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20 第二章(2)
- 121 第二章(3)
- 122 第二章(4)
- 123 第二章(5)
- 124 第二章(6)
- 125 第二章(7)
- 126 第二章(8)
- 127 第二章(9)
- 128 第二章(10)
- 129 第三章(1)
- 130 第三章(2)
- 131 第三章(3)
- 132 第三章(4)
- 133 第三章(5)
- 134 第三章(6)
- 135 第三章(7)
- 136 第三章(8)
- 137 第三章(9)
- 138 第三章(10)
- 139 第三章(11)
- 140 第三章(12)
- 141 第三章(13)
- 142 第三章(14)
- 143 第三章(15)
- 144 第三章(16)
- 145 第三章(17)
- 146 第三章(18)
- 147 第三章(19)
- 148 第四章(1)
- 149 第四章(2)
- 150 第四章(3)
- 151 第四章(4)
- 152 第四章(5)
- 153 第四章(6)
- 154 第四章(7)
- 155 第四章(8)
- 156 第四章(9)
- 157 第四章(10)
- 158 第四章(11)
- 159 第四章(12)
- 160 第四章(13)
- 161 第四章(14)
- 162 第四章(15)
- 163 第四章(16)
- 164 第四章(17)
- 165 第四章(18)
- 166 第四章(19)
- 167 第四章(20)
- 168 第四章(21)
- 169 第四章(22)
- 170 第四章(23)
- 171 第四章(24)
- 172 第五章(1)
- 173 第五章(2)
- 174 第五章(3)
- 175 第五章(4)
- 176 第五章(5)
- 177 第五章(6)
- 178 第五章(7)
- 179 第五章(8)
- 180 第五章(9)
- 181 第五章(10)
- 182 第五章(11)
- 183 第五章(12)
- 184 第五章(13)
- 185 第五章(14)
- 186 第五章(15)
- 187 第五章(16)
- 188 第五章(17)
- 189 第五章(18)
- 190 引子
- 191 第一章(1)
- 192 第一章(2)
- 193 第一章(3)
- 194 第一章(4)
- 195 第一章(5)
- 196 第一章(6)
- 197 第一章(7)
- 198 第一章(8)
- 199 第一章(9)
- 200 第一章(10)
- 201 第一章(11)
- 202 第一章(12)
- 203 第一章(13)
- 204 第一章(14)
- 205 第一章(15)
- 206 第一章(16)
- 207 第一章(17)
- 208 第一章(18)
- 209 第一章(19)
- 210 第一章(20)
- 211 第一章(21)
- 212 第一章(22)
- 213 第一章(23)
- 214 第一章(24)
- 215 第一章(25)
- 216 第一章(26)
- 217 第一章(27)
- 218 第一章(28)
- 219 第一章(29)
- 220 第一章(30)
- 221 第一章(31)
- 222 第一章(32)
- 223 第一章(33)
- 224 第一章(34)
- 225 第一章(35)
- 226 第一章(36)
- 227 第一章(37)
- 228 第一章(38)
- 229 第一章(39)
- 230 第一章(40)
- 231 第一章(41)
- 232 第一章(42)
- 233 第一章(43)
- 234 第一章(44)
- 235 第一章(45)
- 236 第一章(46)
- 237 第一章(47)
- 238 第一章(48)
- 239 第一章(49)
- 240 第一章(50)
- 241 第一章(51)
- 242 第一章(52)
- 243 第一章(53)
- 244 第一章(54)
- 245 第一章(55)
- 246 第一章(56)
- 247 第一章(57)
- 248 第一章(58)
- 249 第一章(59)
- 250 第一章(60)
- 251 第一章(61)
- 252 第一章(62)
- 253 第一章(63)
- 254 第一章(64)
- 255 第一章(65)
- 256 第一章(66)
- 257 第一章(67)
- 258 第一章(68)
- 259 第一章(69)
- 260 第一章(70)
- 261 第一章(71)
- 262 第一章(72)
- 263 第一章(73)
- 264 第一章(74)
- 265 第一章(75)
- 266 第一章(76)
- 267 第一章(77)
- 268 第一章(78)
- 269 第一章(79)
- 270 第一章(80)
- 271 第一章(81)
- 272 第一章(82)
- 273 第一章(83)
- 274 第一章(84)
- 275 第一章(85)
- 276 第一章(86)
- 277 第一章(87)
- 278 第一章(88)
- 279 第一章(89)
- 280 第一章(90)
- 281 第一章(91)
- 282 第一章(92)
- 283 第一章(93)
- 284 第一章(94)
- 285 第一章(95)
- 286 第一章(96)
- 287 第一章(97)
- 288 第一章(98)
- 289 第一章(99)
- 290 第一章(100)
- 291 第一章(101)
- 292 第一章(102)
- 293 第一章(103)
- 294 第一章(1)
- 295 第一章(2)
- 296 第一章(3)
- 297 第一章(4)
- 298 第一章(5)
- 299 第一章(6)
- 300 第一章(7)
- 301 第一章(8)
- 302 第一章(9)
- 303 第一章(10)
- 304 第一章(11)
- 305 第一章(12)
- 306 第一章(13)
- 307 第一章(14)
- 308 第一章(15)
- 309 第一章(16)
- 310 第一章(17)
- 311 第一章(18)
- 312 第一章(19)
- 313 第一章(20)
- 314 第一章(21)
- 315 第一章(22)
- 316 第一章(23)
- 317 第一章(24)
- 318 第一章(25)
- 319 第一章(26)
- 320 第一章(27)
- 321 第一章(28)
- 322 第一章(29)
- 323 第一章(30)
- 324 第一章(31)
- 325 第一章(32)
- 326 第一章(33)
- 327 第一章(34)
- 328 第一章(35)
- 329 第一章(36)
- 330 第一章(37)
- 331 第一章(38)
- 332 第一章(39)
- 333 第一章(40)
- 334 第一章(41)
- 335 第一章(42)
- 336 第一章(43)
- 337 第一章(44)
- 338 第一章(45)
- 339 第一章(46)
- 340 第一章(47)
- 341 第一章(48)
- 342 第一章(49)
- 343 第一章(50)
- 344 第一章(51)
- 345 第一章(52)
- 346 第一章(53)
- 347 第一章(54)
- 348 第一章(55)
- 349 第一章(56)
- 350 第一章(57)
- 351 第一章(58)
- 352 第一章(59)
- 353 第一章(60)
- 354 第一章(61)
- 355 第一章(62)
- 356 第一章(63)
- 357 第一章(64)
- 358 第一章(65)
- 359 第二章(1)
- 360 第二章(2)
- 361 第二章(3)
- 362 第二章(4)
- 363 第二章(5)
- 364 第二章(6)
- 365 第二章(7)
- 366 第二章(8)
- 367 第二章(9)
- 368 第二章(10)
- 369 第二章(11)
- 370 第二章(12)
- 371 第二章(13)
- 372 第二章(14)
- 373 第二章(15)
- 374 第二章(16)
- 375 第二章(17)
- 376 第二章(18)
- 377 第二章(19)
- 378 第二章(20)
- 379 第二章(21)
- 380 第二章(22)
- 381 第二章(23)
- 382 第二章(24)
- 383 第二章(25)
- 384 第二章(26)
- 385 第二章(27)
- 386 第二章(28)
- 387 第二章(29)
- 388 第二章(30)
- 389 第二章(31)
- 390 第二章(32)
- 391 第二章(33)
- 392 第二章(34)
- 393 第二章(35)
- 394 第二章(36)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三章(2)
第三章(2)
王一鸣知道,刘放明原来在北京一个部委里,也做过司长的,到地方锻炼,就留在了西江,先是做了省长助理,后来就升了副省长。现在这样升官的,速度快。在北京不好安排,一个部里,位子就那几个,到了地方,四大班子,几十个人,随便塞哪里,都是副省级,比在北京提拔的快。
同是从北京下派的,都是外来户,感情上本来就容易沟通。
王一鸣说:“老哥,我刚来,情况不熟悉,两眼一抹黑,今后还请你老哥,多多指教啊!”
你看王一鸣,这话说的多低调啊!作为一个省委副书记,又是有深厚背景的人,谁都知道,他王一鸣是来做大事的,两三年之后,整个西江省里,说不定就是他说了算。而像刘放明这样过气的领导,到时候,只能是回全国人大或者政协,安排个专门委员会的副主任什么的,就非常不错了。虽然你现在还是省长,但已经日薄西山了,好日子屈指可数,明知道也升不上去了,只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王一鸣的话,还是起了作用,不管多大的官,他都喜欢别人尊重他,况且你王一鸣又年轻,比人家刘放明小十几岁,低调一些,还是应该的吗!
刘放明吹了吹冒烟的茶水,小心的喝了一口,说:“你老弟,真谦虚,做事也厚道,我北京的朋友,有认识你的,他们说起你的为人,都赞不绝口啊。赵老也是,我当司长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他批的文件,老人家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言简意赅,直言不讳,一是一,二是二,字也写的好,都是公文的样板了,我们部委的官员,就爱比较中央主要领导人的字体,批示,从这里面,研究他们的性格特征,有时候,还真是有些道理。”
王一鸣知道,刘放明说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拉近彼此心中的距离,在官场上混,谈话是很注意艺术的,彼此是同僚,谁也不比谁高多少,大家就像兄弟一样,你好我好,有些事情,还好办些。
两个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话,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刘放明才话锋一转,到了正题。
他说:“老弟啊,现在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我的秘书肖刚,不是外面坐着的那个小方,在省政府办公厅第一秘书处当处长的那个,跟着我六七年了,小伙子素质不错,资历也够了,我也向杨书记打过招呼了,他也同意,给小肖提个副厅的位子。去年的时候,本来就可以通过了,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上省委常委会的时候,没有他的名字,会后我一问,才知道周副书记有不同意见,认为他没有基层工作经验,要下去挂职锻炼一年。我想这也好,年轻人吗,多历练一下,有好处。我们这些人,不是在多个岗位上锻炼过,才进入组织上的视野吗!今年这一批,我希望他能顺利通过,具体位子,我就不要求了,你老弟看着办。只要上了副厅级就行,他才三十多岁,上了这个台阶,以后就看他自己了。我也老了,说不定两年后,就回北京了,所以今后还少不了,让你老弟关照。”
王一鸣看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连忙表示说:“老哥,你放心吧,没问题,等秦大龙报上来名单的时候,我为你留意着,到时候我肯定会征求你的意见,一定要让你满意。”
刘放明看王一鸣这么给自己面子,自然很高兴,站了起来,说:“好,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吃中午饭了。中午还要休息一下。我们有时间再聊。”
说着站起来,转回身,就往外走。
王一鸣连忙快走几步,为他开了门。
刘放明迈开不紧不慢的步子,出来套间。
小龚和小方两个秘书,连忙结束谈话,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领导。
刘放明心情特别好,于是就想表示一下亲民的形象,指着小龚问:“小伙子,你姓什么?”
小龚说:“省长,我叫龚向阳。”
刘放明点点头,好像是把小龚的名字记到了心里,回过头,他看着自己的秘书小方说:“你要和龚秘书多加强联系,记住了啊!”
小方说:“好的,好的。”
王一鸣和小龚,把刘放明和小方送到二楼的楼梯口上,才转回头,收拾东西,回了宾馆,吃了些饭,到房间里休息。
下午上班,王一鸣就让小龚,打了秦大龙的电话,让他到自己办公室里来一趟。
秦大龙一听,就知道什么事情了,连忙把几个星期以来,组织部上上下下一帮人搞的一个拟提拔厅级干部名单,装在文件包里,带着自己的秘书小文,出了办公室,坐着电梯,下了楼,就到了省委常委办公楼这里。
别看就这么几步,秦大龙也会带着自己的秘书,堂堂的一个省委常委,到了哪里,不能是一个人吧,提包要有人帮提,开电梯要有人帮按键,到了哪里,前呼后拥的,也才有个当官的气派。再说了,现在的干部,在工作中免不了的会得罪人,身边没有自己的铁杆跟着,万一碰上什么人,伤害或者攻击了自己,就不好办了。有一个铁杆跟着,临时也可以挡挡驾。所以,这当秘书的,有时候也扮演半个保镖的角色。只不过秘书都是自己选的,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所以秘书才拼上力气,保自己的主子万无一失。你这个级别,还到不了国家为你配备警卫的程度。等你当了正省级的干部,像杨春风和刘放明,都有专门的武警做警卫了,就是逛街,都有贴身的警卫跟着,随时护卫领导干部的安全。
为什么领导们这么没有安全感呢?到了哪里,都是戒备森严,那是因为这个社会所积累的矛盾,一天一天,呈现井喷之势,他们作为一个省、一个部门的头头脑脑,许多政策的出台,他们是直接的制定者或者执行者,他们作为一个完整链条上的重要环节,是难辞其咎的。所以,好多人把报复的目标,选定为他们。因为他们影响大,一旦得逞,心里的满足是没法说的。
历朝历代,古今中外,当权的政治人物,从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他们做的事情多,可以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也可以做出无比龌龊的丑事。可以利国利民,也可以遗臭万年。当一个社会的大的游戏规则出现问题时,政治人物由于身在其中,不能自拔,随波逐流,免不了的要干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自觉不自觉的,就积累了许多孽障。甚至一个人越成功,孽障越多。
春江水暖鸭先知。官员们是最清楚这个社会的真相的,从他们动不动就调动大批警力,护卫自己的派头来看,他们的内心,其实虚弱的很。这个社会,已经到处是危机四伏,社会矛盾空前尖锐,大官们连一个人到群众中说句话的胆量、底气,都没有了。因为他怕不明真相的群众,刺杀了自己。
秦大龙和小文,一前一后,上了楼梯,拐到王一鸣的办公室门口。小文上去,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来一声:“请进。”
小文推开门,小龚一看,是秦大龙来了,忙站起来,问候了一声:“秦部长好!”又冲着跟在后面的小文,点了一下头。
小文和小龚,也见过几面。小龚陪同王一鸣到省委组织部视察时,两个就认识了。
秦大龙接过小文手中提着的公文包,就进了王一鸣的办公室。王一鸣站了起来,和他握了握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来。这一次是汇报工作,双方就是上下级关系。所以,王一鸣就没必要像第一聊天时那样,要屈尊和他并排坐在沙发里。
小龚照例是倒上一杯茶水,就关上门,到了外间,和小文秘书天南地北的聊了几句天。做秘书的,都知道对方的时间珍贵,小文看小龚桌子上还有一大堆公文要处理,于是连忙站起来,说:“老兄,你忙。估计两个领导,还需要一段时间,等他们结束了,请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小龚说:“好的。等有时间了我们再聊。”
小文说:“到时候我约你,我找个地方,兄弟们好好坐一坐,你刚来,对江城市还不熟悉。”
小龚说:“好。”
秦大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王一鸣说:“王书记,这是按照杨书记的指示,部里这一个多月,经过严格的考核,拿出的一个拟提拔为厅级领导干部的名单。总共是三十六人。其中杨书记提名的六人,刘省长提名的四人。其他的都是各厅局党组和各市市委按照通知,推荐的。”
同是从北京下派的,都是外来户,感情上本来就容易沟通。
王一鸣说:“老哥,我刚来,情况不熟悉,两眼一抹黑,今后还请你老哥,多多指教啊!”
你看王一鸣,这话说的多低调啊!作为一个省委副书记,又是有深厚背景的人,谁都知道,他王一鸣是来做大事的,两三年之后,整个西江省里,说不定就是他说了算。而像刘放明这样过气的领导,到时候,只能是回全国人大或者政协,安排个专门委员会的副主任什么的,就非常不错了。虽然你现在还是省长,但已经日薄西山了,好日子屈指可数,明知道也升不上去了,只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王一鸣的话,还是起了作用,不管多大的官,他都喜欢别人尊重他,况且你王一鸣又年轻,比人家刘放明小十几岁,低调一些,还是应该的吗!
刘放明吹了吹冒烟的茶水,小心的喝了一口,说:“你老弟,真谦虚,做事也厚道,我北京的朋友,有认识你的,他们说起你的为人,都赞不绝口啊。赵老也是,我当司长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他批的文件,老人家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言简意赅,直言不讳,一是一,二是二,字也写的好,都是公文的样板了,我们部委的官员,就爱比较中央主要领导人的字体,批示,从这里面,研究他们的性格特征,有时候,还真是有些道理。”
王一鸣知道,刘放明说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拉近彼此心中的距离,在官场上混,谈话是很注意艺术的,彼此是同僚,谁也不比谁高多少,大家就像兄弟一样,你好我好,有些事情,还好办些。
两个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话,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刘放明才话锋一转,到了正题。
他说:“老弟啊,现在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我的秘书肖刚,不是外面坐着的那个小方,在省政府办公厅第一秘书处当处长的那个,跟着我六七年了,小伙子素质不错,资历也够了,我也向杨书记打过招呼了,他也同意,给小肖提个副厅的位子。去年的时候,本来就可以通过了,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上省委常委会的时候,没有他的名字,会后我一问,才知道周副书记有不同意见,认为他没有基层工作经验,要下去挂职锻炼一年。我想这也好,年轻人吗,多历练一下,有好处。我们这些人,不是在多个岗位上锻炼过,才进入组织上的视野吗!今年这一批,我希望他能顺利通过,具体位子,我就不要求了,你老弟看着办。只要上了副厅级就行,他才三十多岁,上了这个台阶,以后就看他自己了。我也老了,说不定两年后,就回北京了,所以今后还少不了,让你老弟关照。”
王一鸣看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连忙表示说:“老哥,你放心吧,没问题,等秦大龙报上来名单的时候,我为你留意着,到时候我肯定会征求你的意见,一定要让你满意。”
刘放明看王一鸣这么给自己面子,自然很高兴,站了起来,说:“好,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吃中午饭了。中午还要休息一下。我们有时间再聊。”
说着站起来,转回身,就往外走。
王一鸣连忙快走几步,为他开了门。
刘放明迈开不紧不慢的步子,出来套间。
小龚和小方两个秘书,连忙结束谈话,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领导。
刘放明心情特别好,于是就想表示一下亲民的形象,指着小龚问:“小伙子,你姓什么?”
小龚说:“省长,我叫龚向阳。”
刘放明点点头,好像是把小龚的名字记到了心里,回过头,他看着自己的秘书小方说:“你要和龚秘书多加强联系,记住了啊!”
小方说:“好的,好的。”
王一鸣和小龚,把刘放明和小方送到二楼的楼梯口上,才转回头,收拾东西,回了宾馆,吃了些饭,到房间里休息。
下午上班,王一鸣就让小龚,打了秦大龙的电话,让他到自己办公室里来一趟。
秦大龙一听,就知道什么事情了,连忙把几个星期以来,组织部上上下下一帮人搞的一个拟提拔厅级干部名单,装在文件包里,带着自己的秘书小文,出了办公室,坐着电梯,下了楼,就到了省委常委办公楼这里。
别看就这么几步,秦大龙也会带着自己的秘书,堂堂的一个省委常委,到了哪里,不能是一个人吧,提包要有人帮提,开电梯要有人帮按键,到了哪里,前呼后拥的,也才有个当官的气派。再说了,现在的干部,在工作中免不了的会得罪人,身边没有自己的铁杆跟着,万一碰上什么人,伤害或者攻击了自己,就不好办了。有一个铁杆跟着,临时也可以挡挡驾。所以,这当秘书的,有时候也扮演半个保镖的角色。只不过秘书都是自己选的,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所以秘书才拼上力气,保自己的主子万无一失。你这个级别,还到不了国家为你配备警卫的程度。等你当了正省级的干部,像杨春风和刘放明,都有专门的武警做警卫了,就是逛街,都有贴身的警卫跟着,随时护卫领导干部的安全。
为什么领导们这么没有安全感呢?到了哪里,都是戒备森严,那是因为这个社会所积累的矛盾,一天一天,呈现井喷之势,他们作为一个省、一个部门的头头脑脑,许多政策的出台,他们是直接的制定者或者执行者,他们作为一个完整链条上的重要环节,是难辞其咎的。所以,好多人把报复的目标,选定为他们。因为他们影响大,一旦得逞,心里的满足是没法说的。
历朝历代,古今中外,当权的政治人物,从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他们做的事情多,可以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也可以做出无比龌龊的丑事。可以利国利民,也可以遗臭万年。当一个社会的大的游戏规则出现问题时,政治人物由于身在其中,不能自拔,随波逐流,免不了的要干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自觉不自觉的,就积累了许多孽障。甚至一个人越成功,孽障越多。
春江水暖鸭先知。官员们是最清楚这个社会的真相的,从他们动不动就调动大批警力,护卫自己的派头来看,他们的内心,其实虚弱的很。这个社会,已经到处是危机四伏,社会矛盾空前尖锐,大官们连一个人到群众中说句话的胆量、底气,都没有了。因为他怕不明真相的群众,刺杀了自己。
秦大龙和小文,一前一后,上了楼梯,拐到王一鸣的办公室门口。小文上去,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来一声:“请进。”
小文推开门,小龚一看,是秦大龙来了,忙站起来,问候了一声:“秦部长好!”又冲着跟在后面的小文,点了一下头。
小文和小龚,也见过几面。小龚陪同王一鸣到省委组织部视察时,两个就认识了。
秦大龙接过小文手中提着的公文包,就进了王一鸣的办公室。王一鸣站了起来,和他握了握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来。这一次是汇报工作,双方就是上下级关系。所以,王一鸣就没必要像第一聊天时那样,要屈尊和他并排坐在沙发里。
小龚照例是倒上一杯茶水,就关上门,到了外间,和小文秘书天南地北的聊了几句天。做秘书的,都知道对方的时间珍贵,小文看小龚桌子上还有一大堆公文要处理,于是连忙站起来,说:“老兄,你忙。估计两个领导,还需要一段时间,等他们结束了,请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小龚说:“好的。等有时间了我们再聊。”
小文说:“到时候我约你,我找个地方,兄弟们好好坐一坐,你刚来,对江城市还不熟悉。”
小龚说:“好。”
秦大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王一鸣说:“王书记,这是按照杨书记的指示,部里这一个多月,经过严格的考核,拿出的一个拟提拔为厅级领导干部的名单。总共是三十六人。其中杨书记提名的六人,刘省长提名的四人。其他的都是各厅局党组和各市市委按照通知,推荐的。”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