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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7 第五章(16)
- 188 第五章(17)
- 189 第五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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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 第一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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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9)
第三章(9)
于是,他就把小龚叫进来,说:“你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登记一下,记好谁送的,时间,地点,放到保险柜里,等过年的时候,我们慰问福利院的孩子,或者是看望下岗职工,给他们买吃的用的。还是按老习惯办。”
小龚知道王一鸣的脾气,于是都按照以前的办法,登记在册。当然,自己的那份,小龚还不愿意拿出来。自己是个小兵,好不容易收了一点购物卡,都是微不足道的几百元,上千元的,正好拿来,为自己的老婆方小曼买点东西。自己又不是大官,也没有人为自己送重礼,现在工资又低,除了可以白吃白喝,报销点小票之外,其他的油水,是不多的。所以,他还不愿意学王一鸣,一切缴获要归公。
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钟,小龚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陪同王一鸣下班吃饭。这个时候,周广生笑眯眯的,一个人推门进来了。
原来周广生的儿子周大宝,前些年在省城里开了一家拍卖行,靠自己父亲的关系,揽了不少项目,生意一直做得顺风顺水的,每年都能赚上几百万。他原以为,党校旧址的拍卖,十拿九稳是自己的公司做,因为都是周广生管着的。哪有老子不关照自己亲儿子的道理。但现在,领导小组组长突然就换成王一鸣做了,一切都成了泡影。眼看着要到手的几百万,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周大宝感到非常不甘心,他就求自己的爸爸,千方百计的邀请王一鸣,到家里坐坐,吃顿饭,认识一下,今后在项目上,给予明确的关照。
周广生为别人的事情,虽然不情愿亲自出马,求王一鸣,但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就没有办法了,他经不起大宝的软磨硬泡,再说了,自己舍下脸皮,为儿子一下子能挣到几百万,也值了,于是就再一次的到了王一鸣办公室,准备郑重其事的邀请王一鸣周末到自己家里坐一坐。
王一鸣一看周广生来了,就知道他有事情,连忙把他往沙发上让。两个人坐下,小龚泡上茶,双方坐下来聊天。
周广生问:“一鸣弟这个周末不回北京吧?”
王一鸣说:“不回。也没有重要的事情。”
周广生说:“那就好,这个周末,到我家里去吃顿饭吧,我让你那老嫂子,亲自下厨房,为你做地道的家常菜,我们好好聊聊。另外啊,我那两个儿子,大宝和二宝,从电视里看到你,说整个省委常委里面,就数你最帅,风度最好,他们都想认识认识你这个叔叔,我已经答应他们了,你看意下如何?”
王一鸣思忖了一下,认为这个时候拒绝,确实说不出口,自己和周广生的关系,日渐密切了,到他家里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说:“好。我早就吃腻了酒店里的饭菜了,想换个口味,告诉嫂子,一定不要特别准备,就吃家常菜。”
周广生说:“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咱们好好唠唠嗑。”
星期六上午,周广生又特意打来电话,郑重其事地邀请了一次。王一鸣言之凿凿的说,一定准时出席。
晚上六点半,王一鸣换好衣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衫,下身是一件蓝色的休闲裤,黑皮鞋。
小龚跟在后面,左手提着一个包,里面装的是一些烟酒茶叶之类的东西,右手提着王一鸣的黑色公文包。肩膀上是他自己的棕色挎包。这当秘书的,随时跟在领导身边,确实可以办不少事。
楼下,小邵已经把奥迪汽车,发动了起来,三个人上了汽车,就往省政府的家属区开去。
周广生的住处,还在省政府的家属区。这里有几十栋别墅式的建筑,在这里居住的,都是在西江省里,当过省长、副省长的。周广生是在担任副省长的时候,搬到这里的,后来当上了省委常委,本来可以搬到省委常委的大院子里,那么也有联排的别墅,一个省委常委,是三层半的小楼。但周广生觉得,住在省政府大院子也习惯了,这里绿化搞的好,面积也差不多,自己当年费了不少心思装修的,不想再折腾了,于是就没有再搬家。
汽车进了省政府家属院,小邵就打了周广生司机小马的电话,问清楚了要走的路程。汽车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一栋别墅式前。车子停稳,小龚下车,为王一鸣小心翼翼的开了车门,王一鸣慢条斯理的下了车,整理了一下皮带、衣服。小邵打开后备箱,帮助小龚往外面拿东西。
这个时候,院子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周广生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后面是一群人,都在笑逐颜开的看着王一鸣。
周广生伸出手,握着王一鸣的手晃了晃说:“一鸣弟,欢迎啊欢迎。”然后把自己身边的人,一一介绍给王一鸣说:“这个是我太太,何桂芬,这个是我儿子大宝,那个是二宝。这个是我女婿黎安平,我女儿周敏出差去外地了。”
又特意交代黎安平说:“小黎,还不赶快感谢你王叔叔,你这一次进步,可都是他关照的结果啊!”
黎安平忙弯下腰,双手握着王一鸣的手说:“多谢王书记,王叔叔。”
王一鸣看黎安平,中等个子,长的也是清清爽爽的,鼻梁上戴着一副近视镜,想起来自己和他曾经见过一次面。在组织部召开的新提拔厅级干部集体谈话会上,王一鸣曾挨个和大家握过手。当时,黎安平作为新任的省人事厅副厅长,也参加了会议。
王一鸣握着他的手,说:“小黎,不错,不错,好好干吧!”
王一鸣看何桂芬,个子高高的,身材已经发福了,但仍然曲线玲珑,脸上的皮肤,是白嫩的,画着浓妆,大大的眼睛,颇有风情,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一个美人。现在看,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估计她的年龄,要小周广生几岁。
何桂芬笑着和王一鸣握了手,说:“在电视上看到你多次了,现在见真人了,比在电视上看着还精神。我早就和老周说,要请你到家里坐一坐。等弟妹来了,你们一起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王一鸣听这个女人,还是挺会待人接物的,说的话入耳。于是笑着说:“等下次吧,她现在在北京,来不了。”
看大宝,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个子比周广生还高一头,足有一米八多,穿的是休闲的圆领衫,脖子上挂了一个粗粗的黄金项链,足有半斤多重,手上还戴着水晶项链,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打扮。脸上又带着一副官宦子弟的优越感的样子。有一些玩世不恭。对他的气质,王一鸣一看就不喜欢。和他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就放开了。
大宝礼貌的叫了一声:“王叔叔好!”
王一鸣点了一下头,算是做了回答。
二宝的长相,比他哥哥瘦些。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比他哥哥看着斯文些。他也喊了一声:“王叔叔好!”
王一鸣也和他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就在周广生的陪同下,进了院子。一路看到,院子里摆了不少的花草,盆景,面积也不小,有三四间房子大小。
进了屋子,王一鸣发现,周广生家的客厅,还是挺大的。有七八十个平方,装饰的富丽堂皇,像是进了宾馆酒店的大堂。大家坐了下来,小保姆上了茶水,何桂芬亲自为王一鸣端上果盘,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
王一鸣一问才知道,原来何桂芬是省烟草专卖局的工会主席,大宝原来在省人民银行,前几年辞职不干了,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拍卖行,生意在省城里做的很不错。二宝大学毕业后,被安排在省经贸委做公务员。现在已经是副处长了。
王一鸣思忖了他们一家五口人的工作,个个都是好单位。尤其是何桂芬呆的省烟草专卖局,就是普通一个职工,一年的收入,也比其他的行业,多了至少几万块。他们这个垄断行业,待遇之高,是外面的人无法想象的。像何桂芬这样的处级干部,一年下来,随随便便,也有几十万。
没办法,人家有权,上面有周广生这把大伞罩着,一家人都吃香的,喝辣的。现在中国人的就业,对普通人来说,特别的难。为什么?因为你没有关系。真正的好单位,好部门,都让那些有权有钱的人,或者他们的家属,站住了位子。领导干部的家属,就是再没本事,也可以找到好位子。你说不公平,就不公平吧,谁让你没有一个好爸爸!现在的官二代,富二代,已经形成了气候。他们提拔升职的机会,就业的机会,是比普通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人家有权力资源可以利用啊。台湾的李敖,骂国民党是个裤裆里并联的大家族。搞的都是官官相护,裙带关系,龌龊不堪。现在的中国社会,差不多也是这样子的。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龚知道王一鸣的脾气,于是都按照以前的办法,登记在册。当然,自己的那份,小龚还不愿意拿出来。自己是个小兵,好不容易收了一点购物卡,都是微不足道的几百元,上千元的,正好拿来,为自己的老婆方小曼买点东西。自己又不是大官,也没有人为自己送重礼,现在工资又低,除了可以白吃白喝,报销点小票之外,其他的油水,是不多的。所以,他还不愿意学王一鸣,一切缴获要归公。
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钟,小龚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陪同王一鸣下班吃饭。这个时候,周广生笑眯眯的,一个人推门进来了。
原来周广生的儿子周大宝,前些年在省城里开了一家拍卖行,靠自己父亲的关系,揽了不少项目,生意一直做得顺风顺水的,每年都能赚上几百万。他原以为,党校旧址的拍卖,十拿九稳是自己的公司做,因为都是周广生管着的。哪有老子不关照自己亲儿子的道理。但现在,领导小组组长突然就换成王一鸣做了,一切都成了泡影。眼看着要到手的几百万,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周大宝感到非常不甘心,他就求自己的爸爸,千方百计的邀请王一鸣,到家里坐坐,吃顿饭,认识一下,今后在项目上,给予明确的关照。
周广生为别人的事情,虽然不情愿亲自出马,求王一鸣,但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就没有办法了,他经不起大宝的软磨硬泡,再说了,自己舍下脸皮,为儿子一下子能挣到几百万,也值了,于是就再一次的到了王一鸣办公室,准备郑重其事的邀请王一鸣周末到自己家里坐一坐。
王一鸣一看周广生来了,就知道他有事情,连忙把他往沙发上让。两个人坐下,小龚泡上茶,双方坐下来聊天。
周广生问:“一鸣弟这个周末不回北京吧?”
王一鸣说:“不回。也没有重要的事情。”
周广生说:“那就好,这个周末,到我家里去吃顿饭吧,我让你那老嫂子,亲自下厨房,为你做地道的家常菜,我们好好聊聊。另外啊,我那两个儿子,大宝和二宝,从电视里看到你,说整个省委常委里面,就数你最帅,风度最好,他们都想认识认识你这个叔叔,我已经答应他们了,你看意下如何?”
王一鸣思忖了一下,认为这个时候拒绝,确实说不出口,自己和周广生的关系,日渐密切了,到他家里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说:“好。我早就吃腻了酒店里的饭菜了,想换个口味,告诉嫂子,一定不要特别准备,就吃家常菜。”
周广生说:“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咱们好好唠唠嗑。”
星期六上午,周广生又特意打来电话,郑重其事地邀请了一次。王一鸣言之凿凿的说,一定准时出席。
晚上六点半,王一鸣换好衣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衫,下身是一件蓝色的休闲裤,黑皮鞋。
小龚跟在后面,左手提着一个包,里面装的是一些烟酒茶叶之类的东西,右手提着王一鸣的黑色公文包。肩膀上是他自己的棕色挎包。这当秘书的,随时跟在领导身边,确实可以办不少事。
楼下,小邵已经把奥迪汽车,发动了起来,三个人上了汽车,就往省政府的家属区开去。
周广生的住处,还在省政府的家属区。这里有几十栋别墅式的建筑,在这里居住的,都是在西江省里,当过省长、副省长的。周广生是在担任副省长的时候,搬到这里的,后来当上了省委常委,本来可以搬到省委常委的大院子里,那么也有联排的别墅,一个省委常委,是三层半的小楼。但周广生觉得,住在省政府大院子也习惯了,这里绿化搞的好,面积也差不多,自己当年费了不少心思装修的,不想再折腾了,于是就没有再搬家。
汽车进了省政府家属院,小邵就打了周广生司机小马的电话,问清楚了要走的路程。汽车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一栋别墅式前。车子停稳,小龚下车,为王一鸣小心翼翼的开了车门,王一鸣慢条斯理的下了车,整理了一下皮带、衣服。小邵打开后备箱,帮助小龚往外面拿东西。
这个时候,院子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周广生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后面是一群人,都在笑逐颜开的看着王一鸣。
周广生伸出手,握着王一鸣的手晃了晃说:“一鸣弟,欢迎啊欢迎。”然后把自己身边的人,一一介绍给王一鸣说:“这个是我太太,何桂芬,这个是我儿子大宝,那个是二宝。这个是我女婿黎安平,我女儿周敏出差去外地了。”
又特意交代黎安平说:“小黎,还不赶快感谢你王叔叔,你这一次进步,可都是他关照的结果啊!”
黎安平忙弯下腰,双手握着王一鸣的手说:“多谢王书记,王叔叔。”
王一鸣看黎安平,中等个子,长的也是清清爽爽的,鼻梁上戴着一副近视镜,想起来自己和他曾经见过一次面。在组织部召开的新提拔厅级干部集体谈话会上,王一鸣曾挨个和大家握过手。当时,黎安平作为新任的省人事厅副厅长,也参加了会议。
王一鸣握着他的手,说:“小黎,不错,不错,好好干吧!”
王一鸣看何桂芬,个子高高的,身材已经发福了,但仍然曲线玲珑,脸上的皮肤,是白嫩的,画着浓妆,大大的眼睛,颇有风情,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一个美人。现在看,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估计她的年龄,要小周广生几岁。
何桂芬笑着和王一鸣握了手,说:“在电视上看到你多次了,现在见真人了,比在电视上看着还精神。我早就和老周说,要请你到家里坐一坐。等弟妹来了,你们一起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王一鸣听这个女人,还是挺会待人接物的,说的话入耳。于是笑着说:“等下次吧,她现在在北京,来不了。”
看大宝,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个子比周广生还高一头,足有一米八多,穿的是休闲的圆领衫,脖子上挂了一个粗粗的黄金项链,足有半斤多重,手上还戴着水晶项链,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打扮。脸上又带着一副官宦子弟的优越感的样子。有一些玩世不恭。对他的气质,王一鸣一看就不喜欢。和他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就放开了。
大宝礼貌的叫了一声:“王叔叔好!”
王一鸣点了一下头,算是做了回答。
二宝的长相,比他哥哥瘦些。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比他哥哥看着斯文些。他也喊了一声:“王叔叔好!”
王一鸣也和他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就在周广生的陪同下,进了院子。一路看到,院子里摆了不少的花草,盆景,面积也不小,有三四间房子大小。
进了屋子,王一鸣发现,周广生家的客厅,还是挺大的。有七八十个平方,装饰的富丽堂皇,像是进了宾馆酒店的大堂。大家坐了下来,小保姆上了茶水,何桂芬亲自为王一鸣端上果盘,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
王一鸣一问才知道,原来何桂芬是省烟草专卖局的工会主席,大宝原来在省人民银行,前几年辞职不干了,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拍卖行,生意在省城里做的很不错。二宝大学毕业后,被安排在省经贸委做公务员。现在已经是副处长了。
王一鸣思忖了他们一家五口人的工作,个个都是好单位。尤其是何桂芬呆的省烟草专卖局,就是普通一个职工,一年的收入,也比其他的行业,多了至少几万块。他们这个垄断行业,待遇之高,是外面的人无法想象的。像何桂芬这样的处级干部,一年下来,随随便便,也有几十万。
没办法,人家有权,上面有周广生这把大伞罩着,一家人都吃香的,喝辣的。现在中国人的就业,对普通人来说,特别的难。为什么?因为你没有关系。真正的好单位,好部门,都让那些有权有钱的人,或者他们的家属,站住了位子。领导干部的家属,就是再没本事,也可以找到好位子。你说不公平,就不公平吧,谁让你没有一个好爸爸!现在的官二代,富二代,已经形成了气候。他们提拔升职的机会,就业的机会,是比普通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人家有权力资源可以利用啊。台湾的李敖,骂国民党是个裤裆里并联的大家族。搞的都是官官相护,裙带关系,龌龊不堪。现在的中国社会,差不多也是这样子的。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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