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74 第五章(3)
- 175 第五章(4)
- 176 第五章(5)
- 177 第五章(6)
- 178 第五章(7)
- 179 第五章(8)
- 180 第五章(9)
- 181 第五章(10)
- 182 第五章(11)
- 183 第五章(12)
- 184 第五章(13)
- 185 第五章(14)
- 186 第五章(15)
- 187 第五章(16)
- 188 第五章(17)
- 189 第五章(18)
- 190 引子
- 191 第一章(1)
- 192 第一章(2)
- 193 第一章(3)
- 194 第一章(4)
- 195 第一章(5)
- 196 第一章(6)
- 197 第一章(7)
- 198 第一章(8)
- 199 第一章(9)
- 200 第一章(10)
- 201 第一章(11)
- 202 第一章(12)
- 203 第一章(13)
- 204 第一章(14)
- 205 第一章(15)
- 206 第一章(16)
- 207 第一章(17)
- 208 第一章(18)
- 209 第一章(19)
- 210 第一章(20)
- 211 第一章(21)
- 212 第一章(22)
- 213 第一章(23)
- 214 第一章(24)
- 215 第一章(25)
- 216 第一章(26)
- 217 第一章(27)
- 218 第一章(28)
- 219 第一章(29)
- 220 第一章(30)
- 221 第一章(31)
- 222 第一章(32)
- 223 第一章(33)
- 224 第一章(34)
- 225 第一章(35)
- 226 第一章(36)
- 227 第一章(37)
- 228 第一章(38)
- 229 第一章(39)
- 230 第一章(40)
- 231 第一章(41)
- 232 第一章(42)
- 233 第一章(43)
- 234 第一章(44)
- 235 第一章(45)
- 236 第一章(46)
- 237 第一章(47)
- 238 第一章(48)
- 239 第一章(49)
- 240 第一章(50)
- 241 第一章(51)
- 242 第一章(52)
- 243 第一章(53)
- 244 第一章(54)
- 245 第一章(55)
- 246 第一章(56)
- 247 第一章(57)
- 248 第一章(58)
- 249 第一章(59)
- 250 第一章(60)
- 251 第一章(61)
- 252 第一章(62)
- 253 第一章(63)
- 254 第一章(64)
- 255 第一章(65)
- 256 第一章(66)
- 257 第一章(67)
- 258 第一章(68)
- 259 第一章(69)
- 260 第一章(70)
- 261 第一章(71)
- 262 第一章(72)
- 263 第一章(73)
- 264 第一章(74)
- 265 第一章(75)
- 266 第一章(76)
- 267 第一章(77)
- 268 第一章(78)
- 269 第一章(79)
- 270 第一章(80)
- 271 第一章(81)
- 272 第一章(82)
- 273 第一章(83)
- 274 第一章(84)
- 275 第一章(85)
- 276 第一章(86)
- 277 第一章(87)
- 278 第一章(88)
- 279 第一章(89)
- 280 第一章(90)
- 281 第一章(91)
- 282 第一章(92)
- 283 第一章(93)
- 284 第一章(94)
- 285 第一章(95)
- 286 第一章(96)
- 287 第一章(97)
- 288 第一章(98)
- 289 第一章(99)
- 290 第一章(100)
- 291 第一章(101)
- 292 第一章(102)
- 293 第一章(103)
- 294 第一章(1)
- 295 第一章(2)
- 296 第一章(3)
- 297 第一章(4)
- 298 第一章(5)
- 299 第一章(6)
- 300 第一章(7)
- 301 第一章(8)
- 302 第一章(9)
- 303 第一章(10)
- 304 第一章(11)
- 305 第一章(12)
- 306 第一章(13)
- 307 第一章(14)
- 308 第一章(15)
- 309 第一章(16)
- 310 第一章(17)
- 311 第一章(18)
- 312 第一章(19)
- 313 第一章(20)
- 314 第一章(21)
- 315 第一章(22)
- 316 第一章(23)
- 317 第一章(24)
- 318 第一章(25)
- 319 第一章(26)
- 320 第一章(27)
- 321 第一章(28)
- 322 第一章(29)
- 323 第一章(30)
- 324 第一章(31)
- 325 第一章(32)
- 326 第一章(33)
- 327 第一章(34)
- 328 第一章(35)
- 329 第一章(36)
- 330 第一章(37)
- 331 第一章(38)
- 332 第一章(39)
- 333 第一章(40)
- 334 第一章(41)
- 335 第一章(42)
- 336 第一章(43)
- 337 第一章(44)
- 338 第一章(45)
- 339 第一章(46)
- 340 第一章(47)
- 341 第一章(48)
- 342 第一章(49)
- 343 第一章(50)
- 344 第一章(51)
- 345 第一章(52)
- 346 第一章(53)
- 347 第一章(54)
- 348 第一章(55)
- 349 第一章(56)
- 350 第一章(57)
- 351 第一章(58)
- 352 第一章(59)
- 353 第一章(60)
- 354 第一章(61)
- 355 第一章(62)
- 356 第一章(63)
- 357 第一章(64)
- 358 第一章(65)
- 359 第二章(1)
- 360 第二章(2)
- 361 第二章(3)
- 362 第二章(4)
- 363 第二章(5)
- 364 第二章(6)
- 365 第二章(7)
- 366 第二章(8)
- 367 第二章(9)
- 368 第二章(10)
- 369 第二章(11)
- 370 第二章(12)
- 371 第二章(13)
- 372 第二章(14)
- 373 第二章(15)
- 374 第二章(16)
- 375 第二章(17)
- 376 第二章(18)
- 377 第二章(19)
- 378 第二章(20)
- 379 第二章(21)
- 380 第二章(22)
- 381 第二章(23)
- 382 第二章(24)
- 383 第二章(25)
- 384 第二章(26)
- 385 第二章(27)
- 386 第二章(28)
- 387 第二章(29)
- 388 第二章(30)
- 389 第二章(31)
- 390 第二章(32)
- 391 第二章(33)
- 392 第二章(34)
- 393 第二章(35)
- 394 第二章(36)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五章(13)
第五章(13)
王一鸣最先看望的老红军,叫刘中天。这个老人,九十多岁了,是西江省硕果仅存的几个参加过长征的干部。他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建国后授的军衔是海军少将。曾经当过南海舰队的副司令,离休后,一直就在西江省养老。看望这样的老人,自然是理所应当。他们为了这个国家的建立,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老了,他们的晚年,应该过的比一般人更幸福。
按照约定的时间,王一鸣的奥迪车缓缓的开进了海军的一个大院子。因为江城市四季温暖,处于热带,所以解放后,海军、空军、六军、二炮,都在江城市,有自己的干休所。那些高级别的军队干部,都有自己的将军楼。
所谓将军楼,都是八十年代的老建筑,在那个年代,有栋红砖红瓦,上下六七间的房子,再有一个单独的几十平方的院子,可以种些花花草草的,就算是别墅了。只有省部级以上的干部,才有这个待遇。
到了门口,汽车停下,小龚把车门打开,王一鸣缓缓走下来,抬头看去,老人住的这栋房子,已经相当破旧了,外墙还是当年的样子,上面也没有刷水泥,有的墙缝,里面的水泥已经脱落了。门口的大门,也是斑斑驳驳的,好像多少年没有刷过油漆似的。
陪同的省军分区的一位副参谋长,摁响了门铃。
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一个男人,看年纪是六十岁出头,打开大门,热情的迎接大家,一看王一鸣,就伸出手说:“欢迎王书记。”
王一鸣忙和他热情的握手,说:“你好,你好。”
旁边的副参谋长忙介绍说:“这是刘军威,是刘老的儿子。”
旁边的工作人员,搬东西的搬东西,拿鲜花的拿鲜花,大家一起前呼后拥的就进了院子。
王一鸣看到,老人院子里自己开了一片菜园,种了一些青菜,还养了十几盆花草。推开门,进到客厅里,王一鸣看到,在客厅的正中央,放了一个藤椅,上面坐了一个身穿褪色的海军军官服,外面披着一个军大衣的老人,眼睛有些浮肿,满头银发,但腰板仍然挺直,保持着良好的军姿,一看就是老将军的风范。
老人一看王一鸣进来了,连忙把身上的大衣一下子抖掉,站了起来,两眼直视着王一鸣,伸出大手,做出要握手的样子。
王一鸣看老人,高高的个子,年轻的时候,估计足有一米八零,现在看着,也比自己高半头,腰板挺的直直的,声音还是相当清晰、低沉。他说:“欢迎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家伙!”
王一鸣边和刘老握手,边说:“刘老,您老身体好啊!”
刘老说:“好,有些小毛病,但问题不大,估计一两年之内,马克思那里,还不让我去报到。”
王一鸣说:“您老身体这样好,会活到一百岁的,你是我们党的宝贵财富啊,现在像您老这样资历的人,全省也没有几个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忙把鲜花送到王一鸣手里,王一鸣郑重地把鲜花递到刘老手里,然后又递上一个大信封,上面用大红纸沾着,写着“慰问金一千元”的字样。刘老把这些东西,接到手里,递给身边的儿子收着。热情的招呼大家坐下来。他指了指藤椅,示意儿子搬出去,然后自己和王一鸣,坐到中间并排放着的两张沙发上,跟着的省民政厅的厅长,和其他工作人员,挨个坐下,听他们聊天。
老人说话开门见山,看着王一鸣,问:“听说你是赵长东副总理的秘书?”
王一鸣没想到,老人会关心自己的经历,他也不清楚老人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出于对老人的尊重,他礼貌的点了点头,说:“是的,他在清江省任省委书记的时候,我做过他的秘书。”
刘老说:“现在当秘书的,升官快啊!”
王一鸣不知道他是讽刺自己的,还是有感而发,又不好接下去,所以有些尴尬,只好转移话题,说:“省委、省政府杨春风书记和刘放明省长,很关心各位老同志,特意安排,省委常委们,要分别走访,看望各位老领导。”
刘老仍然自顾自的,顺着自己的话题往下说:“升官快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为人民服务好。我们这些老家伙,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比着当年红军长征的时候,日子过的简直是到了天上了,不用你们挂念。你们应该多看看那些下岗职工,上不起学的孩子,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还有那些满大街都是的按摩妇女。小王,我问你,你说,电视里老是说,我们的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就拿我们西江省来说吧,每年都是高增长,为什么大街上还有那么多的卖**女?那么多人流落街头?前几天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一块唠嗑,说有一天,一个老干部要理发,没看清楚,就进了一个美容美发店,进到里面,发现连一把剪刀都没有,都是袒胸**的妇女。老头刚坐下,就有人往身上乱摸,把老头吓得,仓皇出逃了。你说现在的中国女性,咋就那么不要脸面呢!满大街都是,还像话吗?!这是新中国还是旧中国?毛主席早就说过,新中国决不能妓女遍地,现在怎么样?为什么妓女又遍地都是了?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笑贫不笑娼了?”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老头,会这样说话,问这样尖锐的问题,让人简直是下不来台,况且称呼王一鸣,是“小王”,明显的是摆资格,有点教训人的意思。旁边的省民政厅长,早就不耐烦了,他明年决定,自己再也不陪省领导来了,每次来,这个老家伙,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不是你发号施令的时候了,让大家都不高兴,谁也不会理你了。
老人的儿子,可能也听出问题了,于是坐在旁边,拉了拉老人的袖子,提醒老人,赶紧打住,换个话题,要不然王一鸣,会不高兴的。
说实话,王一鸣一开始,是有些不高兴,这个老家伙,也太爱摆老资格了。好歹我还是个省委副书记啊,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小王小王的叫,这没有问题,但你的口气,不能这样咄咄逼人啊!有些问题,又不是我造成的,你和我急什么急?!
但转念一想,老人都是九十多岁的老人了,长征都过来了,九死一生的人,他什么没见过吧,还会顾忌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人家为革命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还不让人家嘴巴痛快痛快!
于是王一鸣依然笑着说:“您老质问的好,都是我们如今在台上当领导的,没有管理好,我们的能力、水平有限,许多工作没有做到位。回去以后,我一定向春风书记和放明省长,转达您老的意见。”
刘老说:“根子不在他们,在上面,在中央领导,我是想让你,把意见转达给赵副总理,我没机会见中央主要领导,我想赵副总理,应该能够见到吧!每年一次的国庆招待会和春节茶话会,不能光讲好听的,也得讲些不好听的。毛主席早就说过,世界上最怕认真两个字,我们共产党人,就最讲认真。让群众说话,天塌不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革命了一辈子,老了快去见马克思了,难道连我们,也不让说实话了吗!我就是搞不懂,你们这样搞,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无数的革命先烈,爬雪山,过草地,前赴后继,死了几千万的人,就为了建设一个到处是流浪汉,满大街都是卖**女的国家吗?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毛主席他老人家,晚年糊涂了,搞什么阶级斗争,老说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我们谁也不相信,资产阶级就在我们身边。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怎么样?还是让毛主席预测准了吧!现在那么多的有钱人,几十亿上百亿的都有了,他们不是资产阶级,是什么?他们的钱都是合法的靠自己的劳动挣到的吗?他们怎么那么有能力啊,资本主义国家几百年也没有挣到那么多的钱,我们这里,几十年就挣到了,为什么?这里有没有官商勾结,有没有剥削、抢劫?那么多的官员出事,动辄几千万,几个亿,还死不了,当年刘青山、张子善才贪污了多少钱啊!?毛主席说,非杀不可,我毛泽东如果搞腐败,群众就把我的脑袋割去。现在的领导,你们谁还敢这样说话?谁还有这个底气?!”
老人越说越激动,脸上的青筋暴怒,这个时候,更不好打断他,王一鸣只好继续笑着,听他讲下去。
按照约定的时间,王一鸣的奥迪车缓缓的开进了海军的一个大院子。因为江城市四季温暖,处于热带,所以解放后,海军、空军、六军、二炮,都在江城市,有自己的干休所。那些高级别的军队干部,都有自己的将军楼。
所谓将军楼,都是八十年代的老建筑,在那个年代,有栋红砖红瓦,上下六七间的房子,再有一个单独的几十平方的院子,可以种些花花草草的,就算是别墅了。只有省部级以上的干部,才有这个待遇。
到了门口,汽车停下,小龚把车门打开,王一鸣缓缓走下来,抬头看去,老人住的这栋房子,已经相当破旧了,外墙还是当年的样子,上面也没有刷水泥,有的墙缝,里面的水泥已经脱落了。门口的大门,也是斑斑驳驳的,好像多少年没有刷过油漆似的。
陪同的省军分区的一位副参谋长,摁响了门铃。
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一个男人,看年纪是六十岁出头,打开大门,热情的迎接大家,一看王一鸣,就伸出手说:“欢迎王书记。”
王一鸣忙和他热情的握手,说:“你好,你好。”
旁边的副参谋长忙介绍说:“这是刘军威,是刘老的儿子。”
旁边的工作人员,搬东西的搬东西,拿鲜花的拿鲜花,大家一起前呼后拥的就进了院子。
王一鸣看到,老人院子里自己开了一片菜园,种了一些青菜,还养了十几盆花草。推开门,进到客厅里,王一鸣看到,在客厅的正中央,放了一个藤椅,上面坐了一个身穿褪色的海军军官服,外面披着一个军大衣的老人,眼睛有些浮肿,满头银发,但腰板仍然挺直,保持着良好的军姿,一看就是老将军的风范。
老人一看王一鸣进来了,连忙把身上的大衣一下子抖掉,站了起来,两眼直视着王一鸣,伸出大手,做出要握手的样子。
王一鸣看老人,高高的个子,年轻的时候,估计足有一米八零,现在看着,也比自己高半头,腰板挺的直直的,声音还是相当清晰、低沉。他说:“欢迎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家伙!”
王一鸣边和刘老握手,边说:“刘老,您老身体好啊!”
刘老说:“好,有些小毛病,但问题不大,估计一两年之内,马克思那里,还不让我去报到。”
王一鸣说:“您老身体这样好,会活到一百岁的,你是我们党的宝贵财富啊,现在像您老这样资历的人,全省也没有几个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忙把鲜花送到王一鸣手里,王一鸣郑重地把鲜花递到刘老手里,然后又递上一个大信封,上面用大红纸沾着,写着“慰问金一千元”的字样。刘老把这些东西,接到手里,递给身边的儿子收着。热情的招呼大家坐下来。他指了指藤椅,示意儿子搬出去,然后自己和王一鸣,坐到中间并排放着的两张沙发上,跟着的省民政厅的厅长,和其他工作人员,挨个坐下,听他们聊天。
老人说话开门见山,看着王一鸣,问:“听说你是赵长东副总理的秘书?”
王一鸣没想到,老人会关心自己的经历,他也不清楚老人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出于对老人的尊重,他礼貌的点了点头,说:“是的,他在清江省任省委书记的时候,我做过他的秘书。”
刘老说:“现在当秘书的,升官快啊!”
王一鸣不知道他是讽刺自己的,还是有感而发,又不好接下去,所以有些尴尬,只好转移话题,说:“省委、省政府杨春风书记和刘放明省长,很关心各位老同志,特意安排,省委常委们,要分别走访,看望各位老领导。”
刘老仍然自顾自的,顺着自己的话题往下说:“升官快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为人民服务好。我们这些老家伙,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比着当年红军长征的时候,日子过的简直是到了天上了,不用你们挂念。你们应该多看看那些下岗职工,上不起学的孩子,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还有那些满大街都是的按摩妇女。小王,我问你,你说,电视里老是说,我们的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就拿我们西江省来说吧,每年都是高增长,为什么大街上还有那么多的卖**女?那么多人流落街头?前几天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一块唠嗑,说有一天,一个老干部要理发,没看清楚,就进了一个美容美发店,进到里面,发现连一把剪刀都没有,都是袒胸**的妇女。老头刚坐下,就有人往身上乱摸,把老头吓得,仓皇出逃了。你说现在的中国女性,咋就那么不要脸面呢!满大街都是,还像话吗?!这是新中国还是旧中国?毛主席早就说过,新中国决不能妓女遍地,现在怎么样?为什么妓女又遍地都是了?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笑贫不笑娼了?”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老头,会这样说话,问这样尖锐的问题,让人简直是下不来台,况且称呼王一鸣,是“小王”,明显的是摆资格,有点教训人的意思。旁边的省民政厅长,早就不耐烦了,他明年决定,自己再也不陪省领导来了,每次来,这个老家伙,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不是你发号施令的时候了,让大家都不高兴,谁也不会理你了。
老人的儿子,可能也听出问题了,于是坐在旁边,拉了拉老人的袖子,提醒老人,赶紧打住,换个话题,要不然王一鸣,会不高兴的。
说实话,王一鸣一开始,是有些不高兴,这个老家伙,也太爱摆老资格了。好歹我还是个省委副书记啊,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小王小王的叫,这没有问题,但你的口气,不能这样咄咄逼人啊!有些问题,又不是我造成的,你和我急什么急?!
但转念一想,老人都是九十多岁的老人了,长征都过来了,九死一生的人,他什么没见过吧,还会顾忌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人家为革命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还不让人家嘴巴痛快痛快!
于是王一鸣依然笑着说:“您老质问的好,都是我们如今在台上当领导的,没有管理好,我们的能力、水平有限,许多工作没有做到位。回去以后,我一定向春风书记和放明省长,转达您老的意见。”
刘老说:“根子不在他们,在上面,在中央领导,我是想让你,把意见转达给赵副总理,我没机会见中央主要领导,我想赵副总理,应该能够见到吧!每年一次的国庆招待会和春节茶话会,不能光讲好听的,也得讲些不好听的。毛主席早就说过,世界上最怕认真两个字,我们共产党人,就最讲认真。让群众说话,天塌不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革命了一辈子,老了快去见马克思了,难道连我们,也不让说实话了吗!我就是搞不懂,你们这样搞,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无数的革命先烈,爬雪山,过草地,前赴后继,死了几千万的人,就为了建设一个到处是流浪汉,满大街都是卖**女的国家吗?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毛主席他老人家,晚年糊涂了,搞什么阶级斗争,老说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我们谁也不相信,资产阶级就在我们身边。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怎么样?还是让毛主席预测准了吧!现在那么多的有钱人,几十亿上百亿的都有了,他们不是资产阶级,是什么?他们的钱都是合法的靠自己的劳动挣到的吗?他们怎么那么有能力啊,资本主义国家几百年也没有挣到那么多的钱,我们这里,几十年就挣到了,为什么?这里有没有官商勾结,有没有剥削、抢劫?那么多的官员出事,动辄几千万,几个亿,还死不了,当年刘青山、张子善才贪污了多少钱啊!?毛主席说,非杀不可,我毛泽东如果搞腐败,群众就把我的脑袋割去。现在的领导,你们谁还敢这样说话?谁还有这个底气?!”
老人越说越激动,脸上的青筋暴怒,这个时候,更不好打断他,王一鸣只好继续笑着,听他讲下去。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