响了一次,叫门的人似乎有些心急。
“德拉科?”海姆达尔打开门后发现是表弟,不过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抱歉,没有打扰你吧?”德拉科竭力维持他的礼貌,看见表兄还没有换下外出服,又道,“好像没有。”
“什么事?”海姆达尔问。
几个男生说笑着从德拉科身后擦过,和他们打了招呼,德拉科等这几个男生走远后,才说:“你有看见我的怀表吗?”
“你给我看的那次不算,那就没有。”海姆达尔摇头。
德拉科叹口气,“萨拉查,我把它弄丢了。”
“叫萨拉查要是管用,你也不会丢东西了。”海姆达尔说。“你有线索吗?比如觉得可能丢在哪儿?发现怀表不见了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看见又是在什么时候?”
“我觉得丢在海怪岛了,我着急的也是这个,我们下午离开的时候教授暗示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踏上那个岛了。”
“你肯定丢在那儿了?”
德拉科迟疑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从一块岩石上滑下来吗?”
“印象深刻。”
“……我之所以会滑跤,就是因为顾着看怀表上的时间,没注意脚下。”
“看怀表?在岩石上?”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滑稽,但是我就是没忍住,爬上去时突然想到兜里的表,我就摸出来看了,滑下去的时候我记得我应该把它塞回兜里了,但是等我下次想起来看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我想了很久,觉得那次最有可能。”
“我理解,我刚才每过十分钟就看一次日历,下月2日IW会公布入选名单。”
“下个月2号?”
“我没说过?”
“没有。”德拉科摇头。
海姆达尔笑了笑,“我去看看。”
“去哪儿?”
“海怪岛,那里没有人,如果真掉在那里,它就像地雷一样等人靠近了才会引爆。”
“不,这么晚了,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德拉科不赞同,然后困惑的问,“什么是地雷?”
“一种麻瓜世界的工具,具体用处相信你不会想知道。没什么冒险,这里是海德格拉克,不是英国……抱歉。”
“没关系,我没听到。”德拉科还是不愿意让他去。“太晚了,而且桥10点以后就开始下沉,通往海怪岛的船只特定时间才会出现。”
“别担心,我化形过去,就去你说的那地方看看,别的地方不去,很快就回来了。”
德拉科还是拉着表兄的胳膊犹豫不决。
“如果找不到我就回来,明天陪你去找马尔卡夫人,把这件事告诉她。”海姆达尔举起双手。“我不会在黑灯瞎火的的岛上乱串,这下你放心了吧?”
“你保证?”
“是的。”
为避免自作聪明带来的延误,白隼重复了下午学生们的行进方向,也就是先费点体力绕到雾岛,再从雾岛飞海怪岛。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帮表弟找怀表前,他没有迷路。
夜晚的海怪岛气温很低,海浪的咆哮声嘶力竭,风中裹着不友好的呜咽,凡是正常人都不会舍弃温暖的卧室,跑来这儿散步。
海姆达尔决定速战速决,一振翅膀,朝下午的承包地飞去。
月光让礁石在黑暗中裸.露出狰狞的轮廓,礁石下深浅不一的水洼反射着它们的倒影,天地间仿佛只剩黑白两色。
白隼落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这一片的制高点。前方就是下午他和德拉科谈话的地方,它刚才在那上方绕了一圈,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现。
也许角度不对,海姆达尔心想,怀表应该会反射点光,除非它正好掉在夹缝的阴影里。
海姆达尔准备再绕一圈,实在不行就下去看看。
一道黑影在不远处一闪而逝。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而后跟了过去。
黑影的速度很快,所幸大晚上白隼的眼睛还算好使,没有一闪神就不见了目标。黑影一直跑到一片岩洞附近,然后飞快闪进了其中一个岩洞。
海姆达尔认识那里,事不过三的第四个好的开始。下午与摔跤的德拉科分手以后,他就去了那外表毫无特色的小岩洞。进去以后才意识到里面很深,洞穴尽头还有一个水潭,里面的水很干净。他当时尝了一下,是海水。
而他的好的开始就在这里,里面空无一物,没有动物,就连虫子都没有。
白隼在洞口停下,犹豫的瞪着那黑乎乎的洞穴,假如他的好运是因为主人不在家,那么现在它回来了,自己贸然拜访会不会惊吓到人家。经过刚才的观察,黑影明显不大,似乎和家养小精灵差不多个头。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解除了化形,在洞穴入口踯躅。
顿足的声音惊动了才刚走到洞穴深度一小半的黑影,黑影悄悄摸了出来,隐在黑暗中向外观望。当它看到洞穴门口杵着的巫师时,吓坏了,转头冲向洞穴深处。不一会,它又偷偷蹭了回来,大眼睛中的惊恐淡了很多,有些迷茫的看着门口的“庞然大物”。
海姆达尔干脆席地坐下,脑中不断组织词汇,希望不会惊吓到对方,他不知道洞穴主人已经经历了一波恐惧。
“我看到你了。”海姆达尔的声音在并不安静的海怪岛上仍然突兀得叫人胆颤。
大眼睛瑟缩了一下,反身跑了一小段,之后又挪了回去。还是死死扒在岩壁上,惊慌的看着洞外巫师,发现对方没有攻击或者前进的意思,慢慢放下吊在嗓子眼的心。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我想告诉你,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再前进一步。”海姆达尔尽量轻言细语。“我们下午上了这座岛,为了打扫,因为教授告诉我们人鱼即将到海怪岛上产卵,哦,海怪岛是这座岛的名字。我的表弟丢了一块怀表,就是一个银色的圆形的金属物,上面拴着一个蛇头。我来找那块表,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海姆达尔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哪怕一声尖叫。
当然,这是当然的,他对自己说。难道你指望神奇动物回答你?就算他很幸运的碰到了与小八一样的会说人话的动物,那也要人家愿意搭理你。何况这种机会可能十万分之一都不到。
海姆达尔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怀表,把它举高,让月光照亮手中的物品。银色的光辉在夜空下熠熠生辉,仿佛一条流星沿着表盘转了一圈,又回归到天际。
“这就是怀表,你有看到类似的吗?我表弟丢失的那只没有这只大。”海姆达尔放下胳膊,又朝前伸出。“你想比照一下吗?如果你见过那样东西。”
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海姆达尔觉得它没有离开,只是出于谨慎才纹丝不动。这是对的,在自然界生存的生物们必须有一颗敏感和学会慎重的大脑。与此同时,心中的里小格正戴着墨镜扭秧歌:这位不知名生物很有眼力嘛,懂得欣赏咱的内在美,比那些一看到咱就惊声尖叫的动物强多了。
斯图鲁松室长霸气一挥手,怀表啪嗒一声落在前方的地上,斯图鲁松室长苦逼的想,千万别给他砸坏了,然后屏息静气的等待。
又等了一会儿,洞穴入口的黑暗中闪过一团不一样的颜色,尽管它隐没在黑暗中,到底有些差别。
海姆达尔的耐心没有白费,黑影一点点离开了洞穴,在洞口阴影的掩护下以极快的速度拾起怀表,退回黑暗中。
静坐在洞口的海姆达尔微微眯了眯眼睛。
之后,很长时间听不到一点动静。
斯图鲁松室长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这下不止表弟的怀表没了,自己的怀表也没了?
正胡思乱想,黑影再度窜了出来,眨眼间,海姆达尔的怀表回到老位置上,与它搁在一块的是德拉科的那只祖传之物。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
知道黑影还在原地看着自己,他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非常感谢,这两只怀表无论对我还是我表弟的意义都十分重大。真的很感谢你。”
“我起来拿怀表了。”海姆达尔站起来。
黑影不禁朝里躲了躲,等到海姆达尔拾起两块表,它又忍不住往外探了探。
“那我就走了,我一直待在这里想必你不会感到愉快。”海姆达尔往外退了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来。他瞥到黑影的小半个身子都探出洞口了,发现他回头又缩了回去。
“抱歉,不是故意吓唬你。我看到你脖子上挂的纸鸟,觉得很眼熟,如果那只纸鸟是我记忆中的那只,那么,我们拥有相同的朋友。”海姆达尔朝洞口方向笑了笑。“很高兴你愿意和奶糖做朋友,还有,谢谢你的贝壳、珍珠和珊瑚,它们美极了。”
说完这些,海姆达尔化形腾空而起,双翅一振,飞离海怪岛,飞进夜幕之中。
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跑出洞穴,仰头寻找,只看见满天的星斗。
TBC
作者有话要说:请一回假,7号那天无法更新,请见谅。
性格温顺和善的海蜘蛛们朝他张牙舞爪,拒绝他的靠近,斯图鲁松室长坚定的吐槽教科书误人子弟,因为就是书上说这种动物温顺又和善,几乎没有攻击性。
“别这么对我,我只是想帮你们把窝打扫干净。”
海姆达尔挤出一脸笑容,尝试再次靠近,他甚至想法从海里捞了点小鱼小虾孝敬这几位据说应该十分友好的动物朋友,却不怎么管用。梅林在上,书上根本没怎么提及如何讨好这种动物,因为它们不需要特意讨好,巫师们要做的就是徐缓的靠近,别做吓唬到它们的举动。
本来如一团浸泡过水的毛线球团一样的海蜘蛛竖起浑身的毛,毛发瞬间变得跟钢针一样坚硬,让人无处下手。十几只钢针球聚拢在一起,向他发出警告,尖叫声让人头皮发麻。即使岩洞里只有荧光闪烁在发光发热,那些仿佛要跟自己拼命的钢针叫人凌厉的不敢直视,海姆达尔觉得自己成了一头侵犯了海蜘蛛领地并且要绑架某位钢针美女的喷火龙。
“没关系,我过一会儿再来。也许你们可以出去散散步,毕竟一直待在某个幽闭狭窄的空间容易精神紧张。今天天气不错,浪花拍岸的声音很有力。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退房……”斯图鲁松室长喃喃着后退后退再后退,直到退出岩洞。
他面向大海深深一叹,转身向下一个岩洞进发。
下一个岩洞中的住户依然不友好,然后再下一个也一样,直到海姆达尔从第三个岩洞仓促跑出来,他对着汹涌的海潮泪流满面,内心深处的里小格握紧双拳做狮子吼状。
“好,咱们再试一次,不都说事不过三嘛。”已接近紊乱状态的斯图鲁松室长开始不自觉的精神分裂,试图通过自言自语的方式安抚狂躁的情绪。“你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对你友好,当然,它们不是人,所以你千万不能歧视它们,更不能和它们一般见识。你听清楚了吗?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摆出一脸深沉的表情,换了种语气说:“你说的道理我懂,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谢谢你的关心,斯图鲁松先生。”
“那么,”他又把口吻换成先前的那一种。“我们来看一看地图,选择一个也许会对我们友好的岩洞,你应该明白斯图鲁松先生,好的开始代表选对了成功的方向。”
“哦,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斯图鲁松先生。”海姆达尔一脸的深以为然,然后是如释重负。“很高兴有一个能够理解我的人跟我并肩作战,斯图鲁松先生。我从你那里获得了力量,我们绝不会被打垮!”
“别客气,斯图鲁松先生,我也十分荣幸。”
之后,他举起简笔画地图,目光在自己的承包地上转了一圈。
“哦,你注意到没有,斯图鲁松先生。”
“是的,我想我看到了。这儿。”他的手指移动到简笔画的右侧,那里有一个小的近乎不起眼的岩洞。“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没错,成功的第一步不一定要惹人注目,细节往往才是主导成败的关键。”
“说得好!!!”
“Excuse me?”
海姆达尔刷地回头,看到德拉科一脸古怪的看着自个儿。
“你在跟谁说话?”德拉科走到他跟前。
“没谁,就我自己。”海姆达尔不自在的清清嗓子。
“哦哦哦,我能理解,有些人总是压力很大。”德拉科说。“我经常看见在霍格沃茨厨房干活的家养小精灵会那么干,仿佛有人在它们说话,可能是为了排解一时的寂寞,内心的孤独防不胜防,或者别的什么。你和克鲁姆还好吗?”说着他又斜了海姆达尔一眼,好像他表兄刚才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披头散发的发了疯,比如用脑袋撞岩石,或者脱衣服裸.奔之类的。
“我并不寂寞!”海姆达尔把简笔画折好了揣进口袋。“你找我有事?”
“我刚弄完一个岩洞,就在那儿。”德拉科指了一下,海姆达尔很快找到它,离这里很近。德拉科又道,“我出岩洞的时候看到你站在这里,就过来了——”
“你以为我发疯了,好心的决定来看看。”海姆达尔接腔。
“不,我以为你中了某种看上去像发疯的诅咒,我是出于好奇才过来的。”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我请你郑重的发誓,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们俩现在才碰面。如果你答应了,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你会‘经常看见在霍格沃茨厨房干活的家养小精灵’。”
德拉科瞪了他一会儿,“成交。”
“你不用陪我走,我找得到路。还有,你别蹦蹦跳跳的,小心脚下。”海姆达尔想把一直跟着自个儿的表弟撵走。
“我不是陪你走,我负责的地盘和你负责的地盘刚好有一部分连在一起,我主要想看看你还会不会说出别的什么话来,因为你反复强调不是因为寂寞。”德拉科的笑容十分可恶。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如果那些动物一直对你不友好怎么办?可以等我忙完了,我再帮你看看,你不用太感谢我。”马尔福少爷故意拖着长长的腔。
海姆达尔威胁道,“你想让我把你变成石头吗?我相信你的形象会比大自然更生动有趣。”
德拉科毫不在意,“别显摆你的石化咒,没什么了不起,我也会。”
海姆达尔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就是说你的确想试试?”
三秒钟后,德拉科别开眼,“还有那么多岩洞等着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然吃晚饭的时候都做不完。”他朝表兄扬起大的有些刻意的笑容,快步走开。
在爬上一块平滑的岩石时,他忽然停顿了一下,再迈步后脚下一个踉跄,从岩石上滚了下来,跌在一大片水洼上,溅起一波浅浅的浪头,紧接着传来听上去有点痛苦的哀号。海姆达尔拔腿向他跑去,他却一骨碌站了起来,貌似没受什么伤,长袍不可避免的又脏又湿。
“别别别,不用过来,我很好,没事。”德拉科阻止表兄的行动,然后用力甩动潮湿的双手。
确定他不是逞强,只是死要面子作祟。海姆达尔放下心来,对看着长袍猛皱眉头的德拉科说:“小心脚下,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抬头横了他一眼。
将近7点钟六年级们才回到了金贝壳岛,对于吃饭大家的积极性不是很高,相信每一个人在面对动物的排泄物、呕吐物或者分泌物,以及千变万化的气味和家装风格超过三小时之后,肠胃功能多多少少会受到些影响。
马尔卡夫人非常贴心,尽管吃饭点将要过去,接到指令的家养小精灵还是为一脸疲倦的六年级们又做了一次饭。
让娜捏勺子的动作就像一只磨爪子的花猫,盘子里的汤早就凉透了。她没有胃口,她和那些喜欢朝不速之客喷洒呕吐物的鸟奋战了一个下午。按她的话说,她的头发就像被鸟屎香波搓洗过,长袍洒了同款香水。
学习小组中的其他几人对吃食也没了平常的踊跃,除了斯图鲁松室长,他正在咀嚼汤中的豆子,努力分辨豆子的种类,当他试图再要点汤再接再厉,另三人一脸控诉的瞪他。
“别这么看我,即使把我看出窟窿,你们的好胃口也找不回来。”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至少明天六点以前找不回来。”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让娜第一个表示不满,她丢下勺子。“为什么马尔卡夫人不检查我们的劳动成果?!她说会把整座岛检查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可真实情况却是只抽查了几个人,我们谁都没被抽到,加分没了!”
“卖芹菜的人会告诉你他的芹菜很老,建议你别买吗?”海姆达尔好整以暇的说。“亲爱的,教授那么说的时候你就该持保留态度,那座岛并不像她说的那么小,如果她全检查了,今天晚上就要睡在海怪岛上了。”
“我不跟你说话!”让娜傲娇的别开眼。“这里你占的便宜是最大的,因为你几乎没什么成果可言,教授不检查对你来说正好,这样你就不会被扣分。”
“错了,亲爱的,我最多拿不到加分,而不会被倒扣分。当初教授说会根据实际情况加分和扣分,所以扣分是在加分的基础上执行。”
让娜的表情更苦逼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然后,她真的开始抹眼泪了。
仨雄性吓了一跳,尤其是海姆达尔。
“你就这么想我被扣分?好吧,我会和教授商量一下。但是能不能少扣点?5分以内我还能承受,你总要为我的学年末总分想想吧。”海姆达尔迟疑道。
让娜笑了起来,她掏出手绢擤了擤鼻涕。
“请原谅,我只是情绪有点失控,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碰上了兰格教授。”
“我看到了,虽然只有几句话,你们不是聊的挺愉快吗?”
让娜又掉了几滴眼泪,她捂着嘴巴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现在就像从泔水里捞上来,刚才居然让兰格教授看到这副丑态,我身上的味道能熏死一头喷火龙……”
“梅林保佑,幸好我们的嗅觉不如喷火龙敏感。”海姆达尔说。
德拉科和托多尔使劲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你们尽管笑话我吧,我从不指望男人的纤细。”让娜用力擦鼻子。
“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担心兰格教授会注意到你的‘丑态’和不雅的气味?还是你希望他是一个只注重外表的轻浮之人?”
让娜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着海姆达尔,心中豁然开朗。
后者说:“好姑娘,别哭了,用脑过度也会肚子饿,赶紧吃点东西,浪费食物是要下地狱的。”
“哦,里格,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让娜扑到海姆达尔身上,抱住他的脖子,所幸没有太过激动而得意忘形,只是亲吻了他的脸颊。
“这不归我关心,而且没有我你也照样那么过……我闻到你的‘香水味’了,离我远点,去去去。”海姆达尔拉扯她的胳膊,让娜大笑,非要把另一面脸也亲上。
“……我真是搞不懂女人。”德拉科对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变脸似的又哭又笑表示迷茫。
海姆达尔好不容易挣开让娜,貌似自言自语实际声音不算小的嘀咕了句:“愿梅林保佑,不对,你们是怎么说来着,对了,愿萨拉查保佑帕金森小姐。”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晚上八点半,海姆达尔坐在书桌前复习魔药学的公式,他对这门课可能真的难以投入很大的热情,几乎每过十分钟就瞄一眼墨水瓶旁的木质台历架。11月2日那天被一个红色的圆圈了出来。其实海姆达尔看不见11月的日历,台历架上显示的是本月日历,但他还是克制不住瞄啊瞄,仿佛目光能穿透那层纸抵达下个月2日。
11月2日是国际威森加摩公布入选名单的日期,随着日期的日益临近,海姆达尔禁不住忐忑起来,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胡思乱想就会找上门。
突兀的敲门声在房间内响起,壁炉前的奶糖和小面包被惊动,同时翻了个身,炉中的火焰活泼的蹿跳了两下。
海姆达尔拍拍蜷在他腿上的豆荚,等到黑猫不满的伸了个懒腰,跳下他的腿,他站起来开门。在此期间,敲门声又响了一次,叫门的人似乎有些心急。
“德拉科?”海姆达尔打开门后发现是表弟,不过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抱歉,没有打扰你吧?”德拉科竭力维持他的礼貌,看见表兄还没有换下外出服,又道,“好像没有。”
“什么事?”海姆达尔问。
几个男生说笑着从德拉科身后擦过,和他们打了招呼,德拉科等这几个男生走远后,才说:“你有看见我的怀表吗?”
“你给我看的那次不算,那就没有。”海姆达尔摇头。
德拉科叹口气,“萨拉查,我把它弄丢了。”
“叫萨拉查要是管用,你也不会丢东西了。”海姆达尔说。“你有线索吗?比如觉得可能丢在哪儿?发现怀表不见了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看见又是在什么时候?”
“我觉得丢在海怪岛了,我着急的也是这个,我们下午离开的时候教授暗示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踏上那个岛了。”
“你肯定丢在那儿了?”
德拉科迟疑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从一块岩石上滑下来吗?”
“印象深刻。”
“……我之所以会滑跤,就是因为顾着看怀表上的时间,没注意脚下。”
“看怀表?在岩石上?”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滑稽,但是我就是没忍住,爬上去时突然想到兜里的表,我就摸出来看了,滑下去的时候我记得我应该把它塞回兜里了,但是等我下次想起来看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我想了很久,觉得那次最有可能。”
“我理解,我刚才每过十分钟就看一次日历,下月2日IW会公布入选名单。”
“下个月2号?”
“我没说过?”
“没有。”德拉科摇头。
海姆达尔笑了笑,“我去看看。”
“去哪儿?”
“海怪岛,那里没有人,如果真掉在那里,它就像地雷一样等人靠近了才会引爆。”
“不,这么晚了,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德拉科不赞同,然后困惑的问,“什么是地雷?”
“一种麻瓜世界的工具,具体用处相信你不会想知道。没什么冒险,这里是海德格拉克,不是英国……抱歉。”
“没关系,我没听到。”德拉科还是不愿意让他去。“太晚了,而且桥10点以后就开始下沉,通往海怪岛的船只特定时间才会出现。”
“别担心,我化形过去,就去你说的那地方看看,别的地方不去,很快就回来了。”
德拉科还是拉着表兄的胳膊犹豫不决。
“如果找不到我就回来,明天陪你去找马尔卡夫人,把这件事告诉她。”海姆达尔举起双手。“我不会在黑灯瞎火的的岛上乱串,这下你放心了吧?”
“你保证?”
“是的。”
为避免自作聪明带来的延误,白隼重复了下午学生们的行进方向,也就是先费点体力绕到雾岛,再从雾岛飞海怪岛。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帮表弟找怀表前,他没有迷路。
夜晚的海怪岛气温很低,海浪的咆哮声嘶力竭,风中裹着不友好的呜咽,凡是正常人都不会舍弃温暖的卧室,跑来这儿散步。
海姆达尔决定速战速决,一振翅膀,朝下午的承包地飞去。
月光让礁石在黑暗中裸.露出狰狞的轮廓,礁石下深浅不一的水洼反射着它们的倒影,天地间仿佛只剩黑白两色。
白隼落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这一片的制高点。前方就是下午他和德拉科谈话的地方,它刚才在那上方绕了一圈,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现。
也许角度不对,海姆达尔心想,怀表应该会反射点光,除非它正好掉在夹缝的阴影里。
海姆达尔准备再绕一圈,实在不行就下去看看。
一道黑影在不远处一闪而逝。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而后跟了过去。
黑影的速度很快,所幸大晚上白隼的眼睛还算好使,没有一闪神就不见了目标。黑影一直跑到一片岩洞附近,然后飞快闪进了其中一个岩洞。
海姆达尔认识那里,事不过三的第四个好的开始。下午与摔跤的德拉科分手以后,他就去了那外表毫无特色的小岩洞。进去以后才意识到里面很深,洞穴尽头还有一个水潭,里面的水很干净。他当时尝了一下,是海水。
而他的好的开始就在这里,里面空无一物,没有动物,就连虫子都没有。
白隼在洞口停下,犹豫的瞪着那黑乎乎的洞穴,假如他的好运是因为主人不在家,那么现在它回来了,自己贸然拜访会不会惊吓到人家。经过刚才的观察,黑影明显不大,似乎和家养小精灵差不多个头。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解除了化形,在洞穴入口踯躅。
顿足的声音惊动了才刚走到洞穴深度一小半的黑影,黑影悄悄摸了出来,隐在黑暗中向外观望。当它看到洞穴门口杵着的巫师时,吓坏了,转头冲向洞穴深处。不一会,它又偷偷蹭了回来,大眼睛中的惊恐淡了很多,有些迷茫的看着门口的“庞然大物”。
海姆达尔干脆席地坐下,脑中不断组织词汇,希望不会惊吓到对方,他不知道洞穴主人已经经历了一波恐惧。
“我看到你了。”海姆达尔的声音在并不安静的海怪岛上仍然突兀得叫人胆颤。
大眼睛瑟缩了一下,反身跑了一小段,之后又挪了回去。还是死死扒在岩壁上,惊慌的看着洞外巫师,发现对方没有攻击或者前进的意思,慢慢放下吊在嗓子眼的心。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我想告诉你,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再前进一步。”海姆达尔尽量轻言细语。“我们下午上了这座岛,为了打扫,因为教授告诉我们人鱼即将到海怪岛上产卵,哦,海怪岛是这座岛的名字。我的表弟丢了一块怀表,就是一个银色的圆形的金属物,上面拴着一个蛇头。我来找那块表,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海姆达尔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哪怕一声尖叫。
当然,这是当然的,他对自己说。难道你指望神奇动物回答你?就算他很幸运的碰到了与小八一样的会说人话的动物,那也要人家愿意搭理你。何况这种机会可能十万分之一都不到。
海姆达尔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怀表,把它举高,让月光照亮手中的物品。银色的光辉在夜空下熠熠生辉,仿佛一条流星沿着表盘转了一圈,又回归到天际。
“这就是怀表,你有看到类似的吗?我表弟丢失的那只没有这只大。”海姆达尔放下胳膊,又朝前伸出。“你想比照一下吗?如果你见过那样东西。”
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海姆达尔觉得它没有离开,只是出于谨慎才纹丝不动。这是对的,在自然界生存的生物们必须有一颗敏感和学会慎重的大脑。与此同时,心中的里小格正戴着墨镜扭秧歌:这位不知名生物很有眼力嘛,懂得欣赏咱的内在美,比那些一看到咱就惊声尖叫的动物强多了。
斯图鲁松室长霸气一挥手,怀表啪嗒一声落在前方的地上,斯图鲁松室长苦逼的想,千万别给他砸坏了,然后屏息静气的等待。
又等了一会儿,洞穴入口的黑暗中闪过一团不一样的颜色,尽管它隐没在黑暗中,到底有些差别。
海姆达尔的耐心没有白费,黑影一点点离开了洞穴,在洞口阴影的掩护下以极快的速度拾起怀表,退回黑暗中。
静坐在洞口的海姆达尔微微眯了眯眼睛。
之后,很长时间听不到一点动静。
斯图鲁松室长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这下不止表弟的怀表没了,自己的怀表也没了?
正胡思乱想,黑影再度窜了出来,眨眼间,海姆达尔的怀表回到老位置上,与它搁在一块的是德拉科的那只祖传之物。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
知道黑影还在原地看着自己,他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非常感谢,这两只怀表无论对我还是我表弟的意义都十分重大。真的很感谢你。”
“我起来拿怀表了。”海姆达尔站起来。
黑影不禁朝里躲了躲,等到海姆达尔拾起两块表,它又忍不住往外探了探。
“那我就走了,我一直待在这里想必你不会感到愉快。”海姆达尔往外退了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来。他瞥到黑影的小半个身子都探出洞口了,发现他回头又缩了回去。
“抱歉,不是故意吓唬你。我看到你脖子上挂的纸鸟,觉得很眼熟,如果那只纸鸟是我记忆中的那只,那么,我们拥有相同的朋友。”海姆达尔朝洞口方向笑了笑。“很高兴你愿意和奶糖做朋友,还有,谢谢你的贝壳、珍珠和珊瑚,它们美极了。”
说完这些,海姆达尔化形腾空而起,双翅一振,飞离海怪岛,飞进夜幕之中。
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跑出洞穴,仰头寻找,只看见满天的星斗。
TBC
作者有话要说:请一回假,7号那天无法更新,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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