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098 17.乐天习武道
- 1099 18.淮南行盐引
- 1100 19.保甲新军法
- 1101 20.终南老野狐
- 1102 1.调理柳子厚
- 1103 2.京师钱完税
- 1104 3.淮扬货启舶
- 1105 4.李齐运三长
- 1106 5.船满东渭桥
- 1107 6.中流卅万户
- 1108 7.为夫求幕职
- 1109 8.乱兵欲焚街
- 1110 9.扬州血棒路
- 1111 10.福建开采银
- 1112 11.不义必自毙
- 1113 12.义勇护商法
- 1114 13.盗匪之末路
- 1115 14.开岭运河术
- 1116 15.彩鸾素还真
- 1117 16.牟尼赞普死
- 1118 17.督逋江淮税
- 1119 18.镇海地头龙
- 1120 19.双面间谍王
- 1121 20.风雨聚延英
- 1122 1.裴延龄触柱
- 1123 2.小人与妄人
- 1124 3.人最惧类己
- 1125 4.一日罢三相
- 1126 5.阳亢宗伏阁
- 1127 6.真孤家寡人
- 1128 7.救民于倒悬
- 1129 8.武毅行军歌
- 1130 9.兵临石头城
- 1131 10.河阴仓陈米
- 1132 11.政务全壅滞
- 1133 12.丹阳军反水
- 1134 13.落星山下败
- 1135 14.李锜入茶笼
- 1136 15.皇帝之抉择
- 1137 16.裴学士饮药
- 1138 17.天旋复地转
- 1139 18.起请文七条
- 1140 19.圬者王承福
- 1141 20.性情三品论
- 1142 1.大小循环论
- 1143 2.高逸崧定律
- 1144 3.扬帆出海舟
- 1145 4.福建白水郎
- 1146 5.老赞普升遐
- 1147 6.征南极稳便
- 1148 7.日新月异貌
- 1149 8.弓福张宝高
- 1150 9.禁蓄告缗令
- 1151 10.化佛为火炮
- 1152 11.扬帆盖海去
- 1153 12.广府蔗糖丸
- 1154 13.速战速决期
- 1155 14.登陆钦州湾
- 1156 15.得钦望安南
- 1157 16.收复俚帅心
- 1158 17.骆越水传首
- 1159 18.对决陷塘地
- 1160 19.铁骑如云集
- 1161 20.战马狂飙卷
- 1162 1.黄昌沔跃崖
- 1163 2.土司纳版籍
- 1164 3.一日朱鸢江
- 1165 4.步头立铜柱
- 1166 5.欲取环王稻
- 1167 6.韩山佐何人
- 1168 7.愿天下为公
- 1169 8.扶桑僧最澄
- 1170 9.吉祥三符瑞
- 1171 10.三品皆为贼
- 1172 11.势前不存理
- 1173 12.高家一块肉
- 1174 13.僧明玄入寂
- 1175 14.王士平野望
- 1176 15.安南天威径
- 1177 16.郑文明友人
- 1178 17.曲江封建论
- 1179 18.亭前逢宋五
- 1180 19.广陵王下场
- 1181 20.刘太初反攻
- 1182 1.欲替韦剑南
- 1183 2.行中书省制
- 1184 3.韦城武预言
- 1185 4.符瑞复再显
- 1186 5.分金结银术
- 1187 6.天下推新制
- 1188 7.淮海江东省
- 1189 8.桑田织锦坊
- 1190 9.筑紫太宰帅
- 1191 10.大唐船来航
- 1192 11.难波宫商谈
- 1193 12.东瀛狗血史
- 1194 13.扶桑亦阋墙
- 1195 14.太宰府密航
- 1196 14.弓福据莞岛
- 1197 16.巡狩人主责
- 1198 17.君臣齐声哭
- 1199 18.灵虚灵宝师
- 1200 19.黄帛书天降
- 1201 20.文杰竞上表
- 1202 1.盛世仿再临
- 1203 2.太子拒登封
- 1204 3.五星避明日
- 1205 4.灞桥焚椑车
- 1206 5.陛下忽狂奔
- 1207 6.封禅大功成
- 1208 7.陆九迁都议
- 1209 8.高三为门神
- 1210 9.万象初更新
- 1211 10.少阳院劝进
- 1212 11.郡王呼阿叔
- 1213 12.千秋又万代
- 1214 13.曲江闻内禅
- 1215 14.无忝祖宗命
- 1216 15.噬脐之悔恨
- 1217 16.独目落眼泪
- 1218 17.范希朝入京
- 1219 18.三川望已失
- 1220 19.谎言如冬雨
- 1221 20.罢废宫市使
- 1222 1.厘革神威军
- 1223 2.两仪父与子
- 1224 3.李纯读左传
- 1225 4.郑絪论方镇
- 1226 5.上皇三失误
- 1227 6.韦皋思不得
- 1228 7.银尺画地绝
- 1229 8.淄青献三州
- 1230 9.问计邢曹俊
- 1231 10.李师古翻悔
- 1232 11.最终负约定
- 1233 12.太上皇吃橘
- 1234 13.青鸟已宵逝
- 1235 14.五年大计画
- 1236 15.洛阳明巨万
- 1237 16.刘驼驼立功
- 1238 17.善良剑出鞘
- 1239 18.董混成脱逃
- 1240 19.义武军公案
- 1241 20.王武俊无忧
- 1242 1.宣武敢死队
- 1243 2.万炮击汴州
- 1244 3.纳妾私箧钱
- 1245 4.昼夜攻不休
- 1246 5.宣牙求自新
- 1247 6.琵琶沟尽赤
- 1248 7.讨高岳檄文
- 1249 8.邢老又中风
- 1250 9.太师为妙客
- 1251 10.王武俊北撤
- 1252 11.魏博口岸开
- 1253 12.辱于小儿辈
- 1254 13.刘悟遽反正
- 1255 14.平卢军倒戈
- 1256 15.胡惟堪夺质
- 1257 16.一日得三美
- 1258 17.指画行省界
- 1259 18.新建武康军
- 1260 19.高宫师迫城
- 1261 20.刘悟丧部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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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为夫求幕职
7.为夫求幕职
两人边走边交谈,不一会儿就把军府后苑绕了个遍,高岳随即就对韩愈说,午中本道不回楼院官舍,就在这里食堂与同僚们会食,退之你也别走,伴本道一起,“你妻子由阿霓,不,贱内招待。待到明日你回江都县廨去,准备下打画经界的事宜,毕竟也不能全靠咱们军府巡院。”
韩愈急忙领受下来。
然后高岳就问他,你阿嫂他们都到江都来了?
提到韩愈的寡嫂,这位顿时很敬重地回答高岳,来了,先从宣州至京口,而后过的瓜洲渡。
“好的,尽心侍奉你阿嫂。”
这时,节度使官舍正寝室内,薛涛坐在面床几上,眼眶红通通的,手里攥着块锦帕,不断地擦着泪。
芝蕙骑着小驴,又出去看扬州城的营利生意去了。
止有崔云韶、崔云和姊妹俩在家,看到薛涛哭个不停,云韶感到心痛,就和她攀谈交流起来,云和在旁侧静听。
本来薛涛是和丈夫一道,到城里来作客的,可见了云韶,便忍不住:
这婚后的生活,还是大出她的意料。
“你都不晓得,他们韩家有多少人......卫国公平定蔡州坐镇淮南东西,连带宣州也安逸下来,退之他又受卫国公恩惠,能到这江都县为县令,每月俸料有两万五千钱,也算是好......可自前月起,他家在宣州的人口,成群结队来依退之......三位寡嫂,有两位还是堂的,还有兄弟侄甥,大大小小,合计有三十六口......这俸料钱如何够使?月末,我是看罐无盐,看缸无米,看箱无钱,看筐无布,马上入冬,退之还有数位侄儿侄女连裤子都没有,还得要靠我张罗......而今退之又和淮南的名士书信往来,遇到有匮乏的他还喜欢救济,实在是受不了。”
云韶很温和地将薛涛揽在肩膀上,便说:“莫伤心,当初卿卿起家为官,俸料钱才六贯......那时长安城物价还腾贵,一批绢布要卖到三五贯呢!”
“那阿姊你是如何熬过来的?”薛涛就问。
云韶努力回忆了下,说那时阿父每月还给我五十贯脂粉钱,又有芝蕙细心打理,所以勉强熬过来了。
结果薛涛听后,哭得更伤心了。
在旁的云和心中叹气——薛涛先前虽则丧父,孤身一人,可好在于兴元府有个差事做,每月能拿不少俸料,生活是绰绰有余,每逢佳节时分阿姊还有慷慨赠予,现在她嫁给韩愈,也等于嫁给了老韩家,面对如此多生计上的琐碎事务,一时半会哪能适应得来?由此悲观失望,也是情理之中的。
云和向来是快言快语的,“韩氏在宣城不是有田庄的吗?”
“田庄有什么用......他家全是妇孺,哪里能经营得好,现在又听说退之当上县令了,索性把田庄都抛废,只想着来江都县依退之。”
这时云和皱起眉梢,对薛涛正色说:“他韩四郎居宅没提过要贪渎的事?”
薛涛赶紧辩解,他夫君千不好万不好,可是这方面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就好,让姊夫在会府(幕府、军府别称)里给韩四郎再谋个推官的职务,每月可加三十贯俸料。”云和很果断。
薛涛其实哭,也是想走这崔家姊妹路线,让高岳知晓,从而给韩愈多谋个兼职,朝廷的县令兼军府的推官,也确实是正常操作,能让一个月的俸钱翻一番有余。
唉,为了这个家,她也豁出面皮了。
但薛涛还没来得及道谢,云和又说:“不过这推官可不好当,军府内啥事都得去做,不单单是推勾狱讼,还得掌书奏、奉使出行在外,甚至还得管香火事(宗教事务),及协办州郡事,最为繁杂。”总而言之,这军府推官便是万金油,“韩四郎应该是讨厌幕职的吧,洪度你得问清楚他的想法。”
“我有办法应付退之。”薛涛很有信心。
三个女人又细细说了会知心话,然后云韶说要去厨院张罗饭食,招待薛涛。
然后云和与薛涛立在回廊处,继续相谈。
云和这时则给薛涛指出更多的生财道路:“韩四郎最近可写文?”
“写倒是写的,不过多是些驳杂游戏的文章,当县令时还经常和些市井人打交道,以他们为题写文。”
“叫他撰墓志文,赚取润笔。”
“不可,撰写墓志文的大多是官宦显达,否则润笔钱太少,而这群人也只找高品的大手笔,退之现在官秩还远远达不到要求。”
云和心想薛涛说的也是,然后她一对妙目就盯住薛涛,趁阿姊不在时便问她,“洪度,你是不是写过姊夫与韦剑南(皋)和郑连帅(絪)的文章?”
一听这,薛涛急忙捂住小巧的鼻子,努力不让血流出来,又在云和目光的逼视下惊悚非常,只能嗫喏得和蚊虫般,“不过是游戏之作,游戏之作......”
“你以后虚拟假托人物,写这类文章,我让芝蕙代收,再交给彩鸾阿师正笔刻印,每千字支给你十文钱,如是你撰一五千字的长编,便是五十钱,付梓刊印一千卷,便是五十贯,足够补贴家计了。”
这会儿,薛涛才看到庭院内,梳着丸子头的吴彩鸾在用拂尘,和跳来跳去的糖霜毕罗是厮打玩耍得尘土飞扬,这位暂且还未回乡。
“那我便试试好了......要是卖不足一千卷的话......”
“无妨,如有亏欠,只在我身上。如有盈利,我也有分润。再者你写三篇正常的变文、传奇,再夹一篇充当利市则可。”崔云和很认真地答复道,然后她又很严肃地手指着薛涛,警告说不允许再写我姊夫、韦皋还有郑絪,彩鸾阿师那里变文可多了,你去哪里汲取灵感。
薛涛只顾颔首......
此刻,在军府的廊下会食时,韩愈和高岳则交谈着男人间的话题,韩愈哪里有家计上的苦恼?他只顾对高岳说,自己在淮南扬州虽只有短短两三月,但已靠文章结识了两位志同道合的好友,一个是湖州人名曰孟郊,一个则是和州人名曰张籍。
高岳微笑着搁下食箸,问这两位友人,是如何与退之你“志同道合”的?
“孟东野孤僻,和我性格相投;张文昌排佛老之学,和我道类似。”
“那这两位还都没考中进士吧?”
韩愈一听高岳问这个,就即刻说没有没有,希望卫公能成为他们的伯乐。
韩愈急忙领受下来。
然后高岳就问他,你阿嫂他们都到江都来了?
提到韩愈的寡嫂,这位顿时很敬重地回答高岳,来了,先从宣州至京口,而后过的瓜洲渡。
“好的,尽心侍奉你阿嫂。”
这时,节度使官舍正寝室内,薛涛坐在面床几上,眼眶红通通的,手里攥着块锦帕,不断地擦着泪。
芝蕙骑着小驴,又出去看扬州城的营利生意去了。
止有崔云韶、崔云和姊妹俩在家,看到薛涛哭个不停,云韶感到心痛,就和她攀谈交流起来,云和在旁侧静听。
本来薛涛是和丈夫一道,到城里来作客的,可见了云韶,便忍不住:
这婚后的生活,还是大出她的意料。
“你都不晓得,他们韩家有多少人......卫国公平定蔡州坐镇淮南东西,连带宣州也安逸下来,退之他又受卫国公恩惠,能到这江都县为县令,每月俸料有两万五千钱,也算是好......可自前月起,他家在宣州的人口,成群结队来依退之......三位寡嫂,有两位还是堂的,还有兄弟侄甥,大大小小,合计有三十六口......这俸料钱如何够使?月末,我是看罐无盐,看缸无米,看箱无钱,看筐无布,马上入冬,退之还有数位侄儿侄女连裤子都没有,还得要靠我张罗......而今退之又和淮南的名士书信往来,遇到有匮乏的他还喜欢救济,实在是受不了。”
云韶很温和地将薛涛揽在肩膀上,便说:“莫伤心,当初卿卿起家为官,俸料钱才六贯......那时长安城物价还腾贵,一批绢布要卖到三五贯呢!”
“那阿姊你是如何熬过来的?”薛涛就问。
云韶努力回忆了下,说那时阿父每月还给我五十贯脂粉钱,又有芝蕙细心打理,所以勉强熬过来了。
结果薛涛听后,哭得更伤心了。
在旁的云和心中叹气——薛涛先前虽则丧父,孤身一人,可好在于兴元府有个差事做,每月能拿不少俸料,生活是绰绰有余,每逢佳节时分阿姊还有慷慨赠予,现在她嫁给韩愈,也等于嫁给了老韩家,面对如此多生计上的琐碎事务,一时半会哪能适应得来?由此悲观失望,也是情理之中的。
云和向来是快言快语的,“韩氏在宣城不是有田庄的吗?”
“田庄有什么用......他家全是妇孺,哪里能经营得好,现在又听说退之当上县令了,索性把田庄都抛废,只想着来江都县依退之。”
这时云和皱起眉梢,对薛涛正色说:“他韩四郎居宅没提过要贪渎的事?”
薛涛赶紧辩解,他夫君千不好万不好,可是这方面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就好,让姊夫在会府(幕府、军府别称)里给韩四郎再谋个推官的职务,每月可加三十贯俸料。”云和很果断。
薛涛其实哭,也是想走这崔家姊妹路线,让高岳知晓,从而给韩愈多谋个兼职,朝廷的县令兼军府的推官,也确实是正常操作,能让一个月的俸钱翻一番有余。
唉,为了这个家,她也豁出面皮了。
但薛涛还没来得及道谢,云和又说:“不过这推官可不好当,军府内啥事都得去做,不单单是推勾狱讼,还得掌书奏、奉使出行在外,甚至还得管香火事(宗教事务),及协办州郡事,最为繁杂。”总而言之,这军府推官便是万金油,“韩四郎应该是讨厌幕职的吧,洪度你得问清楚他的想法。”
“我有办法应付退之。”薛涛很有信心。
三个女人又细细说了会知心话,然后云韶说要去厨院张罗饭食,招待薛涛。
然后云和与薛涛立在回廊处,继续相谈。
云和这时则给薛涛指出更多的生财道路:“韩四郎最近可写文?”
“写倒是写的,不过多是些驳杂游戏的文章,当县令时还经常和些市井人打交道,以他们为题写文。”
“叫他撰墓志文,赚取润笔。”
“不可,撰写墓志文的大多是官宦显达,否则润笔钱太少,而这群人也只找高品的大手笔,退之现在官秩还远远达不到要求。”
云和心想薛涛说的也是,然后她一对妙目就盯住薛涛,趁阿姊不在时便问她,“洪度,你是不是写过姊夫与韦剑南(皋)和郑连帅(絪)的文章?”
一听这,薛涛急忙捂住小巧的鼻子,努力不让血流出来,又在云和目光的逼视下惊悚非常,只能嗫喏得和蚊虫般,“不过是游戏之作,游戏之作......”
“你以后虚拟假托人物,写这类文章,我让芝蕙代收,再交给彩鸾阿师正笔刻印,每千字支给你十文钱,如是你撰一五千字的长编,便是五十钱,付梓刊印一千卷,便是五十贯,足够补贴家计了。”
这会儿,薛涛才看到庭院内,梳着丸子头的吴彩鸾在用拂尘,和跳来跳去的糖霜毕罗是厮打玩耍得尘土飞扬,这位暂且还未回乡。
“那我便试试好了......要是卖不足一千卷的话......”
“无妨,如有亏欠,只在我身上。如有盈利,我也有分润。再者你写三篇正常的变文、传奇,再夹一篇充当利市则可。”崔云和很认真地答复道,然后她又很严肃地手指着薛涛,警告说不允许再写我姊夫、韦皋还有郑絪,彩鸾阿师那里变文可多了,你去哪里汲取灵感。
薛涛只顾颔首......
此刻,在军府的廊下会食时,韩愈和高岳则交谈着男人间的话题,韩愈哪里有家计上的苦恼?他只顾对高岳说,自己在淮南扬州虽只有短短两三月,但已靠文章结识了两位志同道合的好友,一个是湖州人名曰孟郊,一个则是和州人名曰张籍。
高岳微笑着搁下食箸,问这两位友人,是如何与退之你“志同道合”的?
“孟东野孤僻,和我性格相投;张文昌排佛老之学,和我道类似。”
“那这两位还都没考中进士吧?”
韩愈一听高岳问这个,就即刻说没有没有,希望卫公能成为他们的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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